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來找七姐姐你說說話。」白青芙訥訥地看著白青黛說道。


    她第一次意識到,白青黛竟然是一個手段這麽厲害的人!


    花容月並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偏偏她幾句話就將她堵的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她以前隻覺得這個姐姐性子好,平日也不愛計較,在她麵前就忍不住放肆些,反正她也不會真的發火。


    但是如今,白青芙覺得自己在她麵前,要更加收斂才好。


    自己這個總是笑眯眯的七姐姐,可比其她幾個姐姐要可怕的多,心機要深沉的多!


    白青黛幾乎沒有費什麽力氣,就將花容月一行人送走了。


    隻是她有些疑惑的是,這個十妹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怎麽透著一絲畏懼,自己也沒有做什麽嚇人的事情啊!


    等人都離開了,珍妙才笑出了聲:「小姐,你剛剛真是太機智了!」


    「哪裏機智了?」白青黛笑眯眯地看著珍妙。


    珍妙道:「若不是您讓人找來了花公子,花小姐哪裏會這麽容易就鬆口。」


    白青黛眼睛微微彎起,她就是知道花容月隻在乎花師兄,所以才特意讓人叫來了他。


    隻是她又不願意因為自己的事情,讓花師兄心裏不舒坦,這才沒有說明真實的原因,更不願意真的如了花容月的心。


    事實證明,她的策略是成功的。


    「以後那花容月若是再來的話,便拒了吧,隻說我在鑽研醫術呢,不想有人打擾。」白青黛說道:「如果是十妹妹,也一同拒了。」


    白青黛被福惠長公主保護的很好,宅門裏頭的汙穢事也都不會到她麵前來。


    隻是她畢竟不是真的無知少女,有些事情她更是一看就能看透。


    那十妹妹和花容月明顯都不是什麽善茬。


    「是。」幾個丫鬟紛紛應下。


    花容月的態度,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幾分來,自然也不會喜歡她。


    而且對於女子來講,花容月的容貌太有侵略性了,這樣的美貌實在不大討同性的歡喜。


    「她怎麽換了衣裳?」阿查阿古看著花容月怒氣衝衝地從白府出來,心中有些疑惑。


    她之前穿的明明是一件鵝黃色的長裙,現在出來怎麽變成了朱砂色。


    「二王子。你看那位花小姐的手。」阿查阿古身邊的一個下屬,看到花容月的手,說道。


    阿查阿古順著他的話往花容月手上看去,剛剛她進門的時候,右手上還纏著白紗布,但是現在,手上的紗布已經去掉了。而且就這麽看去。手上光滑無痕,別說傷口,就是連顆痣都沒有。


    怕自己想錯了。他又下意識地往花容月的左手看去,她的左手上倒是有一些小的細痕。


    隻是這樣的傷痕,阿查阿古一個外行,都不覺得會影響到施針。


    阿查阿古雖然不聰明。卻也不蠢。


    「二王子,這花小姐的手。屬下瞧著並不像受傷啊!」又一個下屬說道。


    他們是伯努王下麵的親信,心自然也是向著伯努王的。


    「二王子,她該不會是故意說受傷,隻是為了不想給王上施針吧!」


    阿查阿古身邊的幾個人也不監視白府了。就著花容月的手說了起來。


    若真是這樣,那她的所作所為也太過分了。


    「二王子,不如讓屬下將人劫過來。問上一番不就都知道了?」有人在一旁躍躍欲試。


    若是花容月真的是故意稱病,隻是為了不給伯努王施針。那在他們看來,是極其可惡的。


    阿查阿古現在的腦子裏有些混亂,花容月是他喜歡的女子,伯努王是他的父親。


    他想治好伯努王的傷,但是也不想傷害到花容月。


    「你們先等等,我去花小姐那邊問上一問,你們也該知道,有些毛病並不知局限於外傷的。」阿查阿古忍不住幫花容月找借口。


    那些下屬雖然心中有些不忿,但是既然阿查阿古這麽幫她說話了,他們也隻好退步。


    「你們先盯著,我跟去問一問。」阿查阿古見幾人麵上都不大痛快,有幾個性子急躁的更是一副恨不得衝上去審問一番,他連忙說道。


    「是。」雖然心中有些不大高興,但是阿查阿古畢竟也算是他們半個主子,幾個人還是點頭應下了。


    阿查阿古微微鬆了一口氣,抬腿便追了上去。


    「花小姐!」阿查阿古速度很快,幾下便追上了花容月他們的馬車。


    花容月身邊的丫鬟因為阿查阿古的突然出現,嚇了一大跳,趕車的車夫更是差點沒有撞到人。


    「誰?」花容月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聽到外麵有人在叫她,臉色十分難看地掀開了簾布。


    「在下阿查阿古。」阿查阿古見花容月好似都不記得自己,心情頓時有些低落。


    「可是有什麽事情?」花容月在見到阿查阿古的時候,也記起了是誰。


    隻是對於這樣一個隻是被她利用了一下的路人甲,明顯不足以讓花容月對他有好的臉色。


    「之前花小姐說手受傷,所以無法為我父王施針,隻是今日看來……」阿查阿古已經盡自己做大的可能,用最為委婉的語氣說道。


    花容月之前明顯忘記了這個茬兒,她微微垂下眼,看向自己的右手。


    剛剛因為白家的那個意外,她在換衣服的時候,便順手取下了手上的紗布。


    而且之前右手纏著紗布,摔下來的時候,左手有些劃傷,右手卻是一點事兒都沒有。


    「我的右手最近無力,所以才無法給伯努王施針。」花容月低聲說道。


    阿查阿古微微鬆了一口氣,心中慶幸,還好她不是故意不願意給父王施針。


    「那如今,你的手可有好些?」阿查阿古關切地看著花容月。


    她穿這樣豔麗的顏色,可比鵝黃色這種清淡的眼色要好看的多呢!


    她的臉上雖然沒有什麽笑容,卻還是讓他忍不住看直了眼睛。


    花容月見阿查阿古直直地盯著自己的臉,心中更是不悅,她微蹙眉頭:「如今還沒有恢複,大約是不能給伯努王施針了,你們若是真的想要醫治好的,便去找白七吧!」


    她心中怨恨白青黛剛剛的所作所為,臉上露出一絲充滿惡意的笑容:「就白七的手法,想必能馬到成功吧。」


    「白七的醫術真的這麽厲害?」阿查阿古有些難以置信,在他看來,白青黛還隻是個小姑娘呢。


    雖然身上的氣勢有些大,但是年紀是騙不了人的。


    就算是從娘胎裏開始學醫,也不至於這麽厲害吧!


    「她是白天醫唯一的弟子,眾所周知,白天醫最為擅長的就是針灸,這個自然是難不住她的,你若是不相信的話,那便算了。」花容月說,臉微微撇向一邊。


    誇自己討厭的女人厲害,她還是做不大到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見花容月好像生氣了,阿查阿古連忙解釋道:「我隻是想著,花小姐的醫術,應該比白七要好上不少。」


    他這種拍馬屁的手法實在是低端的很,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拍到了馬腿上。


    花容月原本就不大好看的臉色,就更加沉了些。


    「術業有專攻,我和白七擅長的東西不同。」若不是她想著要推白青黛去伯努王那邊,她才不會昧著良心抬舉她。


    在她看來,白七自然是比不上她的。


    不過學了幾年的醫,有個做天醫的師父,就真當自己了不得了!


    花容月隻要一想到白青黛端著長輩的架子,頓時覺得心裏更加不舒坦了,隻恨不得伯努王能將她虐上一虐。


    「那就多謝花小姐的提醒了,隻是若是可以的話,能不能在白七沒有去之前,麻煩你再給我父王瞧上一瞧。」阿查阿古說道,他自然是為了能多多見到花容月才這麽說的。


    花容月聞言,臉色有些僵硬:「這個可能有些麻煩,我最近身體不適,想來沒有什麽精力幫你父王診治。」


    阿查阿古見花容月的麵色的確是有些差,便忍不住關心道:「你的臉色的確不大好,是怎麽了?」


    花容月搖搖頭:「大約是有些水土不服。」


    她臉色不好,自然是因為在白府受了氣。


    再加上阿查阿古中途攔住了她,一直嘰嘰歪歪的說話,讓她更加不舒服了。


    在花容月心中,隻有花子玉的關心是她真心想要的,至於別的外男,滾的越遠越好!


    「那你早點回去休息吧。」阿查阿古連忙說道,「身體不好,記得多喝點溫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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