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半小時,我從茶水房離開,走到街道外麵,撥通了魏平的電話。


    魏平問我聊得怎麽樣?我笑著說,“還能怎麽樣,這兩口子起初倒是硬氣,可架不住小彩的蠱粉,沒一會兒就招了。”


    魏平笑笑,說聊得怎麽樣?


    我沉下臉,說果然,這佛牌是那個叫周旭的家夥買的,他一共買了兩套,一件給了溫倩,另一件則交給自己佩戴。


    這兩塊佛牌加在一起,具備很強的迷幻功能,簡而言之,溫倩就是因為受到了佛牌的加持和影響,才會對周旭這麽死心塌地的,隻要我們驅除了佛牌中的邪氣,一切就能恢複平靜了。


    魏平又說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我想了想說,“現在我隻看見一塊佛牌,就藏在溫倩的櫥櫃下麵,倒是隨時可以搞定,不過另一塊佛牌我根本不知道去向,如果不能將兩塊佛牌集中在一起銷毀,溫倩還是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魏平說,“那幹脆想個辦法,把這兔崽子騙到溫倩家裏,一同搞定吧。”


    我想了想,說行吧,我先去找溫倩試一試,如果事情順利的話,今晚應該就可以解決了。


    事後我放下了手機,麵無表情地坐上汽車,又帶著彩鱗朝溫倩家裏趕去。


    到了別墅外麵,我便掏出手機,將溫倩的聯係方式調出來,遲疑再三,還是硬著頭皮按下了撥通鍵。


    這幾年溫倩一直沒有換手機號,我照著以前那個號碼打過去,她很快就接了,然後問我是誰?


    我立刻笑著說,“溫小姐,是我啊,那晚送你回家的王青雲,那天我走得急,好像錢包忘在你家了,你方不方便替我開門,讓我去客廳找找看?”


    手機那頭,溫倩遲疑了一下,隨後說,“好吧,我正在家晾衣服,你等我幾分鍾,我下來替你開門。”


    我收好手機,站在原地等了五分鍾,大門才被拉開,露出溫倩那張疑惑的臉,十分不解地問我,“你怎麽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我說,號碼是孫國偉給我的,他是你的老上司,當然有你電話。


    溫倩哦了一聲,沒說什麽,拉開大門,請我進去。


    我對坐在車上的彩鱗使了個眼色,她也立刻跳下來,跟隨我大步往裏麵走。


    溫倩再度愣住,指了指彩鱗,說這位是誰啊?


    我笑著說怎麽,你已經忘記她了嗎?之前你中了腫蠱,還是彩鱗親自替你化解的呢。


    溫倩怔了怔,然後搖頭,說什麽腫蠱啊,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也不記得那些事。


    我點點頭,“沒事,忘了也好,之前你生病的時候,是彩鱗幫你恢複的健康,現在我帶她過來,也是為了替你治療另一種病。”


    “我能有什麽病?好笑,你到底想幹什麽啊?”這時候溫倩已經覺察到有點不對了,本能地就要阻止我們靠近別墅,但我卻沒有給她反悔的機會,一把按住大門,對她擠出一絲笑容來,


    “別擔心,我是你老爸的朋友,不會害你的,你確實病了,隻是自己還不知道而已。”


    說完,我也不管她願不願意,手腕發力,強行推開大門,和彩鱗一起魚貫而入,飛快擠進客廳。


    “你們……你們到底要幹嘛,再這樣我可報警了!”


    溫倩並不傻,一眼就看出我並不是來找錢包的,當即往後退了兩步,伸手就要去抓座機。


    我比她快一步,快速拔掉了電話線,又按住她肩膀說,“別緊張,你先聽我把話講完。”


    “我不要聽你講話,快離開我家!”


    溫倩反應很大,居然反手擒拿,握住了我的胳膊,打算將我摔出去。


    我笑了,兩年沒見,這女人倒是沒有忘記自己曾經在警校學過的那些擒拿術。


    可惜她一個弱質女流,能有多大力氣呢,試了兩次,發現我紋絲未動,神情頓時換上了一抹驚恐。


    我沒給她太多反應機會,輕輕的一記手刀,溫倩頓時翻起白眼,軟軟倒在我身上。


    我急忙扶起她,把人抱向沙發,讓彩鱗幫我好好看著溫倩,自己則火速上樓,有重新走進了那個衣帽間。


    在櫥窗最後一格櫃子裏,我照出了那枚佛牌,匆匆下樓,將佛牌遞到彩鱗手上。


    彩鱗一把接過,雙手合十,閉目感應了一會兒,隨後睜眼看著我說,“子母合歡牌,一枚在溫倩身上,另一枚母牌則在操控者身上,通過對子牌的影響,可以達到隔空操縱一個人的效果。”


    我問彩鱗,知不知道該怎麽化解?


    彩鱗點頭說,“知道,隻要把母牌交代我手上,我就可以做法將裏麵的邪氣驅除,到時候溫倩自然就可以恢複正常。”


    我不再說話,卻廚房弄了點清水,輕輕擦拭溫倩臉頰,她被冷水一激,頓時醒了,下意識就要蹦起來,但是彩鱗已經提前用繩索捆住了她手腳。


    溫倩蹦躂了幾次,都無法掙脫,於是便一臉冷漠地抬頭瞪我,說你果然不是什麽好人,虧我一開始還挺信任你,覺得你是我爸的朋友,肯定也是個正人君子。


    我說,我本來就是正人君子啊,你老爸沒有錯信我。


    “你胡說!”


    溫倩簡直快要氣笑了,說那晚我的車子出問題,是你搞的鬼吧?修理廠的人說,汽車底盤下的零線被人剪斷了,肯定是你幹的,你這麽做就是想接近我?


    我舉著手,“天地良心,那零線並不是我剪的,是你的老上司孫國偉幹的。”


    “你胡說八道。”


    溫倩更激動了,大聲罵我無恥,說孫隊好端端的怎麽會在我車上動手腳,他是我舊上司,而且還是我朋友,不可能聯合外人騙我。


    我望著她那張過分激動的臉,吸了口氣說,“是啊,孫國偉是你的朋友,怎麽可能幫外人害你呢?我們並不是要害你,真正害你的另有其人。”


    “是誰?”溫倩喘著粗氣,一臉冰冷地反問。


    我一字一頓道,“害你的人叫周旭,也就是你的未婚夫。”


    “你放屁!”


    一聽到周旭這兩個字,溫倩原本還算冷靜的臉上,頓時湧過一抹病態的偏執,將瞳孔放大,好像個神經病人一樣使勁蹦躂,對我又噴又罵,


    “周旭怎麽可能害我,他是我未婚夫,我們感情那麽好,馬上就要結婚了,他不可能對我不利。”


    我歎了口氣,搖頭道,“你不覺得,自己一聊到周旭的時候,情緒就很不受控製,變得很反常嗎?你當初是怎麽喜歡上這種登徒子的,還記不記得第一次見麵是什麽時候,最初又經曆過什麽?”wap.


    我這一問,頓時讓溫倩啞口了,一臉的迷茫,似乎極力地想要回憶起什麽,可最終卻無濟於事,什麽都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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