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派的連楚望楚平生說道:“我看你是活膩了。”


    雖說楊公寶庫的門是他打開的,但大家對他的印象可是不佳,不,應該說很差,恨不能一刀宰了他。


    這很好理解,因為他昨天利用開啟楊公寶庫的條件奴役了很多人,楊公寶庫沒有開啟前,為了利益,大夥兒可以忍著,受著,如今情況變了,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誰還會給他好臉色看呢?


    楚平生沒有理他,善意地道:“你們為了那些黃金打成這樣,值得嗎?”


    連楚舉起手中的子母刀,一臉凶狠看著他:“小子,你再多嘴,信不信我先宰了你。”


    大江會的裴炎亦是深吸一口氣,一腳踢在九環刀的刀背上,順勢舉起,做了個劈斬的姿勢,冷冷地看著他和傅君瑜。


    隻有楚平生覺得自己是在勸人,他們都認為他在說風涼話。


    楚平生自然不會把他們的威脅放在眼裏:“李世民、李元吉等人正在來這裏的路上,你們卻還為爭金庫的主導權自相殘殺,也不想想,他們會放任你們取走這裏的黃金嗎?”


    惡犬屈無懼一張嘴,露出兩排參差不齊的爛牙:“李世民?他怎麽知道楊公寶庫在洪慶山的?難不成是你……一貨兩賣?”


    楚平生耐心解釋道:“張衡的地動儀就在長安城內,楊公寶庫內機關啟動的動靜是瞞不過他們的,所以,聽我一句勸,你們也別打了,那邊的黃金,能拿多少算多少,趕緊走吧。”


    如果李世民的人正在趕來此地的路上,情況確實可稱緊急。


    伏難陀、蓋蘇文等人的第一目標是邪帝舍利,相比之下,對黃金的興趣要小得多,肯定不會把精力浪費在和李家衝突,保護金庫這件事上。


    話說到這裏,原本殺紅眼,定要見個生死的幾人也停了下來,細細思索。


    當下金庫裏三十多人,就算使出吃奶的勁兒,一人整個三五百斤出去,都不到總數的十分之一。


    “那剩下的怎麽辦?”


    屈無懼和包讓對望一眼,臉色很難看。


    他們的主子蕭銑給他們安排的任務是確保楊公寶庫不落到李世民手上,在來金庫前,倆人先去了另外四個庫房,發現裏麵存放的是刀、槍、劍、戟,硬弓這類兵器,數量多到足以武裝上萬人,好在因為放置時間的問題,一部分出現生鏽和糟壞的情況,最後來到金庫一看,頓時被石台上整齊碼放的黃金震驚了,這時一個鬼迷心竅的家夥認為他們是來分黃金的,悍然出刀,二人便被卷入戰團,一番鏖戰淪落至此。


    如今柴紹告訴他們李世民的人正在趕來楊公寶庫的路上,二人這才有時間梳理現狀,武器會因為保存不好失效,黃金可不會,幾十萬斤黃金落到李家手上,蕭銑如果知道了,定會責備他們辦事不力。


    “剩下的你們不用管,我自有辦法弄走。”


    “什麽?”


    “你有辦法弄走?”


    眾人想了想,覺得不是沒可能,他是魯妙子的女婿,鬼知道這裏麵是否有運東西出去的機關。


    僅剩一隻眼的吳三思兩頰橫肉一抖,錯動手中雙鉤,指定楚平生說道:“既如此,便由你來運走,出去後我們再把它分了,到時候分你一份,怎麽樣?”


    “各位,你們怕不是忘了我的身份。”


    他這麽一說,屈無懼等人方才想起,柴家號稱富可敵國,而柴紹是柴慎的獨子。


    “如此甚好。”吳三思哈哈笑道:“柴公子是在用行動證明‘錢財乃身之外物’,今日過後,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等等。”楚平生說道:“你會錯意了。”


    “會錯意了?”


    “我的意思是,像我這樣的身份,你們分給我的那點,怎麽能入得了眼呢?”


    看著他的表情,聽著他說的話,吳三思一下子懂了,指著後麵的金山,還沒等說話。


    楚平生點點頭:“你猜的沒錯。”


    “找死!”屈無懼甩掉劍上鮮血:“那個女人不弱,一起上,速戰速決,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時候,不怕他不說運金子出去的辦法。”


    其他人皆用行動表示讚同,各提武器壓過來。


    然而讓他們不理解的是,傅君瑜隻是看了便宜主子一眼,幹站著沒動。


    “善哉,善哉,我給你們留活路了,可惜你們不走。”


    楚平生歎了口氣,右手虛張,五指向前一揮,中衝劍、少衝劍、少商劍……六脈神劍五劍齊發,於身前一點交匯,劍氣碰撞產生的破片如同最鋒利的暗器散射開,衝在最前麵的二十多人頓時千瘡百孔,血流如注,相繼撲倒在地。


    此時他可不是天龍八部初期時能比,當時的aoe濺射傷害就能重傷餘婆婆,如今就算是丁春秋級的高手挨一道劍氣都要飲恨當場,更何況這些幫派頭目的身手遠不如丁春秋。


    吳三思沒有打頭陣,即便如此,也沒逃過前排二人縫隙刺入的劍氣破片,右胸被洞穿,鮮血滿嘴,哇地一聲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你……你裝的……”


    楚平生說道:“我好像沒說過我不會武功吧?”


    他一麵說,一麵往前走。


    剩餘幾個沒有中劍的見他一招就放倒二十多人,嚇得不斷往後退,其中東海幫的查傑央求道:“不要了,這黃金……我不要了,隻求柴公子饒我一命。”


    “對,不要了,是你的,都是你的……”


    其他人也跟著服軟求饒。


    麵對同級別,甚至高一點的敵人,他們自然是要爭一爭的,如今認清自己和這個隱藏最深的小子的差距,爭黃金?就算柴公子把金磚丟在他們麵前,他們都不敢拿。


    楚平生也不客氣,徑直走過去,拿起一塊金磚掂了掂,隨著他把金磚丟回,東南角那塊區域的金磚不翼而飛。


    沒錯,就這麽不見了。


    查傑以為自己看錯了。


    定睛再瞧,就見柴紹又往前走了兩步,手再一拍,又一堆金磚消失不見。


    發生什麽事了?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到哪裏去?


    他連問自己三個問題。


    傅君瑜身為女仆領教過便宜主子幾近仙法的輕功後,再遇眼前一幕,照樣大腦宕機,小嘴張圓,目露茫然。


    她就這麽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便宜主人,如同吃大餅一樣,將用金磚碼起來的小山一口一口“吃”掉。


    仙法?還是妖術?


    神仙?還是妖怪?


    楚平生就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條貪吃蛇,將那些金磚越吃越少,直至把最後一堆丟進隨身空間,方才長籲一口氣。


    一個六十公分長的行李箱,約能裝下四千斤黃金,而眼前的金磚,有三十萬斤左右,也就是說,基本要用八十個行李箱才能裝下。


    他的隨身空間長寬高基本在四米多一點,別說裝下三十萬斤黃金,就算再來兩三倍,都沒有問題。


    是,他這沒有問題,查傑等人有問題,問題很大。


    “妖法,他會妖法……”


    不隻誰喊了一句,而“妖法”二字變成了壓倒他們精神的稻草,有人連兵器都不要了,朝著甬道入口跑去。


    傅君瑜醒過來要阻攔時,發現有點晚了,哪裏知道後方掌影翻飛,弧光跳躍,伴著幾聲淒厲的慘叫,查傑等人相繼撲街。


    至此,金庫裏的人被殺得幹幹淨淨。


    傅君瑜也看清了那兩個人的身份,正是稱呼柴紹“宗主”的周老歎和金環真,以前在晉陽城外,她親眼目睹他們圍攻宇文化及和婠婠,搶奪金絲甲。


    “宗主,你又做什麽了?瞧把他們嚇的,膽子都破了。”


    周老歎一麵往前走,一麵問道,本以為要費點手腳才能解決查傑幾人,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剛才的戰鬥基本就是一招一個,比砍瓜切菜都輕鬆。


    “沒什麽,就搶了他們一點黃金。”


    楚平生好像真得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朝著他們走去。


    “一點點?”


    傅君瑜說道:“那一堆起碼有三十萬斤,你管那叫一點點?”


    金環真以為自己聽錯了:“三十萬兩吧?”


    “是斤。”她加重語氣道。


    周老歎覺得她一定是瘋了,三十萬斤黃金擱一塊兒快能塞滿半間屋子了,在哪兒呢?前麵就一清潔溜溜的石台,他們的便宜宗主再厲害,也不能一口氣把幾十萬斤金黃收了吧。


    “你……好陰險!”


    便在這時,楚平生的腳踝被一隻從屍堆裏探出的手抓住,低頭一看,正是蕭銑的手下,那個生了一嘴爛牙的惡犬屈無懼。


    “不是我陰險,是你們太貪心。就清理一下戰場,殺幾個李家小兵,拿著萬兩銀子跑路不好麽?”


    噗!


    一道氣勁彈開礙事的手,他繼續向前走。


    屈無懼仰頭看著他的背影,咽下最後一口氣。


    都以為他姓柴,廢柴的,卻沒想到,這家夥才是長安城隱藏最深的。


    “檢查一下有無活口。”


    楚平生沒有向周老歎和金環真解釋黃金的事,進入甬道前朝身後撥了撥手指,意思很簡單,補刀滅口。


    周老歎夫婦點點頭,挨個檢查地上的屍體,繼而在一個死掉的大江聯幫眾身下發現兩塊金磚,倆人不由對望一眼。


    這黃金……還真有啊。


    問題是三十萬斤,被他們的宗主藏哪兒了?


    此時楚平生和傅君瑜已經回到中間的石屋,與金庫相鄰的三個庫房放的都是武器,他沒有興趣,認為就算留給李家也無妨,在這裏存放那麽多年,能用的還有多少?


    就說當下武器裝備的造價,一套鎧甲四十兩銀子,強弓、長槊,刀劍都配齊了,六十多兩銀子頂天了,哪怕算上戰馬,加起來也就二百兩銀子,從金庫收走的黃金,足夠他武裝十萬人的騎兵部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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