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你想在限定期間內當我的徒弟……藉此累積經驗?」


    「正是!傳聞隻要向赫赫有名的賢勇者求教,便能學得各式各樣的知識!本小姐務必要拜你為師,不知你是否願意?」


    身為委托者之一的銀發碧眼少女這麽說完以後,欣喜似的將雙手合在一起。她相當年幼,以年紀而言稱作孩童應該也不為過,看起來似乎比沙優娜還小幾歲。


    而在這名委托者旁邊,有個女子始終將手指湊於劍柄上,還用銳利的目光盯住艾達飛基與沙優娜。她是位散發著凜然氣息的美女。


    「我當然不介意接下這份委托──不過,為保險起見,我希望親口確認兩位的來曆。」


    「如剛才所述,這位是來自某國的高貴之人『愛麗絲』小姐;我則是侍奉愛麗絲小姐的一介騎士,名叫『舒莉葉』。麻煩別再以俗言俗語探我們的隱私。」


    「哎呀,你這樣不行喲,舒莉葉?艾達飛基大人之後會成為本小姐的老師,要是你講話狂妄自大壞了老師的心情,我就學不到他傳授的知識了。」


    身為主子的愛麗絲予以斥責,身為騎士的舒莉葉便回答「是」,並且退下了。


    沙優娜看了她們倆的互動,就欽佩似的開口說:


    「該怎麽說呢……在我至今見過的委托者當中,這兩位稱得上極為拘謹的正派人物呢,老師。」


    「是嗎?」


    「是啊!感覺從第一集到現在總算有正常的委托者來訪了!」


    仔細回想,過去的委托者絕大多數都是一開場就來亂的變態。那些家夥彷佛透露出搞笑正是要著重於第一印象,每次都讓沙優娜嚇壞了,因此沙優娜對這次顯得普通的委托者似乎有好感。


    而艾達飛基一邊瞥向徒弟,一邊繼續說道:


    「唔嗯……話雖如此,我的立場是無論何方人物求教,基本上都來者不拒。對於這兩位委托者的真實身分,我們就別去探討吧。」


    「我知道了!」


    「哦!艾達飛基大人,你們真是寬宏大量!這樣的話,本小姐對於舒莉葉的無禮更覺得過意不去了喲!」


    「在老師家裏,這點小事根本算不上無禮就是了……啊,不對,也許我的觀念本身已經出了問題吧……?總之,請兩位別放在心上──」


    沙優娜想要打圓場將小事化無,愛麗絲卻帶著笑容彈響手指頭。


    霎時間,舒莉葉就拔出長劍,還換了手將劍鋒指向自己的胯下。


    「不才如我,決定借此地切腹以償無禮之罪!」


    「等……你在做什麽!還有那裏並不是肚子!會變成切鼠蹊部謝罪的!」


    「吾徒愛麗絲,她這是什麽意思?」


    「嗬嗬嗬。舒莉葉的特技就是拔劍自戕喲?」


    「那種特技沒辦法表演第二次啊!舒莉葉小姐,請你不要這樣!」


    「我不會停的喔喔喔喔喔!誰教我是姬騎士!公主的命令絕對要遵守!所以我會在這裏把王者之劍全部吞下去!」


    「老師,這兩個人果然還是有病!她們立刻就開始胡作非為了!」


    沙優娜原本對兩名委托者抱有的良好第一印象,當場變成了泡影。正常的委托者不可能出現在這部作品吧!


    「她剛才說……公主與姬騎士。沒想到兩位的身分不經追究就泄底了呢。」


    看來愛麗絲是某國公主,舒莉葉則是專門侍奉她的騎士,亦即所謂的姬騎士。艾達飛基對姬騎士這個詞抱有強烈的興趣。


    「姬騎士──多麽甜美的字音。光聽職業名稱,大致上就能了解會有什麽下場。」


    「老師說的了解下場是什麽意思!應該是了解職務內容才對吧!」


    「喝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全穴全開姬騎士!」


    「不要講得像是準備出大招一樣!」


    「加油,舒莉葉!你可不能像個全穴未開的姬騎士喔!」


    「……呃,為師所知的姬騎士與本作的姬騎士,或許有那麽一點不同……!」


    「目前看來我隻覺得一切都不同!」


    話雖如此,由於鬧出人命就頭痛了,沙優娜隻好先安撫兩名委托者──


    *


    「那麽,雖然有加上限定期間的條件,既然你要師從於我,我們還是來確認彼此的輩分吧。愛麗絲,這是我的大弟子沙優娜,對你而言相當於師姊。相反地,你對沙優娜來說就是師妹。」


    「哦!師姊這個詞真動聽!本小姐一直都希望有個姊姊!請多指教喲,沙優娜姊姊!」


    「你、你叫我……姊姊?哎、哎呀,感覺亂不好意思的耶!啊,那個,我也要請你多多指教,愛麗絲小──」


    沙優娜想跟愛麗絲握手,當雙方的手即將接觸時,舒莉葉的劍卻從兩人之間劈了下來。


    「唔哇!你做什麽啊!」


    「低賤之輩,休想輕易碰觸公主。」


    (沙優娜倒沒有你說得那麽低賤就是了。)


    「住手,舒莉葉!本小姐現在是艾達飛基老師的徒弟,輩分比沙優娜姊姊低!而且你的地位又比我更低,說起來就像排泄行為後剩下的物體x(※大便的高尚措辭)!你應該克製自己的行為!」


    「遵命!……失禮了,師姊。但這也是我身為物體x大便的職責,請見諒。」


    「大便的職責。」


    既然主子要這麽稱呼,姬騎士似乎就不會嫌棄以穢物自稱。沙優娜仍然捉摸不到她是個什麽樣的角色。(也無意去捉摸)


    「事不宜遲,沙優娜。麻煩你向愛麗絲說明在這裏一天的行程。我要來觀察舒莉葉……呃,我會跟舒莉葉小姐一起觀察你們倆。」


    「感覺老師的話裏有鬼耶……我明白了。那麽,愛麗絲小姐。這邊請。」


    「好期待喲!兩位平日究竟過得有多精采呢?」


    沙優娜帶著愛麗絲到艾達飛基住處的外頭。舒莉葉跟在她們倆後麵,艾達飛基則尾隨舒莉葉而去。


    今天天氣晴朗,蔚藍的天空萬裏無雲。沙優娜一邊朝燦然灑落的陽光眯起眼,一邊確認清洗過晾著的衣物乾得如何。


    「嗯,看來可以了。那麽,我接下來要將晾乾的衣物收進屋內。啊,沒有全乾的就繼續晾在那裏一陣子不要緊喔。」


    「……?」


    「摺衣服是回屋裏才要忙的,先幫我統統裝進這個洗衣籃就好。」


    沙優娜說完,就手腳俐落地收起晾著的衣物。她似乎早就習慣了,動作既靈巧又輕快。愛麗絲則一臉茫然地望著沙優娜。


    「呃,沙優娜姊姊?請問你究竟在做什麽呢?」


    「問我做什麽……就跟你看到得一樣啊?我將自己的衣服、老師的衣服,還有床單一類平時用的東西清洗過以後拿出來晾乾,然後收回屋裏。雖然清洗是老師負責的。」


    「我、我知道了!這就是艾達飛基老師門下的修行方式,對不對!」


    「完全沒有那回事耶。這單純是為了生活。」


    沙優娜淡然地回答之後,仍繼續收著衣服。在愛麗絲的猜想中,艾達飛基與沙優娜的日常生活恐怕是全心投入魔法修練中吧。


    「很遺憾,我們的日常生活大半都是這種調調。雖然老師會運用空閑的時間指導我就是了。或許在你眼中看來,反而會覺得是新鮮的一幕。」


    「賢勇者!你、你好大的膽子,莫非你想勞煩公主,讓她做這種應該交由家中女仆打理的粗活嗎!」


    「對啊。既然愛麗絲要在這裏生活,就必須做最基本的家務才行。世間萬物的學問,本來就是利用日常閑暇學習的。」


    「所以是晚上嗎!難道你這家夥夜夜都在跟女徒弟偷歡!有沒有!」


    「別突然跟投直球一樣地問這種事啦!我跟老師才沒有!」


    「舒莉葉!你措辭要含蓄點!」


    「遵命!……那麽,你這家夥會挑什麽時候跟公主進行男歡女愛的sex行為!」


    「完全感覺不到有哪裏含蓄!那樣反而變成快速球了!」


    舒莉葉不知道想像了什麽樣的邪穢情境,全身都打起哆嗦。艾達飛基點頭說了一聲「唔嗯」,輕輕把手放到舒莉葉肩上。


    「很遺憾,我對平胸完全不會興奮,因此不可能染指她們倆。」


    「你騙人的吧!在這種……這種偏僻的環境,孤男寡女住在一個屋簷下!你還不趁機瘋狂抽插的話,是要等到什麽時候!啊啊,真齷齪!公主!假如留在這種炮聲打到啪啪響的炮房,依我的愚見,公主的膜不消多久就會破!我們還是現在就回去吧!」


    「名副其實的愚見!」


    「我長年來住在這間房子,被人說成炮房倒是頭一次。」


    「舒莉葉!自戕!」


    愛麗絲彈響手指,舒莉葉就再度大呼小叫地開始表演自殺。側眼看著那一幕的愛麗絲則低下頭賠罪。


    「萬分抱歉,艾達飛基老師與沙優娜姊姊。我猜恐怕是剛才舒莉葉自己所說的家中女仆一詞,在她腦裏引發了淫穢的妄想。你們能原諒她嗎?」


    「可以是可以,但我覺得這個人找一天去看看醫生比較好。」


    「淩駕國中男生的桃色聯想力──姬騎士誠可畏矣。」


    「老師,這跟姬騎士有關係嗎……」


    沙優娜以往見到的變態大多是中年男性。盡管舒莉葉屬於妙齡女子,卻恐怕可以跟他們歸為同類。不得不說這世間實在廣闊。


    接著四人來到位於艾達飛基住處後頭的菜園。由於家住在這樣的環境,艾達飛基的生活幾乎全靠自給自足。因此眼前的這片菜園以家庭菜園來說,規模相當可觀。


    「哇!這裏種了好多種蔬菜!」


    「是的。話雖如此,種了什麽隻有老師才明白,我主要都負責澆水。請看,就是像這樣朝田畝灑水。」


    沙優娜拿起自己專用的澆水壺,浸到由湧泉形成的小小池子裏取水。她隨即開始朝排成好幾列的田畝灑水。


    「……這也是為了生活嗎,賢勇者?」


    「當然。話雖如此,培育作物具有相當重要的意義在。雖然這是成見,但我認為魔法師缺乏農作的經驗就難成大器。」


    「姊姊!姊姊!請讓我也試試看!」


    「那你拿這邊的備用澆水壺……」


    沙優娜也打算拜托愛麗絲幫忙澆水,姬騎士卻搶先嚷嚷起來。


    「沙優娜師姊!公主!請你們看看這個!」


    舒莉葉摘下一根結實的黃瓜,並且亮給在場眾人看。


    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那根黃瓜形狀長得像香菇,輪廓與所謂的kadokawa相似。舒莉葉臉色大變並大叫:


    「有雞巴!」


    「老師,我現在完全理解這個人的性格了!她根本下流到口不擇言!」


    以往沙優娜遇見的那些變態在談及猥褻事物之際,比較偏好拐彎抹角或者隱晦的用詞。盡管那樣也有那樣的惡心之處,然而這名叫舒莉葉的女子在這方麵似乎無所避忌,都會直接衝撞用詞尺度。


    「在啪啪房(※略稱)種出來的蔬菜,就會像這樣長成雞巴的形狀!公主,請你看清楚這根雞巴!拜托你清醒過來!」


    舒莉葉以黃瓜代劍……唰唰唰唰地露了一手連續突刺。


    「根本不打算讓人看清楚呢……舒莉葉!不要再用那招秋沙雨了!」


    「自顧自地演起黃瓜傳奇!」


    「舒莉葉小姐!在我家有一條規矩,就是摘下的蔬菜絕對要吃掉。你要拿我細心栽培的那條kado皮玩耍是無妨,不過請負起責任!」


    「老師那樣稱呼的話,感覺會像不可明說的掛牌肉品而不是蔬菜喔。」


    「虧你種出這種猥褻物還敢要求。真是個讓人鬆懈不得的男人……」


    舒莉葉把手裏拿著的黃瓜往身後一藏。原以為黃瓜隨即被挪到臀部附近,下個瞬間卻從她手裏消失了。


    「──這樣行了吧?」


    「請你不要若無其事地用後麵吃東西!」


    「與其說是吃東西,應該稱作插入。果然姬騎士在那方麵都開發完畢了嗎?」


    「舒莉葉身為姬騎士,能鍛煉的部位全都鍛煉過了喲!」


    「雖然看她準備切鼠蹊部的時候,我就隱約知道是那麽一回事了……」


    「很榮幸得到兩位的誇獎。讚吧!姬騎士肛健篤實!」


    「不要講得像健美項目一樣!你隻是替自己開了後麵的眼界!」


    「要鍛煉到這等境界,想必你也有無法成眠的夜晚。」


    「當然了。我等姬騎士時時受到半獸人、哥布林與食人魔的威脅。可是,經過再三研究與鑽研──我等的屁股已經可以容納任何東西了。這正是全穴全開姬騎士道!」


    「你把那當成道具持有數的上限在強化嗎!」


    「不過,我所接受的特訓如文字所示──確實是一段嘔心瀝血的過程。」


    「因為你撐到裂開了嘛!這樣當然會滴血!」


    姬騎士毫不隱瞞自已已遭開發完畢。然而,有鑒於其特質,艾達飛基看出她與某個人物有共通點。


    「冒昧請教一句,舒莉葉小姐──你該不會有哥哥吧?」


    「你為何曉得?家兄身居領主之位,但我早就拋棄故鄉和家庭。他跟我已無瓜葛。」


    「原來是那家夥的親人!」


    「沙優娜,這代表是血統讓她練就了好本事。姬騎士果然也得靠血脈啊。」


    「艾達飛基老師,她全靠自己的孔穴才能立身於此,與過去的經曆及血脈無關喲。」


    「都靠那個部位立身的話,意思就歪掉了啦!為什麽一根黃瓜可以讓話題扯得這麽遠!可以換下一個地方了啦!老師你說對嗎!」


    沙優娜事到如今才提出質疑,不過她似乎巴不得趕快換場景。


    艾達飛基無奈地搖搖頭,照著徒弟的要求將「無效券」扔出去──


    *


    從愛麗絲成為師妹後,過了一個星期。在這段期間,她的隨從舒莉葉固然都雞貓子喊叫吵個沒完,不過愛麗絲本身倒是循序漸進地習得了知識與技術。其結果──


    「姊姊你看!」


    愛麗絲將手伸向半空,小小的瓶子就出現在手掌心。那是物質傳送魔法。


    「哇、哇啊……好厲害……我明明花了相當久的時間才學會……」


    「唔嗯,為師該怎麽形容好呢──她真是所謂的天才呢。」


    ──愛麗絲是貨真價實的奇才,連艾達飛基都對她具備的天分咂舌。


    她把傳送來的瓶子遞到師姊沙優娜手上,瓶子有一絲絲餘溫。


    「本小姐試著從舒莉葉的道具箱欄位傳送過來的!」


    「那不是道具箱,要叫道具穴才對!髒死了!」


    「公主,不知為何,我突然覺得臀部內的異物感減弱了。」


    原本待在其他房間的舒莉葉偏著頭一邊表示不解,一邊走了過來。


    愛麗絲「嗯哼」地挺胸回答:


    「是本小姐用魔法傳送過來的!」


    「竟有此事!不愧是公主,擁有的天賦這般過人!不才如我感到萬分佩服!」


    舒莉葉說著就確認了自己前後的道具欄。


    「──這樣啊。前麵沒出現狀況,異物感還好端端地留著。」


    「你跟倉鼠一樣隻管把東西往裏麵塞的嗎!」


    「話說回來,收納性還真是驚人。不曉得收縮力究竟有多緊?」


    「老師,收納性跟收縮力可沒有因果關係。」


    當沙優娜吐槽時,屋子裏就響起叩叩的敲門聲。好像有人正在用玄關前的門環扣門,是訪客到來的訊號。


    沙優娜與愛麗絲一塊兒趕去玄關那邊。


    「來了,請問是哪位?」


    「有事要找賢勇者艾達飛基老師的話,我們會代為轉達喲!」


    ──啪!


    「噢噢,這到底是怎『滾!』哈哈,別怕臊嘛『滾!』何需如此多心『滾!』。」


    沙優娜在一行台詞裏就插嘴喊了三次「滾」,出現的客人卻絲毫不為所動。


    來者身穿緊巴巴的「救水」──艾達飛基製作的異界特殊衣物──是個全身毛發濃密的大叔。


    曾在察臼?奇程國擔任騎士,如今是流浪變態的荷馬傑克再次登場。


    「姊、姊姊?請問……這位毛獸是誰呢?你們彼此認識嗎?」


    「你叫他毛獸啊……唉,與其說認識……」


    趕在沙優娜細說之前,荷馬傑克帶著滿麵笑容靜靜……豎起一根小指。


    「他單純是委托者之一啦!下次再比那個手勢,小心我把你列成拒絕往來戶,變態!」


    「姊姊跟他的關係深淺真的就這樣而已嗎?你們看起來滿親昵的耶?」


    「荷某隻能先言明,不可能比這更淺。」


    「我跟他屬於對等的關係!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結束!請趕快進屋裏吧,渾球!」


    「哈哈,荷某向你致歉。久未拜訪,請容我進府上一聚。」


    伴隨「啪!」的清脆響聲,荷馬傑克悠然登門而入。沙優娜先將這個變態領到會客室,然後就跟師妹一起向為師的報告來客是誰。


    「老師,知欠……不對,荷馬傑克先生又來了。」


    「雖然那位男士一身奇特的打扮,卻兼有幾分爽朗的氣慨喲!」


    「他那樣叫爽朗的話,全人類都可以用沙拉油泡澡了啦!」


    「哎呀,荷馬兄再次來訪嗎?該不會出了什麽事吧?」


    「你們剛才說……荷馬傑克?沙優娜師姊!莫、莫非是那位名聞遐邇的……!」


    「雖然我想接著問『哪位』……不過他是之前在察臼?奇程國當過騎士的人。」


    舒莉葉突然興奮起來,讓沙優娜有些不敢領教。看來姬騎士似乎也曉得名氣還算響亮的荷馬傑克這號人物。


    艾達飛基先是思索片刻,不久便拍響手掌。


    「這樣正好。荷馬兄會再次來訪,肯定是有事相求──麻煩你們倆指引明路,為他解決委托。」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我才不要!」


    「哦!終於能體驗實務了呢!」


    「再過不久,愛麗絲當我徒弟的期間就要結束。雖然接委托並不能當成留給你的回憶,最後還是應該讓你體驗看看才對。」


    「公主!恕我失禮,荷馬傑克大人在騎士界可說無人不曉,堪稱騎士中的騎士!知名度足以匹敵半獸人界的巨頭吉?霸尤苟達!雙方麵談之際,請務必讓我一同列席好嗎!」


    「疑似我根本不想知道的業界名人就這樣被列舉出來了……!」


    「畢竟姬騎士跟半獸人業界有很深的交集啊。沒錯,很深的交集……」


    「請老師不要講得若有深意!那算什麽業界啊,太偏門了吧!」


    「姊姊、艾達飛基老師。請問我們是不是該去會客室了?」


    因為這樣,聽取荷馬傑克委托的人數比平常多一倍,變成了四個人。一進入會客室,舒莉葉便一馬當先衝向前。


    「路途上辛苦您了!您好,我是美蘇基王國的姬騎士,名叫舒莉葉!我從國中時就一直是荷馬傑克前輩的粉絲!請問能不能麻煩您幫我在佩劍上簽名!」


    「本小姐第一次看到舒莉葉這麽開心喲。看來她非常仰慕那位男士呢!」


    「這個人究竟是怎樣,有夠沒定性……簡直跟電動牙刷一樣靜不住。」


    話雖如此,外表屬於美女的舒莉葉主動示好,從荷馬傑克的個性來想,必然會欣喜若狂才對。沙優娜原本這麽認為;意外的是,荷馬傑克目光銳利地向前伸出一隻手,默默地搖了幾次頭。接著,他靜靜開口說:


    「──荷某早已卸下騎士之銜,無法回應你的這般期待。」


    「怎、怎麽會……!」


    「荷馬兄,你的真心話是?」


    「荷某對下流的女子硬不起來。」


    「他好像看穿什麽了!明明自己也是個下流的男人!」


    「哈哈,荷某鍾情的對象終究隻有沙優娜小姐!中途換推乃是邪道,故荷某之信念與老二都不容扭曲!」


    「你的處世之道本來就歪七扭八了啦!」


    荷馬傑克大概是見到久違的沙優娜而感到高興,命根兒正逐漸把「救水」的布料往上頂。再繼續往上頂的話,這家夥的胯下應該又需要用沙優娜的迷你頭像遮起來了。


    被無情拒絕的下流女子舒莉葉則是垂頭喪氣,愛麗絲正在安慰她。荷馬傑克朝著她們倆瞥了一眼,進而像是在玩味沙優娜全身上下一樣地開口說。


    「後半段的旁白敘述沒必要吧!請不要這樣!」


    「賢勇者大人府上……舔……還真是……啾啾……熱鬧啊……呼啊……呼啊……敢問這究竟是什麽狀況?」


    與其說荷馬傑克在玩味沙優娜全身,不如說他已經伸出舌頭舔起現場的空氣。


    「這樣看來──荷馬兄正在自己的想像中對沙優娜施展百烈舔……!無論再怎麽抵抗,想像中的沙優娜都會被降防到零。狀況便是如此這般。」


    「啾啾舔舔荷某明白了!」


    「噗咻嚕嚕嚕嚕嚕嚕嚕荷馬傑克大人!啵請問!咕啵咕啵您來訪究竟有何貴幹?!」


    「下流男女之間發生了最糟糕的連鎖反應!」


    「稀哩呼嚕我也對這一點感到好奇,舔舔舐舐舐舐荷馬兄,你今天來是有什麽事情……嗯啊不要啊!!」


    「請老師別用這種連在情色遊戲也看不到的暗號對話!難道你們幾位都是來自外星球的生物嗎!」


    「他們對話用的暗號與其說像在舔東西,感覺都已經含進去了喲,姊姊!」


    「愛麗絲……現場真的隻剩你是最後的良心了……」


    「舔舔舔舔舔舔舔舔舔舔舔舔能聽見姊姊這麽說是我身為師妹的福氣喲!。」


    沙優娜默默朝愛麗絲臉上賞了一巴掌。


    「好痛喲!」


    「不準你玩弄師姊的心……!」


    「──諸位應該聽過『招式已老』的說法吧?目前荷某正是為此所苦。」


    雖然沙優娜一直被在場所有人用舌語刺激,總算還是從荷馬傑克口中問出他這次來訪的理由。艾達飛基這次始終站在旁觀的立場,因此沙優娜非得率先行動才可以。畢竟愛麗絲正逐漸覺醒為耍寶而非吐槽的角色。


    「你說招式已老……」


    「是指這部小說的笑料對不對!」


    沙優娜默默甩了愛麗絲耳光。


    「痛死了喲!」


    「蠻不講理地對師妹施暴可不行,沙優娜。要是被爆料給媒體知道,我們艾達飛基部屋會因為對門下弟子管教失當而惹禍上身。」


    「跟相撲力士界一樣嗎!可是,誰教她……嗚嗚,對不起。呃,請你繼續說。」


    「荷某也想讓沙優娜小姐管教──等這件事談完以後,我倆一塊兒到夜晚的街上散散步好嗎?」


    「別想著把我帶出場!你來這裏委托是當成上酒廊嗎!」


    ──照荷馬傑克的說法,「救水」啪啪打在身上的刺激爽歸爽,卻無法否認自己這陣子開始覺得膩了的事實。


    舒莉葉聽完後,就興衝衝地做了總結。


    「就像內容再怎麽色,每天用同一張色圖也會擼不出來是相同的道理吧!」


    「這話應該有點出其中妙處。年輕的騎士,你頗具慧根。」


    「我偶爾想換換口味,也會試著挑戰平胸係的實用度,卻還是會在中途換回平常喜歡的類型哪。內心隻覺得不希望浪費掉這一個打席。」


    「原來如此……那麽沙優娜姊姊也會每天用纖纖玉指擼嗎?」


    「才沒有!」


    「吾徒愛麗絲,你的語氣和話題切入方式感覺像黑柳徹子呢。」


    「荷某也有付出努力,無奈距離領悟新的境界尚遠……照這樣下去,我每晚都得在睡前自我安慰,否則便有失心狂亂之虞……」


    「要用狂不狂亂當標準的話,你早就沒救了耶?」


    「可是,到底要怎麽幫他解決問題才好?本小姐完全想不出辦法……姊姊你呢?」


    「唔!這個嘛……呃……」


    沙優娜含糊其辭,然而她也一樣想不出任何主意。說實話,她想要把荷馬傑克趕回去,但是艾達飛基不可能允許。另一方麵,這次的委托卻又非得由沙優娜和愛麗絲負責解決。


    舒莉葉看兩名徒弟陷入苦思,便楚楚可憐地說:


    「公主、沙優娜師姊。兩位是否記得剛才不顧我排斥而強行拔出的小瓶子?」


    「你別自許為被害者!所有過程都是你的主子下的手!」


    「嗯,本小姐當然記得。你是指那個帶有體溫又濕滑的小瓶子對不對?」


    「你們說的是這隻小瓶子吧。」


    「為什麽老師會拿著……這瓶子怎麽了嗎?」


    原本插在舒莉葉體內的小瓶子,不知不覺中來到艾達飛基手上。艾達飛基輕輕晃了晃那隻小瓶子,瓶裏裝滿的液體隨之起伏生波。


    「──其實呢,這隻小瓶子裝著『讓敏感度變成三千倍的藥』。」


    「突兀的對魔忍主義!」


    「你、你這家夥為什麽會知道!這種藥可是我等姬騎士相傳的秘藥!」


    「因為這是我以前用一種名為映鏡菇的香菇當主原料才製作出來的秘藥。沒想到竟然會輾轉流傳到姬騎士手中。」


    「哦!這就是靠事後補充來回收伏筆的手法對不對!詳情請參照第一集第二話喲!」


    「哈哈,不愧是賢勇者大人。所謂的粉絲服務就是如此!」


    「我倒希望你先說明為什麽要把那種效用堪慮的藥放在屁屁裏……」


    雖然不知道這算是針對哪個層麵的粉絲服務,但是在艾達飛基彈響手指以後,瓶子裏的液體就變成泡沫飄到了空中。接著泡沫分成了五團,並且飛向在場眾人的嘴巴。沙優娜等人不經意地吞下了姬騎士所用的秘藥。


    「感覺隻靠你們倆要解決這項委托仍有困難,因此我來幫一點小忙吧。取名為『敏感度三千倍去了哪裏』的比賽要開始嘍!」


    「老師又弄出莫名其妙的把戲了……」


    「這話說得太早嘍,沙優娜。對於荷馬兄來說,未曾體驗的刺激會成為打開新愉悅之門的契機。這就是為了促使他邁出第一步的比賽。」


    不知不覺中,在會客室桌上已經準備好一支在前端附有食指造型物的長棒。艾達飛基把那撿了起來。


    「那種藥若是服用量不達標準,身體上就隻有一部分的敏感度會變成三千倍。現在你們都感受到身體有一部分開始變得熱呼呼了吧?」


    「聽老師一說,我稍微有感覺了……」


    「哎呀,真的呢。這就是……所謂的熱點嗎?」


    「g點?公主!你不能講那種詞!」


    「荷某認為,g點這字眼……年歲尚幼的孩童可不能掛在嘴邊喔?」


    「難道他們的耳膜敏感度倒扣三千倍了嗎!」


    順帶一提,沙優娜肚臍附近熱呼呼的,看來她似乎是肚臍的敏感度變成了三千倍。描述這麽多感覺也無法傳達給讀者的旁白應該並不多見。


    「來說明規則吧,攻方要拿這支戳戳棒,朝著受方身體的任一部位戳。假如戳中敏感度三千倍的位置就是攻方獲勝,否則就是受方獲勝,攻受方要互換。懂嗎?很簡單吧?」


    「老師,攻的反義詞是守。」


    「這活動令人好不雀躍,賢勇者大人。那荷某也要稍做準備。」


    荷馬傑克爽朗地脫下「救水」扔到一旁,變成全身赤裸。


    「我奉陪。」


    艾達飛基也脫光了與其呼應。


    「哈哈,這讓荷某有幾分懷念。回想起來,我們相逢也是在這樣的場景哪。」


    「說得是。遮在荷馬兄胯下的沙優娜標誌也大了許多呢……」


    他們倆正朝著脫光後出現在自己跨下的p166.png摸來摸去。p166.png顯得很排斥。


    「請你們不要自然而然地呼喚、把玩起那個部位!」


    「現場的沙優娜姊姊變成三個了!」


    「原來如此──」


    舒莉葉點了頭,然後露出下體。霎時間,p166.png也出現在她的胯下。


    「好猛」


    「別玩了!話說我的臉到底是拿來做什麽的!」


    「哲學性的自我詰問嗎?那點暫且不提,沙優娜。第一回合由你跟舒莉葉小姐對決。」


    戳戳棒被遞到她們倆手上,雙方隨之對峙。姬騎士那邊擺出了架勢。


    「沙優娜師姊……我會向你施展秋沙雨,準備好了嗎?」


    「一次防禦會命中的次數未免太多了吧!這樣我要被戳十次以上耶!」


    「不然我用散沙雨就好。」


    「那樣大概還是會戳中五次左右!不要再玩命運係列的梗了!」


    「順帶一提,沙優娜先攻,因此麻煩你快點戳舒莉葉小姐。」


    「姊姊!請你加油!」


    「沙優娜小姐主動戳人有戲,被戳也有戲,可以說站在相當有利的立場。」


    「無論怎麽發展都有好處──正可謂女主角的特權吧。」


    「真希望放棄權利……!唉喲,討厭,那我隨便戳嘍!」


    「盡管放馬過來。」


    沙優娜並沒有特別瞄準,就草草地朝著舉起雙手的舒莉葉側腹戳了下去。


    「嗯吼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啊????那邊不行????要去了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連世界觀都難保不會遭受動搖的肢體反應!」


    「這就是敏感度三千倍的威力對不對?舒莉葉比平時還要聒噪呢!」


    「問題才不隻音量而已!她好像翻白眼了!」


    舒莉葉全身上下能流出汁液的部位都在狂瀉,還吐舌翻了白眼,莫名其妙地用兩隻手比出v字昏厥了。


    「突然就戳中要害,會讓人懷疑比賽作假呢。沙優娜,接下來由你和荷馬兄比一場吧。同樣由你先攻。」


    「為什麽又是我!接著換另外三個人比才對吧!」


    「這是由你一個人進行車輪戰的賽製。」


    「講規則的霸淩嗎!」


    「沙優娜小姐!」


    荷馬傑克帶著少年般閃亮的眼神,當場做起暖身運動。


    「荷某的小兄弟不知為何格外生猛熱燙!不可思議!怎會如此!」


    「荷馬兄打起心理戰了嗎……!」


    「直接表露欲求就叫心理戰的話,所有嬰兒都是心理戰專家了啦!」


    「這樣看來非得戳我的小兄弟才能絕薪止火啊!絕薪止火,沙優娜小姐!絕薪止火!」


    「閉嘴啦,你絕子絕孫算了!」


    荷馬傑克的胯下以及逐漸朝沙優娜逼近。他那後仰弓身的姿勢,感覺有些駭客任務的調調。


    「你、你別過來!」


    沙優娜反射性地舉起戳戳棒,棒子前端掠過荷馬傑克的右乳頭。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嗯????要、要命??刺激得要命啊啊啊???」


    「咦……」


    「看來荷馬兄的敏感度三千倍部位在右乳頭。」


    「那他為什麽要推薦戳胯下!」


    「應該是心理戰吧。雖然以結果而言他敗給了你施予的愉悅。」


    「我既不覺得自己擊敗了對手,也沒有任何獲勝的喜悅……!空虛……!」


    荷馬傑克像臨死的蟲兒一樣抽動著。但是他跟舒莉葉不同,並沒有連意識都放開,雙腳與下體都還設法挺立著。盡管呼吸急促,其眼神卻沒有在愉悅中完全淪陷,目光仍直直地盯著沙優娜。


    「荷某……尚未敗北……!再來一次……!沙優娜小姐,再來一次……!」


    「比賽應該結束了吧……」


    「隻要對手的心沒有屈服,這場比賽就不會結束。沙優娜,這是獲勝者在最後的餞別。麻煩你,再一次親手送荷馬兄上路。」


    「拜托老師別繞著圈子叫我戳他的乳頭啦!我才不要!」


    「縱臨威武強敵,大丈夫誌堅不屈。時也,命也,乳頭也。       荷馬傑克」


    「吟什麽辭世之句啊!」


    「先是強調自身意誌的堅定,卻又奈何人的時運命數就像乳頭一樣無法左右有意境。乳頭一詞更帶出了句中的季節。」


    「乳頭是能看出什麽季節啦!」


    「哎呀?不是會用櫻花色來形容乳頭嗎,我想這是暗指春季喔?」


    「這家夥的乳頭可是黑漆漆的耶!」


    「那就會讓人聯想到夜晚,因此可以代指夏季、秋季或冬季吧。」


    「是和小蘇打粉一樣萬用的季語呢!」


    「籠鳥弟弟小雞雞,含苞妹妹海咪咪。                荷馬傑克」


    「夠了!」


    沙優娜手刀一揮,朝著荷馬傑克的右胸膛吐槽。(季語為雞雞)


    右乳頭受到與剛才無法比擬的衝擊,震撼竄過荷馬傑克的全身。超越愉悅的愉悅使得這個男人連肢體反應都做不出來,進而奪走他所有意識。


    僅剩乳頭與老二仍挺立的荷馬傑克,就此淪陷──


    「他、他死了嗎……?命喪於姊姊的絕技手技……?」


    「你少扯什麽絕技。」


    沙優娜擰了師妹的臉頰。一瞬間,愛麗絲整個人蹦了起來。


    「嗯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嗯???」


    愛麗絲出局!


    「原來她的敏感處在那邊嗎!」


    「多、多麽厲害……!你在這場比賽中太強勢了……!催、催淫狂魔……!」


    「請老師不要幫我亂取綽號。」


    沙優娜似乎不想再碰到任何人的身體,就隻是用瞪的。艾達飛基則用手指頭抓搔自己的喉結。


    「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老師剛才是自己抓的吧!對吧!喂,我看到了喔!」


    盡管沙優娜開口抨擊,艾達飛基還是被她瞪一眼就高潮了──姑且當成是這樣吧。


    回神後,會客室裏已是慘遭高潮而濕橫遍野的景象。


    「沙……沙優娜師姊……!你竟敢……對公主下手……!不可饒恕……!」


    不過,最先昏厥的舒莉葉勉強恢複意識起身。她似乎發現自己的主子愛麗絲被弄到高潮,而對沙優娜懷抱非同小可的殺意。舒莉葉從前方道具穴取出愛不釋手的那條黃瓜,並且擺出架勢。


    「舒、舒莉葉小姐!請你住手!我並沒有惡意──」


    「多說無益……!你覺悟吧……!」


    舒莉葉將黃瓜舉至腰際,一瓜刺向毫無防備的沙優娜。


    ──瓜尖就這樣捅進沙優娜的穴肚臍裏。


    「嘎????」


    那與其說是人類的叫聲,感覺更像鳥啼獸嚎。沙優娜帶著女主角的風範高潮,隨即昏了過去。


    舒莉葉露出賊笑──然而沙優娜在倒下錯身之際,碰到了她的側腹。


    「喔吼????爽翻了????真的爽翻了????????」


    大概是眼淚的液體從某處隨著嘩啦啦的聲音噴湧而出,舒莉葉再次倒地。恭賀全體人員統統淪陷──


    *


    「所以說,這就是特別為荷馬兄調整過的新型『救水』。」


    「噢噢……!這就是……!」


    在那之後,沙優娜她們找出替荷馬傑克解決委托的頭緒,便在艾達飛基的主導下製作了新款「救水」。名副其實全裸待命的荷馬傑克立刻伸臂入袖……應該說,在調皮搗蛋間把它套進胯下。


    「這、這是……!」


    這次的款式究竟新在什麽地方呢?荷馬傑克一看就能明白。


    除了衣料依舊會啪啪作響打在身上以外,新型「救水」在乳頭部位有兩塊圓形的鏤空,讓荷馬傑克可以顯露出他那有如漆黑意誌的乳頭。


    「怎麽樣?這可是吾徒沙優娜與愛麗絲精心為你鏤空的。」


    「本小姐的自信之作!」


    「我隻是拿剪刀努力剪了幾下。」


    「……荷某以往曾感到疑問,卻從未深究。『為何男人無法授乳,還是長著乳頭呢?』學海無涯,我卻對這個問題視而不見。可是,我認為自己總算領悟到當中的意義了──」


    「咦?不就是為了方便玩乳頭自慰嗎?」


    荷馬傑克一臉嚴肅地說道,舒莉葉就多嘴插話進來。


    荷馬傑克對她完全無視,並且直直地望向沙優娜。


    接著,他用雙手比出愛心符號,同時湊在自己的右乳頭──


    「……要吸可以喔?」


    「去死啦!」


    「哈哈,我向你致歉。那麽,希望沙優娜小姐可以反過來讓荷某吸你的乳頭。」


    「這不能構成談判!你可以滾了!噓!噓!」


    沙優娜做勢趕人以後,荷馬傑克就朗聲大笑,還用食指彈了彈自己的乳頭,發出嬌嗔的喘聲。同時又有「救水」「啪」的一聲彈在身上,使他如野獸咆哮般引吭大吼。看來荷馬傑克的境界已經高了一層。


    「荷馬兄,說到這次委托的費用。」


    「噢,差點忘了。那麽荷某這次也會在最終話登場,以報賢勇者大人之恩。」


    「哪有這種付款方式!我們不收現金以外的酬勞!」


    不知道沙優娜的抗議有沒有被聽進去,荷馬傑克搖著屁股離開了。難道他又要在最終話出現嗎──令沙優娜感到厭惡的回憶浮現於腦裏。


    另一方麵,艾達飛基認為荷馬傑克的委托已經達成,就轉身麵對另一組委托者,也就是愛麗絲與舒莉葉那邊。


    他的神情沉著而穩重,實在感覺不出直到剛才還在嚷嚷敏感度與乳頭之類的字眼。隻看這一幕儼然就有賢者的派頭。


    「那麽……既然委托處理完畢,接下來輪到兩位了。愛麗絲、舒莉葉小姐。」


    「嗯!本小姐在這裏學到的,真的全是彌足珍貴的經驗!感謝你們,艾達飛基老師還有沙優娜姊姊!我絕不會忘記在這裏度過的日子!」


    「沒有描寫到的部分也就罷了,有描寫的那些日子大多過得不正經,我想你還是忘掉比較好。」


    「多虧舒莉葉小姐,我才能增廣見聞,對姬騎士的存在有所認識。」


    「哼。我並沒有認同你這男人──但是在這裏度過的日子高潮迭起,我第一次看到公主這麽有活力。」


    「請不要使用另有含意的措辭。」


    「吾徒愛麗絲,本著賢勇者之名,我在此宣布你已經完成學業。往後請繼續精進自我,有事隨時可以來求助我們。」


    「艾達飛基老師──受您照顧了!這份恩情,本小姐將來一定會回報!」


    愛麗絲念的隻是短期課程,因此很快就被認定完成了學業。話雖如此,艾達飛基總不能永遠收她為徒。既然自許為賢勇者的徒弟,遲早有一天會像這樣從師父身邊學成離去。縱使是沙優娜也不例外。


    「雖然期間短暫,我也很高興自己有了師妹。至今以來辛苦你了,愛麗絲小姐。願我們能在別的地方再會。」


    「請姊姊也要保重!本小姐一樣很高興喔!畢竟我是第一次遇到跟自己有相同氣息的人,還如此朝夕相處度過一段日子!希望姊姊永遠像這樣保持活力!」


    「相、相同氣息?」


    「沙優娜師姊,公主說的是女子每月都會迎接的那種獨特腥腐氣味。」


    「我一直到最後都不覺得自己能跟你和睦相處,再見。」


    「真過分」


    「令人火大……!」


    ──就這樣,愛麗絲和舒莉葉也離開了。不管怎麽說,他們四個人到底同居過一段時日,沙優娜心裏縈繞著些許落寞。


    目送主仆倆背影直到看不見的時候,沙優娜才嘀咕:


    「……老師,將來我也會得到認可而完成學業吧?」


    「那倒不好說。你還是有可能像之前一樣,單方麵從我的身邊離去。」


    「那、那次是因為……!」


    「總之,沒有人能料到未來會發生什麽。假如你能成大器再從我身邊離去,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然而──」


    「然、然而什麽?」


    艾達飛基直盯著沙優娜瞧,讓她莫名有些尷尬。


    「──我想那一天應該還早。有別於愛麗絲那樣的天才,如今的你踏不出凡人的領域,是個靠肚臍就會高潮到沒命的徒弟,有必要多加精進。」


    「我才沒有死,再說那是藥物造成的。」


    高潮的部分否認不了──


    沙優娜總覺得心裏有疙瘩,艾達飛基卻打了個嗬欠。徒弟在成長以後從自己身邊離去,對師父而言應該感到可喜,沙優娜會格外介意這一點才古怪。


    (想一直當老師的徒弟……單純是我的任性嗎?)


    「這麽說來,沙優娜。我有一個新發現。」


    「咦?發現嗎?」


    「對。所謂的姬騎士似乎是指『一國的公主擔任騎士之職』,而非『侍奉公主的騎士』。換句話說,倘若愛麗絲是騎士,便符合姬騎士的定義──」


    「既然如此,那個下流的女人到底算什麽!」


    「──單純就是個女騎士。」


    「查清楚再來寫故事啦!」


    舒莉葉的身分認同,不幸在最後的幾行對話遭到瓦解……!


    《第十二話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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