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祝玉妍眼中厲色一閃,指出如電,一股極銳利的真氣刺入這曾被寄予厚望的陰癸派準掌門的氣海穴。


    那股真氣一經入體便像是突然炸開的鞭炮,頓時撐爆丹田,又沿著經脈一路摧殘。


    噗!


    婠婠俏臉一白,噴出一大口血,由空中跌落,重重地摔在地上。


    當啷!


    烏沉沉的天魔雙斬掉在她半露的大腿邊。


    祝玉妍把自己的親傳弟子,陰癸派下一任掌門……廢了?


    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驚呆了。


    尹祖文發現單美仙有些走神,目光一寒,便要施展大招,趁她病要她命,哪裏知道天魔緞帶疏忽而至,還好他反應及時,急刹腳步讓過,不然被它纏住腦袋,小命不保。


    “祝玉妍,你幹什麽?!”


    尹祖文憤而回頭,見不隻婠婠遭到偷襲,席應也是如此,辟守玄一掌印在席應背脊,邊不負趁機轟出一記魔心蓮環,席應忍痛催發紫氣天羅相抗,林士弘借戰馬掩護,突施地躺刀,將席應雙腿斬斷,倒在地上哀嚎不止。


    後方弟子間也有動手,白清兒看著妖嬈嫵媚,殺起人來可不是一般的狠,依靠暗器子母飛鏢,死在她手上的同門弟子就有二十幾個,鮮血把她很薄,很透的紗裙染得血跡斑斑,站在屍體堆裏仿佛一尊玉羅刹。


    全場噤聲,眾人無言,不知道陰癸派這是唱得哪一出?為什麽會窩裏鬥?


    祝玉妍落在變成廢人的婠婠身邊,撿起天魔雙斬,一步一步朝著雲、霞兩位長老走去。


    “掌門……這……這是……為什麽……”


    “……”


    祝玉妍沒有說話,身若嬌龍,在地上留下一道迷惑人的殘影,烏光一閃,霞長老垂到頸部的麵紗兩斷,露出後麵白皙的脖子和脖子上一道變寬的血線。


    那顆雖蒙麵,也讓人有“美麗”幻想的腦袋無聲而落,無頭嬌軀噴著熱血倒地。


    雲長老的反應稍快,卻也被天魔雙斬劃破了肩膀,鮮血直往外湧。


    “為什麽?!”


    他大聲質問。


    “不把你們這些懷有二心的人引出來,怎麽能好好地清理一下門戶呢?有句話說得好,堡壘是最容易從內部攻破的。”


    不是祝玉妍在說話,也不是辟玄守或者邊不負,聲音來自後方。


    玲瓏嬌泛著淺碧色的眼睛睜大一圈,帶著驚喜回頭看去:“你……你沒事了?”


    單婉晶也跟著回頭,卻因為第一次遇到這種場麵過於緊張,手一滑,險些傷到玲瓏嬌,被楚平生輕輕一引,吸入手中丟到一邊。


    “這不是你該玩的玩具。”


    “柴紹!”


    單婉晶氣呼呼地看著她,紅潤的腮幫子鼓得老高。


    這家夥總是拿她當小孩兒。


    總是!


    武尊畢玄、許開山、頡利、李世民四人的臉要多黑有多黑,沒有想到他居然壓下傷勢,恢複了行動力。


    楚平生看了一眼躺屍的寧道奇、傅采林、一心和尚及不遠處的四大聖僧,搖了搖頭:“何苦呢?”


    淨念禪院四大金剛裏碩果僅存的不癡和尚瞧瞧了空,一臉淒苦,梵清惠更是轉過頭去,沒臉看他。


    三位絕頂高手圍攻柴紹,結果沒被他殺掉,卻給他們支持的李世民勾結武尊畢玄整死,這可真是太諷刺了。


    善母莎芳長舒一口氣,整個人肉眼可見的放鬆下來:“你沒事了?”


    “還好吧。”


    楚平生拉過她的手拍了拍:“辛苦各位夫人了,雖然……你們應該讓他攻擊我的。”


    讓他?


    武尊畢玄?


    放武尊畢玄去攻擊他?


    眾女表示理解不了。


    她們當然不知道,柴大官人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他篤定上、中、下、移動金丹裏的真氣加起來可以搞定一心、寧道奇、傅采林三位絕頂高手,才來洛陽赴約。


    他甚至連武尊畢玄和許開山亂入的準備都做了,有紫金湛盧劍這個外丹田,還有【大乘極樂天魔體】的刀槍不入與七絕無影煞,手段盡出,還愁不能把這倆人留下?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鬼知道一心禿驢是怎麽想的,舍得把和氏璧這麽珍貴的寶物拿出來搞他,而不是當做傳家寶,以保證佛門在今後的歲月能夠繼續“引領”正道,“創造”曆史。


    “都怪我,沒有在事前囑咐你們。”


    他一麵說,一麵把重傷的傅君瑜抱起來,探了探脈搏,注入一道雙屬性長生真氣,幫她打通被傅采林掌力摧毀的經脈,交給玲瓏嬌照顧,而後走到前方衝祝玉妍點了點頭,看向成了廢人的婠婠,輕歎一口氣。


    “師父,我可是你的徒兒!”


    祝玉妍頭也不回地道:“所以我才留你一命。”


    風吹起她的長發,如瀑倒卷。


    “桀桀桀。”


    邊不負一臉得意看著婠婠:“有句話叫再一再二不再三,婠婠,你自己數數,你在師姐麵前說了多少次柴紹的壞話,動了多少回殺心?以前師姐拿你當女兒對待,可她現在有了菁菁……要我說,一個人最重要的品質是能認清形勢,知進退,懂取舍,可你不懂,不僅不懂,還聯合雲、霞兩位長老及尹祖文、席應師兄弟,打著為門派利益著想的旗號來滿足自己的私心,太嫩了……太嫩了!”


    他就差指著婠婠的鼻子罵傻缺了。????當年石之軒也是靠著卑鄙手段獲得了祝玉妍的心,在柴紹出現前,她恨過石之軒嗎?哪怕石之軒和碧秀心隱居無漏寺,甚至生下一個女兒都不恨。


    不僅不恨,還一心把他從楊公寶庫救出來,做夢都想跟他雙宿雙棲。


    如今換成柴紹,這小子本就是個花花公子的人設,祝玉妍早有心理準備,怎麽可能會吃莎芳等人的醋,何況倆人連孩子都有了。


    婠婠自以為是她的徒弟,便能離間倆人的關係,這不是作死是什麽?


    楚平生瞥了一眼被砍斷雙腳的席應:“我說你為什麽跑去草原呢,原來是去見頡利了,活著……不好嗎?”


    席應中了七絕無影煞,在道心種魔大法的特效下,方圓千裏內,往哪個方位移動都瞞不過他,去年因為忙著打宋缺,便沒有在意這貨的動向,未成想,還真給這閹人搞出一些名堂來。


    “哼,想跑?”


    莎芳等人被突如其來的哼聲驚醒,順著他的目光一看,就見尹祖文不知何時退到場外,縱身而起,向南急掠。


    楚平生往前一拿,五指內扣,狂風驟起,挾裹一切向他而行,連周圍的馬匹都被拉動,倒地拖行,尹祖文衝勢一滯。


    “怎麽……”


    “可能”二字沒有發出,便被楚平生拉到身邊。


    錦袍也亂了,頭發也散了,煙管沒了蹤影。


    “我投降,投降……我什麽……都聽你的……”


    “不需要。”


    話音一落,就見他虛按在尹祖文後腦的手一攥,噗,那顆頭顱仿佛由山頂丟下的西瓜,整個炸裂,飛濺的紅白之物被身周繚繞的風阻絕在外。


    楚平生翻過手掌看了看,感受著真元的力量,暗暗咋舌,尹祖文可是隻比趙德言弱半籌的角色,麵對以真元激發的九陰白骨爪氣勁,那層護體罡氣就跟薄紙般脆弱。


    這一幕看得許開山眼皮直跳,心中萌生退意。


    噗!


    隻聽一聲刀刃入體的輕響,是祝玉妍將天魔斬按進了雲長老的胸膛。


    就在楚平扭頭打量之際,一道身影無聲欺近,手中彎刀卷起漫天黃土,目力受到壓製,幾乎不可辨物。


    這時一點微光由極刁鑽的角度,極隱蔽地行進,實實在在紮中楚平生的後腰。


    叮!


    作為回應的,卻是一聲金鐵交鳴與突然膨脹的狂風,所有黃土被一掃而空,露出後麵的板磚臉,和他錯愕的目光,看看自己的刀,又看看敵人的後腰,腦子裏都是問號。


    為什麽?!


    伏難陀先是一愣,進而一笑。


    在魔僧詭異的笑容中,楚平生的右臂向後一擰,極反人類且快速地射出,刺破板磚臉匆忙布設的護體罡氣,一把掐住他的喉嚨,向上提起。


    “可達誌是麽?殺了李元吉的……是你吧?”


    聲音響起的同時,楚平生的脖子向後,腦袋轉了180度,看著奉頡利之命藏身長林軍,能跟四聖僧掰手腕的草原猛將。


    可達誌驚得三魂飛了一魂,伏難陀的瑜伽術他見識過了,但是跟這家夥比,那真是徒孫碰到了祖師爺。


    “嗬……哈……”


    畢玄當然不能任由他將頡利手下大將殺了,銀發根根豎起,全身泛紅,火氣四溢,飛身一拳砸向他的胸口。


    這次莎芳沒有從中阻撓。


    被炎陽真氣灌注的手越來越紅,熱潮將十丈範圍內的人送回三伏天。


    這一拳下去,幾乎打出真火。


    楚平生隻是伸出左手,拇指與小指伸展,中間三指緊握,向前一點,麵對武尊畢玄的爆裂拳勁,前方浮現一道不足半尺的罡氣屏障,隨著拇指與小指轉動,分別呈現灰色圓點和白色圓點,如同陰陽魚。


    這分明是縮小版的太極門!


    魯妙子見狀大駭。


    噗!


    罡氣屏障看似輕薄,拳勁卻是遇阻不前。


    激蕩的熱浪也被向外吹拂的風阻絕在外,難以影響楚平生分毫,他甚至連頭都沒轉回去。


    畢玄感受到極大的侮辱,身體左右一晃,如同幻化出數個分身,包裹著炎陽真氣的拳頭密如雨下,瘋狂地錘擊著眼前人。


    楚平生依然是一隻手操作,五根手指好比按鍵打字,一個又一個縮小版太極門迎著畢玄的拳擊浮現。


    與此同時,他轉到身後的臉看著被拎離地麵,無法呼吸的可達誌。


    “可惜不是跋鋒寒,殺你……隻有屠雞的快感。”


    話音落下。


    他的手腕微微一震。


    咯吱。


    突厥猛將可達誌的頭一歪,兩腳軟垂,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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