爺爺口中所說的陰血讓我非常的疑惑,急忙詢問了一下,這個陰血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第一個條件就是陰年陰月陰時所出生的人,而且必須是女人,這種時辰生下來的人陰氣雖然沒有你強烈,但也算得上有過之而無不及了。”爺爺接著又說:“不過第二個條件對你來說,恐怕有些困難。”


    別說第二個條件,這第一個條件都非常的困難。


    想要找到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簡直難於登天。再加上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朋友,更別說女性朋友了。


    在我還沒有開口之際,爺爺接著說:“這第二個條件嘛,必須這種人剛好在經期。”


    我不安問:“爺爺,你該不會是讓我用經血吧?”


    爺爺嗬嗬笑了笑說:“不是,經血太過汙穢了,用了之後反而適得其反。隻要刺破對方的中指,擠出一滴血液塗抹在眼睛上,就可以看到那縷虛弱的靈體了。”


    我舔了舔嘴唇問:“那有沒有第二種方法?”


    “第二種?”爺爺疑惑一聲:“有是有,不過比第一種更加的困難。”


    “說說吧,興許我可以做到呢。”我急忙詢問著,既然有第二種方法,我絕對不會去尋找第一種方法裏麵的人。


    爺爺舔嘴巴的聲音從電話內傳了過來:“這種方法就是去陰間,閻羅殿內有一麵鏡子,透過鏡子,便可以看到身邊的微弱靈體。”


    我頓時愕然,如果說第一種方法比登天還難,那麽這第二種方法簡直就是讓我用自己的能力飛到月亮上去。


    急忙將正在說話的爺爺打斷,我想了想說:“那我隻有找找你說的那種女人了。”


    “如果這件事情和你沒有太過直接的關係,就別理會了。”爺爺說完,話鋒一轉說:“好了,你快點休息去吧。”


    應了一聲,爺爺便掛了電話。將手機扔在床頭櫃上,我躺在chuang上,腦中已經一團亂麻。


    半醒半睡的狀態挨到了天亮,穿好衣服洗漱完畢,便載著杜曉蘭來到了店裏。


    她認識的人比我多很多,而且身邊都是女性朋友。當我詢問起了她身邊有沒有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朋友時,杜曉蘭眯著眼睛想了良久,最後撥通了兩個電話。


    等掛了電話,她這才說:“看來我並沒有記錯,確實有兩個。”


    “那這幾天是不是經期?”看來這種人也並不是這麽罕見,頓時打起了精神,詢問的看著她。


    杜曉蘭柳眉微微皺了起來,疑惑的望著問:“明陽,我發現你這個人這段時間真的越來越猥瑣了,這種私密的話題你都要問。”


    我急忙反駁:“我哪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我是有急事兒而已。”


    杜曉蘭嘟著嘴巴,鄙夷問:“什麽急事兒非要這種體質的人?”


    “你不懂。”如果杜曉蘭身邊沒有這種人還好,可既然有,她又這麽拖拖拉拉的不肯說,讓我著急的抓耳撓腮。


    “得了,我再給你打電話問問吧。”杜曉蘭說著白了我一眼,拿著手機走到了外麵。


    我趴在玻璃門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等兩通電話打完,她這才重新走了進來。


    杜曉蘭晃著手機說:“好了,正巧有一個這幾天是經期,不過明天就要完了,要不要我給你留下她的聯係方式?”


    “不要,都說我沒有你想的那麽齷齪了。”我連連擺手說:“如果你有時間,現在幫我過去那一滴她中指上的血液。”


    杜曉蘭頓時警惕起來,打量了我一眼問:“你要這個幹什麽?玩降頭嗎?”


    “不是。”我想了想,最終還是開口說道:“還記得昨天出現在我們身上奇怪的感覺嗎?而且葉夏青也出現過,其實在我們身邊,確實有一個靈體,不過這個靈體太過虛弱,我看不到而已。”


    杜曉蘭的臉色非常吃驚,沒有理會她,我接著說:“想要看到這個靈體,就必須要用陰年陰月陰時出生人的中指血液塗抹在雙眼上,而且這個人必須正好在經期。”


    她問:“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鬼……”鬼字說出來,我急忙閉上了嘴巴,改口說:“是我爺爺昨晚打電話說的。”


    “既然是他老人家說出來的,那應該沒有什麽問題,我現在就去。”杜曉蘭對我爺爺還是非常的尊敬,說完之後便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在店裏呆了兩個多小時,杜曉蘭這才跑了回來。


    不過進門的第一件事兒並不是給我陰血,而是從兜裏麵摸出兩張打車票:“報銷吧,一共四十六塊錢。”


    這家夥也太過現實了,從錢包摸出五十塊錢遞給她說:“不用找了,快點把陰血給我。”


    “這麽著急幹什麽,現在還沒有下班呢。”杜曉蘭低估一聲,從兜裏摸出一隻實驗用的試管,裏麵接了約莫有二十多毫升的血液。


    我看得是目瞪口呆,其實一滴就夠了,這家夥這麽生猛,敢情要將她朋友的血要給放幹淨。


    晃了晃試管,我不知道這種陰血是新鮮的有作用還是不管什麽時候流淌出來的都行。不過此刻也顧及不了這麽多了,陰血已經到了手上,也隻有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等了半天時間,在六點鍾的瞬間,已經整裝待發的我們急忙鎖門上了車。


    來到飯店,除了葉夏青之外,根本再就看不到任何人影。


    將那隻試管拿了出來,我用棉簽在裏麵沾了點血液塗抹在雙眼上,隨後將棉簽遞給杜曉蘭和葉夏青說:“你們也在眼皮上抹一點,這樣就可以看到看不到的東西了。”


    葉夏青想也沒想便抹在了眼皮上,倒是杜曉蘭此刻有些扭扭捏捏起來,不過在我的激將的目光之下,她還是抹了一些。


    坐在凳子上靜靜等待了幾分鍾,慢慢的,我看到一個男人慢慢的葉夏青身後顯現了出來。


    這個男人非常的虛弱,戴著一隻圓形的金屬眼睛,身上穿著一套中山裝,看來也就三十多歲的樣子。不過他的臉色非常蒼白,就好像大病初愈的樣子,身子也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摔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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