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棺人心急如焚啊,如果再多一件魂跡物品就好了,那就能回到更久之前,就能搶在所有人之前進入煙雨斜陽落下的宮殿,搶得一個蒲團。


    但他還是拚盡全力的往大殿那邊趕去,辛苦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攢夠的魂跡力量,決不能就這樣的浪費了。


    氣喘籲籲的衝進宮殿內,往裏麵一看,他差點沒有當場氣暈過去。殿內人數不多不少,正好七個人,六男一女。


    就差了這麽一點點,就一點點,來太古緊趕慢趕的最後還是慢了,他感到一股心酸,鼻子紅了,眼淚忍不住的流下來。


    還是失敗了?


    前麵那七人看到他哭了,都感覺很詫異,這人怎麽回事,來這裏聽講經人講道應該高興才對啊,怎麽還哭了呢?


    想到就隻差了一位,製棺人哭的更加傷心了,這種感覺就像你原本可以種一個2億元的大獎,可中間就差了一位啊。結果一分錢都沒有。


    幸福是那麽的近,又那麽的遠。


    製棺人整個人都癱倒在大殿的地上,想到傷心處,忍不住用手用力的捶打地麵,哭的那叫一個傷心絕望,肝腸寸斷。


    “這位道友,你何故哭泣啊?”


    製棺人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沒位子了,沒位子了……”


    “我家住的遠,沒趕上,有沒有好心的道友。給我讓個座啊。”


    這個時候,在場的諸位可不知道那帶有蒲團座位意味著什麽,不過,他們都知道,位子很重要,能近距離的接觸講經人,坐的近的,還能向講經人提問。


    一時間,六男一女都沒有人回答。


    “求你們了。”


    製棺人當即趴在地上跪拜起來。


    這可是聖人之位,別說是跪了,叫親爹,製棺人眉頭都不會眨一下。


    “這……”


    見此在場的六男一女都吃驚不已,想不到眼前這位,竟然如此折下自己隻是求一個座位,不由的都唏噓起來。


    但還是沒有人讓座。


    就在製棺人有些絕望之際,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我的位子讓你吧。”


    喜從天降啊。


    他抬頭一看,卻看到一張熟悉的麵龐,海平極天的雷祖,此時的他,當然還沒有成為真正的雷祖。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這位雷祖看起來脾氣火爆,其實是個老好人,根據後世的記載,這位雷祖原本是有蒲團的,但後來讓給了別人。


    “多謝。多謝……”製棺人拚命磕頭謝恩。


    雷祖的位子,居然還很靠前,排在第三。


    “慢著!”


    正在製棺人要落座時,殿外衝進來以男子,大叫了一聲。此人灰發飄蕩,渾身劍氣四逸,趕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張凡。好險,終於趕到了。


    殿內之人。突然看到冒出一個人,還如此大聲喧嘩,都詫異的望著他。張凡的視線也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不少熟悉的麵孔,樹下之人,儒院小聖,海天蒼穹的那位,還有不老山的那位,雷祖。


    等看到在場的唯一女性時,張凡楞了一下,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是水姿仙,不過,這會的水姿仙根本不認識,也是一臉好奇的望著張凡,眼中還有那麽一點嫌棄。


    “雷祖,你不可能把位子讓給他!”張凡說道。


    “雷祖?誰是雷祖?”雷祖這會還不是雷祖,有點懵。


    製棺人急了:“你憑什麽多管閑事,這位子是他主動讓給我的,你沒有權利過問。”眼看著肉就要到嘴裏了,又出幺蛾子。


    張凡說:“我為什麽要阻止,你心理不清楚?”


    “識相一點,把位子讓回去,要不然……你會後悔!”


    如果製棺人放棄的話,張凡還是有心饒他一命的。將他送回上古,畢竟,他也不是殺人狂。


    製棺人怒極而笑:“這裏可是講經人的道場,難不成,你還想要在這裏動手殺人?”


    “你這是找死?”


    即便冒犯講經人,張凡也絕不會讓製棺人成聖人,這引發的後果,實在太可怕了,在看到水姿仙也在這裏後,他更加清楚這一點,此時的女姿仙應該還不具備穿梭時空的能力,萬一影響到她,可能太微宗都有可能不複存在,這樣的後果,不是他能擔當的起的。


    製棺人嚇了一跳,張凡什麽樣的實力,他可清楚,連聖人都被他給教訓了,更何況是他,慌忙大叫:“道人。道人……”


    這一叫,在場人全都變了臉色,這是驚動講經人了啊。


    “找死!”


    張凡眼眸之中寒芒一閃,一劍便劈了過去。


    劍芒在大殿內爆閃,一片白芒閃耀。


    “何人敢在殿內喧嘩鬧事?”


    講經人的聲音傳來,講經人出來了,看到此情此景,儒院小聖心中一動,想要在講經人麵前賣個怪,怒喝一聲:“大膽。竟然敢在講經人道場動手,放肆至極。”竟然,一指點出,射向那道劍芒。


    轟的一聲,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


    張凡料不到儒院小聖會出手。所以,這一劍並沒有出力,畢竟是講經人的道場,萬一把道場毀了,講經人一生氣,不說道了,那簡直會引發世界大變動啊。儒院小聖則是看輕了張凡,也沒有用盡全力,這一指過去,雖然將張凡的劍芒化於無形。但他自己卻也被震的連退了好幾步。


    嗙的一聲脆響,被震退的儒院小聖撞在了遠端的案台上,案台上剛好擺著一盞琉璃燈,從案台上掉落下來,嗙的一聲摔的粉碎。


    “你們在做什麽?”


    講經人已經出來。看到自己的道長亂成一鍋粥,氣的臉色張紅。


    看到講經人發怒,全都不敢吱聲。


    他的目光落在摔壞的琉璃燈上,憤怒的說道:“你竟然打碎了我的琉璃燈,你。你……”


    “你走吧,這裏不歡迎你。”


    儒院小聖大呼:“道人,冤枉啊,道人……是這個人在這裏動手殺人,我想要阻止他。不小心才把案台撞翻,才打碎了琉璃燈的。”


    講經人說:“我隻看到你撞翻了長案,琉璃燈是你打碎的,你且去吧。”


    儒院小聖麵如死灰:“可……”


    “無需多言!”


    “童子,收了他的蒲團。”


    童子應聲而出取走了蒲團,儒院小聖此時心中又恨又毀,沒想到馬屁沒拍成,反倒把自己的蒲團給弄丟了。


    張凡說:“這就叫作死。”


    如果他不出手,又怎麽會攤上這樣的事情。隻能說他活該,這不僅害了他自己。也坑了張凡,如果他不出手,他也早就殺了製官人了,那一切的麻煩就解決了,他也會趕緊離開這裏。問題就都解決了。


    現在經講經人在場。又怎麽會讓他殺製棺人。


    儒院小聖失魂落魄一般退出了大殿,突然,他想起了什麽,整個人向著大殿下空飛去,他要去把破碎的琉璃燈碎片全都找回來,修複好,隻有這樣才有機會再回到大殿內聽講經人講道。


    “你又是什麽人,居然在道場內殺人?”


    講經人如此嚴厲,在場無疑人再亂發聲了。


    張凡不敢亂說,怕影響到未來,見張凡支吾半天說不出所以然來,講經人甩了甩長袖,轉過身去:“既然不想說,我也沒興趣知道,但在我的道場,不準有任何人喧嘩,誰敢再鬧事,就都沒收蒲團。”


    張凡心裏糾結,怎麽辦,要不要出手殺了製棺人,可講經人當麵,他要出手,製棺人他未必殺的死,但他自己必死無疑啊。


    見張凡還楞在那裏,講經人說:“還愣著幹嘛,你還不坐下,我要開始講道了。”


    “我!”


    張凡錯愕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在他跟前,就是儒院小聖空出來的位子。


    我去,這什麽節奏。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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