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商量了很久,也未能得出什麽結論來,最後趙承一隻得苦笑說,“事情鬧成這樣,看來咱們是非要再次下洞不可了,也不曉得的第二次下洞,又會遇到什麽。”


    我則對趙承一講道,“這事記不得,之前下洞的時候,我就已經隱隱捕捉到了一種超越認知的意識,似乎一直在洞裏監視著咱們的一舉一動,等回來之後,咱倆身上就出現了那種怨咒印記,以我的直覺判斷,洞裏的東西並不是那麽好搞定的,最好還是等相關部門的人到了,再考慮要不要一起進去。”


    “也隻有如此了。”


    趙承一歎了口氣,見天色也不早了,就提出要一起回去休息。


    我卻搖了下頭,又指了指坐在一旁的張浩,說你們先回去吧,我和張浩還有點事,要去一趟趙家水庫呢。.


    之前訂好的事,我不想因為這段插曲就放棄了。趙承一卻滿臉擔憂,說你明知道摩門的人盯上了自己,還敢滿世界亂跑?


    我笑了笑,說這有啥,摩門勢力再大,畢竟無法一手遮天,更何況他們也未必能掌握得了我的行蹤,總不能因為得罪了一個厲害的對手,就一直龜縮在家裏不敢出門吧?


    趙承一說不過我,隻好同意了,又提出想要跟我一塊去趙家水庫,我想了想,最終還是拒絕了。


    趙家水庫那地方不可能有摩門的人打埋伏,我真正擔心的還是事務所這邊,極有可能已經暴露在了敵人眼皮子底下,如果趙承一也跟我走了,家裏就剩下彩鱗一個人,我實在很不放心。


    最後我們還是決定按照原定計劃,弄了輛越野車,由我和張浩兩人驅車前往水庫那邊看一看,至於趙承一,以後則負責留在彩鱗身邊,兩人待在一起,多少能有個照應。


    晚上七點半左右,我匆匆吃了口東西,便帶上家夥什,跟隨張浩一起出發了。


    趙家水庫距離市區並不算遠,不過道路比較濕滑難行,我們沿著盤山公路行駛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張浩才把車停靠在了路邊,指著路邊的一條林蔭小道,說前麵就到了。


    我隨即下車,跟他一起鑽進了那條小路,前行了五六分鍾,來到了一棵柳樹下麵。


    張浩停下來,指了指那棵柳樹,說自己昨晚就是在這裏遇上“不幹淨”東西的。


    我點了點頭,看向柳樹下麵的草皮,上麵有很多被人壓過的痕跡,還有一些碎瓜子殼跟煙盒,想來張浩昨天的確一直蹲在這裏沒有走過。


    我又把目光放遠了一點,發現距離這棵柳樹不足二十米的地方,就是一個小型的水壩,波光嶙峋的水麵在月色映照下呈現出星熠光澤,猶如點點繁星,十分的幽靜。


    這地方乍看起來沒什麽問題,可隨著時間推移,我卻漸漸在水麵中,捕捉到了一股十分強烈的霜冷氣息,懂得人直接打起了擺子。


    現在是七月份,中元節還未到,正是渝城每年最為燥熱的那段時間,按理說就算是待在水庫邊上,也不可能凍成這樣子。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附近的水域中,的確存在著什麽邪物匯聚,才會導致陰氣這麽濃鬱。


    我找了個比較高的地方,繼續眯著眼睛環顧四周,隨後就把目光定格在了一道回水灣那裏,眯了眯眼睛,讓張浩帶我過去。


    水庫中的地勢,左高右低,中間有個環形的陸道,空間不是很大,但卻布滿了很多斷裂掉的岩石。


    我沿著一個小橋走過去,到了回水灣附近一看,心中大概又計較了,於是將風水羅盤取出來,沿著周圍的水域走了一圈,大約兩分鍾後,羅盤指針定格在了西北位,我立刻沿著指針方向往前走,來到一個小型的水窪地帶,停下腳步說,


    “應該就是這裏了。”


    張浩倒也不怎麽害怕,隻是滿臉的新奇,跟著我走到了水灣附近,詫異地問道,“那東西還真是從水裏爬出來的,莫非這裏真有水猴子?”


    我搖搖頭,說水中不一定就隻能出現水猴子,也有可能存在很多其他的水鬼,先不要說那麽多,到底是不是水猴子,等我試一下就行了。


    說完我就解開了朱砂袋子,取了一點朱砂,將它灑在了路邊,後退了幾步,靜靜抽煙等著。


    約莫數分鍾後,那些撒過朱砂的地地方,漸漸就變色了,形成了一些淺淺的泥水腳印,腳印不大,看起來好像一個十歲孩童留下的。


    張浩大為新奇,小聲詢問我道,“你怎麽做到的,灑了一把朱砂,怎麽就出現了這麽多腳印?”


    我解釋過,但凡邪物經過的地方,附近通常都會留下一些氣息,隻要將朱砂和草廬灰混合了,灑在這些地方,這些東西收到陰氣感染,就會將邪物走過的地方顯示出來。


    張浩點點頭,表示明白,又反問我道,“剛才你說,水下的不是水猴子,那會是什麽呢?”


    我耐著性子解釋,說水猴子隻是一個統稱,凡是生存在水下的東西,都可以被稱為水猴子,但是其中的種類卻有不少,按照這些腳印顯示出來的痕跡來看,吸走你陽氣的,應該是傳說中的“河童”。


    有關於河童的傳說,在我國並不多見,流傳最廣的反倒是小日子過得還不錯的那個國家。


    有一種說法,這東西是日本神話中的傳說生物,有鳥的喙、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體及烏龜的殼,如同多種動物的綜合體。傳說其弱點為頭頂的碟,隻要誘騙河童彎身,讓他頭頂碟子裏裝的水流盡,他就會精力盡失。


    但是真正的河童並非如此,大多是由溺水的小孩怨念集合而成的,這東西死後就一直被浸泡在水中,常年接受水庫中的陰氣滋養,所以怨念會比一般的遊魂要重傷不少。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河童就一定會拖人下水,主要還是看對方的怨氣濃鬱程度。


    不過能夠發展到上岸,吸走張浩陽氣的東西,想來道行已經不弱了。


    我把這些事情解釋給張浩,頓時引起了他相當大的興趣,立刻回應我說,“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笑了笑,看向張浩那張充滿了好奇的臉,問他願不願意陪我再釣一次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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