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張凡就轉而對壯壯說:“壯壯,把陰馬帶回家,暫時先圈養在陽台上,注意栓好繩子,不要讓他們把靈草給偷吃了。”


    壯壯樂顛顛的跑回來,腳下一瞪就跳到了馬背上,這一幕實在有些滑稽,一隻汪騎馬,嘴裏叫著:“駕,駕……”


    小蝶這邊則喊了一聲:“火陰戰馬一匹。”


    張凡問:“這位大人怎麽稱呼?”


    靈官說:“在下曲崇。”


    他隻報出了自己的名諱而沒有報官職,應該是沒有官職,很可能是風行雲的幕僚智囊。


    雖說沒有正兒八經的官職,但身份擺在那裏。


    他就是風行雲的代表!


    張凡當然是萬般客氣的,哈哈大笑說:“原來是曲大人,久仰久仰,快快裏麵請。”


    靈官隻是奉命行事,跟張凡又沒有什麽交情,原本是打算轉身就走的,可想想張凡畢竟為第一棺立下功勞,轉而說:“張大人,借一步說話。”


    張凡見他麵色嚴肅就跟他走到了邊上,靈官把地府關於敲鍾震鬼符的態度跟張凡簡單的說明了一下,然後就勸張凡見機行事,“該服軟就服個軟,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都說熊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二哥姬七夜這麽牛逼轟轟的一個人,手下的風行雲怎麽這麽慫啊。


    張凡皺著眉頭說:“他讓我跪,我也得跪?”


    曲崇捏了捏下顎的山羊須說:“韓信受過胯下之辱,張大人要是過了這一劫,就能升判官,多少靈官在地府幹了千年也爬不到這個位子,而張巡遊卻觸手可及,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啊。”


    張凡不屑一笑。


    委屈求全,丟盡二哥的臉,就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


    不過,這位曲崇卻是好意。


    他說:“多謝曲大人提點。”


    “裏麵請。”


    曲崇說:“酒就不喝了,來日方長吧。”


    今天哪會有什麽好酒喝啊,他也趁早脫身離去,不願意久呆。


    就在曲崇離開不久,就會所前方的街道的上空烏雲漸漸聚集而來,慢慢的天色越來越暗,但街道的行人卻渾然不知,沒多久,整個天空就暗了下來。


    白晝猶如黑夜!


    張凡口中念咒,雙眼冒出冥火,目光急速向天空的烏雲正中望去,烏雲之上布置了一個平台,上方站了好些人,劍叉男已經不在,但頭發中分的鬼帥,還有那兩道大圓滿的虛劍宗的強者,石三醒赫然在列,在他們身後還有上百羅浮靈官。


    “羅浮的人來了。”


    腳底下的地麵,猛然好像塌陷下去一般,出現了大麵積的坍塌,下麵黑氣就騰騰的冒了上來。


    有人開冥途!


    下一秒大批的靈官冒了出來,臨頭的赫然就是城隍魏無涯,在他的身旁還有文武判官,巡遊十餘名,鬼差更是不計其數。


    “張巡遊!”魏無涯白發白須,但聲如洪鍾,擲地有聲。


    “我們來了!”


    看到地府還有這麽大批同僚來馳援,張凡心中激動不已。


    地府並沒有拋棄他。


    就說嘛,二哥座下絕不會都是慫貨的。


    “我們上去。”


    城隍爺魏無涯一聲令下。


    所有人被一股力量牽引著向著天空的烏雲之上拋去,下一秒,地府的所有靈官係數憑空降落在了烏雲之上,氣勢一點都不弱於對方。


    看到對麵長發中分的男子,魏無涯上前一步,躬身說:“下官,魏無涯拜見鬼帥大人。”


    同在地府為官,即使是關係再不和睦,禮數卻不能少。


    “免了吧。”


    羅浮鬼帥烏衝淡淡的說了一句,他也不想在這個方麵占便宜,他的長頭很長,中分開來,一隻掛到胸前,隨著天風飄蕩不停。


    “風行雲呢?”


    魏無涯不吭不卑的答說:“前方戰事吃緊,風大帥在前線指揮戰鬥,湊不得空,今天這裏的一切都由老朽來承擔。”


    “你?!”


    “小小的城隍?”


    鬼帥烏衝哈哈大笑了起來,他這一笑,身後的上百羅浮靈官全都哄笑起來。


    第一棺的靈官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忿之色,憤怒的瞪著對麵。


    要不是閻君大人閉關,而風大帥又要顧忌大局,會讓你們羅浮欺負到頭上來?


    官階比人低,地位不相等,被嘲諷也無可奈何。


    “原來姬七夜的手下全是慫貨。”


    “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哈哈笑死我了,連小鬼都出來了。”


    “鬼帥當麵,區區城隍爺也敢拿捏。”


    羅浮一方出言譏諷。


    當天的張凡給了他們多大的恥辱,現在就要他十倍百倍的償還回來。


    這邊的異常情況,凡人看不見,但卻逃不過修仙者的目光,紛紛來到酒店的落地窗前,好奇的關注著烏雲之上的情況。


    “好像打臉大大遇到麻煩了。”


    “對麵的好像是羅浮的。”


    其中一個白發白須的老者說:“應該是地府的敲鍾震鬼符。”


    聞言眾人都臉色大變。


    敲鍾震鬼,上陰台。就算他們不是地府中人也聽說過,不死不休啊。


    “他們不會是衝著打臉大大來的吧。”


    其中一位說:“不管是不是,既然事關第一棺,大大是義氣之輩,第一棺有難也斷然不會視而不見。”


    斷陰台上,雙方各站兩頭,遙遙對持!!!


    “誰是張凡?”


    鬼帥烏衝開口怒喝。


    張凡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我就是張凡。”


    鬼帥上下打量了張凡一眼:“上了斷陰台,你今天的陰壽就要斷送在此地。”


    張凡說:“死的這裏的,或許會是閣下也說不定。”


    “狂妄”


    “無知”


    “豎子無理”


    羅浮這邊料不到張凡鬼帥當麵都敢如此放肆。


    簡直是在找死!


    上了斷陰台,生殺無罪。


    就是說鬼帥要是出手擊殺了張凡,鬼帥也不會被地府問責……等於被白撿!


    所以張凡此番言行極為不智。


    但今天羅浮就是衝著張凡而來的,要的就是他的命,這種情況下開口,卻是多了幾分讓人欽佩的勇氣。


    “燒符!”


    鬼帥烏衝拿出了一張畫著金鍾的符籙,猛然一翻手掌,符籙上就冒起了火焰,符籙一掃,當即就有一道仿佛遠古傳來的鍾聲響徹天地,聲音久久繚繞不散。


    這一身鍾聲響起,在場的鬼修渾身都是猛然一震,修為低的當場就一頭栽倒在地,連站都站不住。


    這張敲鍾震鬼符赫然也是一間極強的傷害性符籙。


    站在張凡身後的小六小七不禁摔倒,抱著頭痛苦的在地上翻滾。


    “你們下去。”張凡手一揮,吹出一股陰風,把小六跟小七吹下了端陰台。


    如果連鍾聲都受不了,站在台上也是送。


    “事因很簡單,第一棺巡遊張凡逾越執法,未經我羅浮許可斬殺犯官白沐顏。”鬼帥烏衝的話一字一句的吐出來,每一個字都含著殺意。


    魏無涯說:“逾越執法而已,那也用不著敲鍾震鬼啊。”老城隍心裏當然明白,隻是逾越執法,羅浮不會怒不可遏成這樣,主要是白沐顏被張凡一劍給擊殺了。


    老城隍此言看似懷柔,但卻又撒口撒鹽之嫌啊。


    “第一聽說逾越執法要上斷陰台的。”


    “哈哈哈,誰叫白沐顏太垃圾被張巡遊越級一劍擊殺了呢?”


    “丟不起這人啊。”


    “要是我就捏著鼻子鑽茅坑了,那還有臉出來。”


    第一棺的諸位靈官哈哈大笑了起來。


    “哼”


    突兀的一聲冷哼整天斷陰台仿若一震,所有的聲音都被驅散的一幹二淨,張口還要說話的靈官竟然發不出聲音來,頓時大驚失色,隻見鬼帥烏衝長發飄飄,緩緩回眸,目光斜視過來說:“笑,盡情的笑吧,今天站在斷陰台上的,都要死,不想死的,現在就滾下去。”


    斷陰台上一切皆可殺。


    “哈哈哈……”


    一道笑聲卻是硬生生衝破某一種禁錮,其笑聲如同滾雷在這片天空回蕩,一貫文文靜靜的城隍爺氣勢驟然一變,戰意凜然,天地一片肅殺。


    笑聲久久才落:“既然上來了,就沒怕過。”


    鬼帥烏衝說:“好,好的很啊!”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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