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不用!”楚煥激動道。  陸越之凝眉,“怎麽?不想回家?”  “不是,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不用麻煩你,也不太遠的我坐高鐵回去就行。”楚煥說。  看他這反應,陸越之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你家人怕不是…不知道你結婚了?”  楚煥遲疑了一下,沒說話。  陸越之突然想笑,“楚煥,你的腦袋裏每天到底都在想些什麽?”  當初楚家把消息瞞的很嚴實,大家都以為楚煥隻是被楚家寵著長大的小兒子而已。  結婚之前楚宏遠也特意交代楚煥不讓他到那邊亂說,但現在…他覺得陸越之該猜的應該都已經猜到了。  他不是富家少爺,很多生活上的細節他想隱瞞都沒辦法,陸越之也不是他想瞞就能瞞得住的。  所以…他幹脆選擇坦白更好一些。  “我家裏隻有一個姥姥,她以為我來a市是被楚家人接過來上學的,要是說結婚,她肯定會胡思亂想。”  陸越之臉色變了變,“隻有一個姥姥?”他能猜到楚煥私生子的身份,但眼前這種狀況是他怎麽都沒想到的。  “嗯…”楚煥應了一聲,“所以…我真的可以回去?”  看著他期待的眼神,陸越之臉色稍緩,不知道自己在楚煥眼底到底是什麽油鹽不進的形象,“可以。”  “那我明天就想回去,可以嗎?”  陸越之好笑,“明天太趕了,也隻有一天時間你光跑個來回時間都沒了,還在家呆什麽?”  “啊…”他歎了口氣,“好像是這樣。”  “下周不是有小假?問一下學校放幾天。”陸越之說。  楚煥眼神跟著亮了亮,低頭去看日曆。  陸越之無奈搖頭,想起方才楚煥方才在別墅裏的舉動,心中又對這孩子的認識刷新了一層。  不過挺好,他喜歡。  車子到庫,看著楚煥興奮的走在前麵,陸越之恍然發現這孩子好像長高了點。  這讓他感覺很奇特,這就是金赫嘴裏養成的感覺?  認識以來,楚煥也的確一直在帶給他驚喜。  電梯裏陸越之垂眸掃了一眼楚煥手機屏幕裏的對話框,看著他興奮的問朋友什麽時候放假,唇邊笑了笑,心裏也跟著輕鬆起來。  兩人一到家,陸越之便進了浴室,楚煥坐在沙發上耳朵動了動,想起什麽來便炮仗一樣往這人的房間衝,“陸越之,你的手不能沾水,你別忘了啊。”  陸越之聽見楚煥風風火火的聲音,剛脫完衣服的手一頓,下一秒就看到眼前的浴室門被從外麵一把擰開。  楚煥看著眼前絲毫未裹的shenti,無辜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在表情變顏色之前轉身又像是炮筒一樣衝了出去。  陸越之低頭看了一下自己,對楚煥方才的舉動有些理解不能,難道自己看起來這麽沒吸引力?  而與此同時,楚煥站在外間呆愣了片刻,跟著哀嚎了一聲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叫你得意忘形!叫你不敲門!”  小長假是中秋節,其實中秋一周後還有一個五天的長假。但自己學習狀況太糟糕,越是和姥姥說自己是過來學習的越不能把學習弄的太糟糕。  小假破格回去看姥姥,五天長假就在家好好學習,如果可能的話腳架那邊給集中補一下數學,他需要跟陳嶽商量一下,楚煥在心裏這麽打算著。  中秋節放兩天半,周五上午上了一上午的課,中午回來楚煥收了一套換洗衣服就要坐車去車站。  到樓下的時候,陸越之的車正停在樓下大廳外麵,楚煥眨了眨眼睛,敲了敲他的車窗。  陸越之直接開了中控,“上車。”  “啊?你現在不應該在公司上班?”楚煥打開車門,就站在車邊也沒上車。  “不是著急回家?上來,我送你到車站。”陸越之說。  “你特意回來送我?”楚煥上車坐下,一臉莫名的看著身邊這人。  “想什麽呢?”陸越之啟動車子,“下午和金赫約了出去放鬆,順路過來接你到車站。”  “…哦。”楚煥默默的有些羞恥,暗罵自己又自作多情了。  陸越之掃了他一眼,知道楚煥麵對自己有壓力,也沒再提直接送他到山城,怕他覺得不適。  何況家裏老人也並不知道他跟自己結婚了,貿然跟著去也不合適。  把楚煥送到車站回來到金赫那裏,反應過來陸越之覺得自己現在某些思維好像有些瘋狂。  竟然開始替別人擔憂,還怕他有壓力?  金赫看他一個人對著窗外發呆,忍不住拿著台球杆戳了戳他的背脊,“幹嘛呢,來了也不玩兒,大好的周末就要來了你怎麽那麽沒勁兒?”  “思南呢?”陸越之放下手裏的酒杯。  “估計還在醫院。”金赫聳了聳肩膀,“我們的大醫生正懸壺濟世呢,不著急。”  陸越之笑笑,接了杆子。  “哎,我說你什麽情況,怎麽沒親自把你們家小孩兒送回家?還讓人坐高鐵回去,一點都不體貼。”金赫說。  陸越之轉了轉杆子,活動了一下手臂,看起來心情不錯,“小孩兒嘛,太體貼了容易把人給嚇跑了。”  金赫表情一窒,“害怕把人嚇跑?”他摸了摸下巴,一幅意味深長的看著陸越之一杆子進洞,“哎,陸總,你來說說,怕人嚇跑是什麽鬼?你一開始不是不滿意這門婚事?”  陸越之放下杆子,回身脫了身上的外套,“不滿意也幾個月了,小孩兒挺單純。”  “單純?!”金赫長大了嘴巴,仿佛聽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話,“動心了?”  陸越之拿回杆子壓低身子,“都這個年紀了,又不是情竇初開什麽動心不動心。”  “嘖,也是。”金赫點了點頭,“何況還是你陸越之,我看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想到這裏,陸越之又直起了身子。  “怎麽了?”金赫看著他難得走神,跟著建議道,“我看你們家小孩兒就挺好的,上次在小姑姑家我可看到了,他對你還是挺上心的。”  “怎麽?”  “你的手啊,盯著不知道看了多久。”金赫扯了扯他已經去了紗布的右手。  陸越之挑眉,唇角揚起笑意,“是嗎?”  “你這個笑意是什麽意思?”金赫突然惡寒,這人笑起來真可怕。  陸越之聳了聳肩膀,“心情好不行啊?”說完轉身坐回窗邊的吧台上,“麻利的去給思南打電話,再不來我就回家睡覺了。”  “睡什麽睡,好不容能出來一趟,你都不知道思南前一段多自責,怕你治不好你的腿。”金赫說,“好在有你家楚煥隨時跟他報告你的動態,沒讓你拉下什麽病根。”  “嗯。”陸越之挑眉和金赫對視一眼,“等我晚上好好謝謝他。”  金赫打了個響指,“必須必,給他多安排幾個。”  楚煥晚上到家那會,看到梁思南發的動態,心裏嘖嘖稱奇,沒想到一個這麽正經的醫生下了班生活如此多彩。  照片往下翻了翻,又看到了金赫,把照片全部看完才在最後看到了陸越之的身影。  他下意識的放大來看,比起金赫和梁思南身旁鶯鶯燕燕圍繞著,這人隻是獨自坐在角落裏喝酒,楚煥莫名覺得心安。  這人說了,會遵守婚內道德和義務,他是守信的人。  楚煥在家裏住了兩天,姥姥的狀態看起來挺好的,知道他回來還特意換了一身印滿了大紅花的外套。  一見麵就把楚煥給樂的不行。  老人拉著他問東問西,還把人帶到量身高的牆跟前比劃了一下身高,確實又長高了兩公分。  難得回家楚煥陪著姥姥給人做手工,一邊背單詞一邊陪老人說話,兩天過的飛快。  周日晚上要趕車的時候,帶了一大兜子老人給做的幹貨和飯菜,看著姥姥默默抹眼淚,楚煥鼻尖也忍不住酸澀,也沒敢讓她送,自己扛著東西下樓。  晚上a市和陸越之的家,洪媽不在,家裏一室寂靜,陸越之也沒回來。  楚煥把帶回來的東西都分類放在冰箱裏。  陸越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聽到外麵的動靜他出來看了一眼,是金赫送他回來,見楚煥從房間裏出來,像是找到了救星。  “快快快,幫我把他弄到沙發上。”  楚煥幾步到跟前把陸越之接了過來,“這是怎麽了?”  “喝酒喝多了唄。”金赫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對著楚煥一擺手,“交給你了,這人醉了之後簡直換了一個人,太粘人了。”金赫一個筆直的直男忍不住惡寒的揉了揉手臂。  “啊?”楚煥勉強把人扶直了,看著金赫果斷的關門走人。  楚煥回頭,看著陸越之擰著眉頭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趴在自己肩上,差點直接掀翻把他扔到地上,“…真喝醉了?”他有些懷疑。  “什麽?”陸越之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眼前的人,手臂幹脆圈著他的脖子把所有重心都放在楚煥的身上,“楚小煥!”他開口叫道。  楚煥不知道他這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稱呼,半抱半扛著人到臥室把他放在大床上,“這酒味,你們這是去搶劫酒吧了嗎?”  看著陸越之全然放鬆的躺在那裏,他伸手去碰了一下他的臉,“你還好吧?”  見人真沒音了,楚煥低頭給他脫了鞋子,默默轉身準備回去睡覺。  奈何一轉身就被某人扯著手臂拽了回來,“去哪兒?”  楚煥回頭看著陸越之突然睜開的眼睛,一陣疑惑,湊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額頭,聲音正常的不像個喝醉的人,“陸越之?”  陸越之也不說話就是定定的看著他,楚煥覺得滲人,把邊上的被子拉過來準備給他蓋上,跟著一手遮了遮他直直盯著自己看的眼神,“你不是喝醉酒就睜著眼睛睡覺的吧?”  陸越之哼了一聲,把他的手給撥開,還是繼續盯著楚煥看。  “哎,粘人倒是不粘人,就是跟個小孩兒一樣。”楚煥幹脆盤腿坐在床邊守著他,“你難受嗎?要不要喝水?”  陸越之動了動身體,側著身子對著楚煥伸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楚煥眨了眨眼睛不知道這是什麽發展,正想說讓他趕緊閉上眼睛睡覺,自己就被一陣力氣給掀翻了趴在陸越之的身上。  這人被楚煥的重量壓的悶哼一聲,楚煥有些慌亂的撐起身體,“我去,你怎麽喝醉了力氣還這麽大?”  陸越之突然笑了,楚煥一時間有些看花了眼,一手撐在床邊,一手忍不住去碰了碰他的嘴角,“你笑什麽?”  “小孩兒!”他說。  楚煥撇了撇嘴,“嗯,我是小孩兒,你跟一個小孩兒結婚了很鬱悶吧?喝醉酒都還掛在嘴邊。”他撐著身子就要起來。  但被這人不厭其煩的再次拉了下來,楚煥深呼一口氣,“你到底醉了沒?不是逗我玩呢吧?”  陸越之沒說話,楚煥伸手去□□他的臉,想讓他清醒一點,“喂!”  躺在楚煥身下的人眼睛眨了兩下,順勢把他攬在懷裏抱住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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