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姐,您說過昨日王爺就會厭了您,結果昨天陛下又派王公公來斥責王爺抗旨不肯娶新賜的對象,氣得停他半年親王俸祿,可他回頭還是大張旗鼓的叫人到王府後院給您蓋個溫水池,讓您冬天時可以泡個舒服的澡,這般到了明日,王爺能厭了您嗎?」


    一旁的朱寶問,她剛剝好一顆荔枝,又讓小諾拿去塞進嘴裏了。


    這荔枝可珍貴著,聽說這是某朝的某貴妃最愛的品種,可此品種種植不易,產量極少,所以價格昂貴,但剛被停俸的墨王仍不惜重金的買來給這對不知感恩的母子享用。


    魏綰煙咬唇磨牙。「得了,不用告訴我這些,你聽我的,這會兒就到外頭去給我找個男人回來,等我水性楊花、浪蕩無恥一番後,他就會厭棄我了。」


    朱寶翻翻白眼。「小姐,您這招用過了,上回那被您陷害的長工還得了王爺一筆補償金,補償他名譽受損,被誣指與您通奸一事。」


    「啊,我忘了這招不管用,那……那你將他買給我的首飾、衣服全給扔了,讓他以為我不識好歹,刁蠻驕縱,一怒之下趕我出王府。」


    「小姐,不是朱寶說您,不就幾件首飾衣服,雖說王爺被停俸,手頭可能有些緊,但也不致連這點錢都心疼,若王爺會為這點小錢趕您出去,這就真要笑掉人家的大牙了。」


    「那我就天天到外頭潑婦罵街,罵他是王八如何?」


    「王八,爹爹是王八,這好,爹爹是王八!」娃兒有話學話,拍手叫好了。


    「小姐,這言教不太好,小主子怕是會跟您學壞了。」朱寶沉聲道。


    魏綰煙黑了臉。「也是……別大的沒罵跑,小的成了罵老爹的不肖子了,那……我該怎麽辦?」


    「其實就一招您沒試過。」


    「哪一招?」魏綰煙采了興致。


    「拒絕行房這一招。」


    「拒……拒絕什麽?啊——咳咳——」她讓剛放進口裏的荔枝給噎著了。朱寶趕緊給她拍背,讓她吐了顆荔枝籽出來。


    「小姐急什麽呢?這又沒什麽。」朱寶見她沒事了,便也塞一顆香甜的荔枝進口裏,享受這昂貴的滋味。


    魏綰煙漲紅了臉,「你說這什麽鬼話,我什麽時候跟他行——行那個了?」她想起有個娃兒在場,說不出行房兩字。


    朱寶吃了荔校舔舔嘴,真甜啊!「誰不知王爺為了就近照顧您,讓您睡在展揚閣,您們兩人夜夜同房,但他碰都沒碰過您,當然除了因為您之前在治療眼傷,再加上存心避他,所以王爺才沒有勉強您,可這不表示王爺就不渴望您,奴婢敢肯定,王爺定是日日抱著您欲火焚身,夜夜煎熬著。奴婢建議您,可以在這方麵羞辱他。」


    魏綰煙聽完咽了咽口水,像是喉嚨卡得緊。「你……你是讓我誘惑他後,再狠狠拒絕他,傷透他男人自尊,最後不堪受辱的將我扔出王府?」


    朱寶點點頭。「正是這招。」


    她臉色青白青白。「我這不是玩火自焚?」


    「怎麽會,小姐不是去意堅定,隻要拿定主意,絕不接受王爺,那王爺看出您的決心,又損了自尊,這回定就會放您走的,當然,除非小姐三心兩意,不是真心要離開王爺,那就另當別論了。」朱寶看著她涼涼的說。


    「胡說,我哪裏三心兩意,我就是要離開那男人。好,今夜,就是今夜,我讓他嚐嚐教人糟蹋的滋味!」


    皇文諾進了展揚閣,寢房內,見魏綰煙一反常態,沒有假裝入睡而是坐在床前等著他。而她穿著也刻意,沒了平日那包得緊緊的厚衣,今日僅著粉色單衣,領口還開得頗低,若隱若現的彷佛還見到乳溝,添上了點誘人氣息,他見了後嘴角緩緩地上揚了。


    「睡不著?」他眼角漾著實,走上前問道。


    「欸。」


    「為何睡不著?」


    「想你。 」


    他燃起熠熠光芒的眼看著表情靦腆卻說出大膽話的人兒。「很好,我就在這,你可一解相思了。」


    「嗯……」這聲之後她絞盡腦汁,想著接下來要做什麽、說什麽好才能成功色誘他?


    可她想著時,他已主動靠過來,托起她的下顎,二話不說覆住她的唇,再下一刻,自己的雙手被拉到頭頂,她整個人落在軟軟的錦被中,他身子壓了上來,毫不容氣的踩躪她的唇,直到紅腫發熱,才轉而吻她的耳珠,乃至往下侈,吻著她頸子。她一陣顫栗,感覺自己猶如在爐上烤著,灼人的熱浪一波波席卷而來,人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不等她緩過氣來,他的手已探進她的衣襟,朝她的曲線一路探下去,大掌落在她胸前的、豐盈上,不輕不重的探捏著,輾轉,撼動,她整個人火辣辣地,腦袋越發暈眩滾燙,自己的渴望完全被他挑起。


    「喜歡嗎?」凝視了她片刻,他坪坪地、故作謹慎的問。


    「我……我……」她萬分羞窘。


    「不用真的回答,我看得出你喜歡不喜歡,你十分享受。」他伸手撫著她披散的發,那發絲在他的掌心揉著,觸感宛如絲綢。


    這一瞬間她有些清醒了,自己要誘惑人,怎麽反被誘惑了?不成,這會兒正是羞辱他的時機,她得一刀刺進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句封喉,讓他尊嚴掃地,還死無還口之力。


    「你胡說什麽,我怎會享受?我……我不過就是——」


    「在床上我不喜歡多嘴的女人!」他不等她說完,一句封她的喉,狡黠地吻住她,讓她的話吞到自己肚子裏去。


    捧下來,他的動作更急切了,轉眼,床下丟落了一地的衣杉,風從窗隙中鑽進來,曳起惟帳,隻聽見一室喘息與呻吟……


    午後朱寶才端著水進屋來替魏綰煙漱洗,主子被折騰到天亮才睡,這累得才剛醒,醒來腰酸背痛,全身無力。


    朱寶幫她更衣,仗著她看不見,偷偷地笑,主子自己不知,此刻她全身點點紅痕,都是被狠狠愛過的痕跡,還有床上那初夜的血痕,可見自己奸計得逞,主子真是玩火自焚了!這會兒主子若真被厭棄了,那她才要鬼哭神豪、哭天搶地控訴王爺對主子始亂終棄了。


    「小姐,昨晚成功羞辱王爺了吧?」朱寶故意問著反話。


    魏綰煙頓了頓,猛然想起昨夜的壯烈,當自己的唇被堵住的那一刻,身體就背判了她,根本不知道怎樣去抵禦那家夥,隻一味地驚慌失措……欲仙欲死……最後什麽滋味都來了,什麽情緒都有,卻獨獨忘記了掙紮,就這樣被攻城掠地,失身了。


    啊?怎麽會這樣,怎麽與計劃完全相反?


    「小姐,您倒說說話,昨夜到底誰糟蹋了誰?」朱寶忍笑催促著,替主子更衣完畢後,扶她到桌前坐下,給她舀了碗熱粥。


    她咬了牙,想明白自己八成讓朱寶給坑了!


    自己被朱寶一激,竟就真自不量力的去色誘那家夥,那家夥什麽人,豺狼虎豹,自己能全身而退才有鬼!偏自己昏了頭,引火燒身、自取滅亡。「死朱寶,你敢設計你主子!」她橫眉道。


    「朱寶哪敢啊,主子若定力夠,王爺哪討得了好,您定力不夠嗎?」朱寶繼續裝傻。


    魏綰煙一口氣給堵著噎著,打死也不能承認昨夜自己哪有半點定力,不消片刻就給吃了,而且吃一回不夠,一晚上不知被吃了幾回,這才讓她累得不想醒來,隻想再多睡會兒補一回精力。「夠……王爺哪是我的對手……昨夜欲求不滿到都想撞牆了……」


    「哎喲,王妃醒了是嗎?奴才沒白跑了。」五戒喜孜孜地進來了。


    「你喊小姐什麽?」朱寶耳尖,馬上問道,主子雖住進王府,但畢竟尚未成婚,這王府上下雖知她是實質上的女主子,可還是喊她魏小姐的,但五戒卻喊她王妃,這怎麽回事?


    五戒笑得很狗腿,「妹子若沒聽清楚,我再喊一遍,王妃,這是主子吩咐的,這以後啊王府上下見了你家主子都要喊王妃。」


    「可兩人不是還沒成親嗎?」


    「是還沒,不過早上主子宣布過了,陛下雖未能允婚,但兩人昨夜圓房了,既是有了肌膚之親、實質關係,那便是王府鐵板釘釘的女主子了。」


    「啊……圓房啦!」朱寶故意拉長聲調地看著自家主子,話聲裏調侃意味濃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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