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玉兒姐的強勢幹預,我頓感壓力一空,也終於能夠靜下心來,仔細琢磨破陣的對策。


    那些縱橫交織的藤蔓,已經將兩個敵人的進路完全封死,我趁機吸了一口長期,再以腳掌畫符,布置了一個簡易版的天雷陣。


    但符咒成型之後,我立刻跺了跺腳,口中誦念雷訣法咒,並將量天尺高舉起來,猛然插向天際。


    刹那間,一股雷意在尺鋒中醞釀,那別墅的穹頂之上,也蘊含起了一縷雷威,直接分化成張牙舞爪的雷電,轟隆隆地垂落下來,狠狠劈在了邪陣的陣眼之上。


    轟隆!


    雷音灌頂,整個別墅都在此時顫了一顫,受到雷威的阻截,周圍濃霧立刻停止了運轉,大量湛藍色的雷芒也在持續爆發威力,將周遭的法陣痕跡,替我完全抹除。


    這邪陣終於告破,我的眼中也再度恢複了清明,頓覺壓力一輕,根本沒工夫細想,便一腳踩在茶幾上,借力爆退,直接衝向了那扇落地窗。


    “攔住他,千萬別讓這家夥走了!”


    黃梟大為震驚,此時我已經洞悉了他絕大部分秘密,一旦逃離險境,必然會將他的醃臢事跡公諸與眾,不僅是身敗名裂跑不了,隻怕後半輩子,也必須麵對宗教局的追殺。


    他一臉焦急,從懷中掏出一把符籙,對著天空一灑。


    同一時間,所有符籙都燃燒起來,形成大片詭暗的冥火,與玉兒姐的藤蔓交織在了一起。


    隨即,這家夥腳尖一點,身體如蛟龍般射出,再度跟上,持劍刺向我背心。


    我早有準備,正在衝鋒的身體猛地打了一個轉折,直接避開了這丫的長劍封鎖,尋找一個破綻,將尺鋒斜劃,斬向他肩頭。


    黃梟臉色一變,急忙撤掉劍招,橫劍來擋。


    哐當一聲,這一劍縱橫,將我的尺鋒完全擋下,可小腹卻露出一個空門,被我抓緊機會,一個大腳飛踹,狠狠踢中了肚皮,整個人好似皮球般往後倒去。


    “姓王的,勝負未分,哪裏走?”


    陸傑也氣得哇呀怪吼,雙刀如風,似電芒勁走,瞬間來到我麵前,將那泛寒的刀氣席卷下來,對著我麵門重重劈砍。


    我剛打退黃梟,此刻還來不及回上一口氣,隻能鼓起餘力,奮力揮動量天尺,擋下了他的幾記殺招。


    可敵人衝勢實在太猛,我也就僵持了數秒,便露出一個破綻,被陸傑找準機會,一腳踹中胸口,身體也狠狠往後倒飛出去,徑直砸在了落地窗上。


    哢嚓一聲,落地窗轟然炸碎,大量玻璃碎片墜落下來,在我肩上割出了數道傷口。


    此時玉兒姐也急了,直接在血玉中發出一聲厲吼,一縷青芒騰空而起,化作章魚觸角般的軟鞭,狠狠往前一甩,死死纏住了陸傑的手腕,一個橫甩,將這家夥砸向了牆角。


    雙發都出了死力氣,巴不得立刻將對手搞定,就在陸傑被打退的同事,那個白衣高手,包括修為最次的葛老,也紛紛怒吼著趕來,朝我奮起拚殺。


    我雖然不是弱者,可同時麵臨四個高手夾擊,難免力有不逮,見狀也隻能躲向別墅另一側的假山,依靠地形迂回,與這幫追逐我的人玩起了躲貓貓的遊戲。


    黃梟一直跟隨在我身後,但卻無法鎖定我的腳步,每一次打出的符咒都會射偏,頓時氣得哇哇怪吼,指著我大喊道,


    “王青雲,有能耐的就出來,跟我分個勝負。”


    我嘿然一笑,說你這家夥還真是沒有臉皮啊,四打一,本身就不公平,還敢說什麽要跟我分勝負,簡直可笑。


    我並不搭理這家夥的激將法,仍舊依靠著環境的掩護,帶著四人在別墅中不斷繞圈。


    可對方畢竟還是仗著人多的優勢,加上對地形十分熟悉,沒過一會兒,四個人就分散到了四個方向,將我圍在了一塊假山石的中間。


    我環顧四周,情知絕對不能讓四人合攏,當即也是猛一咬牙,直接選定了修為最弱的葛老,奮起猛衝。


    “小子,我要你死!”


    葛老顯然看穿了我的心思,立刻發出暴怒的低吼,雙手結印,對著我胸膛就是一掌拍來。wap.


    我渾不在意,趁他法印未成,直接利用量天尺一挑,尺鋒怒旋,狠狠斬在他手背之上,這一尺雖然沒能削斷他半條膀子,但卻在他手背上劃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啊!”


    葛老淒厲慘叫,法印不攻自破,而我著單手掐訣,趁機還以顏色,一個大輪金剛印猛搗而出,不偏不倚,重重砸在了這老家夥胸肺之上。


    噗!


    他口噴鮮血,胸前肋骨一根根折斷,被我用暴力的手法打穿心脈,頓時倒地不起,一命嗚呼,撲騰了沒幾下,便徹底見了閻王。


    “姓王的,我今天要是不殺你,又該如何對尊主交代!”


    眼看同伴丟失了性命,陸傑也發出了更加暴怒的厲吼,四個高手布陣攔截,隻為我留下我一人,如今不僅失去了先機和主導權,更是連葛老也喪生在了我的手下,這樣的屈辱,讓陸傑的雙眼變得通紅,神情也陷入了無窮的怨毒。


    他忽然將左手一震,手中的短刀轟然炸開,形成了大股銀色的碎片,繼而將五指虛抓,對著空中一掃,大量雪白的刀片便在一股強悍的真力席卷下,猶如流星疾隕一般,對著我後背籠罩而來。


    身後雪亮一片,我這心髒也猛然一抖,本能地轉動量天尺,將這些粉碎的刀片紛紛擋開。


    可攻擊並沒有結束,就在我打落這些刀片的時候,陸傑的左手又是一台,一股霸道的擒龍真氣席卷,再度控製起了那些被我彈飛的金屬碎片,在空中進行詭異的轉折,又換了一個方向,繼續對我後背射來。


    好霸道的刀氣。


    我眼皮一跳,充滿避開了對方的刀意,繼而跳到一個角落裏,對他低喝道,“五虎斷門刀,你是青州彭門的傳人?”


    “哈哈,青州彭門,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滅亡,還說個甚?”


    被我喝破了刀法的來路,陸傑卻渾不在意,反倒露出一臉不屑的冷笑。


    我漸漸明白了,這家夥並非彭門的人,隻是當年彭門被摩門剿滅之後,估計是將那傳聞中的五虎斷門刀刀譜也掠奪到了手中,作為獎勵,交給了部下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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