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蒹葭此言一出,全場就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全看了過去,大家知道,真正的肉戲終於要上了啊。


    曾靜官說:“老十三,你別瞎鬧,你都沒到法定了年紀,怎麽結婚?既然給老太爺拜了壽,送了禮了,那就帶著你這位朋友離去吧。”


    這意思,南方武法第一人的張先生,還沒資格上桌,隻能送個禮就打道回府了唄。


    可這事得靠自覺,或者隱晦的暗示,你夠資格曾家的人會領你去酒席那邊,不夠資格就跟你站著說話,直到你自己離去。


    這公然的下令逐客,實在太……曾家有點過了吧。


    更何況,這位可是張先生。


    在場的都是一方官場商場的大鱷,不禁暗暗搖頭,曾家這是被逼急了嗎?這麽有失風度。


    周碧瑤已經把曾家的關係網調查的很清楚。


    這位曾靜官是曾家的楚蒹葭的大叔公。曾佩佩一家子受這位大叔公曾靜官萬分排擠,楚蒹葭小時候也沒少受這家子的欺負,特別是住在曾家園林那段時期,被欺負了都無處申述,直到楚蒹葭長大去學校這種情況才稍微好轉,楚蒹葭一家地位低受欺負,但他麵對的可不是軟柿子,他麵對的可是南方武法第一人,國之少將。


    有這麽好捏?


    張凡說:“法定年齡?你也說了,那隻是法定,跟事實無關,華國多少人是沒到法定年齡就結婚的,需不需要我拿出結婚證給你看看。”


    “你!”


    曾靜官的臉上發僵,指著張凡就要發怒。


    他可是曾家的長子,原本他家族是要他繼承曾家的,甚至取名靜官,而現在的家主則是靜觀,觀察的觀,是要他像這位大哥學習,隻是事與願違,結果後者成了家主,而他則碌碌無為了一生,但他一貫自視甚高,被張凡這麽個後生反駁,特別是他這樣的老頑固眼中,簡直是反了天了,麵子上很掛不住啊。


    這麽多賓客當麵,感覺自己威嚴掃地。


    “你?你什麽你,要不是看在你是蒹葭長輩的份上,你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張凡的語氣不善,不過,也是實話,無論是他在武法界的地位,還是國家任職的地位,都是高高在上的,曾靜官頂多算是一個商人,一生都沒有官職在身,普通老百姓一枚,還要在哪裏裝蒜。


    曾靜官差點沒被氣背過去,嘴角一陣劇烈的顫抖,楞是憋著說不出話來。


    實在是,他想不出反駁張凡的話。


    張凡的身份擺在那裏,公認的南方武法第一人,而他,唯一拿的出手的就是曾老的族老,除了這個,就再沒有其它身份了。


    那曾家族老的身份壓南方武法第一人嗎?


    這不是被人白撿,還徒惹笑話。


    在旁的曾佩佩夫婦看在眼裏,急在心裏,曾家這樣的百年家族最是講規矩,無論長輩說什麽,小輩隻有聽的份,像張凡這樣不敬長輩的年輕人,曾家最是討厭,覺得沒規矩沒教養。


    “你,你……”


    可如何自詡高高在上,又這麽年紀了,如何肯甘心受辱。


    看得旁邊的人擔心不已,真怕他一口氣沒緩過來,嗝屁了。


    “混賬……”曾靜弘臉色一沉,連正眼都不去瞧張凡,張凡當然知道,這人就是楚蒹葭的親外公,隻見他反而去質問曾佩佩:“你們怎麽管教蒹葭的,讓她這麽亂來。”


    “什麽朋友都往家裏帶!”


    曾佩佩臉色尷尬,滿臉歉意的望向張凡。


    張先生的能量他們可是知道的,何況,張先生送了他們兩口子那樣兩份厚禮,還有張凡的地位擺在那裏,可不是真的隻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任你打罵,人家跺跺腳地就能顫的人物啊。


    張凡說:“我再重申一遍,我不僅是楚蒹葭的朋友,還是她的老公!”


    曾靜官說:“胡說八道,我曾家沒同意,你這輩子都別想。”


    “就你,也配得上我們曾家百年豪門。”


    張凡冷冷一笑說:“我張凡娶誰,還用得著你們同意,這一趟過來,是通知你們。你們想賣女求榮,賣別人女兒去,但想賣我老婆為你們謀利下輩子也不用想,一群下三濫的東西,還自詡百年豪門,你們老祖宗要是知道了,得氣的從墳裏跳出去,抽死你們這幫龜孫。”


    “別不承認,別當別人都是傻子,在場哪一位賓客心裏不清楚,你曾家非要把蒹葭嫁給陳家那個爛貨,還不為了陳家的權勢,搞得自己還為楚蒹葭爭取了多大的幸福似的。”


    “住口”


    “住口”


    曾家二老氣的大叫起來。


    “把這個惡徒給我趕出去。”


    張凡的話難聽了一些,但話糙理不糙。


    曾家人是當了婊子了,但不說他們是婊子,他們也沒什麽感覺,此時被人指著鼻子罵他們是婊子,心裏就受不了。


    在場的曾家人臉色都變了,曾靜官更是氣的直拄拐杖。


    張凡卻不以為然,繼續說:“什麽百年豪門,竟往自己臉上貼金,曾家的祖上確實出了個曾國藩,可自那之後就開始吃老本,一代不如一代,民國跟著孫先生,後來是蔣公,再後來是太祖,是你們曾家慧眼識珠?不是,是你們誰當局,就巴巴的上去送錢,戰爭年代誰不要錢。”


    “時至今日,再多的錢也被你們敗的差不多了。”


    “雖然早年曾老太爺也甚至副省高官,但可惜,那個時候的華國經濟還沒騰飛,沒嘮到油水,如今掛個商會會場,政協副主席都是虛職,除此之外,曾家再沒有拿得出手的人物了。曾家的生意貌似涉及地產,股票,酒水,礦場,場麵鋪的很大,很威風,可事實上掙錢的沒幾個,開銷卻大的嚇人,每一年都是驚人的赤字,哦有,有掙錢的,那就是我嶽父嶽母的佩風。”


    “也就他們掙了點錢。”


    “什麽百年世家,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再故步自封,我敢斷言,不出五年,你這間莊園,就該易主了。跟江南真正的豪族,蘇家,王家相比,你們狗屁不是。”


    “胡言亂語”


    “胡說八道”


    這些資料都是周碧瑤這些日子調查的,自然不會有半點錯,一個傳承百年的家族又沒有傑出的人物,時代又發展的這麽快,這麽可能不會被淘汰。


    如果是古代,一個豪門大族吃老本也不稀奇,隻要家裏出一個當官的又會恢複過來,但現今的社會發展的實在太快,太莫測了。


    曾家的人在暴跳如雷。


    曾老太爺則麵色暗淡,不禁深深的看了張凡一眼,一個綠林草莽,竟然把他曾家看的這麽透徹,三言兩語就言盡了曾家的窘境。


    曾家表麵風光,實則岌岌可危,他還在也就罷了,滿座的高朋還是會賣他幾分麵子,可他死後呢,曾家沒有一個傑出的人物,這傳承了四百多年的家族恐怕就要斷了,所以他才極力的想要跟陳家聯姻,就是想借助陳家的權勢,把生意場上局勢扭轉過來,挽狂瀾於欲倒之勢。


    不過,這些話,他斷然不會此刻說出,這不是拆自己的抬麽。


    再說了,曾家這麽多年過來,風風雨雨比這情況更惡劣的也全都熬過來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怎麽,我說的不對?”


    張凡罵的實在太狠了,而且字字有理有據,入木三分。


    就在這時,外麵有人唱叫起來。


    走來一位氣度非凡的,而且麵目冷漠的中年。


    “林氏林景祥到。”


    隻見他一步一步的走來,目光如刀一般盯著張凡。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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