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洲看完悚然一驚,這要是放在網上,他孟七次的一世英名不是危在旦夕?!還有他好不容易收割來的五千萬男德值,要是這組照片放出去了,那還不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孟洲一巴掌把狗仔的帽簷打偏,“你侵犯了我的名譽權,你就等著律師函吧!”還是學他老婆上次對付貴婦的那一招。  “是肖像權。”祁宜年已經刪完了照片,確保不會再有備份,把攝像機還給了狗仔。  “哦,肖像權,之後我的律師會聯係你……”孟洲嘴巴還在說著,人已經被祁宜年拖走了。  “快點,預約時間快過了。”祁宜年頭也不回的說著。  孟洲這才發現自己已經在醫院內部了。  孟洲:“……”進了狼窩了。  取號,排隊,等待,最後,終於叫到了孟洲的號。  兩個人走進房間,在醫生對麵坐下。  祁宜年預約的是一個主任醫生的號,姓劉。劉醫生已經年過半百,醫德高尚、慈心妙手,辦公室裏大半麵牆壁都掛著病人們送來的錦旗,什麽“妙手回春,治我早*”、“仁醫心腸,還我春天。”  劉醫生拿出一本病曆,先抬頭問了一句,“哪位是病人?”  祁宜年轉頭看孟洲,孟洲轉頭看牆壁,祁宜年嗬一聲,不指望孟男德自己出來認領了,主動替他回答道:“是他。”  劉醫生理解地一笑,“小夥子不必害羞,生病看病人之常情,我們醫生都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又請孟洲說出自己的問題,孟洲梗著脖子半天憋出來一句,“我沒問題。”  劉醫生:“……”  這次直接轉向祁宜年,“你是他家屬吧?你來幫他說說是什麽問題。”  祁宜年咳了一聲,整理了下思緒,簡潔說道:“不能勃-起。”  劉醫生點點頭,又問:“一直這樣嗎?什麽時候開始的?持續多久了?”  祁宜年抿了抿唇,“以前很正常,昨晚發現身體出了點問題。”  劉醫生又問:“那以前是個什麽頻率?”  這個問題孟洲會,孟洲舉手搶答,“一夜七次。”  祁宜年:“……”  劉醫生:“……”記錄病情的手,微微顫抖。  半晌,劉醫生道:“這樣吧,你們先去做幾個檢查,等檢查結果出來了我們再看是哪裏出了問題。”  祁宜年應聲,“好。”  劉醫生在電腦上操作了幾下,給孟洲開好了檢查項目。  祁宜年於是又帶著孟洲去做檢查,檢查項目繁瑣而多,等待時間漫長,跑上跑下,最後趕在下午醫院下班前總算是全部做完了。  但等結果還要一天。  第二天祁宜年帶孟洲又掛了劉醫生的號。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看開很多了,這次孟洲沒有鬧什麽幺蛾子,兩個人早早就到了醫院。  醫院裏醫生一天接待的病人數目非常多,並不能記住每個來複診的病人,醫生幫看病都是看病曆。但這位一夜七次的病人還是太特殊,以至於在劉醫生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他當醫生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有潛力的種子。於是默默發誓,一定要治好這位病人,不然他“妙手回春”的招牌就砸手裏了。  祁宜年和孟洲剛坐下,劉醫生就道:“來,檢查結果我看看。”  祁宜年把取出來的檢測報告都遞給劉醫生。  劉醫生捧著那些片子對著看了半天,時不時用手扶一下老花鏡,最後肯定地道:“沒有什麽問題。”  “我就說沒什麽問題。”  “那是出了什麽問題  ?”  孟洲和祁宜年同一時間接話道。  劉醫生:“……”  祁宜年看了一眼孟洲,“你閉嘴。”  孟洲:“……”委委屈屈,好嘛。  劉醫生放下了檢測報告,兩手交握搭在桌麵上,態度嚴肅道:“排除掉身體因素後,我們就要考慮心理因素了。”  祁宜年頓時眼神瞟向孟洲。  孟洲:“……”  孟洲轉頭。  他委屈,但他不說。  劉醫生咳了一聲,祁宜年轉頭重新專注看向醫生,道:“那請問有什麽解決方法呢?”  劉醫生眼神複雜地看著祁宜年。  祁宜年心裏一驚,難道問題很嚴重嗎?  就聽劉醫生道:“解決方法有,就是需要家人配合。”  祁宜年點頭,“我一定配合。”  按理說,醫生在說治療方法的時候,應該是對著病人說,但劉醫生卻一直麵對著祁宜年,斟酌了下措辭,他終於開口道:  “這件事上呢,我覺得病人的心理壓力太大。”  祁宜年聽了,決定以後多關注狗子的心裏健康,就聽劉醫生下一句話是:  “家人不要在這件事上給病人太多壓力嘛!”  祁宜年:“?”  劉醫生看著祁宜年的眼裏全是譴責的目光。  “病人雖然能力優秀,但是一直被那樣要求,不說身體上能不能受得住,”劉醫生停了下,目光透過玻璃鏡片瞟了一眼體質檢測報告,才繼續道,“啊,身體上應該受得住,但是心理上!”  劉醫生加強語氣著重強調道:“心理上是個大問題啊!不能不重視這一方麵。”  祁宜年:“……”  孟洲你先往後退一退,讓他先逃離地球!  祁宜年聽劉醫生的訓誡聽的不自然,孟洲在一邊卻聽的津津有味,劉醫生說一句,他給捧一句。  劉醫生:“家人也要多關心關心病人。”  孟洲:“就是嘛。”  劉醫生:“平時也可以吃些什麽滋補的東西。”  孟洲:“這當然。”  劉醫生:“小兩口現在年輕身體素質好也要多注意運動,不然以後毛病多。”  孟洲:“我幫他注意著。”  劉醫生頓了下,轉頭看向孟洲,嚴肅道:“你也要注意運動。”  孟洲:“醫生放心,我好了之後每天都運動。”  劉醫生欣慰點頭。  孟洲想,一夜七次的床上運動,我比打樁工人都累,我不注意運動誰注意運動,我還是帶著我老婆一起運動。  某種程度上,和劉醫生達成了奇妙的共解。  確定身體上沒有什麽毛病,劉醫生給他們開了些溫和壯-陽的藥就讓他們離開了。  取藥後,他們往停車的後巷走。  祁宜年沉思了很久,才問孟洲:“我給了你很大壓力嗎?”  當時聽劉醫生說的時候,祁宜年覺得有些羞恥,想的更多的都是孟洲誤他!但冷靜下來後,祁宜年想到上次孟洲說自己不行了,他還強硬地要求對方完成第七次。  或許……真的是他給孟洲的心理壓力太大了?  孟洲乍然聽他老婆突然這麽說,嚇了一跳。  老婆會有錯嗎?  老婆肯定沒錯啊。  孟洲本能轉頭看向祁宜年,不會是故意這麽說給他設個套好釣魚執法吧。  但當他看到祁宜年此時的表情時,知道老婆是真的擔心他。  祁宜年嘴角下壓,顯得有些憂愁,細長的鳳眼微微闔著,眸裏煙籠寒水似的。  孟洲眼珠一轉,他老婆的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就……很好說話。  孟洲添了下嘴唇,想著要不要趁這個合理賣慘的機會得寸進尺一下。  他試探道:“那我上次漲零花錢的提議老婆你再考慮一下?”  祁宜年:“……”  所有自責的情緒都沒了,祁宜年丟下孟洲這個傻子快步往車那走。  孟洲邊喊老婆邊跟上去。  到了車輛旁邊,祁宜年卻沒有立刻上車。他站在車門前良久,道:“我想了想,這件事裏我確實給了你很大壓力。”  孟洲眼睛一亮,就差把“那你怎麽補償我”這句話寫在臉上了。  就聽祁宜年鄭重道:“我決定陪你禁欲一年。”  孟洲:“???”  孟洲:“禁欲?”  孟洲大驚:“一年?!”  祁宜年想通了,心裏就輕鬆了起來,他打開車鎖,對孟洲道:“嗯,禁欲,一年。”  祁宜年把車鑰匙拋給孟洲,自己上了副駕駛座。  孟洲坐進車裏還在震驚,“為什麽?為什麽突然這麽對我!”孟洲委屈地眼淚掉下來,“我做錯了什麽?”  祁宜年歎口氣,“你沒有錯,是我錯了,我不該給你那麽大心理壓力。”  孟洲怒道:“我沒有心理壓力!一夜七次我很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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