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女人的瞬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我進來的時候房門是緊鎖的,而且我睡覺非常的輕,稍微有點兒動靜都會清醒過來的,而眼前這個女人是怎麽進來的。


    猛然間,想起之前在路邊發生的事情,我咽了口唾沫,縮了縮身子問:“你不是人?”


    女人和我的距離非常近,雖然臥室沒有開燈,但我依舊可以看到她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她並沒有回應我這個問題,而是直起了身子,轉過身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是對我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你說如果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愛情都是幹淨的,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麽樣的?”


    我沒有吭聲,趁著這個時間急忙將衣服穿好,坐在chuang上問:“你究竟是人是鬼。”


    “我不是人。”女人說著轉過身,靜靜的看著我輕笑一聲說:“但我也不是鬼。”


    我一愣,女人開口說:“很奇怪對不對?”


    “不奇怪。”我搖頭,對方既然沒有做出傷害我的舉動,就證明她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讓人不安,想著我開口說:“你不是人也不是鬼,那很有可能是精怪。”


    “精怪?”女人疑惑一聲,旋即搖頭說:“我也不是精怪,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什麽。”


    她的回答非常矛盾,但我並沒有多想,低聲問:“你從什麽地方來的?”


    “我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的,在我的那個世界裏麵,所有的愛情都是幹淨的,所有的人也都是幹淨的。”女人說著苦笑一聲,一瞬不瞬的望著我接著說:“不過我在那個世界呆的時間太長了,有點厭倦了,就來到了你們這個世界,但是卻發現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麽幹淨的東西了。”


    這一點我倒是非常的認同,先不說感情這些看不到的東西,即便是我們經常吃的,用的東西,都沒有一個是幹淨的。


    非常的讚同這句話,我連連點頭,但又否決說:“你說的也不是全對,在我們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幹淨的東西。”


    女人雙眼放出了精光:“哦?”


    我笑著說:“孩子的心靈是最幹淨的。”


    這句話並沒有任何抬杠的意思,但聽在女人的耳中,卻讓她露出了一抹不屑一顧的笑容。


    她似乎並不想再去開口,我想了想問:“你的那個世界,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我的那個世界?”女人說著再次扭頭朝外麵看去,看著天空的月亮說:“幹淨的和月亮一樣。”


    我疑惑一聲說:“哦,你說的我都想過去看看了。”


    “但是你去不了。”女人說著擠出一絲笑容,就在我準備詢問為什麽要衝入車水馬龍的馬路上時,她突然從我的眼前消失無蹤了。


    這突兀的一幕讓我吃了一驚,猛地睜開眼睛從chuang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剛才意識到剛才隻是一個夢。


    這個夢中,那個女人定然來到過我的身邊,而且她一定是想要告訴我一些事情。


    十二點鍾,月光非常的皎潔,夢境中女人說她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對於這個世界,我根本就不得而知。


    重新躺在chuang上,可能因為太過瞌睡了,沒有想得太多就昏昏沉沉的額睡了過去。


    第二天來到杜曉蘭樓下,等了一會兒之後,她這才緩緩的從樓梯口走了出來。杜曉蘭的臉色非常不好看,而且黑眼圈也非常的明顯。


    莫名的,我開始緊張了起來。在一段時間之內,我和杜曉蘭經常會做想通的一個夢境,而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明顯是因為昨晚沒有睡好而導致的。


    等她上車之後,我這才低聲詢問:“曉蘭,昨天是不是做惡夢了?”


    “你怎麽知道的?”杜曉蘭疑惑一聲,眯著眼睛看著我。


    “我猜的。”我苦笑一聲,驅動汽車朝店裏開去。


    杜曉蘭長歎一聲,說:“昨晚確實做了一個噩夢,這個夢好奇怪。”


    “什麽夢?”沒有將我也做夢的事情說出來,而是想要聽聽杜曉蘭的夢境是什麽樣子的。


    杜曉蘭想了一下,打了個哈欠說:“我夢到了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一直都直挺挺坐在我床邊的梳妝台前麵,而且還讓我給她梳頭發。”


    我眯著眼睛看著正前方的路麵,低聲問:“然後呢?”


    杜曉蘭急忙說:“我走過去給她梳頭的時候,她說現在的世界非常的肮髒,很多人都在做昧著自己良心的事情,沒有她那個世界的幹淨。”


    這句話裏麵的幾個關鍵詞已經充分的說明,杜曉蘭夢境中的那個女人,正是昨晚我夢境中的那個女人。


    想著我也沒有再去隱瞞什麽,沉聲說:“這個女人是不是短頭發,身子非常的高挑,而且整個人透著一股別樣的氣質?”


    “是啊,這種氣質挺古典的,好像真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杜曉蘭說完,突然疑惑了一聲,扭頭看著我問:“明陽,你怎麽知道這個女人的?”


    我聳肩,吸了口氣說:“我昨晚也做了一個夢,夢境中看到的也是這個女人。”


    “不會真的這麽神奇吧?”杜曉蘭吃驚的看著我。


    我苦笑說:“可是事情就是這麽神奇,你難道忘記了,很多時候,我們倆做的夢境都是一模一樣的。”


    杜曉蘭忙問:“可是這究竟寓意著什麽?”


    “我不知道。”扯著等紅燈的時候,我眯著眼睛問:“在夢裏麵,那個女人還對你說了些什麽?”


    杜曉蘭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這才說:“她說她希望讓我幫她梳頭發,而且我的手藝很好,她非常希望我梳頭的技巧。”


    我詫異詢問:“你曾經給她梳過頭發?”


    “沒有啊。”杜曉蘭連忙搖頭說:“我壓根就沒有見過她,更別說給她說過頭了。”


    “可是她說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這句話剛說完,我猛不丁顫了一下,吃力的咽了口唾沫,看向杜曉蘭急忙詢問:“曉蘭,昨天在李大剛家裏的時候,你不是將那卷字畫當做新娘在梳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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