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澈慘狀,令得其餘九人膽戰心驚,身抖如篩糠,噗通跪倒在地,低著頭,恭敬至極,不敢將頭顱抬起。


    黑暗古帝的威名,震懾黑暗禁區,尤其是女帝,位居正中,尊為中庭古帝,在五帝之中,地位最為崇高。


    其手段也最是冷酷,冷漠殺伐,毫不留情,黑暗神殿千裏之內,都不許生靈踏足。


    他們是奉北帝之命,前來探聽女帝虛實,庚澈在威壓之下,便被輕易鎮壓,怎能不令他們膽顫。


    欒瑤端坐在床榻之上,嘴唇被鮮血染成櫻桃紅,臉色慘白的有些嚇人,卻依舊在強忍住。


    磅礴的威壓從她的身軀中散發出去,饒是殿門外的神祇強者,都隻有顫抖的份。


    “我等是奉北帝之命,特有事覲見。”


    門外有一人,似是為首之人,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壯著膽子,朝著黑暗神殿內呼喊。


    這個時候,唯有搬出北帝名頭,或許才能保住他們性命,否則,女帝一怒,所有人都隻有死。


    當然,他們還沒有忘記北帝交代的任務,隻是從女帝的威壓上看,似乎並無大礙。


    女帝的殺伐之意繚繞在空中,令得他們如芒在背,如履薄冰,額頭上浮現出細小的冷汗,卻也不敢擦了。


    那男子話落,卻半天沒有回應,一個個都在猜測,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被女帝放在眼裏。


    越是沉默,氣氛便顯得越發沉重,仿佛有股無形的肅殺之氣在蔓延,又似有大山壓來,令得在場之人都隱隱有些喘不過氣來。


    唯有喬楠知道,女帝受傷嚴重,之前強勢重創庚澈,好震懾住眾人,恐怕自己情況也不好受。


    女帝確實不將跪在門外的神祇放在眼裏,在她看來,不過是幾隻強大點的螻蟻罷了。


    但更多的是,此刻的她,氣息虛弱至極,即便是想回答,都恐怕難以做到。


    越是不開口,倒是令那些人認為理所當然,黑暗古帝皆有傲氣,唯有這般做派,才是女帝。


    欒瑤開不得口,既是自身重傷,又怕被瞧出端倪,喬楠卻沒有顧慮,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雖然在先前的爆炸中,有人王幡裹著他,擋下了那股驚天的毀滅力量,卻依舊遭受到了重創。


    他稍微動彈一下,都感覺渾身劇痛,每塊血肉都如針紮一般,五髒六腑完全移了位,隱隱有鮮血滲出。


    這一刻,他必須站出來,既是為了欒瑤,也是為了自己的一條小命。


    喬楠拄著人王幡,將堂堂一件極道帝兵當做拐杖使用,恐怕隻有喬楠才能做的出來。


    他的腳步蹣跚,死死的咬著牙齒,發出輕微咯吱聲響,就像老鼠磨牙一般。


    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疼得他齜牙咧嘴,但形式所迫,他卻不得不走。


    “北帝算是東西,也配來見女帝?”喬楠咧著嘴,鮮血順著嘴角滑落,卻渾然不顧,隻發出聲聲冷笑。


    聽到喬楠敢出言侮辱北帝,一個個攥著拳頭,雖低著頭顱,眼眸中卻好似有怒火要噴吐出來。


    他們效忠於北帝,自然聽不得有人敢侮辱北帝英名,更合適,區區一螻蟻般的人物,也配來談論黑暗北帝?


    “你算是什麽東西,不過是狗一般的人物,螻蟻罷了,焉能有資格在此妄議北帝。”


    其他人怒而不敢言,但庚澈卻毫不在意,趴在地上,輕蔑的笑著。


    “不要以為有女帝與你撐腰,便可無法無天,你,隻是一個螻蟻罷了。”


    庚澈心中大恨,怒意滔滔,殺不了喬楠,自己卻骨骼盡碎,成為了廢人,早就將生死看淡。


    既然豁出去了,自然毫不在意,他不僅恨喬楠,亦恨女帝,若不是女帝突然出手,恐怕此刻變成廢物,像一攤爛泥一般,躺在地上的便是他喬楠。


    可惜沒有如果,喬楠依舊活的好好地,而他,骨骼盡數化為齏粉,除非有逆天之藥,否則,他這一生就是殘廢了。


    一但成為殘廢,在這殘酷的世界,便隻能淪為豬狗一般的存在,生,不得好生,死,亦不得好死。


    對於一位曾擁有莫大權威,實力強大的一位神祇來說,無疑是殘酷的,比殺了他還要殘忍。


    但他卻沒有想到,他也曾想讓喬楠變成一個爛泥般的廢物。


    “庚澈,快些住嘴,莫要胡言亂語。”為首的端龍怒斥了一聲,但他眼角的冷笑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意圖。


    庚澈雖有激怒之言,但喬楠區區一名螻蟻,也敢在他們麵前耀武揚威,甚至誹謗北帝,自然看不順眼。


    若不是忌憚女帝,他們早就忍不住出手,將這仗勢欺人的螻蟻給碎屍萬段了。


    聽到庚澈怨恨之語,喬楠咧嘴笑了笑,反問道:“你有何麵目在此張狂?堂堂一位神祇,卻敗在我這螻蟻手裏。”


    “若我是螻蟻,你又算什麽?連螻蟻都不如的廢物?”


    “十尊神祇聯手圍殺我這大聖尊,一個在你們眼裏猶如螻蟻般的人物,試問,此刻,你們又何嚐不是螻蟻。”


    “當你們占據勢大之時,便可耀武揚威,主宰他們生死,不可一世,而當你們淪為砧板之肉時,便又在此哆哆之言,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喬楠站在十尊神祇麵前,九尊神祇便跪在他的腳下,肆意張狂的對他們一陣嘲諷。


    十尊神祇聯手圍殺一名大聖尊,確實不太光彩,卻也是形勢逼人,沒辦法,誰讓喬楠這大至尊太過於變態。


    但卻沒有想到,即便如此,都沒能一擊徹底滅殺了喬楠,害得他們在此盡受奚落。


    一個個都在後悔,早知便用盡全力,將其轟殺成渣,也免得在此受到嘲諷。


    “小子,我們是覲見女帝,你最好滾遠一點,否則………”


    莫百抬了抬頭顱,眼神凶戾,猶如毒蛇一般,冷冷地望著喬楠,盡是殺意。


    “哦,你是在威脅我嗎?”喬楠內心一驚,卻麵色如常,依舊鎮定。


    “不是威脅,隻是在提醒,螻蟻,莫要得勢便張狂。”莫百冷冷一言,眼眸中盡是蔑然之色。


    “誰敢傷他一分,本帝便滅他全族。”


    喬楠話落之際,或許是在給喬楠壯聲勢,欒瑤強提了口真氣,盡量以威壓的語氣說道。


    隆隆威壓再次來臨,嚇得莫百身軀一顫,頭顱連連磕在地上,慌道:“在下不敢。”


    他雖然不滿喬楠的所作所為,卻也不想淪為像庚澈那般的廢人。


    尤其是女帝一句:滅他滿門,太霸氣,殺伐之意盡顯,擺明是罩住喬楠。


    換而言之,喬楠此刻所言所行,盡是代表著女帝。


    得到女帝出言支持,看著跪在地上顫抖的幾人,喬楠得意一笑。


    “承蒙女帝陛下信任,這幾人便由在下來處置來。”


    喬楠朝著深宮內一拱手,或許是女帝傷勢太重,想要應許,卻半天發不出話來,徒然倒在床榻上吐血。


    但庚澈幾人卻不知,全當是女帝在默許,畢竟隻是十隻螻蟻的性命,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雖說,他們是奉北帝之命而來,但北帝才與女帝大戰了一場,兩人關係可謂勢如水火,不給北帝半分麵子,倒也在情理之中。


    女帝沒有回應,喬楠便知欒瑤受傷遠比自己想象的嚴重,立馬接口道:“多謝女帝默許。”


    說罷,喬楠也不給庚澈等人懷疑的機會,豁然轉過身來,走到庚澈麵前,森森道:“你先前是要敲碎我的骨頭,斷我全身經脈是吧。”


    庚澈臉色一變,抬起頭顱,眼神如毒蛇一般,冷冷地盯著喬楠,咬著牙,吼道:“小畜生,有種就殺了我,休想在此耀武揚威。”


    庚澈已經不對生抱有希望,他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趕緊解脫,死,對他來說,便是解脫。


    否則,活著,如螻蟻般活著,不得好生,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你想死?”喬楠冷冷一笑。


    “是,但求一死!”庚澈渾然不懼。


    若是他渾身骨頭未碎,他斷然舍不得死,但在淪為廢人之後,便隻有死的念頭。


    “你們希望他死嗎?”喬楠轉頭問向端龍等人。


    這些人既是一同前來,同在北帝手底下,恐怕也有千年之久,喬楠就準備,將這生死之權,交給他們自己。


    聽到喬楠一問,端龍等人頓時一愣,從女帝默許他們交由喬楠處置後,便處在忐忑之中。


    突然聽到喬楠竟在問他們,想不想庚澈死,心中頓生疑惑,在這些人中,恐怕喬楠最想殺的就是庚澈了,豈會多此一問。


    “不想!”端龍內心掙紮了一下,還是決定這般開口。


    若是說想,萬一事後傳到北帝耳朵裏,難免不會生出間隙。


    “他不死,你們就死!”喬楠嘴角輕輕揚起,露出一抹嘲諷之色。


    生死關頭,是否還會在意庚澈的死活?


    九人麵麵相覷,眼神閃爍,似是在交流著說,庚澈已經是個廢人,即便是北帝知道,也不會雷霆大怒。


    畢竟九尊活著的神祇,可比一尊淪為廢物的神祇要有用太多了。


    想得此處後,幾人漠漠的點了點頭,幾乎是在異口同聲道:“為了北帝大業,隻能割舍兄弟情義。”


    一個個麵露為難之色,仿佛是下了一個令他們痛心疾首的決定。


    這一個決定,或許就將徹底裁決了,庚澈的死亡。


    庚澈趴在地上,閉上了眼睛,不知是在慶幸自己即將解脫,還是在心寒。


    “庚澈,你既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


    喬楠手顫巍著,操著手裏的人王幡,完全當做是一杆槍來使用,一槍戳了下去,洞穿了庚澈的胸膛。


    鮮血順著窟窿汩汩流出,滾燙的鮮血在地上蔓延著,庚澈的瞳孔,隨著鮮血的流淌,也越來越渙散,慢慢的,終於徹底死去。


    臨死之前,眼神依舊在狠狠地瞪著喬楠,不殺了喬楠,他死不甘心。


    端龍等人望著被死亡吞噬的庚澈,露出一抹冷笑,庚澈死了,或許他們便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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