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我和丁延峰的目光都變得冷厲起來,對視一眼後,便立刻邁開腳步,一直繞到了診所後麵的空間。


    經過排查,我們發現了一個後門,大鐵門上掛了幾把鎖,都快生鏽了。


    將左右無人,我便取出匕首來,將刀尖鑽進鑰匙孔,經過一番操作之後,便輕輕捅開了門鎖。


    隨著“哢嚓”一聲響,大門被我輕輕推開,我們緩步前行,不久後便來到了診所後麵的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不大,裏麵有很多木頭架子,以及擺放整齊的各種醫療工具。


    我們一路走,隨時注意腳下,盡量避免鬧出什麽響動。


    走了不遠,我們已經感應出了血族傳來的氣息,想來這些家夥應該就隱藏在每個房間之內。


    隻是這裏的光線很黯淡,黑漆漆的,湧來的風聲也十分森冷,不知道從哪兒飄來的風,一個勁兒地朝著我們耳朵眼裏鑽,莫名地為人增添了幾分森怖感。


    捉了這麽多鬼,我自然是不怕這個,當即笑了笑,從懷中取出一張黃符,抖手一拋,將黃符灑在空中,單手一引,那符紙上麵頓時彌漫出一股和煦的暖流,將彌漫在周身的陰冷氣息屏蔽掉了。


    與此同時,丁延峰已經推開了裏麵的門,正要繼續往前走。


    老舊的木質門,在他的手推下,發出吱呀的聲音,緊接著形成一道縫隙,突然間就有一股猛力,將這縫隙給擠開來,我們還沒等細看,就發現一個黑影子,口中有著低沉的嘶吼,直接從門縫擠出,對我們飛快撲來。


    倘若是常人,被這樣的來一下,一定就給撲倒在地了,可我們丁延峰卻渾不在意,直接倒退一步,等對方拉近距離,便猛出一腳,當胸對著他踢去。


    砰的一聲,黑影子立刻倒飛了兩米,我這一腳踢得又準又狠,等到危機化解之後,我才取出手電筒,擰開了一瞧,發現被我一腳蹬飛的,居然是一個神情麻木,臉上長著雀斑的中年女人。


    這女人身上還穿著白色的大褂,顯然是在扮演護士類的角色,即便被我一腳踹得胸口塌陷,居然也沒有大聲喊疼,而是迅速地爬起來,伸出一雙鐵青的指甲,繼續朝我臉上抓來。


    食屍鬼!


    望著那張麻木到了極致,看不見絲毫表情的臉,我和丁延峰的目光也越發低沉了。


    一般來說,血族並不會隨便發展後裔,所有大部分被血族咬過的家夥,要麽是被抽幹鮮血,成為一具徹頭徹尾的死屍,要麽則是變成這種沒有自我意識的食屍鬼。


    而成為食屍鬼後,這家夥就跟我們國內的邪屍差不多,是一具完全不知道疼痛,也沒有任何思維,隻知道一味攻擊對手的屍體。


    說時遲,那白衣護士趁我愣神之際,已經狠狠揮動青色的指甲,抓向了我的脖子,一旁的丁延峰立刻迎上去,將長劍遞出,一劍紮在了她的額頭上,隨著手腕一抖,顱骨也跟著粉碎。


    這東西也和西方傳說的喪屍一樣,頭顱遭到重擊,頓時停止了動作,開始朝著後麵倒去。


    我們都吸了口氣,垂頭,看向倒地不起的中年護士,那是一張充滿了青黛色,顯得無比猙獰的臉,脖子下麵的皮膚已經完全幹涸,露出好似樹皮一樣的狀態,顯然是早就被吸幹了鮮血。


    我們都歎息了一聲,取出武器,將門板頂開,隨後小心翼翼地走進去,找到點燈開關,輕輕一按,那房間瞬間就亮了起來。


    而就在光線從漆黑轉向明亮的那一刹那,我們的眼前也微微恍惚了一會,就這眨眼之間的光線轉化,又有一頭食屍鬼朝著我們撲來。


    這家夥比之前的護士大姐可猙獰多了,渾身毛發掉光,臉上是鼓起的血色老皮,圓鼓鼓的腦門上,幾根血色青筋好像橡皮筋一樣地鼓起來,張開的大嘴裏麵,還殘餘著很多沒來得及被嚼碎吞下去的血肉。


    要換成了普通人,恐怕老早被眼前一幕嚇呆了,可對於見慣了沙場的我們而言,眼前這些可怕的光景,也不過是些小場麵。


    丁延峰二話不說一步跨出,將長劍一挺,輕鬆挑破了這家夥的脖子。


    當然了,食屍鬼的並不會像普通人那麽脆弱,即便被一劍切開了脖子,也沒有絲毫停頓,依舊張牙舞爪地向我們衝來。


    丁延峰並不畏懼,一個高抬腿,用膝蓋頂住這玩意的太陽穴,力道一放一收,隻聽哢嚓一聲,那是顱骨碎裂的聲響。等到我俯身去看的時候,發現著食屍鬼頭顱已然破碎,瞬間便癱倒下去。


    “這些食屍鬼是受人操控,仔細找找,那些血族一定就在附近!”


    連續搞定兩個食屍鬼,丁延峰眼中也湧動凶芒,利用鷹隼一般的目光,在房間裏四下遊移。


    身為宗教局的成員,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平民百姓不受任何黑暗勢力侵害,然而如今,卻有人當著他的麵,將這些普通人變成食屍鬼,反過來攻擊我們,教人如何不憤怒?


    我的胸中也騰起了一股怒火,環顧四周,語氣低沉道,“如果隻是為了找回自己的東西,才偷渡越境,這一點我們倒是可以理解,可這些人行事毫無下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對無辜者下手,看來的確有必要將他們徹底鏟除!”


    說話的同時,我也沒有忘記觀察環境,猛然間,心中有所感應,當即摸出一張符紙,用量天尺挑高,對著空中狠狠轉動起來。


    與此同時,房間裏的四麵牆壁,也呈現出大量被鮮血繪製的古怪符紋,都在此時瘋狂閃爍,形成一道道詭異的血色紋路,十分誇張地流動起來。


    “小心點吧,應該是西洋法陣!”


    望著那些詭異流淌的血色紋路,丁延峰再度把目光眯緊。


    而我則發出一陣不屑的冷笑,這些流動在房間裏的氣息,讓我瞬間回想起了一個人,頓時冷冷笑道,“在所有跟我交過手的血族中,擅於布置法陣的對手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第一個試圖催眠我的對手古德,看來是這家夥在搞鬼!”


    話音剛落,我變猛地跺了跺腳,將量天尺猛然朝著牆壁一刺,上麵的符紙立刻燃燒,騰起了一股火舌,與牆壁上的血色符文展開衝擊,下一秒,我將手腕一抖,口中厲喊道,


    “破!”


    轟!


    此言一出,符紙中氣息暴漲,一股陽氣瞬間暴湧,那牆壁上麵也咧開幾道裂痕,我們眼色裂痕去找,很快就目光轉向腳底。


    目標,就隱藏在我們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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