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一次又一次的忍,這次去赴約是他最後的底線,不行就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誰曾想,就是這一次就栽了跟頭。  金赫常年在這種地方混跡,楚煥卻不常來,這幾年兩人也沒少因為陸越之在一起聚,已經十分熟悉了。  他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楚煥進入對麵的包廂還含糊了那麽一下下,以為自己看錯了。  等到回去繼續跟一群狐朋狗友來第二場的時候,便聽到圈子裏幾個人無聊的在講八卦。  “就彭家的那個,玩的可花了,據說最近又看上了一個在銀行上班的小孩,一直在卯著勁兒纏呢。”  “銀行上班?這他都能讓他發現咯?”  “那可不,人彭公子整天遊戲人間,什麽美味發現不了,不過這次可能是踢到鐵板了,剛才聽這邊人說今晚又開了一局。”  “什麽意思?他這是要霸王硬上弓?”  “應該吧,算算時間也追的有一陣了,估計今天這是沒啥耐心了,我看剛才送進去的酒紅的白的洋酒也有好幾瓶…”  “哪個包廂?我們看看去?”  “就對麵那個啊,進來那會沒看見?”  金赫剛把手裏的酒一飲而盡,神經瞬間被挑了起來,“對麵?”他想起什麽來抓著剛才說話那人問,“你說剛才那人在哪裏上班?”  “銀行啊…”被他抓著的人不知道金赫突然這是發什麽瘋,直接懵了。  “夏商銀行?”  “額,金少你輕點,我要喘不過氣來了。”他說。  邊上的人發現不對,連忙應聲,“好,好像是這個銀行,我聽彭嘉陽提過這麽一嘴。”  金赫腦子瞬間炸開了,把人扔開就往對麵衝過去,到門口還跟門口站著人道,“給陸總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這邊金赫推門,包廂門竟然還是反鎖的,他當時就暗道糟了,這要是在他這裏出事了,陸越之不得把他給五馬分屍了。  一個助跑就猛的撞開了門,映入眼簾的桌子前除了一堆酒,邊上已經沒人了。  他轉眼一看那邊娛樂區彭嘉陽正目瞪口呆的看著衝進來的金赫。  “金,金少?您怎麽來了?”  金赫轉眼看著他身邊已經沒了意識的楚煥,直接一拳就過去了,“你怕不是活膩了。”  彭嘉陽比方才那人更懵,一串的鼻血流了下來還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瘟神。  金赫忙到跟前看楚煥,見人衣服都完完整整的,忍不住大喘了一口氣,轉身對身後的林子道,“把門關上,找人去門口接。”  林子當然認識楚煥,知道事情重要性,打了電話自己又親自到對麵打點了一下讓眾人都把嘴給閉嚴實一點。  陸越之接到電話的時候人還在公司,連西裝外套就沒來得及穿回去,就提著件擋風的大衣過來了。  進入會所,金赫的人在前麵帶路,對麵包廂那一堆人撇到陸越之出現,一副嗶了狗的心情。  瞬間開始替彭嘉陽默哀,感情對麵這是陸少陸越之的人!這可不是鐵板,都可以直接去世了,比起金赫那座瘟,這才是正主,這個更惹不得。  隨著隱約從對麵傳來的慘叫聲,眾人一時間都安靜如雞。  方才在金赫耳旁八卦的兩個人幽幽開口,“我說,我們待會會不會也很慘?知情不報被陸家那邊記上一筆什麽的?”  “不能吧。”另外一個聲音還在試圖僥幸,“我們也算是幫了忙,何況又不知道那小孩是陸少的人,不能算知情不報吧。”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酒也沒心情再喝了。  林子抱著陸越之的大衣,看著他一拳一拳朝某人臉上泄憤,背後一陣發涼。  這得虧是自家老大發現的早,不然這拳頭可能就是落在自己或者自家老大身上了。  看看這狠勁兒,臉色冷的要滴出水來。  眼看著彭嘉陽漸漸沒了聲音,金赫跟著上來把他拉開,“哥,哥,哥可以了,剩下來的我來處理,你先看看楚煥去,他一直叫你呢。”  陸越之接過來林子手裏的紙巾擦了擦,往楚煥跟前去。  探了探他的臉上的溫度,轉而整個人周遭的氣息才開始柔和下來。  金赫卻還是有些不安心,“我讓思南過去你那邊了,酒是加了料的,你快抱他回去。”  陸越之回頭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朝著林子道,“給他處理一下,先丟到倉庫,讓今天在場的人嘴巴都閉嚴實一點。”  “好。”  楚煥已經沒什麽意識了,聞到陸越之的味道就抱著人脖子不放,男人直接就這這樣的姿勢托著他抱在胸前。  抱孩子一樣的姿勢是楚煥最喜歡的,他趴在陸越之的肩上雙手軟趴趴的抱著。  金赫搖了搖頭,陸越之可是愛慘了他懷裏的人,他抬手接過陸越之的大衣蓋在楚煥的背後,連帶他的腦袋都蓋了上去,避免被誰看到臉。  陸越之抱著人一步一步往外走,不少人往這邊投來好奇的眼神,但感受到陸越之身上的寒氣,又不自覺往邊上躲開。  林子開車,金赫副駕,陸越之抱著人在後麵,楚煥可能是藥性發作,一直無意識的往陸越之身上蹭。  兩人以這樣的姿勢緊密的連接著,但越是這樣,陸越之心中的戾氣就越大。  到家門口,梁思南已經在等著了,林子打電話的時候已經說了個大概,他也沒多問。  隨著人上去,檢查了一下他的狀況和金赫而帶來的粉末,沉默了給他注射了針劑緩解。  出來讓大家都先回去,“藥性不強,還好,但是待會還需要你幫忙適當紓解,估計到明天之前都不會太好受,有事隨時打電話。”  梁思南走後,陸越之換了衣服就坐在楚煥身前發愣,半晌後見他不舒服的要脫衣服又擰了毛巾過來沉默的給他擦身體。  挫敗,無奈。  他諾大的陸氏,在a市也是能橫著走的實力,如今卻沒保護好他最想護著的人。  楚煥晚上又發熱好幾次,擦身體,泡涼水,幫他紓解,一直到早上人才安靜下來。  楚煥醒來的時候,陸越之不在家,他有些回憶不起來昨天自己到底怎麽回來的。  爬起來看浴室的一片狼藉,隱約記起來晚上自己被陸越之抱著在浴室……  他拍了拍腦袋,身體還是沒力氣便轉手打電話給上司請假,但打過去卻發現已經請過了,而且語氣還特別客氣,還讓他在家裏多休息幾天,年前已經沒什麽事情,可以讓他直接休假。  楚煥掛了電話,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看到家裏客廳也有些亂,仔細聯想了一下心頭直覺不好。  便給陸越之打電話。  誰知道玄關門突然從外麵被打開,熟悉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楚煥掛了電話,才看到陸越之提著飯菜從外麵回來,“你沒去上班嗎?”他有些心虛的站起來從他手上接過來飯菜。  但卻瞥到他手背上的青紫,有的地方甚至還破了皮,血淋淋的像是舊傷又添了新傷。  楚煥簽過他的手想仔細看了一眼,卻見他把手直接縮了回去。  “怎麽弄的?”  “先吃飯。”陸越之沒多說,拉著他到餐桌邊。  因為是冬天,打開才發現飯菜已經涼了,楚煥抱著飯盒去加熱,他看了一眼上麵的logo。  這家他之前吃過,是昨晚他去過那家會所的附近。  楚煥垂著眸子,還聞到了陸越之身上的煙味。  一切都預示著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麽嚴重的事情,陸越之沒主動說,他也沒敢問。  那個彭嘉陽確實有問題,昨天一直在給他灌酒。  沉默的吃了一頓飯之後,陸越之把他拉到跟前問他要不要跟他一塊去上班。  楚煥怔了怔,見他問的認真,他笑著道,“好啊。”說完又接著道,“但是!”  “嗯?”  “我先看看你的手。”他說。  陸越之沉默的讓他上了藥,又纏上厚厚的繃帶,還是一直沉默著整個人話也不多。  楚煥已經大概猜到發生了什麽事情,朝著他嘟囔道,“無論多生氣,也不能讓自己受傷才對。”  陸越之還是不說話。  楚煥把藥箱收起來,有些難過,“對不起…”他蹲坐在陸越之麵前忍不住把腦袋趴在他的腿上蹭了蹭。  男人此刻整顆心才軟下來,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然後呢?”  “以後會好好聽你的話。”  “我之前說的什麽?讓你有事一定要跟我說,跟彭嘉陽耗了這麽長時間你嘴巴長在哪裏了?”陸越之挑起他的下巴讓楚煥看著自己,眼神中還有殘餘的戾氣。  “我以為我能搞定,還讓陳哥幫我查了他的情況,但是…查了資產沒查私生活。”楚煥委屈巴巴的抿唇,“我不知道他喜歡男人。”  陸越之見不得他這個表情,把人拽起來坐在自己腿上坐著。  “現在還怪我管的多嗎?”  楚煥連忙解釋,“沒有嫌你管的多,我隻是不想你那麽累,事事都要去擔心我,我都大學畢業了,不是以前你嘴裏的小孩兒了,我想讓你放心。”話說到最後又有些沒底氣,“但最後好像適得其反了。”  陸越之心頭動了動,親了親他的嘴角,“我就這麽一個你,我不擔心你還能擔心誰?”  楚煥瞬間破防了,抱著陸越之嗚咽了一聲,心有瞬間湧起來一陣後怕,“那你能告訴我昨天到底…”  問到這裏陸越之連忙把人抱的緊緊的,來來回回在他身後安撫著,“沒有,什麽都沒有…”  “你不要騙我,我會去問的,你手底下那些人我都認識。”楚煥從他懷裏退出來,認真看著他。  “不騙你,不信到時候你問金赫。”  “嗯…”  過年前的這幾天,楚煥都雷打不動的陪著陸越之去上班,跟個小拖油瓶一樣,趁著陸越之上班跟陳嶽和安妮打成一片。  在威逼利誘之下讓陳嶽幫他去林子那邊旁敲側擊,確定了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之後才安下心來。  也學會敞開心扉和陸越之交流,遇到難事就去說就去問,認真把某人的建議聽到心裏。  而且發現這人拋去總裁的身份,更加無所不能。  仔細挖掘一下陸越之這些年的經曆,才發現自己身邊就有個大神。  “所以你要不要來我身邊,可以重金聘請你為特助。”陸越之像是大灰狼一樣想把他給弄到自己跟前時時刻刻的看著。  楚煥成長的速度越來越快,他驕傲之餘也慢慢開始有了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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