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沙雕攻他綁定了男德係統 作者:今有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孟洲輕輕眨了眨眼睛,抬頭眼含期待地望著祁宜年,問:“周一我的母校請我回去作國旗下的演講,你要來嗎?” “不來。”祁宜年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孟洲:“……” 孟洲按捺下自己跳起來和祁宜年對線的心,再接再厲偽裝甜心道:“我是作為優秀畢業生回我的小學母校做演講的,高光時刻哦,”孟洲誘惑道,“你不想感受這與有榮焉的光榮嗎?” 祁宜年像看白癡一樣看了眼孟洲,重複拒絕道:“不來。” 孟洲:“……” 孟洲:“你到底是不是我老婆,你對我簡直對一個陌生人都不如,”孟洲撒潑打滾,“我還有沒有一點點作為老公的麵子了,隻是去一次演講而已,別人都有家屬我沒有。” “拆家屬性終於露出來了?”祁宜年抱臂睨著他,“你尾巴還沒搖兩下呢。” 孟洲:“……那我再搖一下你就答應?” “嗯哼,”祁宜年眼裏透漏出些興味盎然,他覺得有趣似的點點頭,說,“好啊。” 孟洲眼睛亮了,直接自信打招呼,“嗨,老婆!” 祁宜年:“……” 那一刻孟洲眼睛亮的發光,讓人想到水汪汪的狗狗眼,祁宜年忽然轉過身去,目光在虛空中恍然了一秒,才凝在實處,他咳了一聲,說:“好了,演講我會去的,我先回臥室工作了,如果安裝工人上門的話,你接待一下。” 孟洲在他身後招財狗一樣揮了揮爪子。 時間很快過度到周一,早上出發前一小時,祁宜年臨時接到蘭洛的信息,讓他過去公司一趟。 孟洲握著祁宜年的衣角不撒手,“在我演講開始前你一定能趕到的吧?”他哽咽著、可憐兮兮地望著祁宜年,“你一定不會忘記我還在演講台上等你的吧?” 祁宜年著急走,無奈孟洲拉的緊,隻能先安撫人,“一定會來,不會失約。” 孟洲望著他,“你如果不來,我就……我就……” 祁宜年看他一眼,問:“你就怎麽樣?” “我就等你來了再演講一遍。” 祁宜年:“……” 祁宜年:“好了,我會爭取準時趕到的。” 最後,孟洲隻能自己一個人先來到學校。 辦公室裏,他的小學班主任熱切地接待了他。這位鞠躬盡瘁的人民教師如今已年過半百,臉上是歲月滄桑留下來的溫柔痕跡,他握著孟洲的手,有些時光荏苒的倥惚之感,不禁唏噓感歎道: “想當年你還是要家長花錢才能不去國旗下做檢討的苗子,沒想到現在大了回來,主動要在國旗下演講了。” 孟洲:“……” 孟洲頓覺臉上無光,“親愛的老班,這些往事大可不必再提。” 班主任笑了笑,眼角的皺紋也透出慈愛,“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何況闊別這麽多年,”班主任拍了拍孟洲的肩,“收到你的郵件時我很驚詫,也為你現在取得的成績感到驕傲,本來國旗下演講都是學生來,我特意去為你向校長求情。” 班主任望著孟洲的眼神裏都是讚賞,然而孟洲越聽他誇自己越心虛,郵件肯定是係統自動發的,不知道裏麵寫了什麽天花亂墜的內容,然後他又想到自己熬了三個大夜寫出來的演講稿,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好了,集合時間快要到了,”班主任拉著孟洲往操場走,“我對你的演講內容很期待,像你這樣的青年才俊,曾經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如今有所成就後回來報答母校,多勵誌、多振奮、多驕傲。” 孟洲嚶的吸了一口涼氣,輕輕應道:“嗯呢,我演講完肯定會捐一棟樓的。” 班主任詫異地望了孟洲一眼,不過他沒來得及和孟洲說什麽,因為升旗儀式已經開始了。國歌響起,所有人都肅穆敬禮。 很快,就輪到了孟洲上台演講,他站在主席台上,撚了撚手中薄薄七八張、卻洋洋灑灑三千言的演講稿,先念出固定的致場詞: “各位尊敬的領導、敬愛的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早上好。” 台下瞬間捧場地嘩啦啦響起成片的掌聲。 孟洲俯視望下去,密密麻麻,人山人海,紅旗招展,彩旗飄飄全都是人,社恐看了要犯病的程度。 他在人海中巡視了幾秒,祁宜年在的那個位子上還是空的他還沒有來。孟洲等在台上,心跳的很快,祁宜年會來的吧? 台下學生見台上人說完開場白後就沉默下去,人群中響起了嗡嗡的聲音。值班老師見此,上台去問孟洲,孟洲嗯嗯啊啊地應了值班老師一句,在後者轉身離開後,毫不猶豫又念了一遍致場詞,然後啞火下去。 值班老師:“……” 值班老師忍無可忍,擼了擼袖子就要上去逮人。 終於,在時間拖無可拖的時候,操場的遠處,祁宜年的身影踏著朝陽升起的第一縷金光出現了,孟洲嘴角提起,他站直了身體,調整了下麥克風,湊近“喂”了一聲,祁宜年被喇叭傳出的聲音吸引,停下腳步抬頭向主席台望去。 台上,清風吹動著飄揚的紅色國旗,初升的太陽將操場上一切撒上金光,孟洲沐浴在這樣莊嚴肅穆的氛圍下,正式念出了他演講稿的第一句: “今天,我演講的主題是,”孟洲沉聲道,“《不興男德,國將不國》。” 祁宜年:“……” 祁宜年轉身就走。第30章 八榮八恥 蘭洛叫祁宜年去公司做的事情並不麻煩, 但費了些時間。祁宜年從樓裏出來的時候看了眼手表,幾乎是將車速開到限速內最大才堪堪在約定時間內趕到學校。 保安得知他的身份後並沒有阻攔他,想必是孟洲打過招呼, 然而到了操場後,祁宜年隻想當時讓保安以無關校外人員為名, 把他攔在校門外,而不是放他進來, 讓他和三千八百名小學生一同站在綠茵操場上, 聽孟洲的演講! “既然提到男德,那我就來說說我的男德在哪。” 紅日初升, 光芒籠罩大地,小學生像青翠的竹筍,拔節挺立在清晨的微風中。喇叭擴展演講的聲浪, 把孟洲的話語送到每一個學生耳邊。 “男人,都要娶老婆。你為什麽要娶老婆呢?是為了對老婆好, 所以, 我們娶老婆, 那不叫娶,得用供,”孟洲在台上做了個‘誒,這樣’的手勢動作,“把菩薩請回家裏供著。” 學生群中發出一片“哦~”的浪潮。 祁宜年:“……”拳頭硬了。 孟洲還在台上念他的演講稿, “……說到這裏, 我的男德已經盡數體現了。” 祁宜年果斷轉身就走, 台上的那個自然有這裏的老師去處理,他才不要到時候跟對方一起丟臉。 然而還沒等他走出幾步,喇叭聲裏激情昂揚的演講聲突然停了, 還沒得祁宜年心裏覺得孟洲終於幡然醒悟了,就聽一聲音調更高的,“祁宜年,你哪裏跑?”從喇叭裏破音地傳出來。 祁宜年:“……” 鯊了他吧,再把他燒成灰,隨這清晨的風一起飄走。 祁宜年離開的步伐僵硬了一秒,就步速更快地向操場門口的方向逃離,然而有人不放過他,呼喊的聲音如同催命魔音一樣,一刻不停地從身後追上來。 “祁宜年。你給我停下,你答應來聽我演講的!” 祁宜年:愛過。 “你來都來了,幹嘛還走啊!” 祁宜年:怕腳趾把塑膠跑道摳破了。 “祁宜年,你留下來,你不要不識抬舉,不然我就跪下來求你!” 祁宜年:這次跪下來求也不頂用了。 身後孟洲的聲音停了一刻,就這麽寶貴的一瞬時間,祁宜年拉開了關閉的操場門,眼看半隻腳都邁出去了,生生被喇叭裏傳出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給定在原地。 “老婆,你不要走!” 祁宜年當場裂開。 人是八點十三分走的。 祁宜年的手指抓著漆了綠漆的操場門,指節屈起,用力到泛白,生生把綠漆給蹭了一點下來。然後,他緩慢地、緩慢地轉頭,目光隔著一整個操場的距離緊緊地盯住了主席台上的孟洲。 台上站著的孟洲突然後脊背一涼。 他有些不確定地在腦海裏問係統,“我錯了嗎?” 係統用數據流拍拍他的肩膀,“你沒錯,叫老婆天經地義。” 孟洲勉強露出一點安慰的笑。 就聽係統下一句話道:“老婆生氣也是隨心所欲。” 孟洲:“……” 祁宜年改變了路線,轉身往主席台上走,孟洲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口水,手裏抓著的薄薄七八張演講紙被他捏的簌簌作響,三秒後,他的帕金森手抖終於停下,孟洲想:死都死了,先把演講稿念完再說。 於是又大而無畏地拿起演講稿繼續低頭深情朗誦。 “老婆是天,老婆是地,老婆是萬物起源,所以,老婆說什麽都是對的。” 此時往主席台上走的人不止祁宜年,還有孟洲的小學班主任。他聽到孟洲的演講題目時當場氣的差點吐出一口血,還是旁邊的老師眼疾手快,給他喂了一顆速效救心丸才緩過來。 班主任看孽畜一般的表情看著台上,對扶他的老師說:“你等著,我這就上去把他揪下來。” 老人家腿腳不靈便,爬主席台的樓梯爬了一分多鍾,這又給了孟洲輸出三百字的寶貴時間。總算班主任爬過那樓梯,還沒走到主席台中心就伸出手臂去拉孟洲,這時候孟洲演講到: “想必大家都學過八榮八恥,但你們都了解了八榮八恥的含義嗎?” 班主任的動作頓了頓,這一段演講內容還挺正常的,難道這孽畜突然又改邪歸正了?這一段才是他原本的演講內容? 就是班主任猶豫不決的這一秒鍾,這絕對是班主任人生中最後悔的一秒鍾,因為這一秒鍾給了孟洲把接下來一句話說出口的機會 “八榮八恥就是,”孟洲扯著嗓子,“以愛護老婆為榮,以不愛護老婆為恥;以花錢給老婆為榮,以不花錢給老婆為恥……” 班主任:“!” 他伸出的手臂在觸到孟洲胳膊的前一秒向後退去老人家又被氣到犯病了,上一顆急效救心丸的藥效已經過去了,這波,這波得再來一顆才能扛過去,伸出的手臂直接朝向天空,他向後倒去,這時候從後方伸來了一隻手臂,穩穩地扶住了班主任的身體。 祁宜年托住倒下去的班主任,用手拍背幫對方順氣,好幾口大出氣後,班主任才緩過來。 緩過來後第一時間他就是望向還在演講的孟洲,後者還在振振有詞地念,“以聽老婆的話為榮,以不聽老婆的話為恥……” 祁宜年讓班主任站穩,輕輕對他說:“您別氣著,我來。” 然後走過去,手繞到孟洲的身前,從容而又不容拒絕地從孟洲手中把話筒拿了出來,他沒有看孟洲,而是把話筒放在自己嘴邊,微笑著對台下說:“不好意思,他出來的時候忘記吃藥了,今天精神病院的王醫生下班了,我這就把他領回去。” 孟洲:“?” 說完,祁宜年就把話筒交給了趕過來的值班老師,然後右手握住孟洲的手腕,力氣堅決地拉著他往台下走。 孟洲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誒,不是,這……這讓我講完啊,”他抖了抖手中的演講稿,“這還有三頁呢。” 祁宜年麵色冷寂地掃了他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孟洲聞言,鵪鶉似的縮了下脖子。 眼看著就要跟著祁宜年走出主席台,孟洲突然想起他還有最重要的一句話沒說,他甩開祁宜年的手,看了對方一眼,轉身往主席台中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