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洋的話也正是我想要知道的,一邊向前走著一邊低聲詢問。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杜海洋吸了口氣說:“陰先生,今天早上我們接到了環衛工人的報警電話,說公園有人上吊自殺了,等法醫解剖完畢,你猜結果是什麽?”


    雖然杜海洋沒有在我身前,但我還是搖了搖頭,疑惑詢問:“怎麽回事兒?”


    杜海洋壓低聲音說:“這具屍體已經死亡三天了。”


    “三天?”我吃了一驚。


    杜海洋肯定說:“是的,已經死亡三天了,而且通過公園裏麵的監控,我看到畫麵上那個死者是自己走進公園的,而且我還發現了你的影子。”


    我的身影已經被監控拍了下來,這一刻也沒有隱瞞,低聲說:“是的,昨天晚上我確實去了那個公園,而且在準備離開的時候,也看到了那個男人。”


    杜海洋突然打斷了我的話,沉聲說:“陰先生,電話裏麵說話不方便,你要是有時間,我現在就開車過來。”


    此刻杜曉蘭還在店裏麵,她現在的身體非常虛弱,如果讓她知道這些事情,肯定會擔心的。想著我說:“我過來找你吧。”


    “也行,那你快點。”掛了電話,從飯店打包了一份火鍋就快速的回到了店裏。


    杜曉蘭依舊坐在化妝鏡前麵,見我回來,她笑了一聲說:“回來的挺快的嘛,不過你這個火鍋味道真香。”


    我咧嘴笑了笑,將東西放在桌子上說:“曉蘭,剛才我接到了一個電話,現在有點事情,你一個人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杜曉蘭微微一愣,眯著眼睛看了我很長時間,這才點頭說:“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我搖頭說:“沒什麽事兒,就一個同學打電話說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麵了,約我出去吃頓飯而已。”


    “這樣啊。”杜曉蘭疑惑的看著我良久,最後擺手說:“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如果你回來晚了,就沒有飯吃了啊。”


    “行,你多吃點兒。”我說完將東西都收拾妥當,這才走了出去。


    上車之後直奔警局,杜海洋正站在外麵等著我,見我過來,急忙走過來,點燃一根香煙,低聲說:“陰先生,你現在要不要去看看那具屍體?”


    “不用了,昨天晚上我已經見過了。”我低聲說完,接著說:“不過昨天晚上我在公園的時候確實看到了那個男人,但當時看的時候,發現男人和正常人並沒有任何的區別,不過在他的身上,我感覺到了一股非常強烈的死氣。”


    杜海洋詫異問:“連你也沒有發現他是一具屍體?”


    我搖頭苦笑說:“我隻能分辨的清生人和靈體,屍體和生人非常的相似,當初也沒有多想,沒想到這事情竟然如此的複雜。”


    “可不是。”說話之際,我們已經來到了辦公室。


    示意我坐下,杜海洋泡了杯茶水遞了過來,坐在凳子上說:“陰先生,我這次請你過來,是想搞清楚,這起謀殺案的凶手究竟是什麽人。”


    “讓我找凶手?”我哭笑不得說:“杜隊長,剛才你不是都說過了嘛,這是一起自殺案,有什麽凶手的?”


    “陰先生,你就別開玩笑了。”杜海洋一臉苦笑:“我們也隻是不想引起社會的惶恐所以才用自殺身亡這個說法來隱瞞的。這事情你也知道,死者在三天前已經死了,為什麽還會自己走到公園裏麵,然後再上吊,這一點並不是我們能探查清楚的。”


    “所以,你想讓我幫你調查這件事情?”我試探詢問了一聲。


    到了這一刻,我也想明白了。


    昨天晚上再次去公園找這個男人的時候,之所以沒有看到他,是因為男人已經吊在了那棵大樹上。


    因為位置太高,我並沒有過分的去注意頭頂,而是在周圍找了良久。


    在想明白這個問題的時候,杜海洋開口說:“是的,因為這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理解範疇,恐怕隻能由你來幫忙解決了。”


    我深吸一口氣,抿了口茶水起身說:“行,公園那邊現在有人在嗎?”


    杜海洋點頭說:“有幾個同事在那邊守著,現在要過去嗎?”


    我點頭說:“現在過去吧,看看究竟怎麽回事兒。”


    原本非常冷清的公園因為發生了一起人命事件變得沸騰了起來,老遠看過去就能看到一堆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


    和杜海洋穿過人群,來到案發現場之後,他指著我的頭頂說:“陰先生,死者就在吊死在上麵的。”


    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見在約莫有四米高的一根胳膊粗細的樹幹上,係著一根大拇指粗的繩索。


    繩索並沒有被解開,而是被東西剪短,隨著冷風在樹幹上搖搖晃晃。


    納悶的看向杜海洋,似乎知道我的心中所想,杜曉蘭苦笑一聲說:“陰先生,這根繩索我們沒有辦法解下來。”


    “哦?”我疑惑一聲,眯著眼睛詢問:“怎麽回事兒?”


    杜海洋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上麵了兩個同事,都沒有辦法解開那個死結,最後才被人用剪刀一點一點的剪開了。”


    喃喃一聲,我詢問:“有長梯嗎?”


    杜海洋急忙點頭,轉過身對一個警員低聲吩咐了一下,那名警員很快從遠處扛著一隻梯子走了過來。


    順著梯子來到了繩索邊上,上麵的這個死結確實非常的緊,我解了很長時間也沒有將其順利的接下來。


    不過在觸摸到繩索的時候,一股奇怪的感覺順著繩索傳入了手指之中。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並非如同陰氣那般的冰涼,反而有一種非常溫和的暖流順著伸縮湧入了我的身體裏麵。


    急忙將手從繩索上收了回來,摸出手機拍了照片之後這才緩緩的順著梯子走了下來。


    杜海洋自然看到了我在上麵的舉動,納悶詢問:“陰先生,剛才怎麽了?我看你好像很在意那條繩索。”


    我點頭,看著他說:“這條繩索裏麵有一股非常奇怪的氣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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