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沙雕攻他綁定了男德係統 作者:今有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刷牙給你的老婆一個口氣清新的早安吻,積分+1;” “準備早餐給你的老婆一頓豐盛美味的食物,積分+2;” …… “每天晚上九點前回家,不回家要請假,老婆同意方可;強製任務,無積分;” 孟洲閉上眼睛,半晌,一字一字咬著牙說道:“這他媽……不就是我孟家的家規嗎?”孟洲指天日地,“我要投訴你!你這是抄襲!” 係統:“哦,你要明白,渣男各有各的渣,但男德是相通的,你要是不明白,你就把三從四德八榮八恥再默背一遍,你就明白了。” 孟洲捏緊拳頭,係統趁熱打鐵,把周任務也說了,反正長痛不如短痛,“周任務每周刷新,這周的還沒刷新出來,但有一條,如果宿主一周的男德積分沒有達到100分,係統將會視不及格程度對你進行懲處。” 孟洲此刻的心就像花園裏被風雨打了的茄子,蔫噠蔫噠的,他破罐子破摔,“不就是電擊嗎,來啊,我給你劈,但是要我孟洲做那些事,想都不要想!”孟洲說著說著哽咽起來,他望著前方,目空一切,有種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的悲愴,“我明明是找老婆,我又不是給人家當老婆,我為什麽要做那些事。” 神情之淒慘、表情之悲傷,簡直每個看到猛男落淚的人都要為之傷心、為之流淚。 “不是電擊,”係統看不下去,解釋道,“你已經是我們的終身宿主了,我們肯定不能虐待你,這不符合可持續發展的基本規律。” 孟洲眼睛一亮,也不落淚了,也不悲愴了,他說:“那我可就要隨便浪了。” “是國旗下演講。” 孟洲:“?” 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演講?” 係統為他默哀一秒,然後還是無情道:“國旗下演講,當眾念八榮八恥。”隔了一會兒,又補充道,“你知道的,不是那個八榮八恥,是男德版的。” 孟洲:“……” sos 他需要吸氧搶救。 祁宜年從工作人員手裏接過紅本的結婚證,旁邊剛從情侶晉升夫妻的小兩口正湊在一起甜甜蜜蜜地看結婚證裏的照片,而祁宜年看都沒看一眼,直接裝到了公文包裏,對之完全沒有興趣。 他向民政局門口走出一步,才後知後覺發現他的便宜老公孟洲,還杵在原地發呆。 祁宜年回頭喊他,然而喊了三聲對方都沒反應,他手伸出去正準備戳孟洲,就發現兩行清淚順著孟洲的眼角緩緩流下。 祁宜年:“……” 他看看自己伸出去的手,他還沒戳上呢。 祁宜年揮手在孟洲眼前晃了一下,後者這才回神,目光呆呆跟著祁宜年的手掌移動,最後停在他的臉上。 “你怎麽了?”祁宜年問,看孟洲沒有反應,又指指自己的臉,“你哭了。” 孟洲:“汪” 祁宜年看著突然抱住自己哭成一條狗的男人,對方的眼淚都擦幹在自己身上了,祁宜年很想把孟洲推出去,但他剛有這個動作,身上的男人就抱的更緊了。 也不是不能使用一些暴力手段解決,但……祁宜年看了看周圍都在圍觀他們兩個的路人,對方的臉上眼裏都寫著不讚同,還有人自以為很低聲地和伴侶吐槽: “嘖,你看那個渣男,他男朋友哭那麽慘,一定是他把人家給先睡後甩翻身下床不認人了。” “肯定又是閃婚閃離的一對小年輕,唉,涉世未深,就被人這麽欺騙感情,可憐呐。” “媽媽,那個大哥哥他哭的好像個熱水壺啊……” …… 把這一切都聽在耳中的祁宜年:“……” 這還是他這麽多年來第一次被人和渣聯係起來。 他閉閉眼,忍下把孟洲暴力推開的念頭,否則他又要被扣上一個家暴再或者婚後暴力的名聲了,玩不起玩不起。 好在,沒過多久,孟洲自己平複了,擦幹眼淚,昂首挺胸走出民政局的大門,祁宜年跟著出去的時候,聽到身後的大媽大聲鼓舞道:“小夥子你是好樣的!新時代男性要對自己好一點,拿得起放得下,沒了他你還能遇見更好的,不要在這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 祁宜年腳下的步伐一個趔趄。 回去的路上是祁宜年開車,他沒有再問孟洲究竟是怎麽了。成年人各有各的心酸,雖然不知道怎麽突然在民政局心酸起來總不能是為了結婚失去自由,但既然對方不想說,他也不會主動去觸碰對方的傷口。 祁宜年手搭在方向盤上,偶爾透過後視鏡去看孟洲的狀態,後者靠著車窗,雙目無神地放空,就像一條失去夢想的死魚。 祁宜年以為對方會一路就這麽沉默下去,正打開車載音樂準備放一支舒緩的曲子,就聽孟洲突然開口問道:“你在國旗下演講過麽?” 祁宜年播放音樂的手頓了頓,挑了一支舒伯特的鋼琴曲,才道:“嗯,上學的時候國旗下演講是班級輪流製,到我們班的時候一般都是我去。” 孟洲笑了下,“忘了,像你這樣的好學生,一定是從小站在國旗下演講的。” 祁宜年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孟洲又問:“人多嗎?” “什麽?”祁宜年一時沒聽懂他的意思。 孟洲:“國旗下聽你演講的人多嗎?” 祁宜年想了想,“全校的師生,大約有三千人左右吧。” 孟洲:“……” 過了好一會兒孟洲都沒再說話,祁宜年看了一眼,原來對方又陷入了自閉。 他收回目光。奇奇怪怪。 到了住的小區,停車,上樓。祁宜年換好拖鞋,問孟洲:“你什麽時候回北城?” 孟洲脫外套的動作頓了頓,打了個哈哈道:“先把那百分之七的股份轉移了再看吧,我暫時先和你住在一起。” 祁宜年對後麵的一句話不置可否,出去一趟,他第一時間去浴室衝了個澡,不僅是人群密集處沾染的香水煙味,還有孟洲擦在他衣服上的眼淚。 成熟個體突如其來的脆弱最令人動容,祁宜年抓著換下來的白襯衣,看了一眼將之扔到了洗衣機裏。 浴室裏水聲嘩嘩響起,客廳裏,孟洲坐在沙發上,手裏抓著手機,大拇指啪啪按著數字鍵盤。 100÷7=14.29 14x7=98 100-98=2 孟洲來回算了三遍,最後,他看著手機計算器裏的那個結果14也就是說,一周內,他要是想達到不去國旗下演講的水平,每天必須掙夠14個積分,其中還得有一天多掙兩個,或者兩天多掙一個。 啪 孟洲手裏的手機掉在僵硬的地板上,哢嚓的一聲響,就像他此刻的心。 “係統,你再把每日任務的積分值說一遍?”孟洲顫抖著問。 男德係統樂見其成,宿主已經走上了修煉男德的第一步,奪得男德之星三連冠指日可待,於是他熱情地把規則不厭其煩地重複了三遍,以保證他的宿主能記住並熟練掌握。 “最後提醒宿主一點,”係統道,“親吻,每日積分獲取上限為3;說‘我愛你’,每日積分獲取上限為1;為他做飯,每日積分獲取上限為8……” 孟洲十根手指頭都掰斷了,14個積分就像滿天星在他的眼前亂竄,他一個也抓不住。 孟洲想起中學時麵對試卷的恐慌,老師說考試不是看你不會的題,而是看你會的題能得多少分,現在卷子發下來了,孟洲一看,他能得的分一個都沒有,就他媽離譜!第16章 交涉 浴室裏水聲嘩嘩響,祁宜年在兜頭的熱水下思考事情。 他和孟洲的婚姻已經在法律上建立,他可以利用這段關係做很多事情。有孟氏這個公司托靠,他在自家公司的很多行動都能更加順利,祁宜年把掉在額前的濕發捋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這就是狐假虎威的好處。 水聲關停,祁宜年拿起毛巾擦幹身體,在這場關係中,他想要的隻是孟氏的助力,現在已經得償所願,孟洲在其中就沒有多大作用。 祁宜年穿好衣物走出去,拿起沙發上的手機,他彎腰的時候看了一眼,孟洲坐在另一邊抱著頭,不知在想什麽,把自己變成了一尊思考者。 祁宜年打開手機發了條消息,又點進軟件裏找了套最近的酒店,預約了房間。做好這一切,他叫孟洲:“股份的事情我已經和我的律師說了,你現在人在蘭城,找個合適的時間就可以進行股權轉讓。” 孟洲呆呆地抬起頭,臉上並沒有祁宜年預想的喜悅,反而是一臉麻木的“哦。”了一聲,對這件事並不關心似的。 “……”祁宜年擦頭發的手頓了頓,對方對這件事的冷淡讓他也興致缺缺,索性也不再繼續談論股權的事,到時候讓對方直接和律師交涉吧。 “還有一件事,酒店我給你定好了,”祁宜年點開預約的酒店界麵,“離這裏很近,你現在就可以去了。” 孟洲原本一臉麻木的表情逐漸生動起來,他眼睛睜大,一臉不可置信,“你要趕我走?”孟洲身體後仰,抱住自己的身體,眼帶譴責、臉帶委屈地看著祁宜年,“我們剛結婚,你就要趕我走?” 祁宜年:“……我們隻是協議結婚。” 祁宜年對孟洲現在的反應捉摸不透,他們原本商量的就是婚後自由、互不打擾,然而看對方現在這表現,明顯是想要賴在這裏不走。 祁宜年並不打算和孟洲住在一起,結合這幾天孟洲的一係列表現,自己對他的第一印象沒有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養他在家就是養一個指手畫腳、長一張嘴隻會叭叭叭叭的祖宗。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雖然看起來還能調-教,但祁宜年沒那個心思去調-教,反正三個月後一拍兩散,到時候直接找一個更好的不香麽? 然而孟洲根本不接受這個提議,“你當我沒有錢訂酒店嗎!”孟洲把祁宜年遞來的顯示著豪華包裝、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手機界麵拍開,“你這麽做是看不起誰!我今天還就要住在這了!” 祁宜年垂下眼簾,關掉手機屏幕,抱臂看著孟洲。 孟洲被這樣涼涼的眼神盯著,不著痕跡地往沙發裏縮了一下,“你不要嚇我,你每次都是這一招,我不會屈服的,我是你老公,我有權力在這裏住!” 孟洲說著說著找到了自己的底氣,“從古到今,你看看哪有新婚之夜把自己的老公趕出房睡的,”孟洲越說越覺得自己對,自己給自己捧哏,“沒有啊!”他一拍手,“就沒有這樣的道理!” 他坐在沙發上挺直腰板,高亢總結陳詞,“所以,我今天不僅要在這裏睡,我還要在床上睡!” 祁宜年安靜聽完孟洲這一套,眼看對方的氣焰越來越囂張,囂張到房頂,他拍拍手,看似好脾氣地問:“那你睡床,我睡哪裏呢?” 孟洲:“呃……”他看了看房間,祁宜年住的這套公寓沒有客房,隻有一張床,要不然昨晚他也不能睡沙發。 對啊,孟洲一拍大腿,“你睡沙發,”孟洲向上看祁宜年,“我都能睡沙發,你憑什麽不能睡沙發。” 祁宜年像是聽見什麽好笑的事,低低地笑起來,他抬頭問:“孟洲,你實話告訴我,你是被你爸趕出來的吧?” 孟洲:“?你莫要瞎揣測我們父子感情,”過了一會兒,他不知又想到什麽,表情驚恐起來,“你已經和我結婚了,你不要瞎打我爸的主意,我就算被趕出來了也是孟氏的唯一繼承人,你依然可以利用我。” 祁宜年:“……”這傻白甜是怎麽在商場上活下來的,他投資的那家科研所沒有破產隻是賠錢可真是個奇跡。 祁宜年的頭發已經擦幹,他扔掉毛巾,在孟洲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你是料定我不會把你趕出去所以有恃無恐吧?” 孟洲不回答,隻是反問:“你會嗎?”一雙眼睛閃爍地盯著祁宜年,像雙狗狗眼。 祁宜年不說話,右手手指在玻璃茶幾上輕點,如孟洲所料,他不會。對方這樣沒皮沒臉地要賴在這裏,他確實拿對方沒辦法。就算報警強製驅逐,警察來了祁宜年都懷疑對方能把這導演成一出家暴苦情劇,然後更加順理成章地賴在這裏。 隻是,“你為什麽偏偏要賴在這裏呢?”祁宜年隻這一點搞不明白,搞不明白也就無法針對,“就算你被你爸趕出來,朋友那裏住不了,我也可以給你提供金錢。” 孟洲否定他,“我沒有被我爸趕出來,”他後一句話語氣放低沉了,梗著脖子道,“我就是想跟你住在一起。” 如果隻看表麵動作的話,這無疑是一個傲嬌扭著性子鬧別扭的一幕,然而如果有人能扒進孟洲心裏看看的話,就能知道他此時是如此的表裏不一。 “14分,14分,我上哪去給你找14分,他現在都不願意和我住在一起!”孟洲咆哮,“我還給他早安吻,我還給他說我愛你,我怕他不是要一拳滅了我,”孟洲憤憤,“祁宜年這個暴力狂,我上次不過就是口頭上占了他便宜,他就把我打進醫院!” 係統插嘴道:“你當時隻是被打出鼻血,進醫院是因為和係統接觸不良。”被雷劈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