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沙雕攻他綁定了男德係統 作者:今有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孟洲扯了扯自己身上的t恤,踩著小白鞋、黑色運動褲的腳躲了跺,“我覺得我這一身還挺好的啊,淘寶上一百五十塊包郵,全身上下都齊活。” 又狀似不經意地提起,“畢竟我現在每個月零花錢隻有三千塊錢。” 祁宜年聲音裏冷著冒出冰碴子,“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哦~”孟洲提起自己t恤胸前打印的圖案,“那你是說這個嗎?很好看啊,穿在我身上很般配。” 祁宜年咬碎後槽牙。 沒錯,孟洲穿在身上的,是印著他寫真照片的淘寶三十一件的t恤。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們這次是去錄綜藝的先導片,後期要剪輯成視頻放在網上宣傳的?” “說過啊,”孟洲無辜點頭,“我這不是正因為知道才換這一身嗎?”孟洲洋洋自得,“昨天買的今天就到貨了呢,真不虧我貨比三家特意問了店家能不能明日達,”孟洲慶幸地歎了一句,“還好趕上了。” 祁宜年不客氣:“去換了,穿一身正常的出來。” 孟洲捂著自己的t恤後退一步,“我不。” 祁宜年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孟洲直接轉過身,“你別想再用你的眼神威脅我。” 祁宜年點點頭,“好。” 然後他直接上手扒。 “臥槽,”孟洲誓死不從地保護著自己的私藏t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要對我幹什麽?” 祁宜年不說話,全力要把這件t恤從孟洲身上撕下來,他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孟洲出去丟人,但他不能看著孟洲頂著他的臉出去丟人! 兩人糾纏間,哢嚓一聲,三十塊一件、質量想當然不咋地的t恤應聲而碎。孟洲雙手捧著被撕成碎布條的t恤衫,眼神裏充滿怨念地望向祁宜年,滿眼都是“你現在滿意了吧”的控訴。 祁宜年點點頭,他還真的滿意了。 祁宜年拍拍手,退開兩步和孟洲拉開距離,“很好,現在能去換了吧,車就停在樓下,我去外麵等你。” 孟洲沒說話,沉默地站在原地,沉默地望著祁宜年離開,仿佛他受傷了,並且是哄不好了的那種。 而等祁宜年把房門一關,孟洲嘩地把碎掉的t恤一揚,臉上的垂頭喪氣一掃而空,轉身回房穿了一件一模一樣的出來。 “嘿,買一送一還包郵,想不到吧。” 祁宜年是真沒想到,以至於他在保姆車後座看著穿著t恤的孟洲上來時,手裏的礦泉水瓶都給捏癟了。 車門打開,孟洲才剛探進來半個身子,祁宜年就一手抓住了他的領口,孟洲連忙捂住自己的胸口,“這還是在外麵,你要對我做什麽?” 同車來的助理小姑娘和司機聽到聲音都不約而同地望了過來,同時無聲地將嘴巴張成了o形。 祁宜年望著孟洲臉上自鳴得意的笑容,一點點鬆開了攥著的手,好,很好,孟洲你很好。 祁宜年躺回車後座閉目養神,看起來是不想再看孟洲多一眼了。但是無奈他看不見,還是聽得見。就見一陣的聲音後,孟洲坐在了前座,和助理小姑娘挨著。 祁宜年皺眉,雖說他現在不待見孟洲,但對方在兩個座位前竟然選擇了陌生姑娘在的前座。祁宜年不由想到了孟洲之前的那些紈絝史,這人不是風流本性又蠢蠢欲動了吧。 但現在是在車上,他還在後麵,想必孟洲不敢做什麽,祁宜年就沒有睜開眼睛。 就聽前麵孟洲和小姑娘開始聊天。 小姑娘應該是剛出社會,還比較年輕,非常的活躍,問孟洲:“你和祁老師是夫夫關係嗎?” 孟洲用這你還用問的眼神看她:“他是我老婆。” “哇,”小姑娘指著孟洲t恤上的圖案,“那你穿紋著祁老師照片的t恤,祁老師不會介意嗎?”小姑娘想的很直接,以祁老師的性格,自己的照片被老公穿身上招搖過市一定很羞恥吧。 後座支起耳朵偷聽的祁宜年捏緊了拳頭,介意到想把某人頭打爆。 孟洲一擺手,“你不懂,這是我愛他的證明,”孟洲偷偷湊近小姑娘,低聲對她說,“別看他擺著一張臉,其實心裏很樂意呢,我穿別的什麽奢侈品牌的時裝風衣啊,多帥他都不看一眼,就這件淘寶三十包郵、還買一送一的衣服他喜歡的不得了,我穿這件衣服的時候一直對我動手動腳。” 孟洲一臉自豪勁。 小姑娘在一邊發出了吃狗糧的聲音。 祁宜年眼下青筋直跳。他真想把孟洲拽來後座,教教他什麽叫動手動腳,什麽叫把車都打到震動的車-震。 介於還有小姑娘在,祁宜年不能現場家暴,隻能先忍著。 然而前麵沒安靜一會,嘀嘀咕咕的聲音就又開始了。 “祁老師平時都喜歡做什麽啊?”小姑娘的聲音有些好奇,聽問題,應該是祁宜年的粉絲。 “他啊,”孟洲想了想,祁宜年每天都把自己關在臥室裏,他怎麽知道對方平時喜歡做什麽,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孟洲還是動用腦筋,把自己知道的信息換了個方式,給它移花接木地表達出來,“他喜歡每天關在臥室裏,做一些不見天日的事情,白天也經常這樣。” 小姑娘緩緩地睜大了眼睛,小小的眼睛裏是大大的不可置信,“祁老師,他不會這樣吧……” 孟洲脖子一梗不樂意了,“他是我老婆還是你老婆,怎麽你還比我更了解他?” 小姑娘被嚇到了,連忙擺擺手,“對不起對不起我信了。” 祁老師在他心目中高嶺之花的形象崩塌了,但與此同時,一個人前禁欲、人後反差的□□形象栩栩如生地出現,小姑娘在心裏暗吼,今晚周年cp有糧了! 祁宜年到此終於忍無可忍,抬腳踢了孟洲的座椅一腳,“閉嘴,我要睡覺。” 前麵頓時安靜如雞,再沒有聲音了。 到了攝影棚,準備工作都已經就緒,祁宜年拍攝經驗豐富,和工作人員溝通的很順利,孟洲也很鎮定,跟著工作人員的指示一遍彩排下來倒是也沒出什麽錯。 正式拍攝開始,攝像機打開。 先導片是對嘉賓的采訪,工作人員會提出一些問題讓嘉賓來回答,後期會剪輯一些比較有看點的片段組合在一起。 先進行的采訪是單人采訪。祁宜年麵對提問,都滴水不漏地回答了過去,他在娛樂圈工作幾年,如何完美麵對采訪的業務能力很過關。 之後就到了孟洲的單人采訪。劇組為了保持兩方信息的不流通,特意在采訪前把祁宜年請了出去,此刻是孟洲單獨坐在鏡頭前。 工作人員提問:“聽說,當初是您主動要來參加我們這個節目,祁老師一開始還不願意,是你勸說他他才同意的?” 孟洲優雅點頭,“當然,你們這個綜藝還是我投資的,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呢。” 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默默告訴自己你是經曆過風雨的人,這點小場麵算什麽,直接順著孟洲的回答問道:“那麽,您是為什麽想要投資我們這部綜藝,還特意請愛人過來參加呢?是出於商人的商業嗅覺、對我們這個節目的前景很看好嗎?” “臉大了,”孟洲道,“投資你們,是因為我想和祁宜年參加夫妻綜藝,剛好就選了你們了。” 工作人員:“……”這台拆的太快他接不住。 就聽孟洲繼續道:“不過這個節目的前景我很看好倒是真的。” 工作人員眼睛一亮,話題這不就是來了嗎,他上半身前傾正想主動問出您為什麽看好,孟洲不用他拋問題就自問自答地道:“因為這個節目有我在。” 孟洲張開雙手,“我來,是把我的男德發揚光大的!” 他從一直坐著的椅子上站起來,攝影師為了拍全他不得不把攝像機仰起,於是在一個由下到上的仰視角度裏,孟洲全身就像是發著神聖的光,散布箴言道:“我相信,我的男德魅力一定會吸引一大批觀眾,讓他們沉迷節目不可自拔。” “節目有我,必火!” 一直在後台監控室內看拍攝現場的導演抬起手“啪、啪、啪”地拍了三下,“節目有你,必火!” 他轉身吩咐身後的工作人員,“快,讓攝影組加班加點,把孟洲這段采訪給我剪輯出來,找營銷號,把那條“我來,是要把男德發揚光大的!”給我頂上熱搜。” 工作人員記著小本本匆匆離開,還沒走出幾步,導演又把他喊回來,還有,“那句‘節目有我,必火!’也給我頂上去,”導演看著麵前的監控器傻樂,“這一波,這一波是開門紅。” 見工作人員走了,一邊的編劇這才站出來說:“導演,孟洲可是孟氏太子爺啊,你不怕到時候孟氏來找我們麻煩嗎?” 導演坐在老板椅上翹著二郎腿,“你要有輿論嗅覺,你聽說過孟家大少爺的婚禮嗎?” 編劇搖了搖頭,還真沒聽說過。孟洲雖然不是圈裏人,結個婚不像明星那樣上熱搜微博路人皆知,但孟氏旗下的娛樂公司在圈裏算得上是龍頭企業,他家唯一繼承人結婚肯定是得傳出點消息的。 但現在就是沒有傳出消息,而人已經領著自己的老婆主動來參加節目了,這意味著什麽? 導演拍著自己的大腿,“這意味著,這是一條大新聞,孟氏父子反目,而反目的原因,”導演點向另一邊屏幕上自動播放著的祁宜年的采訪,“就是因為男德!” “這孟家大少爺好好的太子爺不做,為什麽跑出來,為什麽特意上夫妻綜藝?” 編劇搖搖頭。 導演指點迷津道:“肯定是孟家家主不同意這門婚事,而孟氏太子爺為了表對祁宜年的忠心,投資這部綜藝,還特意要宣揚自己的男德,這就是做給孟家家主看的啊!” 編劇恍然大悟。 “以這次是孟家家主和孟洲的矛盾,我們隻需要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就好,”導演握拳,“綜藝爆火出圈指日可待!” 單人采訪的部分完了,就是雙人采訪。在采訪開始前,祁宜年問孟洲:“他們問了你什麽問題?你回答了什麽?” 祁宜年對今天的孟洲實在是不放心。對方從出門開始就不太對勁,穿著印著他照片的t恤,和小姑娘在那裏妖言惑眾,他這是想幹什麽,想搞一出大新聞嗎? 以祁宜年今天必須知道孟洲在采訪裏說了什麽,要是有什麽出格的話,他得讓蘭洛和劇組提前溝通剪輯,在先導片播出前就把可能的種子扼殺在搖籃裏。 孟洲望著攝影棚裏人來人去,目光漂移不看祁宜年,手抬起摸著自己的後脖頸,說:“沒有啊,就是一些簡單的問題啊,比如你為什麽來參加節目,你老婆最喜歡吃什麽,喜歡什麽顏色,一加一等於幾啊……” 祁宜年不耐煩地打斷孟洲絮絮叨叨沒有個重點的答話,直接問:“那你回答了什麽?” 孟洲眨眨眼,“我說我參加節目是因為我愛我老婆,老婆最喜歡吃我、喜歡黃色,一加一等於二……” 祁宜年:“?你先停一下。” 孟洲無辜地望向他,“怎麽了?” “我最喜歡吃什麽?”祁宜年,“最喜歡什麽顏色?” 孟洲抬眼看天,“那我們是協議夫妻,我又不知道,我不是隻能隨便說說。” 祁宜年捏指節,“隨便說說不是隨便開車!” 過了一會兒,“算了,”祁宜年說,“這種有暗示意味的內容節目組不敢明目張膽地放進先導片中的。” “為什麽?”孟洲倒是好奇了。 “因為要宣揚真善美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違反了哪一條?” 祁宜年忍無可忍,“文明!” 他們這邊聊了幾句,工作人員就準備好了,招呼他們就位,就準備開始錄了。 祁宜年和孟洲在椅子上坐下,那邊正式開機,工作人員拋出第一個問題: “家裏一般都是誰做主?” “民主。” “他。” 祁宜年轉頭,和孟洲四目相對,孟洲的手還指著他,見祁宜年望過來,又重複了一遍,“都是他做主,我很聽話的。” 祁宜年:我忍。 他轉回去,麵對鏡頭,“是,意見相同時聽他的,不同時聽我的,”祁宜年麵無表情,“謂‘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