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一脫口,正在放哨的宗教局人馬便率先開火了,自動步槍清脆的點射聲嗒嗒作響,打中了距離最近的活屍。


    第一梭子打在了這頭活屍的胸前,頓時邦邦作響,子彈巨大的後坐力將屍體打得往後翻滾在地。


    可正當我們以為,第一頭邪屍已經被搞定的時候,那具屍體居然又開始蠕動了起來,仍舊呆滯地爬動著,繼續朝我們這邊拉近距離。


    周炳坤臉色一黑,快速搶過下屬的手槍,凝神瞄準,一槍射進這家夥的頭蓋骨裏麵,回過頭來對開槍的人說道,“看過喪屍片沒有,對付這些東西必須大頭才行。”


    可話音未落,那個腦袋血淋淋、腦門被轟出一個大洞的邪屍,居然又開始蠕動起來,搖搖晃晃地起身,依舊朝我們這邊靠近。


    這一下,周炳坤也頓時沒脾氣了,張大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見這些家夥如此難纏,周炳坤幹脆讓人收起了步槍,直接箭步向前,揮動著武器,一刀砍在了這個邪屍的頭顱上。


    這家夥出手淩厲,妥妥的高手一枚,不僅出刀迅速,而且掌握的技巧也十分嫻熟,這一道下去,那邪屍的頭顱立刻豈非,化作一個圓球滾下來。


    周炳坤看也不看,繼續出刀刀,三下兩下,就將麵前的邪屍四肢拆卸下來。


    失去了四肢,邪屍掙紮了一會兒沒了動靜,然而在這玩意的身後,還有更多剛從是隊中爬出來的邪屍,已經逼近了我們的十米警戒線內。


    趙承一立刻朝我們大喊,說邪屍太多了,幹脆避一避,先躲進古寨裏麵去再說。


    大夥兒都沒什麽意見,急忙快步後退,躲進了一個原石搭建的石寨中。


    邪屍的奔跑速度並不快,等我們全都阻止好防線之後,這些家夥才扭曲著身體,造型誇張地朝我們走來。


    看著出現在前方的大量邪屍,我、趙承一和青鬆道長立刻對望一眼,然後齊齊衝了上去。


    我依舊是拎著量天尺,跳到一具女性邪屍麵前,一尺子掄過去,就要將她砸得頭顱開花,然而邪屍雖然跑動速度不滿,可肢體動作卻十分敏捷,而且似乎具備一些朦朧的意識,曉得手拿量天尺的我並不好惹,便猛地往後一躲,還找準了空隙,一巴掌甩來。m.


    這玩意的手指僵硬,猶如鳥爪,上麵的指甲又尖又長,呈現出一種青色近乎烏黑的恐怖顏色,幾乎比金屬還要硬。


    我隻能向跳開,然後將手腕一轉,量天尺再次出擊,與她的指甲砍在了一起,


    哐當一聲,隻見火花一閃,有股怪力沿著尺身傳遞,一直傳遞我的胳膊,居然震得我手腕發麻,心中也不禁駭然。


    誰能想得到,這些邪屍的爪子居然這麽硬?


    眼看它又要撲來,我便立刻往後麵一躍,趙承一直接從我旁邊擦肩而過,掄著從那位鐵護法手中搶來的镔鐵禪杖,飛快地掃在了邪屍的麵門上。


    他勢大力沉,動作也快,邪屍身首分離,立刻倒下。


    同時青鬆道長也縱身而來,用符製的桃木劍刺出,在這邪屍腐爛的額頭上畫了一顆複雜的符字。


    符紋一成,青鬆道長立刻口綻春雷,大喝一聲,“定!”


    隨後邪屍便當即呆立在原地,失去了原本的動作和活性。


    不愧是術道界的前輩,一眼就能找出邪屍的弱點,見他用符紋定住了邪屍,我和趙承一也十分高興,紛紛依葫蘆畫瓢,將指尖咬破,對著邪屍就是一頓猛戳,飛快劃出鎮邪的符咒來。


    不得不說,這法子的確有效,隻是這次湧來的邪屍數量實在太多了,光靠我們三人根本鎮壓不住,畫符也是需要耗費精力的,連續搞定了十幾頭邪屍,我們三都累得大汗淋漓,不得已爆退了回去。


    周炳坤見後麵還有更多邪屍,都已經瘋湧到跟前處,擔心我們會被圍攻,於是立馬站出來高喊道,“我們先躲入屋子裏,守著大門反擊!”


    我立刻大聲附和,率先退入門中,趙承一接連趕上,用禪杖封住了門口,青鬆道長則是藝高人膽大,沒有立刻推進來,而是直接用劍尖燃符,將圍上來的邪屍暫時逼退。


    隻是敵人殺之無窮,他手中的符紙眼看就要燃盡,我們趕緊趴在門口大喊,“道長,先回來再說!”


    “知道了。”


    青鬆道長應諾一聲,縱身起跳,一個漂亮的燕子擺尾,徑直跳到門口。


    可落地的工夫,更多邪屍也跟著殺到了,一頭邪屍動作飛快,一下就撲到了青鬆道長身後,張口朝脖子間咬來。


    我心中大驚,趕緊甩出一張符紙,大喊一聲定。


    符紙騰空,貼在那邪屍臉上,邪屍頓時倒下,青鬆道長卻發出一聲驚呼,匆忙擼開了袖子,我們急忙去瞧,卻見他胳膊上的衣服,竟然被劃出幾道傷痕來。


    我趕緊上前接應,用量天尺一掄,強行帶飛了幾頭邪屍,然後拉著青鬆道長的胳膊,縱身往後一跳,七手八腳地滾進了石寨。


    一旁等待接應的趙承一則是大吼一聲,立刻衝到門口,將镔鐵禪杖橫過來,擋住了正要撲殺的邪屍,隨後幾個宗教局成員紛紛合力,不知道從哪兒搬來幾個石凳子,死死抵住了石寨大門。


    情況稍有穩定,我立刻抬頭去看青鬆道長的左臂,發現被邪屍劃中的地方一片青腫,有膿水出來。


    我二話不說,直接取出一小袋糯米,開始替他拔毒。


    索性他中毒不深,隻是些皮外傷,沒一會兒,那條手臂已經消了腫,頓時鬆口氣,對我連連道謝,“青雲小友,多謝了。”


    我連連搖頭,說不客氣,大家同在一條船上,守望互助也是應該的,這時候寶智禪師也急忙趕來,從懷中摸出一些布綿,替他將被抓傷的手臂包紮好,口中提醒道,


    “青鬆道兄,這些邪屍數量太多了,並不好對付,切記不要莽撞行事。”


    身為修行者,我們並不畏懼邪屍,但這不表示可以仗術胡來,門外的邪屍數量多得數不過來,就算術道修為再逆天,也不是正麵可以對抗的。


    趁著趙承一擋住了邪屍群,我們全都湊到一起商議著怎麽辦,周炳坤則看了看我,忽然問道,


    “王兄弟,這些邪屍積怨而成,煞氣濃鬱,普通的術法不能將它們一次性剿滅,隻有布置法陣,方能勉強鎮壓,不知道你學過離火七截陣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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