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形矯捷,不等這些人反應,人已經倏然而至,又一拳打向另一個幫忙按腿的人。


    砰!


    那人的腦袋被我一拳砸得癟下去,身體一歪,頓時跌倒。


    我繼續往前衝,左手一揚,一張符紙飛出,砰然炸開,形成漫天的碎裂火雨,一下子籠罩了這些摩門敗類。


    五六個摩門成員相繼跌倒,被我抓住機會,一尺一個,紛紛趴到了地上。


    這次現身,我沒有絲毫的遲疑,出手就是絕殺,不給敵人一點反應機會。


    短短數秒,五六個摩門成員相繼倒在血泊中,我則跑向那個差點被非禮的女人麵前。


    這女人神誌恍惚,被嚇了一大跳,剛要張嘴大喊,就被我捂住了嘴巴,沉聲說道,“別叫,你們還有多少人,都躲在什麽地方?”


    女人慌忙點頭,將被撕扯的上衣裹得死死的,處於一種極度驚慌的狀態,也不說話。


    我沒轍,眼看其他女眷都已經四散逃離,隻好將這女人一把拽起來,匆匆朝藏身的地方趕去。


    等回了草廬之後,趙承一也急忙趕來接應,謹慎地朝我身後望了幾眼,這才帶著我們進屋。


    那女人的情緒稍微放鬆了一些,十分畏懼地打量這個草廬裏的環境,隔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們,你們是誰呀?”


    趙承一擠出一張笑臉,對著女人說,“姑娘,你別怕,我們都是好人,是宗教局請來龍脈幫忙的,可惜敵人勢力太大了,搞得我們也很無奈,隻能暫時躲起來……”


    這話剛脫口,我耳邊就是一動,繼續把臉貼在破窗戶上麵,隨後又看見了十來道身影,正匆匆朝我們這邊趕來。


    我有些緊張,趙承一也急忙閉嘴,來到我身邊說道,“放心吧,你行動那麽快,敵人不一定能看見,再說咱們已經布置了法陣隔絕氣息,外麵的人是沒有辦法將我們找到的。”


    顯然,對於我們布置法陣的手段,趙承一還是挺自信的。


    哪知這話剛說完,我們就慘遭打臉。


    倒不是因為行蹤敗露,而是外麵的人居然直接取出了火油和火把,對著周邊的建築一通潑灑,還大聲叫嚷著,說要將這一片地方給燒了去。


    這些人說到做到,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很快就放起了火。


    那些火焰經過桐油的助長,燃燒得飛快,沒一會兒就把整個殿宇吞沒了。


    我和趙承一躲藏的地方,就在這些殿宇附近,眼看著這麽大的火勢燒起拉埃,要不了多久便會殃及到我們。


    趙承一坐不住了,發出一聲痛罵,“去特娘的,這些人簡直就是牲口,殺人放火,還有什麽事情不敢幹!”


    這龍脈中的諸多建築,基本都保留著上一個世紀的格局,還有很多古跡,堪稱價值連城。


    可在摩門的人眼中,也就直值一把火,別說趙承一了,連我也憋出一肚子悶氣。


    很快,我又聽到了更多驚呼聲,在火焰的威脅下,很多躲在建築內的龍脈家族成員,都紛紛驚呼著跑了出去,那些放火的摩門成員則堵住了他們的出路,來一個殺一個,半個活口都不留!


    “靠!”


    我腦門崩起兩股青筋,有種立馬衝出去,將這些人活剮了的衝動,可思來想去,最終還是忍住了。


    現在衝出去幫忙救火,隻會自投羅網,一旦遇上大隊人馬堵截,怕是隻能白白丟了性命。


    我忍住了心頭的怒火,待在了原地,眼看火舌猛舔,已經快要燒到我們這邊,那個女人也著急了,趕緊對我們問道,


    “我們快走吧,這附近的建築都是木頭做成的,火勢燒的很快,要不了多久我們也會被燒死的。”


    趙承一苦笑道,“姑娘,不是我們不想走,外麵那麽多追兵,現在跑出去就是送菜,我們剛在山上個敵人大戰了一場,現在已經沒有能力殺出重圍了。”


    換了以前,我和趙承一早就二話不說,直接殺出去了。


    可現在,兩個病號拖著一個女人,就算又玉兒姐的協助,也不可能衝得到山腳。


    女人沒有說話,而是想了想,忽然對我說,“對了,我記得這後麵有一口古井,以前經常有人在這邊大水,火勢這麽大,我們不如躲在井下,或許能堅持到火勢消散。”


    “你怎麽不早說!”


    聽了這話,我和趙承一都變得激動起來。


    那女人被我們瞪一眼,頓時委屈到直哭,“我也是剛想起來,之後差點被……人家害怕嘛!”


    我忍不住翻起了白眼來,來不及多說什麽,一尺劈開了草廬後麵的遮掩物,催促女人趕緊往前跑,帶我們去找那口古井。


    這女人匆匆跳出去,帶著我們跑到殿宇後麵的一個小庵堂,果然在庵堂院落的正中間,存在一口被石頭封起來的古井,我對趙承一使了個眼色,他二話沒說,立刻跑過去,一把抱住那塊兩百多斤的石板,發力將那石板甩開。


    “你力氣還大呀……”


    女人被趙承一嚇到了,瞪大眼愣了一會兒,趙承一哭笑不得,趕緊推她下井,“大姐,都什麽時候了,就別討論力氣大小的問題了。”


    這古井狹窄,同時擠著三個人,空間十分局促,我還好,隻是難為了趙承一,下井之後便不停地吸氣,努力地往後麵縮肚腩,憋得一臉難受。


    更難受的還是那個女人,井水冰涼,她有些受不了,下水後就一直抱著胳膊發抖,臉色也變得極為蒼白。m.


    此時火舌已經燎燒到了庵堂,井口之外是一片紅色的火海,灼熱的空氣熏烤著我們的頭頂,沒一會兒,大夥就感到臉上火辣辣的。


    雖說泡在井裏,可以擺脫被燒死的命運,可火海中散發的高溫,已經空氣中徐徐飄散的灰塵,還是給了我們很大的壓力。


    我和趙承一隻好把頭埋進水裏憋氣,那女人卻不肯,我拉了她兩次,她都沒有下來,我不解地探出腦袋,望著女人被高溫熏烤的發紅的臉,說你怎麽不躲進水裏涼快涼快?


    她哭哭啼啼說,自己根本不會潛水,也不會憋氣。


    靠!


    好歹也是龍脈家族的女眷,就算不懂修行,多少也該學點簡單的吐納之法吧?


    我有些無語了,隻好在她臉上不停澆井水,緩了好一會兒,這女人的臉色才有所好轉。


    大火持續了好幾個小時,從清晨一直燒到了下午,等到火勢消散,井外已經是一片廢墟。


    我們這才小心翼翼地爬出來,本打算繼續找路下山,卻發現放火的人居然仍舊堵在外麵,一副不堵到我們,就決不罷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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