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我嚇得臉色慘白，極力克製著發抖的神經，用很不安的語氣說，“你的意思是，撈屍的當天，你從賀勇家出來之後，就已經遇上過孟瑤了？”
“何止遇上，我特麽還借跟她聊了一會兒天呢！”
鄭力滿頭大汗，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臉，“當時她也這麽說，說自己是跑來鎮上認領屍體的，還問我知不知道賀警官家住哪裏，說是已經跟賀警官約好了過來認領屍體。”
“當時我還納悶呢，屍體給了老廖，又沒在賀勇家，這女孩怎麽大半夜跑來這裏認領？”
鄭力把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下來，抱著腦袋哽咽道，“當時我喝醉了，也沒顧得上多想，就把鄭勇家的位置告訴她了，我是親眼看著她跑去敲鄭勇家大門的，也親眼看見她走進了鄭勇家，再然後……第二天就傳來鄭勇暴斃的消息了！”
什麽？
我猛地一驚，急忙倒退兩步，用後背抵住了路邊的電線樁。
鄭勇又猛地把頭抬起來，伸手朝我這邊指了指，說女鬼問路的時候，就站在你現在靠的地方，同一根電線樁，連腳印都不差。
“你別說了！”我毛骨悚然，趕緊挪開腳步，回頭看著那根孤零零的電線樁，感到一股電流在狠狠衝擊著我的心房。
孟瑤就是那個害人的鬼？
這可能嗎！
回想這兩天，我和孟瑤在鄉下經曆過的一切，不僅吃喝在一塊，連走路也在一起，甚至還在破廟裏共同度過了一整夜。
她要是鬼，早就該害我了才對，那為什麽我還一直活著？
對了，那件死人壽衣！
猛然間，我仿佛想到什麽，急忙拔開外衣，看向了被墊在最裏麵的死人壽衣。
這件壽衣，是王麻子在被棺材吞掉之前，親自讓我穿上的，而且還在上麵畫了很多符咒，並嚴令我絕對不能脫下來。
莫非就是因為這件衣服的功勞，才導致孟瑤沒有辦法對我下手？
“這絕對不可能……”
我冷汗淋漓，嚇得不停倒退，一邊後退一邊說道，“如果孟瑤是鬼，為什麽村長還會領著她跑來見我？村長的話總不能是假的吧？”
而且，就算孟瑤敲開過賀警官的大門，也不能說明賀警官就一定是被她害了啊。
鄭力忽然不抖了，冷冷地看著我說，“我看你特麽是被鬼迷了心竅，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為一個女鬼開脫！行啊，你說孟瑤是被牛子溝的村長帶去小義莊的，那我們現在就去見一見牛子溝的村長，看他怎麽說吧。”
“好，去就去。”
我頭皮都已經嚇麻了，事情發展到現在，謎團已經變得越來越多，我甚至都顧不上找回王麻子屍體的事，立刻拉著鄭力出發，徑直走向通往牛子溝的村道。
我很想知道，這個在我身邊待了兩天的女孩，到底是不是鬼，她接近我的目地究竟是什麽？
路上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為了緩和情緒，便拉著鄭力，問了他好幾個問題，比如那具被我打撈上岸的浮屍究竟去了哪兒，為什麽沒有被第一時間送進鄉鎮所？
鄭力解釋道，“從小義莊出來後，那具屍體腐爛得特別嚴重，我們怕影響不好，就商量著先把屍體找個陰涼的地方停放，等老廖請示過上麵之後，再由專人把它拉走。”
然後屍體就被交給了廖叔，至於鄭力和賀警官，兩人完成任務之後，便相約一起去喝酒。
至於後續的事情，鄭力不知道，他隻知道那天晚上接連暴斃了兩個人，還都是跟自己一同去麻風崗撈屍的同事，嚇得他一直不敢單位上班，就把自己關在宿舍裏，什麽地方都沒去。
直到今天下午，他餓得實在受不了，才壯著膽子出門買吃的。
結果他剛走進超市，就看見我和“女鬼”走在一起，這才壯著膽子跟上來，躲在角落裏偷窺我們。
聽完他的講述，我感覺有些荒誕，忍不住反駁道，“青光白日的，鬼魂怎麽可能走在集市上？電視裏那些鬼魂不都是晝伏夜出的嗎？”
鄭力冷不丁瞪了我一眼，惡狠狠地說，“你認識鬼啊，你和鬼很熟嗎，是鬼告訴你它們不能在白天出門的？電視上演的東西，你能信？”
我立刻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誰規定鬼魂隻能在後半夜出門？誰說鬼魂就一定是青麵獠牙的形象？至少孟瑤長得就一點也不可怕，而且比大多數女孩都漂亮。
在村道上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我們總算抵達了牛子溝。
這個村落很偏僻，和小義莊距離不算太遠，等我們趕到村口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山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飄起了一層白霧，籠罩著整個村落，顯得霧影朦朧的，特別陰森。
我現在一看見天黑就害怕，愣在村口不知道怎麽是好，鄭力反倒比我冷靜一點，在後麵輕輕推著我說，“走吧，牛子溝還有不少村民呢，實在不行我們就大聲叫救命，鬼魂總不能當著一村人的麵害人。”
我想想覺得也是，連鄭力都不害怕，我還怕個什麽？
這麽一想，我又壯著膽子進村，一邊打量村裏的環境，一邊隔著口袋，擺弄裏麵的匕首。
這把匕首是我在王麻子的地窖下麵帶出來的，我一共在地窖裏帶出兩樣東西，一個是鈴鐺，可那東西已經被孟瑤拿走了，現在隻剩下唯一的這把匕首，可以用來防身。
走著走著，我們來到了村長家外麵，是一棟獨立的老式村屋，屋外圍著一堵黃泥巴老牆，大門是上鎖的，閉得很嚴實。
“二爺，你睡了嗎？”我剛走到門口，就伸手要敲門，鄭力一把攔住了我，捂著我的嘴，不讓我繼續吭聲，還把我拉到了牆角處藏起來。
我掙脫他的手，問他到底要幹嘛？
鄭力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大門，說你傻呀？按你的說法，那個女鬼是被村長帶去小義莊的，沒準村長和女鬼就是一夥的，咱們大搖大擺地進去，那不是送菜嗎？
我差點被他的話逗笑了，可麵對這麽詭異的事，我又笑不出來，隻好沉下臉說，“那你說，怎麽辦？”
鄭力緊張兮兮地咽了口唾沫，“這樣吧，你去敲門，我在牆角打埋伏，萬一開門的是拿個女鬼，我就用石子丟她，如果是村長，你就和他好好說話，最好先看看他腳下有沒有影子……”
我嚇得臉色慘白，極力克製著發抖的神經，用很不安的語氣說，“你的意思是，撈屍的當天，你從賀勇家出來之後，就已經遇上過孟瑤了？”
“何止遇上，我特麽還借跟她聊了一會兒天呢！”
鄭力滿頭大汗，擠出一張比哭還難看的臉，“當時她也這麽說，說自己是跑來鎮上認領屍體的，還問我知不知道賀警官家住哪裏，說是已經跟賀警官約好了過來認領屍體。”
“當時我還納悶呢，屍體給了老廖，又沒在賀勇家，這女孩怎麽大半夜跑來這裏認領？”
鄭力把話說了一半，忽然停下來，抱著腦袋哽咽道，“當時我喝醉了，也沒顧得上多想，就把鄭勇家的位置告訴她了，我是親眼看著她跑去敲鄭勇家大門的，也親眼看見她走進了鄭勇家，再然後……第二天就傳來鄭勇暴斃的消息了！”
什麽？
我猛地一驚，急忙倒退兩步，用後背抵住了路邊的電線樁。
鄭勇又猛地把頭抬起來，伸手朝我這邊指了指，說女鬼問路的時候，就站在你現在靠的地方，同一根電線樁，連腳印都不差。
“你別說了！”我毛骨悚然，趕緊挪開腳步，回頭看著那根孤零零的電線樁，感到一股電流在狠狠衝擊著我的心房。
孟瑤就是那個害人的鬼？
這可能嗎！
回想這兩天，我和孟瑤在鄉下經曆過的一切，不僅吃喝在一塊，連走路也在一起，甚至還在破廟裏共同度過了一整夜。
她要是鬼，早就該害我了才對，那為什麽我還一直活著？
對了，那件死人壽衣！
猛然間，我仿佛想到什麽，急忙拔開外衣，看向了被墊在最裏麵的死人壽衣。
這件壽衣，是王麻子在被棺材吞掉之前，親自讓我穿上的，而且還在上麵畫了很多符咒，並嚴令我絕對不能脫下來。
莫非就是因為這件衣服的功勞，才導致孟瑤沒有辦法對我下手？
“這絕對不可能……”
我冷汗淋漓，嚇得不停倒退，一邊後退一邊說道，“如果孟瑤是鬼，為什麽村長還會領著她跑來見我？村長的話總不能是假的吧？”
而且，就算孟瑤敲開過賀警官的大門，也不能說明賀警官就一定是被她害了啊。
鄭力忽然不抖了，冷冷地看著我說，“我看你特麽是被鬼迷了心竅，都這種時候了，你還為一個女鬼開脫！行啊，你說孟瑤是被牛子溝的村長帶去小義莊的，那我們現在就去見一見牛子溝的村長，看他怎麽說吧。”
“好，去就去。”
我頭皮都已經嚇麻了，事情發展到現在，謎團已經變得越來越多，我甚至都顧不上找回王麻子屍體的事，立刻拉著鄭力出發，徑直走向通往牛子溝的村道。
我很想知道，這個在我身邊待了兩天的女孩，到底是不是鬼，她接近我的目地究竟是什麽？
路上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為了緩和情緒，便拉著鄭力，問了他好幾個問題，比如那具被我打撈上岸的浮屍究竟去了哪兒，為什麽沒有被第一時間送進鄉鎮所？
鄭力解釋道，“從小義莊出來後，那具屍體腐爛得特別嚴重，我們怕影響不好，就商量著先把屍體找個陰涼的地方停放，等老廖請示過上麵之後，再由專人把它拉走。”
然後屍體就被交給了廖叔，至於鄭力和賀警官，兩人完成任務之後，便相約一起去喝酒。
至於後續的事情，鄭力不知道，他隻知道那天晚上接連暴斃了兩個人，還都是跟自己一同去麻風崗撈屍的同事，嚇得他一直不敢單位上班，就把自己關在宿舍裏，什麽地方都沒去。
直到今天下午，他餓得實在受不了，才壯著膽子出門買吃的。
結果他剛走進超市，就看見我和“女鬼”走在一起，這才壯著膽子跟上來，躲在角落裏偷窺我們。
聽完他的講述，我感覺有些荒誕，忍不住反駁道，“青光白日的，鬼魂怎麽可能走在集市上？電視裏那些鬼魂不都是晝伏夜出的嗎？”
鄭力冷不丁瞪了我一眼，惡狠狠地說，“你認識鬼啊，你和鬼很熟嗎，是鬼告訴你它們不能在白天出門的？電視上演的東西，你能信？”
我立刻說不出話來了。
是啊，誰規定鬼魂隻能在後半夜出門？誰說鬼魂就一定是青麵獠牙的形象？至少孟瑤長得就一點也不可怕，而且比大多數女孩都漂亮。
在村道上走了將近兩個小時，我們總算抵達了牛子溝。
這個村落很偏僻，和小義莊距離不算太遠，等我們趕到村口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山裏不知道什麽時候飄起了一層白霧，籠罩著整個村落，顯得霧影朦朧的，特別陰森。
我現在一看見天黑就害怕，愣在村口不知道怎麽是好，鄭力反倒比我冷靜一點，在後麵輕輕推著我說，“走吧，牛子溝還有不少村民呢，實在不行我們就大聲叫救命，鬼魂總不能當著一村人的麵害人。”
我想想覺得也是，連鄭力都不害怕，我還怕個什麽？
這麽一想，我又壯著膽子進村，一邊打量村裏的環境，一邊隔著口袋，擺弄裏麵的匕首。
這把匕首是我在王麻子的地窖下麵帶出來的，我一共在地窖裏帶出兩樣東西，一個是鈴鐺，可那東西已經被孟瑤拿走了，現在隻剩下唯一的這把匕首，可以用來防身。
走著走著，我們來到了村長家外麵，是一棟獨立的老式村屋，屋外圍著一堵黃泥巴老牆，大門是上鎖的，閉得很嚴實。
“二爺，你睡了嗎？”我剛走到門口，就伸手要敲門，鄭力一把攔住了我，捂著我的嘴，不讓我繼續吭聲，還把我拉到了牆角處藏起來。
我掙脫他的手，問他到底要幹嘛？
鄭力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大門，說你傻呀？按你的說法，那個女鬼是被村長帶去小義莊的，沒準村長和女鬼就是一夥的，咱們大搖大擺地進去，那不是送菜嗎？
我差點被他的話逗笑了，可麵對這麽詭異的事，我又笑不出來，隻好沉下臉說，“那你說，怎麽辦？”
鄭力緊張兮兮地咽了口唾沫，“這樣吧，你去敲門，我在牆角打埋伏，萬一開門的是拿個女鬼，我就用石子丟她，如果是村長，你就和他好好說話，最好先看看他腳下有沒有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