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眼鏡的青年此時說不出的喜悅,感覺就像上天給了一個天大的恩澤,‘時邪’餓了三天,傷了元氣,就算吃飽了都需要慢慢恢複。


    可要是吃了眼前這人的靈魂就不一樣了。


    大補一下,定能恢複啊。


    想到這裏,看著張凡的目光都變得熾熱了起來。


    可他要是知道,眼前的青年,就是讓他懼怕不已的長老癡癡念念,每每想起都渾身哆嗦的話,不知道又是怎麽樣一翻感受。


    這事還得從十幾天前說起。


    當時黑白真人的先天法寶被張凡擊碎,身負重傷,隻能卑顏曲膝的保住性命,還被張凡敲詐走了陰葵丹,可謂損失慘重,丟盡臉麵,回到修煉場所,氣的捶胸頓足啊,差點嘔出兩升血來。


    但他不敢找張凡報複,開玩樂,人家輕描淡寫的就擊碎了先天法寶啊。


    想起這一切都是因白仆而起。


    於是乎……


    這滿腔的怒火全都發泄在了白仆的身上。


    可以想象,當時的情況是多麽的慘烈,白仆不僅被整治的鬼哭狼嚎,還被黑白真人趕了門牆。白仆走投無路加入了一個邪修宗門,奉為長老。


    想起自己淒慘的遭遇,每每都告誡自己的屬下,千萬不要招惹張凡,一定要遠離張凡,一定要遠離啊啊,而每次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就會發白,雙手就會哆嗦啊。


    他不希望自己的屬下犯同樣的錯誤!


    戴眼鏡的青年看著張凡那叫一個興奮,送上門的美食,還有比這更好的嗎?


    哇哈哈哈!


    “小子,要怪,就怪你沒長眼,惹了我?”戴眼鏡的青年說:“不過,我也不殺無名之徒,小子,你叫什麽名字?”


    張凡淡淡的說:“弓長張,平凡的凡。”


    戴眼鏡的青年說:“張凡,這名字有點耳熟啊,好,今天就讓你死的痛快一點。”


    隻見他拿出了裝‘時邪’的瓶子,一股黑氣冒了出來,看起來就像一團黑火,卻是發出饑渴的叫聲,手裏的骷髏頭一指,向著張凡衝了過來。


    這隻‘時邪’的威力等同於二鬼聚靈。


    隻是靈智低下,一旦有人控製,當即就能發揮出二鬼聚靈的威力。


    當然,它現在非常的虛弱。


    黑火嚀叫,呼嘯著衝來,他的速度快如一道閃電。


    “去吧時邪,吞食他。”


    隻見張凡不慌不忙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麵令旗。


    正是鬼差的令旗。


    第一次用啊,還有點小興奮。


    將靈力注入令旗之中,然後那麽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從令旗中席卷而出,頓時就壓製住‘時邪’。


    可是……


    旗子散發出去的力量,一下子就被冤鬼給掙脫了。


    臥槽啊!


    這隻冤鬼太強了,竟然連鬼差令都一下子掙脫了,這可是能把鬼物瞬間轟成渣渣的法寶啊。


    瞬間!


    那冤鬼已經衝到麵前了。


    張凡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靠項鏈上的魂跡了。


    項鏈發燙……


    冤鬼發出痛苦的‘吱吱’聲,再強也不可能破了連先天法寶都擊碎的‘魂跡’保護吧,卻是見冤鬼驚恐萬分一般吱吱慘叫著,立刻轉身而去。


    沒靈智有沒靈智的好處。


    不會硬來,不然一定被‘魂跡’轟成渣渣?


    戴眼鏡的青年看到冤鬼竟嚇的轉身就逃,大吃了一驚,這可是等同於二鬼聚靈的冤鬼啊,怎麽會怕成這樣,難道這青年比二鬼聚靈之境還要強。


    不對啊,他明明隻有第一層功法的實力啊。


    一個看起來很弱的青年,二十多歲,卻強的逆天。


    他突然想起了長老說的這麽一個人。


    他剛才說自己叫什麽來著。


    張凡!


    臥槽啊,不是把。


    戴眼鏡的青年臉瞬間變的煞白,手腳無力,差點嚇暈過去,長老癡癡念念一提就哆嗦的人啊,千叮萬囑要遠離他,自己還裝槍口上,還要讓‘時邪’吃了他,我的老天爺,我到底遭了什麽孽啊。


    完了!


    快逃啊!


    “吱吱”


    冤鬼似乎也聽說過張凡,主人癡癡念念一提就哆嗦,噩夢一樣的人啊。


    快逃啊!


    有這麽一個故事。


    兩個好朋友遇到了一頭猛獸,於是其中一個立刻開始換上輕便的鞋,另一個問他,你換鞋也跑不過猛獸啊,那人回答,我隻要跑得過你就可以了。


    一人一鬼飛速逃奔。


    冤鬼突然一聲厲叫,從戴眼鏡的青年頭頂一口吞噬過去。


    那個戴眼鏡的青年突然身體一頓。


    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誰……再說,冤鬼靈智未開,我跟誰……急”


    戴眼睛的青年一頭栽在地上,抱著頭痛苦的在地上翻滾。


    張凡這時追到了他的身前,看了看逃去的冤鬼,還是停了下來,伸出手去抓住了邪修的手,嘴裏念起咒語,猛的拉了戴眼睛的青年一把。


    魂魄直接被張凡這位新晉鬼差勾了出來。


    謔,隻剩下半截陰身,冤鬼剛才那一口,咬去了一半。


    看得張凡一愣。


    難怪臨死還發出這麽惡毒的詛咒。


    換成誰都得來這麽一句啊。


    隻有半死不活,張凡才會留下來處理。他就能乘機逃亡了。


    鬼差令一搖,半截陰身被吸了進去,徹底煉化。


    隻留下一具屍體。


    其實……如果他們不逃的話,張凡覺得,似乎好像自己也拿他們沒什麽辦法吧。


    此時地鐵車廂內,小尼姑手中的長劍仍瘋狂的攻擊著金罩,就這麽一直攻擊下去,這小尼姑不累的全身乏力才怪。


    而事實上,她的每一劍下去,符寶都會加大消耗。


    這種符寶會消耗光的。


    卻見她連出兩劍砍在小白領的金鍾罩上,突然轉身,叫尖一點,向後撤退而去。


    小白領見她突然收手也是一愣,但馬上盤膝坐下,並拿出了一個黑匣子,口中開始念念有詞,雙手手指也抬放到胸前,擺了一個奇怪姿勢,吃力的抖動起來。


    看起顫動的費勁樣子,仿佛每根手指上牽扯了千斤之力一樣。


    而小尼姑在退去之後,身體又猛然往左側一竄,緊接的又往前躍去,慌忙間才看了一眼。


    隻見一道灰蒙蒙的光芒,如電光石火一般,從她臉頰飛射而過。


    這要是小尼姑有頭發,一定掉下幾縷來。


    她失聲叫了起來:“劍符!”


    驚慌之聲還沒落定,右臂一震劇痛,已經被割開了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太快了!


    眼前光華一現,一道灰芒差點穿膛而過。


    “喲,小尼姑挺漂亮。”


    聞聲望去,隻見一個穿著黑衣的人,他掀開鬥笠,露出一頭白發,隻見他手一招,靈力裹住雙手,把灰芒夾在兩手之間輕輕一搓,灰芒上的光華立刻潰散盡,露出了其廬山真麵目。


    竟然是一張符籙,而且還是一張畫著一把灰色小劍的奇特符籙。


    那符紙上的灰色小劍,被刻畫的栩栩如生,如同真的一般,在沒有靈力催動下,小劍就自行散發著淡淡的流光,好像真是一把絕世利劍一樣。


    劍氣逼人!


    小白領看到來人激動的大叫了起來:“長老!”


    來的正是白仆。


    白仆抬頭向遠端望去,隻見一道黑火飛來,正是他遺失的冤鬼‘時邪’,看到自己的寶貝回來,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容。可笑容很快就收斂了起來:“廢物,要不是我即時趕來,這隻冤鬼就魂飛魄散了。”


    小白領頓時麵無血色,渾身顫抖:“長……老……”撲通跪了下去:“長老,饒命,這一次……我們已經拚勁全力了,實在是,實在是……這尼姑太強了。”


    白仆冷笑了一聲:“強?一品修真算強的話,那我二品修真怎麽說啊?”


    小尼姑聞言變了臉色,心裏暗暗叫遭。


    隻見平平無奇的揮出一拳,拍在了小尼姑的胸口!


    砰!


    看似普通的一拳,卻讓小尼姑避無可避,拳頭上靈力澎湃,哢擦,刺耳的碎骨之聲,胸口被一拳打的整個凹陷了進去,背後更是被壓出一個拳印出來。


    當即,小尼姑口噴鮮血,臉色慘白。


    好強!


    二品修真!


    小尼姑捂著胸口,痛苦的皺著好看的眉毛,嘴角汙血不停的流淌出來。


    看到小尼姑受自己一拳不死。


    白仆非但不惱,反而很歡喜。


    這小尼姑確實達到了一品修真之境界。


    冤鬼雖說元氣大傷,幾乎要魂飛魄散了,但隻要吞下一品修真之境的靈魂,非但當即恢複,甚至還有很大的機會取得突破,變的更強。


    真是太幸運了。


    哲學家說,事物是以螺旋形態發展的,有穀底,就有高峰,誠不欺我啊。


    看來經曆了前陣子那麽倒黴的事情後,終於要時來運轉了。


    就在他心裏得意之時,噩夢一樣的張凡站在車廂外頭……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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