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胡鳳英以峨眉派第五代弟子的身份殺了自己全家與新婚丈夫曹青,換來血虐明教法王青翼蝠王,劍斬逍遙左使楊逍的戰績。


    倚天屠龍記世界的高手,能做到這種事的也就一個張三豐,一個黃衫女,一個張無忌了吧,拋開前兩個不談,張無忌與蕭峰戰力在伯仲之間,蕭峰又勝蕭遠山一線,所謂的半步宗師洪四庠也隻稍強蕭遠山,所以練了滅、絕二劍的胡鳳英能跟洪四庠掰手腕是沒問題的。


    那麽換算到慶餘年的世界,以六七品武者的底子修練滅、絕二劍,絕情絕性後成為九品上大高手沒啥問題,那些稍有武功底子的人,甚至於邊軍裏的精兵練了,成為八品巔峰,九品劍客也無問題。


    齊慶兩國打了那麽多年,民間仇恨極深,要找出願意獻祭全家老小,換李雲潛及慶國勳貴人頭的人難嗎?


    事實證明,供不應求!


    楚平生笑嗬嗬地看著範若若與葉靈兒:“你們倆應該知道,我最喜歡的就是跟人做交易,你不負我,我不負你,而我給他們的承諾是,我幫他們成為以一當千的強者,給他們向慶國複仇的機會,所以你們覺得,劍衛裏的人會輕易放過你們這些世受皇恩,依靠慶國盡享榮華的人的命麽?”


    像是為了印證這番話。


    唰。


    唰。


    唰。


    骨碌碌。


    骨碌碌。


    ……


    五顆人頭沿長階而下。


    “驚雲,曉芸……”


    言若海聲嘶力竭地喊完,怒發衝冠,跳將起來,可還沒等攻擊,一道寒光掠過,整個人頓時矮了一截,轉頭一瞧,才發現兩腿齊膝而斷,皮膚比正常人黑許多的劍衛統領奧德彪長劍歸鞘,站回原位。


    看著拖著斷腿在地上爬出兩道血痕的四處主辦。


    辛其物快嚇尿了,李承乾也有點慌,不斷地擦拭汗水。


    言若海挺身仰頭,紅著臉,青筋條綻,恨望龍椅:“你……你不守信用。”


    “我說不讓上杉虎殺你家人,可是燕小乙的下屬我管不了,你也知道,他隻聽長公主的命令。”


    “畜生……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幫著李雲潛和陳萍萍幹了那麽多壞事,殺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放心吧,你死不了的,肖恩來時,也把齊國經驗最豐富的劊子手帶了過來,他說你們關了他二十年,求我幫他一個忙,讓你們享受二十年的淩遲酷刑,今夜之前,我覺得有點殘忍,沒有應,但是當朱格喊出那句‘殺光楚府所有人’時,我覺得他的請求挺好的,所以,祝賀你們,為自己續了二十年命。”


    辛其物嚇得打了個激靈,但也有幾分不以為然,淩遲這種刑罰,來一次人就死了,享用二十年?怎麽可能!


    肖恩知道,上杉虎知道,海棠朵朵也知道,楚平生並非故意嚇唬他們兩個,別人沒這種本事,他有。


    上杉虎走過去,捏住言若海的腮幫子,丟進去一顆丹藥,並在心裏為言若海和陳萍萍兩個人默哀,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那個混世魔王。


    一如之前說的,如果上次被參,慶帝將他殺了,倒也是種解脫。


    現在……嗬嗬……


    “下麵,該罰誰了?”楚平生看看陳萍萍,又看看李雲潛,視線落到範若若身上。


    “就你吧。”


    範若若打個哆嗦,以為他要殺她。


    然而並沒有,伴著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西城兵馬司的人與兩名劍衛將幾人推入大殿,範若若回頭一看,赫然是她的爹範建,姨娘柳如玉,弟弟範思轍,還有一個死到臨頭麵部表情亦頗豐富的王啟年。


    範閑變得十分激動:“楚平生,你要殺要剮衝我來,放了他們。”


    楚平生沒有說話。


    肖恩突然轉身,一刀下去,司南伯腦袋和身子分了家。


    誰也沒有料到他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給範建,柳如玉愣了好一陣子才驚醒過來,抱著範建的身體哭老爺,噴湧的鮮血濺了旁邊的範思轍一身,直接將人嚇暈過去,範若若則呆呆地看著身前那顆人頭,精神一下子崩潰了。


    “為什麽?為什麽!你這個該死的人渣,禽獸……”


    “為什麽?”


    李雲睿歎了口氣:“事到如今還問為什麽,這兩位大小姐呀,真以為你這好色山大王為了得到她們的身子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她們的任性、算計、謊言與背叛?唉,還是我們家婉兒好,懂得與命運和解。”


    “燕統領……”


    這時廊下走來一人,到大殿門口立住,未得允許不敢入內,因為來者非劍衛成員,是大內侍衛裏一名與燕小乙關係密切的小隊長。


    燕小乙走到外麵,與那人交談幾句後返回大殿,告訴了楚平生一個最新消息。


    “侯誌剛……死了麽,看在往日多番見麵的份上,我還想饒他一命的。”楚平生衝王啟年嘲弄一笑,對李雲潛說道:“這老太監還挺忠心,居然在你的禦書房上吊了。”


    候公公死了?


    自殺?


    李承澤、李承乾兩兄弟相顧歎息。


    侯誌剛會武功,雖沒洪四庠那麽高,八品是有的,可是麵對楚平生的齊國劍衛,連反抗都沒敢反抗,直接懸梁自盡了。


    “進去,進去!”


    伴著推搡聲,一對男女被兩名劍衛推搡著進入太極殿,範閑收回看著範建無頭屍體的目光,對上來人,身子一震。


    李雲潛的表情也有點變化,因為他們正是宜貴嬪和三皇子李承平。


    啪嗒,啪嗒……


    兩名劍衛全身濕透,分不清是血水還是雨水,反正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有七分紅。


    楚平生看看已經被殿前屍體嚇尿的李承平,又看看麵帶怨恨的宜貴嬪,望殺氣驚人,無法自控的劍長安說道:“下人都放了?”


    “放了。”


    “其他人呢?”


    “就剩他們兩個了。”


    “居然藏到了娘家。”楚平生冷冷一笑:“仇報了?”


    劍長安單膝跪地:“報了。”


    “不,還不夠。”


    劍長安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不帶一絲猶豫一劍下去,三皇子李承平當場腦袋搬家。


    噴湧的血激得宜貴嬪一個激靈,抱著兒子的屍體嚎啕大哭。


    林婉兒氣得吐了一口血:“你好狠……”


    宜貴嬪也一臉怨毒道:“我兒不爭不搶,從未得罪你……”


    “李承儒得罪我了麽?也沒有,我卻把他殺了,原因很簡單,寧才人幫東夷城四顧劍做中間人,與李雲潛商討對付我的事。結果殺雞儆猴都沒打消你的投機心理,你以為你在範閑和李雲潛之間傳遞消息的事我不知道嗎?既然有膽子做,就要有承擔後果的勇氣,畢竟今夜的局麵,要麽是楚府滅門,要麽是你們慶國勳貴死上一茬。”


    楚平生丟出一把短劍:“曆來朝代更替,勳臣貴戚都要死一批,多正常啊,當年陳萍萍不是也把皇後的娘家人殺了個雞犬不留麽?也沒見你們為皇後娘家人喊冤叫屈不是?現在輪到自己頭上,就說別人陰毒?寧才人已經自縊身亡,看在你是個女流之輩的份上,自我了結吧。”


    宜貴嬪放下李承平的屍體,滿身鮮血往前爬了兩步,看看麵無表情的李雲潛,又看看懷抱五竹殘驅的範閑與抱著親爹腦袋的範若若,轉頭望向柳如玉,一臉怨毒說道:“都是你,若不是你執意嫁入範家,柳家怎會有今日下場?範家狗賊,自己親兒子都能拿去換葉輕眉的孽種的命,何況是你……”


    天南一道閃電直下,照亮她染著兒子鮮血的臉,仿如魔鬼。


    噗!


    短劍插進心口,血湧不止。


    柳家女人中看似嫁的最好的一個自裁身亡,死不瞑目,怨睜雙睛,死死地盯著柳如玉。


    在她的認知裏,如果沒有柳如玉和範閑這層關係,柳相南就不會死,柳國公也不會被氣死,柳國公不被氣死,柳家與楚平生便不會不死不休,柳家不跟楚平生不死不休,她也就不會背負壓力,成為楚府滅門計劃的一環,進而落得如今獨子被殺,全家被屠的結果。


    “啊……我跟你拚了。”


    這說出“老娘願意嫁他”的女人狀若瘋癲,奔向龍椅上坐的楚平生。


    九月八長劍一橫。


    不見任何遲滯,一顆長發飛揚的腦袋轉了幾圈,掉落在地,死不瞑目的眼對上範若若的眼,眼皮還往下沉了沉。


    幽幽醒轉的範思轍看到親娘被砍了腦袋,眼一翻,又嚇暈過去。


    全場鴉雀無聲。


    就連殺人無數的陳萍萍看楚平生的目光也添了一絲恐懼。


    “唉,都說了齊國劍衛為報血海深仇,滅了你們慶國,狠心到自己家人都殺得一幹二淨,這樣的人,會因為目標對象是不會武功的女流之輩心慈手軟嗎?對他們來講,隻要食利階層,皆是該死之人。”


    事到如今,他還一副可憐紅粉變枯骨的語氣說道:“當初給你代替範若若做我小妾的機會,可你兒子不願意喊我二爹,現在好了,他親爹和親娘都沒了。”


    範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死無全屍的費介,被白猿活撕的高達,腦袋搬家的範建夫婦,手腳俱廢的陳萍萍……


    這一切的導火索,是他。


    今日的結局,似乎複刻了二十年前葉輕眉所作所為造成的後果,不同的是,上一次的贏家是李雲潛,這一次的贏家是楚平生。


    他想不明白,身為一個穿越者,身具主角命格,怎麽會落得這般下場?


    上杉虎指著飄來陣陣尿騷味的範思轍,一臉厭惡地道:“他怎麽辦?”


    “殺了吧。”楚平生淡淡地道:“別忘了還有澹州那個老太太,一家人嘛,總要整整齊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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