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魏平這麽激動,我也隻好苦笑著說道,“其實這是也不能全怪溫倩,當時我為了讓她徹底忘掉我,就讓小彩給她種下了一種忘憂蠱,或許是因為忘憂蠱的效果,導致她的性格方麵也出現了很大的變化。”


    魏平深吸了口氣,然後氣悶地坐下來,追問我有什麽打算?


    我想了想,皺眉道,“現在還沒想好,一個我身上有傷,還不適合到處行動,再者溫倩已經不認識我了,我總不能以一個陌生人的方式,直接摻和到人家的私事裏麵去。”


    玉兒姐在一旁撇嘴道,“既然左右為難,還不如就順其自然好了,反正你也打定主意不再摻和人家的私事,何必成天為這種事情煩憂?”


    我搖頭,說話不是這麽講的,要不是因為我,溫倩本該有個十分光明的前景,就算我跟她沒緣分,可即便是作為曾經的朋友,我也希望她能過得好,不至於被人耽誤終生。


    魏平插嘴道,“我看不如這樣吧,由我和張浩出麵,先嚐試著和她接觸一下,最好能搞清楚那個混蛋是什麽身份,究竟瞞著溫倩幹了些什麽事,隻要把事情偷偷調查出來,再將這些證據擺到溫倩麵前,她自然就清楚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我覺得很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道,“也好,那這件事就擺脫你和浩子去做了,我這邊有傷,就不陪你們一起行動。”


    “行,你好好休息就成,別的事交給我來,不會出問題的。”


    魏平拍著胸脯保證了一番,繼而轉身離開病房,他前腳一走,玉兒姐也替我把門關上,然後笑吟吟地背著雙手走來,“怎麽,是不是後悔了?”


    “哪有?”


    我瞥了她一眼,歎氣說道,“溫倩的身世也蠻可憐的,既然叫我碰上這種事,總不能放著不管,再說我已經答應了羅開平,總不至於言而無信。”


    玉兒姐坐在我旁邊說,“那你打算怎麽管呢?總不能讓她重新把你回憶起來吧?”


    我笑笑說,“放心吧,忘憂蠱無藥可解,就算我現在出現在溫倩麵前,她也不可能記得我,你有什麽好擔心的?”


    “呸,誰會擔心這種事?”


    玉兒姐啐了我一口,在我肩上狠狠掐了一把。


    自從融合了麒麟台後,她已經可以自由地在靈體和實體中進行切換,大部分的時候都與常人無異,這一把掐得我挺疼的,頓時齜牙咧嘴,揉了揉胳膊抱怨說,


    “我好歹是個病號,你能不能照顧我一下?”


    玉兒姐卻哼了一聲道,“誰管你死不死啊,讓你成天在外麵招花惹草的,臭男人,這是對你的教訓。”


    我頓時叫起了撞天屈,說什麽叫招花惹草,我是那種人嗎?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老實,平時娛樂基本都靠手,要不然,又怎麽能鍛煉出這麽健碩有力的肌肉?


    玉兒姐臉紅了,惡狠狠地瞪我一眼,呸了一聲,又化作一道淡淡白煙,融入到了血玉中去。


    接下來的幾天,生活還算平靜,經過醫生和玉兒姐的雙重調理,我的身體康複得很快,等到第二次複查的時候,幾乎把醫生給驚掉了下巴,拍拍我的肩,又揉了揉我健碩的麒麟臂,


    “乖乖,你小子簡直就是個怪物啊,這麽嚴重的傷,一個星期就能調理好六七成,我從醫三十多年了,就能見過恢複力向你這麽強的。”


    我謙虛一笑,說是嗎,運氣好罷了。


    修行者的體質,本就大異常人,再說我隻是鬥法受到了反噬,導致氣血雙虧,波及了肺腑,但也沒有真的傷筋動骨。請下載小說app愛讀app閱讀最新內容


    經過內息的調理,再加上玉兒姐的細心照顧,讓我的傷勢治愈能力比正常人強了好多倍,區區小傷,自然不在話下。


    當然了,修行者也是人,就算傷口愈合速度比常人更快,可承受這麽嚴重的術法反噬,對身體帶來的強大負荷,也不是十天半月就能養回來的。


    等到昨晚複查之後,我依舊不被允許出院,每天都躺在病床上,回想著在陰陽界中的種種遭遇,一邊感歎命運之神奇,一邊將那些對於術法的感悟沉澱下來,慢慢地消解吸收,漸漸成為了自己的寶貴經驗。


    這些令人絕望的經曆,在事後回想起來,反倒成為了一筆寶藏。


    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和修養,我總感覺,自己對於術法的理解又更上了一層樓,而且也隱隱的,觸及到了一層模糊的屏障。


    我深知,這種玄而又玄的屏障,就是我邁入下一個修行層次的瓶頸,隻要我能打破它,就能更進一步,徹底躋身一流的術士之列。


    不過修行到了我的這種層次和境界,再想通過身體的鍛煉來加強術法威力,基本已經是不可能了。


    剩下的隻能是慢慢悟,通過對於自然環境的感悟,來完成心靈境界的飛躍。


    一旦徹底跨出那一步,就能一飛衝天,抵達自己先前無法想象的層次。


    為了這一天,我也必須早做準備,日夜潛修,通過靈覺的刺激,來感悟天地靈氣,在潛移默化中不斷提升自我的修為。


    如是再三,又過了一段時間,我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忽然想起來,低頭一看,一個熟悉的備注名正跳躍在屏幕上,令我心情異常的愉悅。


    我急忙將手機抓起來,湊到耳邊說,“小彩,你回來了?”


    彩鱗在手機那頭說,“嗯,在清河苗寨耽誤了兩個月,總算是把趙娟的靈將破解了,我現在已經到了渝城北站,你來接一下我吧。”


    “好,你等著,我馬上就來!”


    放下手機,我立刻欣喜地換上衣服,匆匆帶上玉兒姐驅車前往。


    渝城北站人多擁擠,找不到合適停車的地方,我沿著站台轉了兩圈,方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在路邊等車的彩鱗和趙娟。


    比起兩個多月前,趙娟的氣色已經完全恢複過來,不僅眼睛不再流血,而且精氣神也完全被彌補回來,顯得落落大方,頗具都市女性的從容。


    而彩鈴仍舊是那副嬌俏可人的樣子,上車之後,就立刻跟我說起了返回清河苗寨的見聞,還說春花婆婆挺想我的,拖自己向我問好。


    我含笑聽著,直到將趙娟送到了孫國偉家,又謝絕了孫國偉挽留吃飯的好意,這才重新登車,對彩鱗笑道,


    “這兩個月,我又去了一趟神農架,猜猜我為你拿回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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