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退開之後,地上已經沒有了木偶的任何蹤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堆灰燼。


    將水杯內的茶水一飲而盡,從凳子上起身之後,我看向杜曉蘭說:“曉蘭,今天已經曠工了半天時間,我們快點去店裏吧。”


    杜曉蘭點頭,在我們走出院門的時候,劉光旭喊住了我的名字,匆匆來到我的身邊。


    從口袋裏麵摸出一遝人民幣塞進我的手中說:“陰先生,謝謝你幫助我們,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希望你不要嫌少。”


    “劉先生,不用這樣。”我急忙推拒說:“這件事情雖然明麵是在幫助你,但我也是在幫助我自己,那個木偶如果不除掉,對我以後的影響會非常大的,所以我是在幫我,你不用這麽客氣。”


    “陰先生,你要是這麽說的話我就太不好意思了。”劉光旭急忙擺手說:“這事情不管怎麽說都是你幫我們趕跑了裏麵的鬼,如果不是你,我完全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長時間。”


    僵持了良久,最終還是將劉光旭遞給我的一萬塊錢拿在了手中。告辭之後,和杜曉蘭上車便朝市中心駛去。


    從裏麵抽出五千塊錢遞給杜曉蘭,她高興無比的接在手中,而且還妝模作樣的清點了一下。確定沒有少一張之後,這才滿意的將錢裝進了口袋裏麵。


    無語的看著她,我長歎一聲,低聲說:“曉蘭,現在已經到了中午飯的時間,我們要不要去吃頓飯?”


    杜曉蘭點頭說:“行啊,今天我心情好,我請客,你隻管吃就可以了。”


    我也沒有廢話,怪不得遇到這種奇怪的事情杜曉蘭都會想破腦袋的非要和我過去,原來是想和我將賺到的錢平分了。


    沒有當麵說這個事情,酒足飯飽之後,這才開車回到了店裏。打掃完衛生,杜曉蘭依舊和以前一樣坐在化妝鏡前化妝。


    我則坐在吧台後麵,弄出手機翻看著網頁。


    四點多鍾,杜曉蘭猛地止住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納悶的看著我問:“明陽,你說那個木偶會不會報複我們?”


    “不可能。”我搖頭,放下手機笑著說:“那隻木偶已經魂飛魄散了,就算想要報複我們,那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說的不是木偶。”杜曉蘭急忙擺手說:“我是說你的祖先,也就是那個陰陽焱會不會因為我們殺了木偶,找我們的麻煩?”


    “這個我也不肯定,不過從陰陽焱的行為處事來看,找我們的麻煩是遲早的事情。”我苦笑聳肩。


    杜曉蘭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我知道她心中擔心陰陽焱會要了我們的性命,便起身伸了個懶腰笑著說:“好了,你現在就別杞人憂天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去處理,現在想這麽多你不累嗎?”


    “聽你的吧,希望今天這件事情不要為以後留下什麽禍患。”杜曉蘭長歎一口氣,重新麵對鏡子收拾了起來。


    杜曉蘭的多愁善感是出了名的,原本心裏麵也沒有去想這些事情,可經過她這麽一說,我倒是也擔心了起來。


    陰陽焱的為人我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從他做事兒的風格來看,是那種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而不擇手段的那種人。


    他曾經救過木偶,顯然木偶對他有用處。而今天我將那隻木偶魂飛魄散,這件事情若是讓陰陽焱知道,肯定是不會放過我的。


    吸了口氣,晃了晃腦袋,迫使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等到了六點鍾之後,這才收拾東西關門下班。


    杜曉蘭表現的憂心忡忡,一路上兩個人沒有說一個字,等送杜曉蘭回到樓下之後,她這才說了聲再見便走進了樓梯口。


    開車回到出租屋,洗了個熱水澡便躺在了chuang上。


    回來這一路,我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該來的終究還是回來,陰陽焱如果真的想要報複我們,就算我怎麽擔心,他還是會來的,根本就不是我能抵擋得了的。


    不過說到對付陰陽焱,我猛地從chuang上坐直了身子,急忙下床將爺爺教給我的那塊黑色玉佩找了出來。


    對於這塊玉佩,可以說是眾說紛紜。有人說這裏麵囚禁著一個人的靈魂,也有人說這塊玉佩內是我的體內的陽氣。


    但不管怎麽說,這塊玉佩都是可以對付陰陽焱的存在。


    以前我害怕玉佩會將我的身體給吞噬,所以一隻都沒有戴在身上。而為了以後我能安然無恙的活著,隻有將玉佩重新掛在了脖子上。


    冰冷的玉佩在觸及到皮膚上的時候,我不禁打了個冷顫。良久之後,一股暖流這才從玉佩裏麵輻射而出。


    重新躺在chuang上,看了會兒手機之後便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未亮,我還沒有睡到自然醒,手機鈴聲便硬生生將我給吵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是杜曉蘭的名字。現在才五點多鍾,也不知道杜曉蘭打電話想要幹什麽。


    閉上眼睛按下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在耳邊,電話那頭傳來杜曉蘭的shen吟聲:“明陽,你快點過來,我肚子疼死了,快點把我送到醫院裏麵去。”


    她的聲音非常痛苦,我一個機靈急忙從chuang上坐了起來,著急說:“曉蘭,你怎麽了?”


    杜曉蘭‘哎呦’一聲說:“我不知道,就是肚子疼,好像針紮一樣。你就別廢話了,快點過來送我去醫院,我快堅持不住了。”


    她並不是裝出來的,沒敢多做停留,急忙穿好衣服,連臉都沒有洗就匆匆下樓。


    再次看到杜曉蘭的時候,我也是驚了一下。這家夥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點,額頭上海不斷有冷汗滴滴滾落下來。


    上車一路疾馳,來到醫院後急忙掛了一個急診科,等送進去檢查之後,醫生這才說杜曉蘭這是急性腸胃炎,吃了點兒止痛藥又掛上了吊瓶,目前的情況已經沒有之前嚴重了。


    鬆了口氣,帶著杜曉蘭來到病房之後,我這才苦笑說:“曉蘭,我們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以前是你在醫院裏麵照顧我,今天換我照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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