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眼裏,三皇子文韜武略無所不能,當真不是六皇子那種紈絝所能比。多年心血付諸東流,簡直比活生生挖了她們的心肝還要難受。


    可若說最痛苦,莫過於形同被廢的皇後。她是皇後,她家八皇子是正經嫡子,憑什麽就被老六得了太子之位,她不服!


    朝臣百官倒多能接受這一結果。論才幹,六皇子雖平日不顯,但當京城被困之時,六皇子英勇挺身而出,殺敵救人排兵布陣,當真不是窩囊之輩。而且自他成婚,除了寵妾之名,其他鮮有壞事做出。在男人看來,誰家沒有一兩個偏愛的寵妾,當真不算大事。何況六皇子又沒有正妃,連寵妾滅妻的罪名都安不上。


    再加文有林相,武有定國公幫襯著,誰還不長眼非要跳出來找死呢。


    可如今最想抽自己耳巴子的正是隆正帝。聽小六說不讓側妃扶正,他就不當這個太子,當真能氣死了他。


    「你這專情的模樣,到底是誰的種子?一副沒有出息的樣子,朕瞧了都替你丟臉。」


    六皇子沉默片刻方開口,「自然是沒隨了父皇。父皇您何止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您的女人簡直是上千計數。我這專情不過是隨了母妃。當年母妃心裏眼裏隻有您,當您是這一生的良人,想著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您呢,左擁右抱,將她視作寵物一般,生生讓她傷心而死。兒子無能,既然喜歡一個女人,絕不讓她走上母妃的老路。」


    隆正帝氣的抓起榻上的茶壺給扔過去,因著力氣不足,才堪堪避過,隻甩了一些茶水而已,不然非給六皇子額頭上砸出一個坑不可。


    「逆子,當真是活膩了。你母妃之事也是你能隨意議論,你那個側妃又哪裏比得上你母妃一根手指。論出身,論才貌,她哪一點能及上你母妃。」


    六皇子跪著不動,這世上才貌雙全之人多亦,可他隻喜歡六月一人。按照皇上的邏輯,難不成但凡有人比六月美貌,比她有才或有勢,他就該另結新歡不成?那不叫喜歡,隻不過是一時的喜好而已。


    許貴妃本來在內室相避,此時不得不出來相勸,父子二人都是倔頭倔腦,還得有個人來緩衝。


    她親自將地上碎掉的瓷塊撿起,收拾一番後笑道:「若妾說,六皇子這倔強模樣隨了誰,可不就是隨了皇上,當真是親父子,別的就是不能比。陛下也是,六皇子尚且年輕,能從心裏喜歡一人乃是幸事,您又何必阻攔。」


    許貴妃又笑著對六皇子道:「別怪本宮說話不好聽,但花有開敗之時,女人也有色衰之日。你今日喜歡,不代表過上十年二十年還一樣喜歡。陛下封六月做了太子妃又如何,等過上幾十年,老六若還是這樣喜歡,咱們隻有高興這孩子當真是心善念舊之人。若老六厭棄了,也是人之常情,咱們管這些做甚。陛下說是也不是?」


    經許貴妃一通勸,皇上也暫時想開,將這事點頭應下。也罷,不能為了一個女人就斷了父子情分。尤其剛剛聽小六提起元貴妃,皇上這心裏也不舒坦。


    當年其實他確實從心底喜歡那一嬌豔明媚的女人,隻可惜後宮嬌花太多,讓他做不到一生相伴,最終她也鬱鬱而終。


    也罷,就當是為了還他母妃一個心願,今日就讓他如願吧。


    六皇子當真沒想到這事如此容易就成,往日裏父皇拖拖拉拉推三阻四,這次竟然很好說話。還是枕頭風管事,比他費盡心力要有用得多。


    可見沒白幫宮裏那兩位,以後定不會太虧待她們就是。


    六月聽到這一消息,整個人都是懵的。以她的身份,她從不敢肖想正妃之位,何況是太子妃。除了皇後,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她向來最大的野心就是盼著六皇子娶不上正妃才好,如今自己成了正妃,心神很是恍惚。


    六皇子見她愣在那裏,用手在她眼前晃晃,「這是什麽表情,都看不出是否高興。」


    六月回神,「驚喜太大,竟然感覺不到多少喜慶,全是心驚肉跳之感。妾出身差且不說,又沒有學識和本事,很怕以後出去交際會丟您的臉麵。」


    她當真這樣覺得,雖然經過惡補,但隻不過是認字而已,不會作詩,更不會行賦,見識又淺薄。如今二人天天關在家裏甜甜蜜蜜且不覺得,若是出去和別的夫人小姐交際,久了鬧出笑話,誰知六皇子會不會漸漸生厭。


    感受到她的惶恐,六皇子將她攬在懷裏,「老祖宗都說了,女子無才便是德。若是誰敢笑話你學識不夠,你這一句就能頂回去。若是她們敢賣弄所知甚多,你就來一句女子不敢幹涉朝政之類,不就全部解決。」


    六月氣得捶了他一拳,「人家差點就急死,你卻說笑,當真是氣死我也。」


    六皇子順勢將她小小拳頭握在手心,笑道:「哪裏是說笑,我當真這樣認為。如今皇後形同虛設,許貴妃德妃雖是母妃,其實地位當真不如你尊貴,至於其他人,自然隻有她們捧著你順著你的道理,難不成還讓你遷就她們?你與其擔心這些,不如想想怎樣和我更好地水乳交融才是。」


    他的女人自然是應該享福的命,哪裏用得著巴結別人。不過為這安她的心,日後六皇子還是好好尋訪來幾個女夫子,幫著六月學習禮儀和知識,免得她自己總是不夠自信,心裏惴惴不安。


    六月因拳頭被握住,便用玉足踹了他小腿一下,嗔道:「竟會胡說八道,夜裏次不是長驅直入,還怎樣更加交融?」


    他將六月玉足一並捉住,「這兩日可不就是旱著,都快渴死了。若是平時,自然是放你休息,可這樣大好的日子,不做點什麽都對不住自己。」


    六月見他竟然將那大物放在玉足中間摩擦,羞得粉麵桃腮。她不過就一月來一次月事,能讓他旱到哪裏去,當真是不要臉至極。


    六皇子還很是體貼,一邊舒緩一邊歎道:「為夫知道你這幾日總是疲累,你好好躺著,我自己來勞作便可。」


    那玉足本是十分幹燥,不過一會子就被弄得濕噠噠不舒服。可六月見他那一副十分滿足樣子,便強忍著沒踢上兩腳。再者若是真踢殘廢了,日後她若是想要,豈不是接不回去?


    本以為忍耐片刻便好,誰知這廝竟然毫不滿足,將那大物又放入她一對玉兔中間,還來一句,「果真這些日子喂得不錯,竟然從白麵饅頭變成了小小山巒,顛起來很是讓人回味無窮。」


    六月被揉得差點羞死,用被子將臉兒一蒙,由著他去吧。隻盼能將這廝給折騰得身子不行,省得以後得了勢再將力氣用在別的女人身上。


    這二人很是心情舒暢了好一陣子,隻等著大好吉日那一天正式冊封。


    隻可惜總有那幾人時不時蹦出來尋求存在感,給別人添堵,也給自己找死。


    隻這次這人讓六月很是驚訝,「妾還以為皇後那裏能修身養性,竟然還能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六皇子冷笑,「就怕她不跳出來。何況,總有人給她遞那送命的梯子,咱們躲著看笑話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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