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鈺年下了樓,沒去廚房打擾何遇,反而是坐在客廳翻著書安靜的等著。等何遇端著奶茶出來時,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傅鈺年愣了一下。“你怎麽下來了?”何遇走過去坐在傅鈺年的身邊,他以為傅鈺年會睡一覺休息一下的,畢竟昨天睡的比較晚。傅鈺年合上書,看著何遇,“有些事情跟你說,就下來等你了。”“什麽事?”何遇喝了口加冰的奶茶,看著傅鈺年。“我是想告訴你最近不要輕舉妄動,何家那邊情況還不明朗,傅家這邊已經給了警告,目前這樣就可以了。”“還差個江家。”何遇靠在沙發上,挑了挑眉看向傅鈺年,“還是說,你不舍得?”“何遇。”傅鈺年的語氣中已經有了警告的味道。何遇看著傅鈺年,臉色漸漸冷了下來,一生氣什麽話都敢往外說。“傅鈺年,說白了我們之間不過一場交易,你也不用總想以前的事,過去的何遇已經死了,你整天想著個死人有意思嗎?”下一秒,何遇的脖頸已經被傅鈺年掐住,他也是氣急了,此時狠狠地將人按在沙發裏,“我警告你何遇,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原來在他的眼裏,他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你妄想傅鈺年,我何遇怕什麽都不怕死。”何遇此話剛落傅鈺年就加大了手下的力度,少年白皙的麵龐逐漸染上紅色,眼神漸漸渙散。傅鈺年猩紅的眸子中透露著熊熊的怒火,“何遇,我是在幫你,江家那邊你現在不能動!”江家在首都,那是個京圈兒!關係複雜的很,他都不敢輕舉妄動,何遇如果真的動手無異於去送死!說完,傅鈺年鬆了手。何遇捂著脖子咳了好一會,脫力的躺在沙發上,張嘴似乎是說了什麽卻什麽聲音都沒有。傅鈺年見此眼中劃過一絲懊惱,伸手將何遇抱在懷裏,摸著他剛褪去紅潮的臉,耐心的說道:“何遇,你知道我的,我不想傷害你。”“你已經傷害了。”何遇現在說一個字嗓子都痛的讓他幾乎喘不過氣,可他愣是連眉毛都沒皺一下。傅鈺年握著何遇肩膀的手緊了緊,他不知道何遇在跟他置什麽氣,那股子強勁又是從哪學來的。何遇起身上了樓,連個眼神都沒給傅鈺年。傅鈺年閉上眼睛緩了好一會才起身上樓。“咚咚!”何遇坐在床上,看著窗外,夕陽西下隻隻留了些餘溫給它曾經來過的天空。傅鈺年手中拿著藥,見何遇坐在床邊,留給他一個單薄的背影,往日鮮活的氣息全部都不見了,安安靜靜的宛若一具軀殼。“我看看你的脖子。”傅鈺年坐在何遇的身邊,伸手碰上何遇的肩膀,卻見他一手揮開,說道:“別碰我。”“何遇。”傅鈺年軟了語氣,伸手去碰何遇的手,卻猝不及防被何遇按在了床上,“傅鈺年,別打一巴掌給顆甜棗,小爺我不吃那一套!”第二十九章何遇哥哥叫的很慘“何遇,別鬧了,讓我看看你的脖子。”傅鈺年耐著性子哄著,他確實是被何遇氣著了,情緒有些失控,所以下手沒有輕重,他怕何遇這強性子受傷都不說。“我想自己呆一會,你出去吧。”揮開傅鈺年的手,何遇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如果論恨江家,我比你更恨。”傅鈺年蹲在何遇的麵前,借著窗外的餘暉看清了何遇脖子上的傷,青青紫紫的。他當時是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會把他弄成這樣。何遇終於給了傅鈺年一個眼神,“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傅鈺年看著何遇,摸著他的手,蹙眉說道:“我隻是怕你受到傷害,小諾已經死了,我不能再失去你知道嗎?”“小諾的仇,我會給他報的。”何遇想到那個照片裏的男孩兒,他還那麽小,眼睛就跟現在的安撤一樣,裏麵似乎裝下了整個浩瀚的星海。垂了垂眸子,傅鈺年失去了父母後又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弟弟。想到這,何遇歎了口氣,捧起傅鈺年的臉,說道:“我會陪著你的,我的仇我要報,你的仇我也要報。”傅鈺年起身抱住了那個少年,吻了吻他的額頭,“乖,交給我。”“你知道的,我何遇是個獨立的個體,不是攀附別人才能活下來的寄生蟲。”何遇扯住傅鈺年的衣領,將他拽起來,與他對視,笑道:“所以,別管我。”“是嗎?”傅鈺年突然笑了,就像是在寒冷的冬日突然綻放出一朵鮮活的花朵一般,讓何遇呼吸一滯失了神。男人清冽的氣息鑽入何遇的鼻腔,極具占有欲的親吻讓何遇迅速回過神來,伸手圈住傅鈺年的脖頸將他帶到床上,強有力的回擊過去。“乖,鬆開我…”傅鈺年克製著,看著身下的何遇隻覺得快要爆炸了,軟聲哄著希望他能放開鑽進他衣服裏的手。何遇說實話還有點暈著,今天傅鈺年確實下了重手,可他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伸手按住男人的後腦勺狠狠的咬了上去。“要我放了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傅鈺年低笑著放鬆身體,他不逃了,認命了。站在門外剛要敲門的傅安澈突然愣住,小手舉著,他怎麽覺得何遇哥哥的聲音不對勁呢…“安澈,你站在這做什麽?”白玉京看著傅安澈站在門口,信步走了過來。“我聽何遇哥哥跟二爺吵架了,就想過來看看,可是…”傅安澈遲疑的看了眼麵前的門,此時白玉京也聽到了屋裏的聲音,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伸手抱起傅安澈往自己房間走去。“安澈乖,二爺正在哄何遇哥哥,我們不要打擾他們好不好?”“好吧。”傅安澈趴在白玉京的肩頭,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何遇的房門,眼裏充滿了好奇。“那為什麽聽起來他們像是在打架,何遇哥哥叫的還很慘,好像還疼哭了。”白玉京將傅安澈放在自己的床上,看著傅安澈滿眼的求知欲老臉紅了紅。第三十章劍拔弩張“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你明天再去看何遇哥哥吧。”白玉京起身,準備下樓去拿點吃的上來,卻不想被傅安澈拽了衣角。“白白,我們今天晚上一起睡好不好?”傅安澈怕白玉京不答應,連忙又說道:“我可以跟你一起看書,不會打擾你的!”白玉京失笑的捏了捏傅安澈的小臉蛋,“好,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乖乖在房間等我回來。”“好。”傅安澈點點頭,看著白玉京把門關上。然後迅速脫了鞋趴到白玉京的被窩裏,深深的吸了口氣,笑了出來。嗯,是白白的味道。何家“爸!江舸不過還是個孩子,他能懂什麽,您讓他去管理一個部門,這公司的人怎麽想?”何順才看著自己的父親,自從大哥死了之後他就對何家的事放了手,公司更是不管了。可這江舸才回來幾天?他就要把人安插到公司裏!“你是在說爸老糊塗嗎?”何順一身靚麗的職業裝,從外麵走進來。身後還跟著江舸,何順才看著自己的妹妹,擰著眉問道:“你也同意江舸進公司?”“我保持中立。”何順今年45歲,可頭發依舊烏黑亮麗,身材窈窕,她在臨海做房地產生意,坐久了管理者的位置跟誰說話都有一股命令式的語氣。“江舸怎麽還跟你一起回來的?”何順才看了眼江舸,見他一聲不吱的往那一站,心裏就喜歡不起來。雖然長的不像,但是這氣勢倒像了十成十,一看見他就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大哥。何順看了眼江舸,當年的事情發生後她就很少再回這個家,前段時間家裏打了電話,說是大哥的孩子回來了,她這才抽空回來,正巧在路上碰到了江舸。“二哥,做妹妹的不得不說你一句,這大哥大嫂都沒那麽多年了,孩子們也都這麽大了,這公司再過幾年你確實該撒手了。”“你什麽意思?”何順才越來越看不懂他這個妹妹了,“我不是不讓江舸進公司,隻是他一個沒上過學的孩子,爸說要他去當銷售部的部長,我能同意嗎?”“爸,這確實有點欠妥當。”從來沒見過麵的親孫子回來了,一時激動她都理解,況且這孩子的行事作風確實像大哥。“那你是怎麽想的?”何振看著自己寵大的小女兒,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老話一點都沒錯,可這幾年她也很少回家,大多數的時候他隻能偶爾打幾個電話,或者看看他們的照片,睹物思人。“我剛才回來的時候,在車上看到江舸幫一對被家暴的母女斷了官司,我瞧著他性格挺好的,頭腦也夠用,不過這一去公司就當部長確實不合適,但是可以讓他從基層做起啊。”何順一點點的說著,屋子中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和諧了不少,就連何順才一直僵著的臉都緩和了不少,等何順說完江舸才笑著開口。“爺爺,我見丞孝也整日在家呆著,所以不如讓我們兩個一起進公司鍛煉鍛煉,至於什麽管理者以後再說也不遲。”第三十一章誰叫你昨天晚上那麽賣力江舸此言一出,大家也沒什麽意見,這事兒就這麽定了,等江舸回房間的時候正好碰到了剛出來的何丞孝,兩個人擦肩而過,隻是終究變了些味道。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傅鈺年才起身,何遇裹著被子翻了個身,傅鈺年穿戴整齊回來就見何遇露著個後背睡的正香。上去親了口何遇的臉頰,手下是少年細膩的肌膚,傅鈺年留戀的摸了幾下,隨後在少年耳邊輕聲說道:“我去上班了。”何遇點點頭,微微睜開眼睛,想要告訴他廚房的檸檬膏可以喝了,卻發現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頓時擰著眉一臉控訴的看著傅鈺年。傅鈺年低笑著又親了幾口何遇,“明明知道傷了嗓子昨天晚上還那麽賣力,嗯?”隱隱還有些自豪的味道在裏麵。何遇做了個口型告訴他滾,然後將被子蒙上不再看傅鈺年。傅鈺年笑著下了樓,正好碰到剛從廚房出來的保姆。“二爺,午飯我都做好了,您現在吃嗎?”“不用,我直接去公司。”傅鈺年看著保姆,囑咐道:“廚房的檸檬膏等會泡點,小先生醒了讓他喝了,這幾天給他做點流食,另外把家裏的消炎藥找出來,他吃完飯過半個小時把藥給他吃了。”“我知道了,您慢走。”保姆看著傅鈺年的背影搖了搖頭,現在的人真是越來越奇怪了。特別是越有錢的人越奇怪,這昨天晚上還恨不得掐死對方,現在又關心上了。八十年代的經濟還是落後的,何遇走在街上,汽車不算少但更多的是騎著二八大杠的自行車,能騎上鳳凰牌的就已經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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