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多蘭第一視角】


    為了今後不會發生對賽莉娜加以危害的事情發生,也為了把魔法學院學生們的注意力集中到我的身上而向尼祿提出的模擬戰,比我預料之中的要早上很多地將要進行了。


    原因就是我和賽莉娜、尼祿、琺緹瑪四人試著跟阿爾妮依斯老師去取許可時,對方一點煩惱的樣子都沒有,非常爽快地就批準了。


    也許是歐理維爾為了確認我的力量,預先就傳達給了教師陣容,讓他們給予我方便。


    這次的模擬戰的時間是在兩天後的午後上課結束後到晚飯之前,在公開且可以任人自由參觀學習的情況下進行比試。


    隨著模擬戰的傳聞快速在學生們中傳播開來,我感覺從周圍望過來的視線內容,開始從對賽莉娜的好奇轉向了對我的感興趣。可以說已經完全按照我的劇本走了。不知道賽莉娜的心情是否有點平靜下來了不。


    我們這一次所使用的模擬戰場地是半圓形屋頂狀的建築群裏的一座。


    半球狀的建築中有著一圓形的石製舞台,且在周圍設置有一圈階梯狀的觀眾席。觀眾席位全被學生和教工職員給占盡了,可以由此得知他們對我的興趣到底是何等之物。


    (fumu…這樣的話就必須得按照計劃來告知他們的我實力了啊)


    賽莉娜和琺緹瑪也坐在觀眾席的一個角落裏,關注著模擬戰的進行過程以及結果。


    在充斥滿期待與緊張的吵雜聲中,我和尼祿走向舞台上。


    出乎意料的是,舞台上有著歐理維爾的身影在。似乎是我們跟阿爾妮依斯老師說的話,轉著轉著就進入了歐理維爾的耳朵中的樣子。


    「為什麽學院長會在這兒?」


    麵對我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提問,歐理維爾僅望來祖母綠的視線來回答。似是把經過有著獨一無二的手藝的匠工加工過的寶石給鑲嵌上在那兒一般的眼瞳裏,一丁點兒的感情色彩都未有浮現。


    「因為進行模擬戰的是你和尼祿妮西亞。關於戰鬥,尼祿妮西亞在魔法學院裏屬於五指以內。既然那位尼祿妮西亞要同作為特例迎入的你進行模擬戰的話,我這把老骨頭當然也會感興趣的不是」


    像是對歐理維爾的話語進行材料補缺一般,尼祿開口說道。


    「伽羅瓦魔法學院裏有著被稱為四強的學生在」


    「fumu?」


    我因為突然開始的講解而不明所以然,但這種情況下應該是不會說些沒有營養的話吧。


    「其中一人是我。然後被稱為 “白銀的公主騎士” 的是克裏斯汀娜前輩。跟四強中的兩人都有著關聯的你,值得受到任何一個人關注」


    「真不愧是克裏斯汀娜桑。果然並非一般」


    不過 “白銀的公主騎士” 還真是…從她的美貌以及高貴的氣勢來想的話,的確能說是很般配的稱號。不過克裏斯汀娜桑真的是王國的王女這種內幕,不管怎麽說也應該是沒有的吧。


    「尼祿也有著什麽稱號嗎?」


    「嗯,但太羞恥了不想說。無論如何都想知道的話,贏了我就告訴你」


    如此說著,尼祿架勢起似是指揮棒一樣的細魔杖。跟我手裏的一樣,都是入學魔法學院時被發配給的學生用魔杖。因為在這種競技力量的模擬戰中,基於裝備的優劣之差會使雙方拉大差距,所以規定為使用被發配給的相同裝備進行競技。


    我也回應尼祿,架勢起發配品的魔杖。看到雙方準備完畢的學院長平靜地開口說道。


    「我,伽羅瓦魔法學院學院長歐理維爾在場的情況下,許可尼祿妮西亞菲憐艾奇爾尼亞和貝倫村多蘭的模擬戰。


    勝負是在任何一方失去意識、或喪失戰意投降、或失去魔杖的情況以及裁判環上的水晶點亮兩顆時決定。


    再者,絕對禁止必要以上的攻擊行為,更甚是殺傷行為。兩人都戴上了裁判環了呢?」


    我瞥了一樣戴在左手腕上的銀手環。這是尼祿說過的裁判環。


    嵌在手環上的兩顆綠色菱形水晶現在是黯淡的,但手環在佩戴者要承受魔法直擊時會展開守護佩戴者的防禦屏障,同時作為替代則是亮起其中一顆水晶,當兩顆水晶全都點亮時就敗者退場。


    我和尼祿確認了下裁判環後,轉身告知歐理維爾毫無問題。


    因比賽前的緊張而使得觀眾席都屏息住所產生的安靜之中,響起了賽莉娜應援我的聲音,以及琺緹瑪不知道該應援哪一邊才好,喊道「兩個人都加油!」的聲音。那份招人微笑的地方,使得我不禁在心中笑了起來,跟學院長尖銳的聲音響至舞台基本上是同時之間發生。


    「那麽,向雙方的魔杖宣誓,無可恥之事戰之——開始!」


    fumu…瞬間,從尼祿身上吹起的冷氣就啪打著我的臉頰。片麵判斷是為輕率之舉,不過,尼祿是冰屬性魔法的使用者嗎?


    進行先手的是尼祿。其中有我想要先靜之觀之的打算,但同時也有因為尼祿的魔法行使速度而感到詫異的份在裏麵。


    「freezencer(寒霜之槍)」


    跟尼祿的手臂同樣長的冰槍於一瞬之間就在她的周圍生成出了十根。以眾多的冰之短槍向對手進行射擊是冰屬性的基礎攻擊魔法。


    因為不需要構組魔法文字或印記,詠唱也可以省略就進行發動,所以行使速度被提升到了極致。如果是無詠唱的話,常識上不論是威力還是精度都跟完全詠唱比起來要劣化很大一程度,但即便是那樣也能感知到尼祿的冰槍中維持有著足夠的殺傷力。


    「射擊,energy?rain(源能箭雨)」


    我也僅慢了尼祿一小步,以同樣的無詠唱發動著純魔力行使的攻擊魔法。


    生成和尼祿一揮魔杖後襲擊過來的【freezencer(霜凍之槍)】同數的純魔力箭矢。然後以【energy?rain(源能箭雨)】一根都不漏過地捕捉著迫擊至離我還有一步之遙的【freezencer(寒霜之槍)】。


    於空間中描繪著綠色軌跡的純魔力箭矢同零落著白色冷氣以及無數粉雪的冰槍從正麵進行衝擊交鋒。隨著玻璃碎裂掉般的聲音響起,冰之短槍碎裂,於空中綻放白色花朵。


    不一會兒無數的冰片就埋盡我和尼祿之間的空間,令得尼祿的身影從我的視野時隱去。她是計算到這一步才做的嗎?


    視野被遮住於對麵也是同樣的,但是先手在尼祿那邊,她打出下一手攻擊要比我快啊。


    形狀有如鯊魚的背鰭的巨大冰鐮一邊切裂飄散的無數冰之碎片,一邊向我快速襲來。


    在冰鐮的後方,有著擁有尖銳尖端的冰沿著它的軌跡前襲。


    以冰鐮切裂對手,就算對手以一紙之隔躲開了冰鐮,也會被之後生成的冰柱的追擊給貫穿掉。這是屬於兩段攻擊的冰之攻擊魔法。


    我一揮魔杖,以從我腳下生成出的火炎一口氣把想要將我的身體從正中間切為兩分而迫擊過來的冰鐮給破碎掉。若是熟練的話,僅僅是打響指也能夠讓之發動的便是生火魔法的應用。


    被基於我的魔力而得到了本來是不可能會有的高溫熱量的紅蓮之炎給擊碎成的冰之破片,在被炎之熱氣炙燒的瞬時就化為了水蒸氣。


    「火之理??聽從吾之聲??燃起紅蓮之汝??將吾之敵炸裂、燃盡、化為焦土吧??ignite vane(イグニートベーン? 火焰爆發)」(孤:必須得吐槽一下,這個技能直譯的話就是“煤氣灶”的感覺)


    空著的五指每一根都如同持有著自我意識的生物一般流暢地動著,於空間中銘刻上發光的魔法文字。


    在詠唱的基礎上還以魔法文字進行補強的火炎,從我對麵的地麵上噴起,火炎於刹那之間便伸至將要碰到天花板的高度處。


    雖然也不是沒有感覺視野全被火炎給占盡了的光景有點幹過頭了,但有著裁判環的加護的話,尼祿應該是不會被燒傷皮膚的吧。


    歐理維爾也已經退避到了舞台外側,所以這一程度還算是在魔法行使的容許範圍內的吧。


    無視來自觀眾席的驚訝聲,有如高聳迄立的壁壘一般的火炎的一部分眨眼之間被冰結上。


    fumu…在教室裏時的魔力完全沒法子與此相比較的高漲魔力自冰凍上的炎之壁對麵緊緊地拍打著我的肌膚和靈魂。尼祿從這裏開始就要開始動真格了吧。


    冰結上的火炎的根部處有著平日裏心不在焉的表情未變,染上青白的魔力如同陽炎一般自全身升騰起的尼祿的身影在。


    雖然表情未曾變化,但她的腦內卻是在毫無間斷地分泌著極大量激促她鬥誌的物質,這一點肯定沒錯。


    大概是因為先前的【ignite vane(火焰爆發)】,使得她確信至這場模擬戰對她來說,是能夠成為對戰西方天才艾克斯的雪恥戰的預前演習了吧。


    拍打我臉頰的冷氣強上了數段,我的呼氣開始白霧化起來。


    由於自尼祿全身放出的冷氣,而使得【ignite vane(火焰爆發)】釋放的灼熱被完美地排除掉,舞台的溫度已然化作嚴冬之物。


    「fumu…」


    看著以一直以來的表情漏出一直以來的口癖的我,無表情的尼祿歪著脖子低聲了一句。


    「意外地遊刃有餘?」


    「緊長著呢」


    因為我不擅長說謊,所以語氣僵硬也是沒辦法的事。尼祿對怎麽看都不緊張的我,僅露出毫不感興趣的反應。我到底緊不緊張對她來說是怎樣都好的吧。


    「嗯。是麽」


    尼祿朝我揮動右手握著的魔杖。像是就那樣子把魔杖丟出去一般的隨手動作。雖然那一動作中並未有念出魔法名字,但是我全身卻被以冷氣給吞沒。


    尼祿沒有采取魔法的形式,而是用生成的魔力直接就轉換為冷氣。魔力直接轉換,這對人類來說還真的是很罕見的特技呐。


    除了冷氣以外還有把魔力轉化為火炎、雷霆、風兒、光芒等現象,甚至是轉化森羅萬象現象的例子存在著。往昔我曾有親自見聞過,但重生為人類後居然會在這個地方看到這一稀少的才能,我稍微地感到驚訝。不過,持有靈魂並非人魂的我並非驚愕到停止行動的存在。


    我將自己的身體上纏上魔力薄膜,於立刻就會被冰凍住的寸前從冷氣中保護住了皮膚。空氣中的水分開始凍結,已然有著冰霜降至了我腳下的地麵上。


    尼祿所消耗的魔力量並不算太大,但卻能產生這一程度的冷氣,還真是相當效率不錯。


    尼祿的唇漸漸地清徹高歌起蘊含著能夠幹涉世界的靈性韻律的歌。


    為了將魔道術法顯現於這個世間的神秘文言摻雜著深奧的回響同著旋律一起回蕩於半圓形建築內。


    (fumu? 尼祿的靈魂是跟上位次元係起回廊了、嗎?)


    尼祿言語中填入的力量增加,幹涉周圍滿溢著的魔力,振動空間。


    「阿希糸澤利淚窪呐茲阿庫……」


    (跟高次元存在有著契約的高等魔法嗎!)


    從我在尼祿靈魂上感知到的波動來看,對方大概是取有冰狼王這一別稱的芬裏爾(孤:fenrir,意為沼澤棲息者,北歐神話中洛基之子,吞噬日月的巨狼) 。


    像是證實我的推測的一樣,於尼祿的身後浮現出身長有白色毛發的巨狼的幻象。


    雖然狼影不過是靈性幻影罷了,但他卻釋放著如果是以普通人類為對象的話,會因為存在地位從根本上就不同而令人的靈魂屈服向他的那般的壓倒性靈威。觀眾席的學生都已經有好幾人陷入了心神喪失的狀態了。


    從詠唱中途就已經釋放著的芬裏爾的靈壓如同凍結敵對者的身心一般進行拘束,然後以浮現出的幻象的咆哮,為這一魔法畫上句末。


    果然還是沒辦法召喚出芬裏爾的本體啊。要是那個持有原本的力量顯現於塵世的話,大概就連眾星的彼端都會被封閉於寒冰之中的吧。


    不過,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光看戲呐。給對方以還擊吧!


    「取火氣鑄成汝之鐵骨??取夏氣鑄成汝之血肉??取赤氣鑄成汝之獠牙??請將汝之尊威贈降予吾以三氣所成之器之中」


    走在我詠唱一步之前,尼祿的詠唱終於完成了。


    「越過冰原的魔狼啊??回應我的呼喚聲??以那遠嚎凍結我之敵吧??冰狼凍咆波!」


    滿溢於上位次元的力量以契約與魔法為介媒轉化為冷氣後,在將古人類們所定義的言詞中被稱為分子的這一物質的行動完全停止掉的同時,直線向我猛襲而來。


    (但是我的魔法也完成了呐,尼祿!)


    「炙熱吧??灼燒吧??盡情燃燒吧??炎帝獅子埃爾斯磊穆!」


    我所行使的是借取身纏火炎的獅子大精靈埃爾斯磊穆的力量的精靈大魔法。


    麵對來自我的呼喚,位於精靈界裏的埃爾斯磊穆相當驚訝的氣息隔著次元傳達了過來。


    ‘抱歉,事情跟汝說一聲就好了呐。但,現今還望汝借我力量一用’


    聽到我如此呼喚,埃爾斯磊穆對本來是完全沒有必要幫助的我請求助力一事大感納悶,但即便如此還是迅速地借給了我力量。


    跟浮現在尼祿身後的芬裏爾的幻影同樣,長有炎之鬃毛的巨獅、埃爾斯磊穆的幻影浮現出在我的身後。不單單是物質,就連靈魂也能燃盡的高位存在火炎與芬裏爾的冷氣從正麵交鋒。


    於我和尼祿實踐出來的超高等技術麵前,觀眾席上傳來狂亂寸前的學生們或已經失去冷靜的教工職員們的聲音。


    「騙人的吧! 居然是高次元存在的擬似召喚,根本不像是學生做的!? 那樣的,又不是學院長!!」


    「艾奇爾尼亞前輩她,原來是這麽強啊……」


    「那個多蘭的家夥是什麽來頭啊,在跟尼祿妮西亞做同樣的事情啊!」


    在不斷變大的喧嘩之中,我的耳朵確實聽到了賽莉娜可愛的聲音。


    「多蘭桑!!」


    我向手撐在觀眾席的欄壁上向前探出身體的賽莉娜輕輕地揮了揮手,以此回應道“沒事”。


    互相狂吼的芬裏爾和埃爾斯磊穆的針尖對麥芒沒有持續太長就結束了,作為冷氣和火炎交鋒的餘音之物,舞台上生成有著巨大的水蒸氣。


    (fumu…芬裏爾的冷氣還留著一點點麽?)


    「啊嘁」


    我不禁打了個噴嚏後,已經開始著手下一次魔法的發動的尼祿向我搭話道。


    「奈不何冷嗎?」


    即便應該是王牌的芬裏爾的一擊被抵消掉了,尼祿也沒有露出一絲的動搖。


    fumu…可以看出來那個年齡就已經積累了相當多的實戰經驗了。還是說,這是以武鬥派而為人知的艾奇爾尼亞家的熏陶呢?


    「我出生長大在到了冬天不互相用體溫取暖的話就會凍死的地方裏。奈不何早就是以前的事情了」


    「王國最冷的地方呢」


    貝倫村位於邊境的最北部,也就是說那裏是王國最為寒冷的區域。就算是這樣子,要是有對冰屬性魔法耐性在身的話就更省事多了。


    「就是那樣子。話雖這麽說,怎麽也沒有冷到這一程度啊」


    「那麽,就更給你更加寒冷一點」


    「fumu…」


    雖說還是老樣子對情感表情很缺乏,但看這樣子,這位少女除了喜歡在全力的戰鬥中獲得勝利以外,似乎還有著喜好虐待他人的性癖。


    那個證據便是尼祿那白皙的臉頰上現在已經染上了薄薄的紅潮,呼吸微微加促,吐息中帶有炙熱。染上薄紅的無表情的臉上,僅有琥珀色的眼瞳以猛禽瞄準了獵物般的鋒銳眼神射穿向我。這是有著重生為人類後的我周圍裏至今為止都沒有過的性癖的人類。


    似乎一旦用出冰狼王芬裏爾的咆哮後,精神集中以及魔力消費就會被增強一般,盡管尼祿麵露出了微薄的嗜虐喜悅,但也已經完成了下一次魔法的發動準備。


    基於同芬裏爾的契約,將會得到冰屬性魔法強化、魔力消費量低下、魔法行使高速化,更是天生就會有魔力轉換冷氣的能力。


    然後這些一起發揮作用的情況下,就算是在使用了魔法之後,集中力的低下以及魔力和精神力的消耗也並不是太大,被急劇降低了很多麽……


    冰屬性被特化到這一程度的話,半吊子的火炎屬性魔法被說是溶冰了,反而是會被瞬間就給反凍了的吧。


    尼祿仍是心不在焉的無表情向我一揮魔杖。在那一動作的同時,她的魔法也完成了。就算是察覺到了尼祿的魔法發動並詠唱防禦魔法,也根本趕不上她的速度。


    「ice bolt(冰霜之箭)!」


    隻見圍著尼祿的冷氣渦卷凝聚壓縮,基於充入在內的魔力,形成著三十根左右具有勝過鋼鐵箭矢的尖銳度與硬度的冰箭。


    作為補足省去了詠唱的情況下所生成的魔法威力劣化的手段,她利用到現在為止發動過了的冰魔法所生成出來的冷氣,使得每一根箭矢內都蘊含有相當一程度的魔力在內的樣子。


    跟直射型的【freezencer(寒霜之槍)】不同,【ice bolt(冰霜之箭)】根據術者的思維,能夠在某一程度上變更軌道。


    魔法箭矢是大多數屬性都能通用的初步魔法,但依據使用者的力量和構思,能夠化為強力的魔法。


    那麽接著,尼祿會怎樣使用呐。


    【ice bolt(冰霜之箭)】的冰箭像是把我包圍住一般飛來。對此,我使用點火魔法將魔力化為炎熱,於抓住大半冰箭的瞬間將之蒸發掉。


    另一方,尼祿以似是要占盡我正麵視野般釋放過來的【ice bolt(冰霜之箭)】為誘餌,同時讓三根箭矢飛翔到我的死角處,向著我的後背貫穿襲來。


    於白濁化的冷氣限製了視野的情況下,再被高速飛來著的【ice bolt(冰霜之箭)】給奪去了注意力,大多數人大概都會在發現到本命的三根箭矢時的不一會後就被貫穿了的吧。


    我當然不會看漏這一招,仍舊麵向著正麵沒有轉身,把炎熱繞至身後蒸發掉箭矢。


    我迎擊【ice bolt(冰霜之箭)】所用的炎熱,並不是像尼祿那樣直接以魔力轉換,而是用初步中的初步點火魔法組合上引起風兒的魔法所成之物。


    跟魔力直接轉換進行比較起來,需要花費數瞬的時間在術式構成上,同時使用火和風的魔法時魔法消耗量增加,以及控製會變難。


    作為我以炎熱防住【ice bolt(冰霜之箭)】的結果,我全周圍都被自己生成出來的炎給覆蓋住,雖然是隻有一瞬間,但視野也確實是被給堵住了。


    「這也在計算之中嗎」


    尼祿會怎樣活用我視野被封住的有利點?


    如果她行使能突破這一炎的強力冰屬性魔法的話,就跟她用魔力的變化來告訴我她所在的位置是一樣的,強行突破的話,好不容易發動的魔法也會威力大減。


    更別說圍在我周圍的炎之壁是我自身所發動的魔法。想要消去的話,有一瞬間便足以完了,反過來進一步注入魔力化為防護壁也是可以的。


    我觀察了一會兒後,看來尼祿為了讓我難以探知到而把極其微妙的魔力聚集到我的頭頂上空的樣子,是打算幹什麽啊?


    「fumu…」


    尼祿構築完術式後,於我的頭頂上空形成出一塊能夠把房屋完全壓碎掉的巨大冰塊,以此我也得到了答案。


    通常的情況下,魔法基本上都是以身為觸媒的魔杖或術者自身的肉體附近為基點所發生的。一旦將魔法在遠離這兩個位置上發動的話,難度便會隨之大幅度提升,真虧她能夠實行出來啊。


    尼祿一邊讓喜悅之色隱約地滲出瞳中,一邊像是指著蒼天一般高舉起魔杖。那清澈的琥珀色視線則是集中在我的臉上。


    如不是這種情況下的話,不論是誰都會大開腦洞地去想象這位美貌的少女現今在想著什麽,然後到自己感到羞恥的程度——尼祿的視線逐漸升溫著地注視著我的麵龐,就有著這種的效果。


    實際上,尼祿這麽嚇人地看著我,大概是因為她自己的嗜虐性吧。


    以給予他人肉體上和精神上的疼痛,來得到性快感和精神充足的嗜虐趣味者,此真是為罪孽深重的吾之同窗矣。


    尼祿如同演奏臨近佳境高潮的大樂團的指揮者一般揮下魔杖,令我頭頂上空的冰塊落下來。


    「冰塊天墜??icicle press(垂冰天降)」


    那麽,我該如何應對這個啊? 是把周圍的炎熱集中起來一口氣溶解掉【icicle press(垂冰天降)】呢? 還是說以風之魔法來爭取速度,從冰塊的落點範圍內脫離出去……


    「fumu…」


    我將占據視野的炎與熱全部集中向頭頂上空,把想要壓碎我而落下來的冰塊給粉碎掉。因為炎的原因,從眼看著之中蒸發著的冰塊那兒冒出純白色的水蒸氣。


    在炎之壁移動向頭頂上、視野開始開闊的同時之間,已經繞到了我背後的尼祿開始激發魔力。


    我的身後……並不是,是從我的腳下噴出白色冷氣,為了把我冰封於冰中,從鞋底一直吞沒到大腿。


    尼祿從模擬戰一開始時就讓冷氣浸透入了舞台中,潛伏著,做好了隨時都可以把我從腳底開始給冰潔住。


    我一直都在想她會在什麽時候用,但也沒去管,就放置在那,不過,現在這個時機上使用還真是個不錯的判斷。從舞台升起的冷氣已經到了我的腰際附近,我為了防止凍傷而在體表上展開著魔力保護薄膜。


    盡管到膝蓋部位都被吞沒在了冰中,但我依舊還是扭轉腰,回頭看向身後的尼祿。


    在那裏的是白皙的肌膚上染著淡紅色,不禁之間隱約地浮現著恍惚一般的笑容的尼祿的身影。


    大概是因為以我為對手揮舞了暴力性魔法一事而甚至是感覺到了愉悅吧。不管怎麽說應該也不會渴望到我因為疼痛而掙紮呻吟的模樣這一地步吧,但是…尼祿究竟是處於哪一境界裏的嗜虐性性癖之人,是個未知之數。


    像是知道同班同學個性化的性癖的機會,若是可以的話,我一點也不想要得到。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是體驗著嗜虐的愉悅,尼祿也沒有被擾亂對戰鬥的集中力,還真是了不起。就是麵對著麵看著那副模樣稍微有點尷尬就是了。


    「害怕的話哭也可以」


    尼祿聲音溫柔地對我說道,隻是在其中混雜入有的施虐者和捕食者望眼欲穿地等著我哭起來的期待十分明顯。


    (你這個對作為人類來說到底是怎麽搞啊,尼祿呀)


    我曾經耳聞過“特權階級者中有著無法對人言明的興趣或性癖的存在比較多”這樣的無根傳聞,但居然有二十歲都未到的少女給躺中了,我是真的沒想到。


    「fumu…父親以前教我大丈夫落淚隻有在代替誰哭時才行,除此之外就算是想哭也不能哭呐。所以不能因為害怕就哭」


    「是嗎。那就是逼你也要讓你哭出來」


    折騰著我臉頰的冷氣猛地更進一步寒冷。這個……要是綰潔在的話,肯定會相當不爽的吧。畢竟這已經是一副極寒地獄的光景了。


    感情的晃動跟靈魂生成出來的魔力量增減有直接聯係。無法以理性駕馭感情的人類種(imanity),就算是在眾多會因感情而影響到魔力增減率幅度的生物之中也是相當出眾的。


    因為要逼迫說著不會哭的我一事,而使得尼祿的嗜虐心被極大程度地點燃了,這一點則是跟魔力的增加捆綁在一起。


    比尼祿完成為了把我逼入絕境的魔法完成更早,我以魔力在腳下發動了強風。


    就連參天大樹都能連著地麵一起刮飛的強風以我的下半身為中心旋轉著。


    風彈指之間便把封至我膝蓋的冰給粉碎掉,在從冰之束縛中解放出來的同時,我的身體向著尼祿飛去(猛撲過去),一舉兩得地風魔法行使。


    我一邊以頭發要被扯掉了般的速度飛著,一邊把右手中的魔杖以用劍的架勢對向瘦弱的尼祿。


    麵對解開了的拘束的我的急速接近,尼祿露出了些許的驚訝,但很快就又切換回了戰鬥模式。


    很想要稱讚她在這一年齡就很是清楚在戰鬥中露出了意識漏洞的愚蠢度,不過在近身戰中她能做到哪一程度啊?


    我將魔力通入魔杖,形成有長劍那般長度的純魔力之刃,順勢斬去。


    對此,尼祿也立刻中斷魔法的詠唱,以魔杖為中心凝縮周圍的水分和冷氣。製作出了一把人身高的冰槍。


    左半身向前踏出並沉腰架勢起槍的那一係列動作相當的精湛,堅如磐石般地挺槍刺出的話,就能夠做到易守難攻。


    fumu…對被視為魔法使共同的弱點的近身戰也有所準備啊。但實際打起來又是如何?


    我朝向左頸部砍去的魔力劍,尼祿以斜向架勢著的冰槍支架住。


    如同名匠鍛造出來般鋒利無力的魔力之刃僅僅是砍入了些許冰槍的槍柄就停了下來。尼祿以精妙的熟練技巧使用冰槍讓我的魔力劍滑向一旁。


    麵對早就意料到了“要是力量被卸開了的話”的我,尼祿沒有進行反擊一手,而是選擇了獲取與我之間的間隔。


    尼祿同我拉開一步距離,大致重架了一下的冰槍後連續突刺過來。


    我一邊以魔力劍連續支架住帶著白色冷氣的槍尖,一邊持續觀察著槍刺出時的間隙、呼吸以及速度。


    像是跟著槍的動作一般,生出好幾道冷氣之束,使得尼祿的身影朧上一層白霧,在我的視野中變得模糊不清。擦過我臉頰的槍發出的冷氣把發梢給冰潔住。


    競技從遠距離的魔法對砸一轉進入了格鬥戰之中。不知不覺中觀眾席上已經鴉雀無聲了,舞台上僅有我們以魔力形成的武器之間互相交鋒的聲音回響著。


    fumu…尼祿作為槍使ncer)的力量我大致上都弄清楚了。


    魔法並不是一邊倒,關於槍術也肯定是花上一定的時間後所習得之物。


    槍瞄準我下腹部突刺出的攻擊落空,在槍回去尼祿的手頭裏時,我向前大邁出一步。


    為了發泄到現在的防戰中單方麵被打的鬱憤,我不斷地揮舞著手中的劍。


    描著淡綠色軌跡的魔力劍直刺向尼祿的喉嚨,但卻僅割落左半身向後退去的尼祿的些許頭發。


    在僅用右手刺出的魔力之刃落空的同時之間,我以扭轉身體的動作繼續用魔力劍返砍向尼祿的胸部。


    尼祿勉勉強強地才以冰槍槍柄架住這一擊,但她無法硬抗住我以風魔法進行了補強的一擊的重度與速度,向後退去了兩三步。


    「呲,意外地有力氣」


    「每天都跟大地格鬥的話就會這樣子」


    同著言語一起,我揮動魔力劍描繪一個半圓砍向尼祿還未站穩的下盤。


    尼祿想要回避開我橫掃兩腳裸的斬擊,露出跳躍的舉止,但在體勢崩潰的狀態下她無法做到,呈現出就要那樣子承受我一擊的模樣。


    此時裁判環發出光芒並展開防禦屏障,保護著尼祿的全身。


    我立刻拉回被球形屏障給擋住的魔力劍。為了從尼祿這裏取得距離,我挺直上身向後方大步跳躍去。


    擁有絕對性防禦能力的裁判環的展開時間是到對手具有威脅的攻擊停止為止。


    這一情況下,因為我的魔力劍被立刻就拉回來了的原因,防禦屏障消失,暴露出尼祿未重新穩住體勢的無防備姿態。


    「freezencer(寒霜之槍)!」


    「energy?rain(源能箭雨)」


    可以說成是異體同心吧,在防禦屏障消失的時候我跟尼祿所采取的行動幾乎是在同時之間。雙方都以構築冰槍或魔力劍的魔力為介媒,加速發動無詠唱魔法進行交鋒。


    於釋放攻擊魔法稍微有點近過頭了的距離處,我們的魔法從正麵開始針尖對麥芒。冰之短槍和魔力箭矢盡皆變為粉末狀的冰片或綠色的光粒子在我們之間飄散開來,占據空間。


    即刻,企圖追擊的尼祿舉起魔杖釋放魔力。


    「冰刃疾驅??ice scythe(冰霜之鐮)」


    不斷從尼祿腳邊生成出來的冰鐮向我迫近過來。


    如同鯊魚們僅將背鰭露出海麵,猙獰地向著獵物群起攻之般的光景。


    「火啊,燒它」


    我既沒有躲避冰鐮,亦未去支架,而是一邊向著尼祿跑去,一邊用點火魔法把襲來的冰鐮全部粉碎掉。


    經過短促的詠唱所發動點火魔法因為我過剩供給的魔力而化為熾炎的紅蓮之花。魔力之炎花開的同時不費吹灰之力地將冰鐮擊碎,連帶著細微的碎片都盡數蒸發掉,一絲不留。


    麵對我不知所懼的前進身影,尼祿停下了腳步,似乎是下定決心以魔法互攻來決出勝負一般。


    「跨過雪原??越過冰河??回應我的呼喚來此吧??雪狼召喚」


    召喚芬裏爾眷屬的雪狼麽。雪狼跟芬裏爾同樣都是居住在高次元的靈性存在。因此他們具備有著高度的靈質,且對於未持有肉體的靈體或惡魔等也有著很高的有效性。


    滿斥著極寒冷氣的空間中誕生出白雪,同時在看到這一光景的瞬間,白雪集合,變化向四頭雪狼。


    周圍侍候著有雪狼尼祿簡直就像是有著北國傳承白狼跟隨著的雪之女王一般。


    不過,雖然對不住尼祿,但還是快快地請這些雪狼們退場吧。


    我幹涉飄蕩在雪狼們周圍的魔力,引發對雪狼們來說是正好相反屬性的火炎。當然不用多說,這些火炎並非是會輸給雪狼的冷氣的普通火力。


    被紅蓮包裹住的雪狼們被消去了為顯現於塵世裏的力量後,因為無法維持自身存在而不一會而後就消失於火中。


    「飛散掉的魔力的遠距離操作和幹涉!!」


    失去好不容易召喚出來的雪狼,就算是缺乏情感表達的尼祿也露出了些微的焦躁。


    「就是這麽回事」


    擴散在周圍的不光隻有尼祿的魔力,我的魔力也是飄散在模擬戰的舞台上的。


    包裹住過雪狼們的火炎正處於就那樣子從四方包圍住尼祿的好位置,未能充分利用這個的話就不是我了。


    下一個瞬間,火炎打旋,化為就算是身材高大的大人也無法抱住的大火球,以高溫消除周邊冷氣的同時殺向尼祿。


    尼祿立刻在自身周圍製作出四塊冰盾,準備防禦火球。


    「呲」


    但她所製作出來的冰盾難以說是堅如磐石,由於她的心理動搖而使得術式產生了破綻,即使是擋住了火球,但也隻是數瞬,隨後便蹤跡全無地溶解掉了。


    不對,能夠擋住可以把一名人類連骨頭都可以燒焦了的火力,就算隻是支撐了數瞬,也應該表示稱讚啊。


    尼祿用爭取來的數瞬從原地急忙閃開的機敏也是很不錯的。


    但是,這裏沒有不追擊的選擇。


    「是時候決定勝負了呐」


    我進一步揮動魔杖,接二連三地構築著純魔力箭矢。


    「不用你一個一個說……也知道!」


    眼角猙獰地瞪著我的尼祿,似乎因為從模擬戰一開始態度就一直都很冷靜的我而發怒了一般。


    我在腦海中描繪著攻向尼祿的魔法箭矢的軌跡,以喘息之機都沒有的速度連射出去。


    尼祿從急忙閃至的地方開始,一心不亂地在舞台上滾動,躲開接連飛去的【energy?bolt(源能之箭)】。可是,不斷襲去的箭矢劃過製服,使得上衣或裙子的下擺漸漸地多出裂縫。


    手撐著舞台,以單手膂力彈起身體的尼祿立刻揮動魔杖,發動【ice bolt(冰霜之箭)】,成功迎擊了襲去的四根【energy?bolt(源能之箭)】。使得我的連射攻擊出現一小會兒的間隙。


    尼祿則在這段時間內於空中恢複好體勢,在著地的同時於自己的眼前製作成分厚的冰壁,從剩下的【energy?bolt(源能之箭)】下護住自己。


    fumu…都打到這份上了還可以用無詠唱魔法啊。雖說是有著和芬裏爾之間的契約的恩惠,但她的魔力量也真是有夠了不起的呐。


    但是,就算是尼祿也無法繼續維持著麵無表情,接二連三地浮出汗水。


    「呼吸跟之前不一樣的原因紊亂了。已經感到累了吧?」


    「……哈啊、哈啊。那種事、才沒有」


    在因為疲勞而喘息的尼祿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嗜虐的愉悅之色。


    「還有逞強的有餘啊」


    一共擋住了十發【energy?bolt(源能之箭)】後,冰壁崩裂了。我停止了【energy?bolt(源能之箭)】的構築,緩步地向著尼祿走去。


    噠、噠、噠、噠的,我走在降有冰霜的舞台上的腳步聲回蕩於半圓狀練習場中。用像是在煽動著聽者的不安和恐懼一般的固定節奏拍子,一步一步地接近向尼祿。


    周圍的觀眾們不分學生以及教工職員,全都凝視著我和尼祿的戰鬥,一副甚至連呼吸都給忘了的模樣。


    自芬裏爾和埃爾斯磊穆的擬似召喚起,到浩大的攻擊魔法連續行使為止,大概都遠遠超出了他們事前所腦洞的事態發展吧。他們這副樣子的話,我特地以吸引人眼球的形式去懇求尼祿進行模擬戰是有所價值的。


    然後,目瞪口呆地張著嘴觀看著比賽的觀眾之中,也看到有在中庭裏找賽莉娜碴的女學生及兩名男學生的身影。雖然做出了直接行動的目前隻有她們三人,但跟她們一樣對我和賽莉娜心懷惡感的人也有可能存在。那些人看了這一次的模擬戰後,能夠重新好好考慮一下就最好了啊。


    另一方,在舞台上跟我對峙著的尼祿一邊調整著呼吸,一邊配合著心髒的跳動讓精神集中,聚精於體內的魔力煉成。


    「不把周圍的魔力返還給自己嗎? 不管再怎麽抑製魔力消耗,僅靠靈魂和肉體生成的魔力來供給輸出很困難的吧」


    我通過將飄蕩在舞台上的我自己所放出的魔力、原本就蘊含在空氣中的魔力以及尼祿所放出的魔力隨著呼吸一同吸收掉,來補充一定量的已消耗了的魔力。


    但是尼祿沒有這樣子做,僅僅是把意識集中於自身的精神深處,專注於靈魂的魔力生成。


    轉換魔力為冷氣的操作或把自身所放出的魔力加算入其他的魔法中暫且不論,是不擅長把他人放出的魔力或存在於自然之中的魔力過濾為自身所用進行補充嗎?


    同芬裏爾的契約除了用於冰潔魔法的威力強化以外,應該也有著補缺自身不擅長魔力補充這一短處的含義在內吧。


    「是因為去年輸了,所以比起克服欠缺點來著重於延伸自己的長處來不斷鍛煉嗎? 你應該並不打算延長戰鬥的吧,但是消耗到這一地步,你已經用不了大型魔法了」


    「真能說呢」


    在尼祿如同擠出來般的聲音中含有著不得不承認我所指的是為事實的不爽感。


    「這是為了讓自己冷靜下來啦。也有不冷靜下來的話就看不到的東西,注意不到的東西在」


    「你不也是,不管你再怎麽補充魔力也應該是有界限的」


    「誠然。但打贏尼祿你還是足夠的。這個你也清楚的吧」


    「嗬…!」


    我的回答觸怒了尼祿嗎?她猛地咬牙,一口氣爆發出自身體內所煉成的魔力。


    「既然誇下海口了,就給我做好相應的覺悟呐」


    尼祿一臉不甘心地喊道,指揮著積攢了疲憊的身體振奮起來。


    更為凜然的氛圍中,剩餘的全部魔力似同陽炎一般緩緩升騰起的光景,有著令人不自禁之間就停下了步伐凝視著般的美麗輝耀。


    「說得沒錯,是時候決出勝負了」


    我到此為止的緩慢邁步一轉,向著尼祿猛地衝去。


    尼祿以能凍僵人般的視線瞪著我,左手遮住嘴的同時開始魔法的詠唱。這樣子做是為了不想讓我看穿依據詠唱文句進行發動的魔法的種類,雖然很普通但是這一技術很有效。


    另外,尼祿琥珀色的視線中也燃起了推翻逆境的鬥誌,同時隱藏在那深處的怒火及苦澀我也沒有看漏。


    是感覺到從模擬戰一開始就一直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態度,並把自己釋放過去了的魔法基本上全都無力化了的我,是超出了她所想的強敵嗎?


    「冰之理??隨我心意??有如天空中偉大的光輝??凍結爆裂萬物??下賜立於我前之物以冰潔之裁??ice particle re(アイスクルフレア? 冰粒耀斑)!」


    冰屬性魔法中也是處於高位的冷氣爆發麽。考慮到發動前的詠唱長度的話,是很穩妥的魔法,但是不可能會是僅此而已。


    麵對同著要將舞台全部吞沒掉的極低溫吹雪一齊襲來的冰塊,我形成出一道半球的火炎薄膜來防禦,片刻不停地衝向尼祿。


    「火之理??聽從吾之聲??燃燒紅蓮的汝??集於吾之手化身為劍吧??burning edge(バーニングエッジ??熾炎之劍)」


    生成出燃著赤橙色的炎熱魔力劍的我舉出上段,然後猛地砍下,將眼前的冰柱和吹雪切裂。


    在被左右斷開的吹雪後方的是尼祿即將單膝跪下的疲憊身影。即便是流著汗水,尼祿也依舊儼然地瞪著突破了魔法的我。


    在防禦住【ice particle re(冰粒耀斑)】的同時,守護著我的火炎薄膜也消散掉了。強烈意識到最後一擊的我,向著尼祿舉起散發著紅蓮之炎的魔力劍。


    尼祿琥珀色的眼瞳凝視著隆隆燃燒著的炎之劍,同時唇角兩段上揚起。那是確信了自己勝利後所浮現出的微笑。


    驀然,冰箭從我的身後飛來,瞄準我用作【burning edge(熾炎之劍)】的媒介物的魔杖射去。


    尼祿為了讓事前詠唱完的【ice bolt(冰霜之箭)】隨時都可以發動而使之待機著,瞄準著我突破假王牌的【ice particle re(冰粒耀斑)】時的那一瞬間破綻。


    尼祿想要逆轉掉還未點亮過裁判環的我的話,滿足勝敗條件之一的“擊落對方的魔法”這一條件,從現狀來看是勝算最高的。


    直到最後一刻都在盯著自己的勝利,不放棄思考地繼續手牌,這還真是…除了克裏斯汀娜以外,這不是還有著很能幹的人材在嗎,伽羅瓦魔法學院。


    在右手手背被貫穿的寸前,我的炎熱之刃沿著飛燕的軌跡切斷【ice bolt(冰霜之箭)】。然後以*返す刀毫不留情地斬向尼祿。


    「哼!」


    「咕嗚!?」


    比【burning edge(熾炎之劍)】觸碰到尼祿的身體更快,裁判環展開屏障,從炎之刃下護住了冰之少女的肌膚。


    確認到第二次屏障的展開後,我消去包著魔杖的火炎,解除戰鬥狀態。


    要求在不能消滅掉對手的戰鬥裏,感覺我還很難把握好分寸呐。fumumung……


    ……


    「到此為止。勝負已分了呢」


    令人想到涼爽風兒的聲音打破沉默。


    避難到舞台外的歐理維爾行使操控大氣的魔法,將殘留在舞台上的冷氣拭去。


    「已確認尼祿妮西亞的裁判環水晶全部點亮。本次模擬戰的勝者為多蘭」


    因歐理維爾的裁定,尼祿終於接受了現實,恢複為心不在焉的表情小聲嘟囔著。


    然後大部分的觀眾們則是在親眼目睹了我們遠遠超出了他們事前多種比賽過程預想的戰鬥後,一時之間全都向我投來畏懼的視線。


    但是這個也很快就被沸天吵嚷聲給替代掉。


    「騙人啊~~尼祿妮西亞前輩居然輸了。那一位,可是去年競魔賽的代表選手啊。明明比起那邊的魔獸來都要強啊!」


    「嗯嗯,看來真的是有丹澤爾老師和學院長在中間拉過線啊」(孤:指入學的事,想歪了的請麵壁思過去吧~)


    fumung…本還以為或許會被畏懼,但事實上卻也出現了這樣子的友好見解,說實在的,很感意外。


    「那麽強的話,把拉米婭收為使魔也可以接受了呐。果然是為了跟西方和南方對抗而把他召集過來的傳聞是真的嗎?」


    「不是那樣的話,也不會讓那個荒唐嚇人的家夥編入進來啊」


    「不過啊,真虧他敢把那位艾奇爾尼亞家的千金給打成那樣子呐。那不是全身都破爛不堪了嗎。要是我的話絕對是……」


    對我們的各種評價四起之中,調整著呼吸的尼祿不甘心地低喃著。


    「輸了……沒有贏」


    是緊張的心弦被切斷了不,尼祿現在是一副即將倒塌了般的模樣。


    「畢竟是被大肆吹捧的情況下入學,我怎麽也不能簡單地就輸掉撒。更何況,這一次還是為了賽莉娜,就更加了。要是站起來很辛苦的話,我借你肩膀」


    我鑽到尼祿的右肩下,支撐著她的身體。因為我的舉止,尼祿露出了稍有慌張的表情。


    「不、不用。沒事,自己站得起。你應該也累了」


    「看上去不像是沒事啊,而且我也有男子漢的固執,說了要借你肩膀就不能簡簡單單地就收回」


    「那,下到舞台就行了」


    fumu…還想著她為什麽固執到這一地步,但……從透過製服傳至過來的尼祿的體溫和汗味上,我理解了大致的情況。


    是在對我露出嗜虐笑容的時候吧,又或者是情況一轉被我逼入困境露出被虐神色的時候吧,尼祿的身體很是興奮了的樣子。


    「啊,受不了汗臭味的話離開也行」


    「我沒在意啦。而且你是我還和賽莉娜恩人」


    由於魔法的連續使用以及極度的精神集中所帶來的反動,尼祿所積攢下來的疲勞是相當大的,要是精神一鬆懈的話,大概立刻就會倒下去的吧。


    「多蘭,我已經沒事了。能好好走了,果然還是鬆開手吧」


    支撐著身體的模樣從旁人看來或許有點不好看,但是尼祿的慌張模樣跟至今為止的無表情相比有著不一樣的魅力,倒也歡快。


    能在呼吸可聞的近距離處看著尼祿的麵龐,也是相當於處於特等席一樣的吧,我在自己清楚尼祿注意到了我的視線的基礎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


    「要是摔倒可就不得了了。而且,男生可是喜歡在女生麵前裝樣子的生物呦」


    在舞台的地板上,很多地方都有著被凍住或者是有冰融後留下的水窪,有著不小心走的話很容易就會打滑摔倒的危險。


    「嗯,知道了。那從舞台下去後就鬆開手」


    「你明白的話就很好。到那之前都好好攬住我吧」


    fumu…調戲一般地捉弄對方也相當的好玩啊。


    「對了,我比得上那個叫艾克斯的嗎?」(孤:直譯是「我成為了那名叫艾克斯的學生的替代了嗎?」)


    這是我無論如何都想要確認的嚴肅話題。拿我跟曾經贏過尼祿的艾克斯來比較時,到底會斷下怎樣的評價呢?


    尼祿“闊轟”的故意般咳嗽了一聲後回答道。


    「綽綽有餘。比去年的艾克斯強多了。你真的很有戰鬥才能。遊刃有餘的態度從模擬戰開始到結束為止都沒崩過。坦白來說的話,模擬戰中的你驚人般的威風凜凜,都感覺是在跟水準遠遠超出自己的對手戰鬥著了。這一點對跟你戰鬥的人來說可是相當重的重壓」


    尼祿一反常態地雄辯道,這毫無疑問地是她的真心話,說這種示弱的話大概也是因為模擬戰的後半場被逼入了困境中吧。


    「fumu…看上去是那樣子嗎。那,現在尼祿跟去年的艾克斯比,怎麽樣啊? 從客觀上來看,現在的自己有比去年的艾克斯要強上很多了不?」


    「一年裏,我都是為了贏他而鍛煉著,所以必須得比那時的他強才行。奉還汙名,挽回名譽,絕對要讓那個臭屁的毛孩子在公眾麵前給尿出來、趴下、宣布敗北宣言」


    雖然語氣平靜,但我確實看到了她琥珀色的眼瞳中劇烈燃燒著的意誌之炎在晃動。或者是說,不管怎麽樣也太危險了過頭了——她所說出的問題發言。


    「這樣啊。但是叫艾克斯的學生應該也跟尼祿你一樣變得比去年更強了吧,可不能掉以輕心呐」


    「嗯。今年絕對要讓他哭出來」


    「fumu…尼祿的愛好是弄哭誰麽」


    「那種事……才沒有」


    反射性回複道的尼祿緘默了一會後才接著說下去,大概是因為哪怕隻是一丁點兒她對自己的嗜虐性也是心中有數的。


    這是相當難以承認的性癖,但對於尼祿而言這並不是近兩日之間裏覺醒了的東西。


    我所看到的那個迷人卻也滲人的笑,絕非是一朝一夕之間就會浮現出來的事物吧。


    平常缺乏變化的表情有所波動,同時也沉默了下去,所以即便尼祿她自己非常不願意去想,但也定然是有著某一程度的自知之明的。


    「模擬戰中也說了要讓我哭哦。尼祿似乎喜歡欺淩對手的樣子呐」


    「嗯……我從小時候起就是個覺得傷害了誰會感到喜悅的孩子。我知道這個不好,所以試著忍耐。但結果不行。就跟你說的一樣,腦子充血、開始興奮後,就沒辦法阻止自己了。看著眼前的對手因為我的話而痛苦受傷後,我的心就覺得很愉快」


    fumu…對才認識三天的我就吐露心聲到這一程度,還真的是相當地感到意外。


    就連跟尼祿比起來,一起度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且密度也相當濃鬱的克裏斯汀娜,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這樣子說給我聽過與她自身糾纏不清的情況。


    反正就是,通過傾盡全力的比賽,尼祿也許在某一程度上對我打開了心房。


    對應該是很少告知他人的事情都跟我說了的尼祿,我為了至少能起到慰籍的作用,直率地把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這樣啊。不過偶爾身邊有這樣的一個人類在也不錯吧。跟我打的時候,尼祿露出了很好看的笑容。雖然理由稍微有點問題吧,不過真的是很棒的笑容,我保證」


    「嗯,這樣子對我說的,你還是第一個。知道我本性的人一直都在勸告或責備我。我也覺得那是理所當然」


    「尼祿你的話,還是能控製度的不是? 而且我也隻是實話實說了而已。要是能看到那個笑容的話,如果我可以的話隨時都可以當你的模擬戰對手。要是模擬戰以外也能看到的話,就更好了呢」


    「嗯,謝謝」


    雖然尼祿回應我的聲音非常小,但她的嘴角的確揚起了有微笑,我又進一步地喜歡著我這位同班同學了。


    「當然,我也不會什麽都不做就光被尼祿你幹。會像今天一樣地大量奉還的呐」


    看著半開玩笑如此說道的我,尼祿再次猙獰起眼角。


    「雖然至少比起艾克斯來要好,但你果然也很臭屁。下一次的話我會贏。才不會輸了就這樣子給結束掉」


    fumu…不管是好是壞,總之就是不肯服輸麽。


    「最多就是場模擬戰,沒必要那麽在意輸贏也可以吧」


    「嗯,不行。我想贏也喜歡贏。最討厭的就是輸。不分勝負也討厭。不管是哪場勝負都是這樣。所以喊我別在意勝負之類的沒戲。不贏你的話就是不行」


    「呀勒呀勒,比我想的還要討厭討厭輸啊。話說起來,你的稱號是啥? 我已經贏了,能按照約定好的告訴我不? 應該不是那麽奇怪的稱號吧」


    雖然是在想象著同我的再戰而燃燒起鬥誌的尼祿,但聽到我的話語後,“嗚”的小聲呻吟了一聲並皺起青色的眉頭。要告訴我的稱號有那麽羞恥嗎?


    估計稱號是讚美本人的能力高度而贈予的事物吧,所以應該並不會是帶有惡意在內的奇妙之物。


    或者說是稱號誇讚過頭了,感到自己與之不相配而覺得害臊也有著五成可能。


    克裏斯汀娜也是,如果要她在公眾麵前說白銀的公主騎士的話,首先有一點能完全確信就是她會感到害臊。


    「嗯,不怎麽想告訴別人,不過……我被稱呼為 “冰花” 尼祿妮西亞」


    冰花…麽。把她美貌以及先前的戰鬥姿態結合在一起來看後,感覺是一個與她般配且具有詩性的稱號。


    「冰花嗎。不覺得是那麽覺得羞恥的名字啊。克裏斯汀娜桑也被稱為白銀的公主騎士之類的,四強中的其他人應該也有著相似的稱呼吧」


    「嗯,嘛啊,稱號大致上都是半斤八兩。我的話則是因為擅長使用冰,而且話不多,所以被稱為冰之花的」


    關於?“冰”?這一部分再容易理解不過了,但剩下的?“花”?這一部分是怎麽回事啊。


    我歪著腦袋後,尼祿看上去很不情願地揭出了謎底。


    「基本上不跟人說話的我被揶揄說就跟個植物一樣,然後就被喊做了花。像冰一樣冷冰冰的,像花一樣跟誰都不想說話的女生。所以我是冰之花。冰花尼祿妮西亞。另外就是在舞會上不跳舞一個人待著的女性會被說是壁之花,這一點也有掛鉤」(孤:「壁の花」:舞會上站在牆邊的女士,或無人邀請的女士)


    缺乏表情變化的尼祿一臉不快的表情緊鎖著眉頭成川字,由此可以推斷出她心中的不愉快到底有多大。


    話又說回來,居然有舞會一類的嗎?頭疼了啊,我對舞蹈可是那麽一丁點兒都不會跳的。


    要是能夠跟賽莉娜共舞的話,倒是想要跳一曲……去找看上去有所心得的克裏斯汀娜或者龍吉相談一下比較好嗎?


    「不怎麽跟人打交道就是那個稱號的由來麽。那樣的話,沒有什麽感情也是當然的呐」


    「就是。所以我不喜歡這個稱號」


    「這樣啊,不過還可以解釋成像冰之花的雕刻一樣美麗。事實上尼祿也的確是位美女,所以用花來比喻倒也挺合適的」


    「嗯,謝謝。但是,輕率地說出那種話不好」


    「我隻是想啥說啥而已」


    「所以說,那樣不好」


    想到的事情立刻就說出口這一點,在貝倫村的時候就被母親或愛麗給責備過,現在在魔法學院裏好像也是一樣的。要是我的話,如果被誇讚了就會坦率地感到開心,但女性果然不一樣麽?


    「哈啊,算了隨你。總之近期以內會再找你打模擬戰。然後下次就輪到我來給你撐肩了」


    在尼祿的胸中定然燃燒著“下一次絕對要把你打哭”的雪辱意誌。


    「fumu…你有精神就是好事」


    聊著聊著之間,我們到了舞台邊緣的樓梯前。


    在樓梯的下端有著以歐理維爾為首,一臉擔憂的琺緹瑪以及看上去鬆了口氣的賽莉娜迎接著我們。


    原本就已經跟實際年齡相比起來是要顯得小的琺緹瑪慌裏慌張地在我和尼祿身邊轉來轉去、忙碌個不停的樣子,更進一步增強了如同小動物一樣的印象。


    聽說同尼祿是從中等部起就交際來往著的琺緹瑪一副非常擔心校服變得破爛不堪的尼祿的模樣。


    「尼祿醬,多蘭,真是的,你們兩個都認真過頭了啦~這是模擬戰啊,不更加把握好分寸的話很危險啊ー」


    「多蘭桑,真的沒事嗎。都跟尼祿妮西亞桑那樣子大打出手了,說不定隻是沒有注意到而已,實際上在哪個地方是有受傷了的」


    賽莉娜擺出一張相當不放心的臉,兩手包著我的手,並開始仔仔細細地查看起我的全身來。


    「謝謝你,賽莉娜。不過沒事的,別擔心。哪裏都沒受傷啦」


    「別太讓人擔心了啊。要是多蘭有個什麽的話,該怎麽跟愛麗醬和義母說啊? 更還是為了我才去打的,要是受傷了的話,我……」


    嗯? 義母? 感覺有什麽東西跟賽莉娜的發言扯在一起啊……


    比我開始追問更早,琺緹瑪開口了。


    「尼祿醬怎麽樣? 沒有受傷吧? 校服弄得好髒而且還破了就是」


    「嗯,沒事。校服是破了很多,但身體沒事。隻要換一身就好了」


    「啊啊,這身校服必須得找人賠償才行呐」


    事到如此我才發現尼祿的校服已經被我弄得不能穿了,有些慌張了起來。本來我是打算在入學之後從事務所那兒接取被介紹的工作,以此來賺錢的……現在兜裏有的金額想要拿來重新做一身魔法學院的校服很難。


    不過嘛,要是拿從高達管理官那得到的封口費來付的話……


    不管怎麽弄,會發生這種事情的話,要是事先換上運動服後再來打模擬戰就太好了。


    「嗯,不用。後備還有好幾身。而且校服弄髒了是我自己笨,多蘭不用在意」


    「自身責任嗎」


    這樣說的話,在模擬戰或訓練裏弄髒了衣物的時候就必須得要自掏腰包來解決掉嗎。對於必須得要省錢才行的我來說,這一點有必要注意一下。


    明明好不容易入學了魔法學院,卻還必須得操心錢,真的是情何以堪啊——我這樣子想到後,跟以往一樣氣質莊嚴冷靜的歐理維爾過來同我說聲辛苦。


    「辛苦了,尼祿妮西亞,多蘭。舞台的清理由負責人來做。你們兩位就請回房間休息吧」


    「尼祿醬,多蘭,學院長也這麽說了,今天就休息了吧? 我會陪尼祿醬到房間裏去的,多蘭就跟賽莉娜桑一起回房間吧」


    如是說道後,琺緹瑪總算是撐著了看上去是靠自己站著的尼祿。


    我在的話,尼祿肯定會繼續逞強的。於是我毫無異議地讚同了琺緹瑪的提案。


    「知道了。那今天就這樣回房間休息了。賽莉娜,回去吧。學院長,先告辭一步了」


    「多蘭,晚餐一起呐」(琺緹瑪)


    「嗯,晚餐再見」(尼祿)


    「昂,知道了。到時再見吧」(多蘭)


    跟琺緹瑪她們揮手道別後,我跟賽莉娜一起離開了練習場。


    譯注:【返す刀】1一方へ切りつけた刀をすぐ翻して他の方を切ること。 2あるものを攻撃した餘勢をかって、間を置かずに他に攻撃の矛先を転じること。大意是【把向一個方向砍去了的刀立刻翻轉朝著其他方向砍去,以及,攻擊了某種東西後還有餘勢時,毫不間隙地把攻擊轉向其他目標】


    【第五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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