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麽?”孟洲冷笑。  “是啊,”貴婦舔了舔唇,  “任是誰看見你和那個小白臉進了一間酒店都會聯想到那方麵吧,抓渣男人人有責,我不過是熱心腸了一點嘛。”  孟洲:“?”孟洲被這個人強詞奪理的行徑給震驚到了。  孟洲沒聽懂貴婦的邏輯,但孟洲大受震撼,“你汙蔑我你還說你是見義勇為?”  “那你不是確實在那間房間裏嗎!”貴婦一句話吼回去,找到了突破口,她開始一步步緊逼孟洲,“你說我有哪一句不對嗎!我說錯了嗎?我看錯了嗎?我做錯了嗎?你要是心裏沒鬼,你怎麽會出現在那個小白臉開的房間裏!”  孟洲:“……”  孟洲被貴婦逼的一步步倒退,活像個被老母雞懟的小雞崽。他本能地轉頭去找祁宜年,“老婆,我說不過她,你來。”  祁宜年:“……”  祁宜年以手扶額,真是有夠丟臉的。  祁宜年站出來,本來就是他先要來找貴婦的,至於為什麽是炮灰洲衝上去對線,是因為某人自告奮勇要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  就不應該給他這個機會,早知道他肯定指望不上,祁宜年默默地想,一邊還是把孟洲和貴婦隔了開,“女士,我之前說的話並不是開玩笑。你在未確定事實的時候隨意散播言論,你之前汙蔑孟洲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名譽侵權。”  祁宜年不笑的時候會顯得拒人千裏之外,貴婦對上祁宜年這樣的神色不由得相信,他說的每一句都是認真的。  貴婦捏緊了手提包,盡量維持著從容儀態,“你想怎麽樣?”  孟洲從祁宜年肩膀後探出腦袋,望著貴婦在祁宜年麵前如一隻小雞崽的樣子,直呼他老婆牛逼。  你說的過我又如何?  我可是有老婆罩著的人。  就聽祁宜年開口道:“我想知道是誰讓你一口咬定孟洲出軌的。”  貴婦臉色變了變,就在孟洲以為她有所鬆動、要開口洗漱自己的冤屈時,貴婦眼神又恢複了最開始的冷硬。  “沒人指使我,我還是最開始的那句話,”貴婦停了停,繼續道,“你想告就去告吧,”她冷笑一聲,“名譽侵權能罰我幾千塊?還是在沒造成廣泛傳播的前提下。”  孟洲:“?”  孟洲拳頭硬了,這時候,祁宜年伸手包住了他的拳頭,麵上不顯分毫地對貴婦說:“好,那您離開吧。”  貴婦狐疑地看向祁宜年,有些不信他能這麽好說話?  果然就聽祁宜年下一句道:“在您離開後,我會報警調查這一段時間的監控,找出遞給孟洲房卡的那個人,抽絲剝繭,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機會再見到您。”  貴婦嘴唇抖了抖,最後哼了一聲轉身踩著高跟鞋急急地走了。  “年年,那我們現在報警嗎?”孟洲看見貴婦離開後問。  祁宜年搖了搖頭,“她聽到我們要報警還離開,就是有自信查不到她頭上。”  孟洲急了:“那我的清白怎麽辦?”  祁宜年抬眼掃他一眼,“你不是靠鑽床底保住了嗎?”  “還有名譽啊!”孟洲理所當然,“一個清白的名譽對一個男人也是很重要的!”  祁宜年想了想,安慰他道:“……想開點,在你二十來歲天天跑夜店的時候清白的名譽就沒有了。”  孟洲:“……”  他竟然無法反駁。  祁宜年沉吟了下,“不過之前是我想錯了,從頭到尾,這件事的重點就不在於你出軌,而是讓我看到你出軌。”  孟洲還沮喪於老婆說他早沒了清白的名譽這件事中,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祁宜年看了他一眼,沒立刻拍狗頭安撫,而是繼續分析道:“服務生遞給你房卡,之後貴婦來叫我抓奸,在這裏麵,貴婦是和服務生一樣的棋子,而他們的先後順序是想讓我剛好撞見床上本該出現的一幕可惜你竟是個貞潔烈男。”  孟洲不接受表揚,“某人之前不還嫌棄我清白的名譽早就沒了嗎?現在又承認我是貞潔烈男了?哼哼。”  祁宜年被氣笑了,一把擼上狗頭,“好啦,我已經猜到幕後主使是誰啦,不會讓你白受冤枉的。”  孟洲忍了忍,覺得自己不該這麽容易就被哄好,但沒忍住,他蹭了蹭祁宜年手心,好奇問道:“是誰?”  祁宜年眼裏透露出一絲冷意,除了那個一心想要搞死他上位的便宜堂弟,還能有誰呢?  不過他沒有告訴孟洲,狗子沒有戰鬥力,這些事情他自己一個人會解決,“等我查清之後就告訴你。”  祁宜年和孟洲走回那個酒店房間,孟鶴山還等在那裏。  孟鶴山看到孟洲把他兒媳婦帶回來了,老臉欣慰,“兒子你不用像爸爸一樣單身一輩子了。”  孟洲:“……”  房間裏的鴛鴦已經各自穿好了衣服,粉毛臨走前,祁宜年拉住他問了幾句。  這邊的事情解決完,那邊新聞發布會也已經到了結尾,孟洲上台簡單地陳詞了幾句,發布會圓滿落幕。  孟鶴山本來想讓孟洲和祁宜年和他一起回孟家老宅,但是孟洲拉著祁宜年,說明早再帶著他老婆去看孟鶴山,孟鶴山也隻得作罷。  散場後,孟洲拉著祁宜年直奔祁宜年最近下榻的酒店。  一進門,孟洲就自覺地去了浴室,進浴室前,他對祁宜年說:“老婆,我今晚一定會用行動證明我的清白的。”  祁宜年回頭,“嗯?”  “七次,”孟洲伸出手指,“一次不會少。”  孟洲信誓旦旦,“我要是少了,就是我在外麵出軌了!”  清白的男人敢於立下絕狠g!  祁宜年:“……”  祁宜年對孟洲露出一個自行會意的微笑。孟洲一看見,就樂的沒頭腦了。  孟洲踩著飄飄欲仙的腳步進入浴室,他老婆對他笑了,他老婆一定是答應了。  他今天能上床了,在經曆過出軌風波後還能在當晚爬上老婆的床,不愧是他!  果然隻有男德滿分的男人才有前途。  孟洲心神蕩漾地在浴室洗白白,等他出來後,發現他老婆不僅沒在床上等著,主臥房裏也沒有。  孟洲還沒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性,酒店套房裏一大一小兩個臥室,他走到側臥前,擰門把手,擰不動。  好了,孟洲現在意識到了。  不對勁。  很不對勁。  “老婆?”孟洲顫顫道。  “嗯,”房間裏傳出祁宜年的應答聲,隔著厚重木板,有些悶悶的,“你白天受驚了,好好休息吧。”  孟洲:“?”  孟洲:“我要和你休息!”  祁宜年的聲音聽起來不為所動,“我要工作,去睡吧。”  孟洲:“!你騙我!你就是嫌棄我沒有清白的名譽了!”  祁宜年:“我哪裏嫌棄了,不要鬧了,快去睡覺。”  孟洲:“我不信,除非你打開門讓我和你一起睡。”  房間裏,祁宜年對著電腦屏幕笑出聲來,狗子為了上床現在都會耍心機了。  祁宜年右手滑動鼠標,冷靜地瀏覽著好友賀俟發來的匯總表,劉文軒今天的舉動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以前後者的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還是針對他,現在卻波及到他身邊的人,這是祁宜年不能忍的。  門外,孟洲的聲音漸漸小下去,大概也發現他老婆是個郎心似鐵的人遼。  隻能接受空床冷被的現實了。  祁宜年估摸著孟洲已經從門邊走開了,給好友賀俟打了個電話過去。  對麵一接通,他就單槍直入地問道:“那份表我看了,憑借這些狀告劉萬隆侵吞我爺爺的財產有多少勝算?”  劉萬隆就是祁宜年的父親,賀俟也知道祁宜年家裏的那些事,看到祁宜年現在要經曆這些事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勝算不高,畢竟是十多年前的事,而且他還和你媽媽有婚姻關係。”  祁宜年抿緊唇。  對麵賀俟轉了語氣道:“但是憑借這些拖住劉萬隆那邊的人,你媽媽給你留下的遺囑生效後,憑著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及輿論,你很容易取得公司董事會的支持。”  祁宜年閉閉眼,複再睜開的時候裏麵已經一片清明,“好,那就正式起訴吧。”  祁宜年捏緊了手機,又道:“對了,你幫我查查劉文軒最近的動向,我這邊遇到點事,懷疑是他動的手腳。”  “好。”那邊賀俟答應了。  祁宜年兩個小時後拿到結果。  和他以為的主策劃不同,這場出軌事件賀俟在其中隻是推波助瀾的作用。  貴婦閨蜜的老公出軌了,出軌對象就是那個粉毛。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抱大腿也是有夢想的,粉毛想要換個更粗的金腿抱,就盯上了貴婦老公。  貴婦還稀罕著那渣男老公,想著他之前都沒有出過軌,這次一定是粉毛勾引他。閨蜜就給貴婦出主意,交換房卡,讓粉毛和別的大佬睡,貴婦再帶著大佬老婆去捉奸。  貴婦自己收拾不了粉毛,就設局讓別的更有權勢的人去收拾。  隻是這件事不知怎麽被劉文軒得知,他想把那個人換成孟洲,孟洲現在是祁宜年的伴侶,又因為人造子宮技術聲名鵲起,祁宜年也跟著沾光。  劉文軒便想著毀掉孟洲和祁宜年的婚姻關係。他那個堂哥不是精神潔癖很嚴重嗎?那個孟洲結婚前不是天天混夜店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是祁宜年看到孟洲和別的人睡了,他還不離婚嗎?  房卡被劉文軒設計給了孟洲。  隻是在執行的過程中出了差錯,貴婦閨蜜和劉文軒兩邊同時行動,都安排了人。  這下可好,本來二人行的房間裏多出了一個孟洲,貴婦就跟著孟洲的臉找上了祁宜年,局麵頓時尷尬了起來。  祁宜年手指敲了敲桌麵,劉文軒,他該怎麽把這份禮還給劉文軒呢?  要毀掉一個人,就要毀掉他最在意的事情。  不是想要憑著姓劉繼承這偷來的公司嗎?  那我不僅讓你一分得不到,還要讓你為了自己的野心背上一輩子的負債。  祁宜年想好後,給幾個朋友打了個電話,以出讓公司到手後一年內百分之五十的利益,讓他們幫忙做了個局。  隻要劉文軒安守本分,就不會有事,但他要是忍不住利益的誘惑咬鉤,就會和即將被送上法庭的劉萬隆一起相見。  做完這件事,祁宜年看了眼時間,已經兩點多了。  他按了按太陽穴,準備去睡覺,走到側房大床的時候,望著因為沒人而顯得冰冷的被窩,突然想,他沒必要委屈自己在這裏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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