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義父。”


    張翠山和張無忌齊聲喊叫。


    “有什麽話等我報完仇再說。”


    謝遜將手一揮,打斷張家父子的認親行為,繼續朝被殷天正和史火龍困住的成昆走去。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謝遜眼瞎,但是耳朵不聾,聽聲辨位得知成昆位置,雙腿一屈一挺,化身一頭蠻熊衝過去,一出手就是生猛的七傷拳法,直打得噗噗作響,須發皆張,氣勁亂舞。


    成昆是他師父,拜入空見門下後又習得少林寺絕技,巔峰時期的謝遜都打不過他,更別說瞎眼的情況下,倆人才過十幾招,謝遜就挨了三拳,嘴角溢出血來。


    就在殷天正想去幫忙,又自持身份不願被人譏笑時,隻見場外射來一道灰白長影,筆直切入成昆和謝遜戰團,他定睛一瞧,才發現那居然是一條由森森白骨製成的長鞭,造型像蛇,而鞭子的另一端就握在他的便宜女婿手中。


    成昆嚇了一跳,不敢放任蛇鞭纏住自己,急揮掌力,想要將蛇骨拍飛,哪裏知道蛇骨鞭極其靈活,拍開眼前骨節,鞭梢蛇頭一扭,長牙急刺胸口,他隻能側身躲閃,未想注意力都放在鞭梢蛇頭,忽視了後方骨節,隨著兩道尖芒襲來,頓時兩眼一痛,視野全黑。


    也就半柱香,廣場上的武僧便被屠了個幹幹淨淨。


    “這樣才公平。”


    “夠了,我還有幾個問題要他向張真人和武當派的各位交代。”楚平生縱身躍至場內,震退謝遜,抓住成昆的後衣領,將人丟到武當派眾人麵前,又將削成人棍的空聞提過來。


    “殺了我……”


    “殺了我……”


    呸!


    空聞吐出一物,血淋淋的,眾人一看發現是半截舌頭,好家夥,骨頭還挺硬。


    “成昆,拿命來!”


    聽到楚平生的聲音,成昆知道自己著了那小子的道,眼睛瞎了。


    直殺得人頭滾滾,轉眼間地上就多了四五十具僧人屍體,這一幕看得武當、昆侖、丐幫的人稍有不忍,但是想想涼棚下麵,險些把他們送上西天的炸藥桶又釋然了,至於厚土旗的人……當初六大派殺上光明頂,少林寺和崆峒派可沒跟他們展現過慈悲為懷,在他們看來,如今的作為不過是給死去的兄弟報仇。


    楚平生衝厚土旗掌旗使點點頭,隻見顏垣帶著幾名明教弟子走到被峨眉派眾人製服的那些武僧和崆峒派門人麵前,收起刀落。


    “真狠啊……”


    “啊……”


    “你當我說殺光你們這群禿驢是開玩笑麽?”楚平生冷冷說道:“我為什麽留你一條命?就是讓你眼睜睜看著少林寺千年基業毀在你這樣的敗類手上。”


    “空聞,別裝死,說說吧,你跟成昆的謀劃。”


    他的手往懷裏一伸,拿出了繳獲自鮮於通的折扇,在空聞和成昆麵前輕輕一扇,無色無味的金蠶蠱毒鑽進二人口鼻。


    “比狠是嗎?”


    謝遜揉身而上,左一拳右一拳,手臂額頭青筋暴凸,衣片鼓蕩,勁比狂風。成昆難辨方位,隻一轉眼就被轟得口噴鮮血,連連後退。


    張三豐看著當年帶人上紫霄宮問罪的空聞,沒想到堂堂少林寺主持會被楚平生弄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相比較而言,他的三位師叔和空智師弟算是受到優待了。


    “啊……”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不遠處的巫山派弟子感歎道。


    成昆率先忍受不住,身子在地上扭來扭去,五官擠在一起,配合眼睛淌落的血水,猶如地獄中受罰的惡靈,異常可怖。


    空聞同樣十分痛苦,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啃食身體,但是沒手沒腳又不能說話的他,隻能瞪大滿是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楚平生,像是在說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顏掌旗使,左邊的盒子裝有金蠶蠱和培育之法,右麵的盒子是我特製的解毒丹,能解毒,也能生肌造血,大補元氣,你把空聞帶回去,從明天起,五行旗輪流伺候他,每隔三天用金蠶蠱毒招待,然後幫他解毒,周而複始,我想……以他的體質,活個一二十年沒問題吧。”


    楚平生將兩個木盒丟給顏垣,麵無表情看著少林主持。


    巫山派弟子、九華山的清虛子、鄱陽湖水寨的幾個頭領……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說……我說……隻求給我一個……一個痛快。”成昆是真的怕了,渾身哆嗦著道。


    楚平生努努嘴。


    顏垣走過去,往他嘴裏塞了一粒解毒丹。


    金蠶蠱毒解除,成昆長籲一口氣,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從光明頂下來,空聞和空智將空性、圓心、圓音二人的死都算在楚掌門身上,立誓報仇雪恨,我知道後著圓通聯絡二人,獻上一計,空聞、空智與渡字輩三位師叔商議後,同意與我合作。”


    莫聲穀恨聲道:“什麽計?”


    成昆說道:“以金毛獅王謝遜為餌,邀請各大門派前來參加屠獅大會,然後在涼棚下埋設炸藥桶,將峨眉、明教,以及才被楚平生接手的丐幫一並送上西天,至於武當派……如果有回護峨眉之心,而且沒有中毒,也一起處理掉。”


    武當七俠裏莫聲穀最是暴躁,一口唾沫吐到空聞臉上:“枉為正道。”


    “渡厄因為挑戰陽頂天被打瞎一隻眼,為了報仇帶著兩個師弟在古鬆下一坐三十年,張真人出身少林這件事一直被禿驢拿來壓踩武當,如此小肚雞腸,滿懷嫉妒,正道?一群道貌岸然,沽名釣譽的小人罷了。”


    楚平生撇撇嘴:“成昆,繼續說。”


    “峨眉、明教和丐幫的人不可能全部死掉,這時候隻要空聞、空智等人演一場戲,便可以把責任推得幹幹淨淨。”


    “什麽戲?”


    “光明頂一役後,都知道是鮮於通耍陰謀詭計,挑撥六大派和明教的關係,事情追溯到當年天鷹教與華山派的恩怨,其中幫鮮於通聯係海沙派、巨鯨幫的那個和尚……正是圓真,武當派弟子前些日子便來少林寺打聽我的消息,這件事世人皆知,隻要把伱們炸死後,將責任推到我,以及我在少林寺經營多年培植的黨羽頭上,再演幾場苦肉戲,比如空聞退位,空智麵壁,自此以後,少林寺還是少林寺,一切罪孽皆由我承擔。”


    武當派的人聞言倒吸一口冷氣。


    怪不得楚平生對少林寺如此憎恨,一心要滅了他們,這群人簡直就是正道之恥。


    “罪孽,這罪孽你擔得起嗎?”莫聲穀好幾次去摸佩劍,恨不能當即刺死他跟空聞。


    成昆說到激動處哈哈大笑起來:“隻要能消滅魔教,犧牲掉整個武林又算得了什麽?”


    宋遠橋和俞蓮舟等人在光明頂聽楚平生講過成昆和陽頂天的恩怨,麵對他瘋魔的一麵,不斷搖頭歎息。


    楚平生說道:“還有一個問題,當年少林寺外死去的華山弟子是誰所殺?”


    “是我,當年殷天正往藏經閣盜書未果,在附近暗布天鷹教密探,我便用鷹爪功將被殷素素點穴的華山弟子殺死,嫁禍給天鷹教,以挑起雙方仇恨。”


    殷天正將手捏得咯咯作響,雖然殷素素跟他講過楚平生的懷疑,但是親耳聽到成昆承認,還是忍不住地怒火中燒,為殷野王和李天桓惋惜。


    不遠處冒著生命危險聽故事的江湖散客也恨聲咒罵成昆奸詐,為了一己之私,險些令整個武林陪葬,雖然現在也差不多,隻不過被滅門的是少林寺和崆峒二派罷了。


    還有人為得知光明頂之戰結束後,武當弟子到少林寺問責追凶,以為武當派被楚平生灌了迷魂湯,和魔教穿一條褲子的想法羞愧自責,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還有要交代的麽?”楚平生又問。


    成昆搖搖頭:“沒了。”


    “真沒了?”


    “真沒了。”


    “不對吧。”他又拍了拍手,厚土旗的副掌旗使將不遠處一名僧人提至近前,丟在地上。


    “成昆,我問你,這個僧人是何來曆?”


    “此乃圓性師弟。”


    “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成昆,看來你還是心存僥幸,認為自己尚有一線生機,用七分坦誠三分隱瞞的態度來拖延時間啊。”


    成昆表情大變,剛要說話,楚平生將扇子丟給顏垣:“顏掌旗使,給他上毒。”


    很快,地上又傳來成昆淒慘的嚎叫,與沒了舌頭的空聞的哼哼聲合演二重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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