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從和趙天鳴的聊天界麵出來,看到費準的消息,孟翩心裏沒由來的,就咯噔了一下。  其實也就三分鍾,但他總有一種,讓費準等了三天三夜的錯覺,尷尬得很,心裏還有些奇怪的慌。  孟翩:【說什麽?早讀了,你別玩手機,快背書,期中考衝刺啦!】  費準秒回:【那你呢?還玩著?】  孟翩:【我也不玩了,我也背書,我要年級第一。】  費準想了想,沒再說什麽,收回了手機。  早讀課退,費準先去把便當送去給淩頤,一起送去的還有一張粉色小紙條。  【費承:愛你的人永遠會把草莓尖尖都給你,多吃點。】  淩頤:……  怎麽說呢,和費承談戀愛,還是當麵撩他有意思,他的甜蜜紙條,隻會讓他尷尬得頭皮發麻。  打開水果便當盒,裏麵一堆密密麻麻的草莓尖尖……  “額,你大哥,別具一格,敢問剩下的草莓屁屁?”  費準也哭笑不得,“大哥帶去公司吃了……”  淩頤想了想那個畫麵,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回到教室,孟翩依然在教室角落裏激.情.聊天,他的進度很快,已經確定了趙天鳴的奶奶就是鄭芳,所以得出結論,趙昆侖也肯定就是那個趙昆侖。  費準遠遠望著,心裏有點氣。他看得出,孟翩和趙天鳴聊天毫無曖昧,因為他的眼裏隻有冷漠,毫無熱情。  於是,費準更生氣,他生氣就生氣在,孟翩沒有任何事都要和他說的義務,但不是情敵,他連上去吃醋的權利都沒有,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以什麽樣的立場,走過去打斷孟翩現在所作的事。  他不了解,幫不了忙,所以就算煩躁,也沒法過去打擾。  中午,費準帶了午飯,送到孟翩桌上,孟翩這時到不再聊天了,而是瘋狂刷題。  費準氣笑了,上課的時候一直聊天,下課了又彌補上課丟失的時間。  說好了,月考後一個月的夥食都是費準包的,孟翩習慣了,道了謝後,一時間沒去拆,而是繼續刷題。  費準站在一旁,道:“年級第一還要不要?”  孟翩一愣,抬頭看他:“要啊。”  “那你上課一直玩手機?你到底怎麽了?不能和我說?我幫你一起解決,不是更快?”  孟翩低頭,悶聲道:“我不用你幫我。”  費準頓時僵在那裏。  認識孟翩這麽久,也經曆了大大小小的事,互相幫忙不少,他一直以為他在漸漸走進孟翩的內心,畢竟孟翩很多心裏話,都願意和他說,隻願意和他說。  冷不丁聽到“不用你幫我”,費準心裏跟被潑了盆涼水似的,涼了個透徹。  他僵在那裏許久,沒等到孟翩第二句話,歎息了一聲,轉身走了。  孟翩刷著題的筆也停了,看著費準落寞的背影,心裏有點煩躁,低頭趴在桌上做題,做完這題,他從桌肚裏拿出一張空白的a4紙。  委屈可以幫,恨意怎麽幫呢?  孟翩自己都沒有決定好要做到哪一步,他一點都不想讓費準知道。如果他想挖了趙昆侖的腺體,他又怎麽能讓費準幫他一起呢?  孟翩一邊想,一邊拿出粗頭的黑筆,一筆一劃,跟刀刻似的,在a4紙上,列下趙昆侖當年犯下的條條罪行,有用血紅的紅筆,寫下“不配為人”四字。  他的理智還在,他不想為了這個渣a,斷送自己光明的未來,但是這些罪行,他一定會在家長會那天,讓城陽所有來參加家長會的人全都看到。  至於見到趙昆侖後,他會不會有什麽過激的舉動,他自己也無法保證。  這天後,費準就沒有再來後麵找過孟翩了,隻有中午和晚上的投食沒有停過。  孟翩每天都在和趙天鳴聊天,趙天鳴跟他侃大山,他設著聊天陷阱,從趙天鳴那裏,獲取他能獲取的一些信息,包括家長會的時間,趙昆侖幾點會到等等。  趙天鳴很是健談,光是聊了幾天,聊到了趙昆侖後,他經常會和孟翩吐槽他這個傻逼爹,比如小時候不管他學習,長大了學習不好卻要挨他棍子,比如沒有人性,親兒子還沒成年,就給他搞了個商業聯姻,對象是比他大五六歲的omega。  孟翩每每看到關於趙昆侖的話題,心裏都會變得十分陰暗,但每次看到費準給他送來的飯,又很神奇地,仿佛有一瞬間的暖光照來,衝散他一些陰暗的想法和決斷。  他對趙昆侖的報複,在費準的投喂中,漸漸趨於冷靜。  隻是偶爾恍惚一下,孟翩才發現,他和費準好像,冷戰好幾天了。  期中考試這天,孟翩放下了一切關於報複的事情,隻想專心考試,年級第一他還是要的。這兩天他隻能利用課餘時間刷題,說不定這次考試要被費準超了呢。  中午,回到教室,孟翩沒有拿手機,怕趙天鳴又沒完沒了地跟他聊。  “小孟翩,我給你帶了黃燜雞米飯,合不合胃口?不行的話我帶你出去吃?”邵馳笑嘻嘻地走過來,把黃燜雞米飯放到孟翩桌上。  孟翩頓時就愣了,天天給他投食的人忽然變了,他察覺到了不對勁。  “費準呢?”今天是考試,太匆忙,孟翩沒注意,現在回想起來,他好像一上午沒有見過費準了。  雖然他們在冷戰,但他的餘光裏,也是時常有費準的,今天沒有!  邵馳聞言,驚訝地張大嘴:“啊!不是吧小孟翩,你不知道嗎?費準今天沒有來上學啊,他昨晚突然易感期到了,正在家裏難受著呢,沒法過來考試,請了幾天假。”  “易感期?”孟翩心裏震驚,下意識嘀咕出聲。  他對omega的生理現在算是摸熟了,但是對alpha他就更不清楚了。隻知道和omega的發熱差不多,alpha也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易感期,這個時期的alpha躁動不安,容易受到omega的影響,對同類alpha更加排斥,對周圍的一切都很敏感,好像也會難受。  “是啊!你不知道啊?你們真的吵架了?哎呀,兩個人在一起,總有磕磕絆絆,別冷戰嘛!準哥好可憐啊,他都難受瘋了,還打電話提醒我給你準備午飯呢。”  孟翩心裏一抽,有點疼,有點酸。  “很難受嗎?你們alpha怎麽度過易感期?”omega至少被咬一下,還能舒服點呢,alpha怎麽搞?  邵馳撇嘴,“害,我們這種單身a,當然是硬抗啊,在房間裏關個五天七天的,自然也就好了。有伴侶的alpha嘛,難受必不可免,但是能抱抱心愛的omega,要是還能咬一口釋放一下躁動的信息素,那就更舒服了,可惜,我沒體驗過……”  話沒說完,麵前的孟翩已經繞過他,躥出了教室。  邵馳指了指桌上的黃燜雞米飯,張了張嘴,又閉嘴了。  艸啊,這黃燜雞米飯裏是不是放檸檬了,好酸。  孟翩來到費家別墅的時候,別墅裏空蕩蕩的沒有人,到處充斥了巧克力的冷香。  費準不肯讓別人知道他的味道,肯定把保姆司機什麽的都支走了吧?  費大哥好像也不在家,孟翩敲了敲門,沒人應,心裏慌慌的。  他是不懂alpha易感期是不是都是這樣隻要關一關,熬一熬就行了,但是家裏一個人都沒有,隻有躁動不安的費準在,他覺得很不放心。  走到院子裏,仰頭看了看,找到費準的房間位置。  費準的房間在二樓,有個很大的陽台,做成了二樓小花園,從邊上的一樓窗戶沿著管道往上爬,隻要夠到陽台邊,翻進去就行。  孟翩細細計劃了一番,踩上窗台就是幹。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和費準翻學校牆的時候,他故作柔弱,還故意摔了一跤。其實,他還是很能翻.牆的。  孟翩扒拉到二樓陽台邊邊,手臂一個用力,利落地翻了進去。  陽台移門沒有鎖,孟翩悄悄走進去,卻沒有看到房間裏有費準,就連床上的被子都是鋪得整整齊齊,沒有睡過的痕跡。  不在家?  不可能啊,二樓明明有很濃鬱的巧克力味。  孟翩閉眼,嗅著香氣,順著味兒去找,打開門,隔壁房間裏跟個巧克力製作工坊似的,明明原本是似苦似甜的巧克力冷香,現在硬生生能把人甜齁。  “咳咳咳……”孟翩喉間太甜,忍不住咳出了聲。  “誰?!”屋裏傳來了冷漠的聲音,一瞬間,信息素更濃鬱了,像是要逼退侵犯的敵人。  孟翩一邊慶幸自己進來之前打了抑製劑,一邊懶得敲門,反正被聽見了,直接開門進去。  “我。”  他進去得快,費準沒來得及反應。  於是,孟翩就見,費準躺在他平時躺的床上,用著他平時蓋著的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不止如此,床上還有之前費準借他穿的幾件衣服,還有他的毛巾,他的浴巾,他的睡衣,都緊緊地圍繞著費準。  孟翩:……  費準:……  隻要我不說話,尷尬的就是對方。  費準是萬萬沒想到,今天期中考,對年級第一那麽重視的孟翩,居然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把他私下的樣子看了個光光!  孟翩也沒想到,他以為隻有自己不舒服的時候,喜歡裹著費準的衣服,原來alpha易感期也這樣嗎?  “噗。”  孟翩覺得好可愛,沒忍住,笑出了聲。  費準:……  易感期本就躁動,敏感,社死當場的費準,聽他笑了,更難受了,恨不得找個地道爬走。  “你來幹什麽?”忍不住惡語相向。  他可沒忘了,他們在冷戰呢,孟翩好幾天不搭理他了,他天天去投食,也隻得到一個“謝謝”,連句話都不帶搭的。  嗬,他哪裏比得上那個小學弟呢。  費準心裏生著氣,之前大哥說了,調查了趙家,沒發現趙家與孟翩有過什麽交集。大哥說,要再仔細查一查再跟他說。  可費準正敏感著,他現在忍不住腦補孟翩是不是看上趙天鳴了。  “幹嘛呀,小氣吧啦的小alpha,你不舒服我還不能來看看你了?我來幫幫你。”  “我不用你幫。”費準冷言冷語,把那天孟翩刺他的話,還給他。  孟翩心虛,自知理虧,不和他討論那天的事。  見費準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孟翩走過去,脫鞋上床,十分熱情地撲過去,抱住費準。  正想鬧鬧脾氣的費準,渾身一怔,哪怕是在敏感期,脾氣也一下子沒了,沒敢動。  “我就要幫你,你以前也幫我了。”  費準聞言,眉頭一皺,“怎麽?還完恩情,要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兩不相欠了?”  孟翩:……  嘖嘖嘖,易感期的alpha真的好暴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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