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少女戰士與豬肉王子的搭配,蔣輕是喜見樂聞的,尤其是蔣輕查到豬肉王子專挖八卦這一戰鬥屬性後,對這樁姻緣是更加看好了,他天天以莫少始的名義把豬肉王子約出來,美名其曰,‘以情報換軍情’。  豬肉王子也樂意陪他瘋,原因無他,就是因為閑著無聊。  蔣輕原本是想借著豬肉王子的聰明才智以及行業經驗,在劉維卓身上挖些什麽秘密,可惜盡職的警察叔叔說這段時間犯人要監守,暫時不能麵見,隻能是作罷。  但是蔣輕沒有放棄,他拉著豬肉王子見了當初小陳把員工卡賣出去的偷拍人。  準確來說,是看了監控。  酒店員工小陳因變賣出售酒店員工卡,讓偷拍人鑽了空子,拍下黎宋兩家少爺與泰鼎員工吃飯的照片,訛傳兩位少爺比賽作弊。這事不僅給黎宋兩位少爺造成了深深的傷害,更是嚴重地影響到泰鼎崇高的聲譽與形象,增加了他家男人的工作量,蔣輕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勢必要把偷拍人逮出來為止。  “這人我認識。”豬肉王子看監控,隻瞄了一眼那偷拍人的身影,就胸有成竹說道:“同行。”  蔣輕覺得自己簡直是發現了一個大寶貝,不,是大寶藏。  “他是誰?”蔣輕迫不及待地問道。  豬肉王子卻搖頭,“受人錢財,才能替人消災。蔣助理,畢竟是出賣同行的事,價位很高。”  “錢算什麽,我家老板出。”蔣輕也拍胸脯。  “錢銀到位,那行。”豬肉王子說道,“其實這個人你也認識,就是你們泰鼎傳媒的前身,飛鳥娛樂的專欄記者,飛鳥娛樂倒閉前,他在飛鳥裏可是一記,你忘了?xx影後當年被爆與某知名導演未婚生子,被迫息影退出影壇,就是他的傑作。”  蔣輕‘嗬嗬’了一聲。  蔣輕都不知道自己是驚訝於這位沈家公子知道了泰鼎背後的老板,還是驚訝於突然登場的飛鳥娛樂。當年在飛鳥娛樂苟然殘喘之際,泰鼎合法合理進行了收購,他不明白時至今日,為啥還會有這家狗腿公司的出場戲份。  “多送你幾個好玩的消息,雖說讓你們知道了,也改變不了什麽。”沈世文玩世不恭,雙手抱胸一副洞悉家事國事天下事的模樣,說道,“搞砸你們boss爹地生日宴的人,就是他。”  what?  蔣輕心裏wtf!  “什麽意思?你是怎麽知道的?”蔣輕震驚,眼睛瞪得跟老沈家的冰凍蝦餃一樣大。  “準確來說不是他,是他背後的飛鳥娛樂。”沈世文業務精通,八卦本事盡顯,字字句句說得頭頭是道,在理至極,“飛鳥早就想搞你們泰鼎了,在酒店偷拍,串通大學生,買熱搜玩流量,造謠汙蔑你們泰鼎的比賽,這些都是飛鳥的傑作。在這個圈子裏連滾帶爬這麽多年,飛鳥自有自己的一套公關方式,本就是髒水亂潑的世界,大家見怪不怪,都幸災樂禍地看著你們泰鼎初出茅廬到處碰壁。生日宴那件事,圈裏人一看就知道是策劃已久,是同行搞鬼。飛鳥趁著那個生日宴,翻出這麽一個所謂的宋家家族秘密出來,其實就是想利用宋家來掰倒你們泰鼎,幸運的話,說不定能順道掰倒星耀。”  沈世文說著,頓了頓,臉露正色,“但宋家那老頭在a市是出了名的不好惹,宋歲安也是個狠的,可以說是有仇必報,飛鳥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不怕得罪宋家也要做這個事,敢在老虎頭上釘釘子,我覺得接下來,飛鳥還會有大動作。”  蔣輕臉色有些不好看,“他們能有什麽大動作,瓜熟蒂落的,他當初經營不善,負債上億,就算真的利用宋家掰倒了我們,他現在又能做什麽?”  “蔣助理,這話說出來就顯得有些幼稚了。說白了,人家就是想複盤重來,飛鳥這些年種下的根基,在這圈裏留下的人脈,可不是一個隻有兩年多資曆的泰鼎能收複。加上你們泰鼎出了名的重推新人,那些舊人的曝光度與利益不比當年,自然會有很多有實力的舊人心懷不滿。”  沈世文:“不過這個結果是必然的,換作是我,公司成立初期,也會重點培養自己的人才,從公司利益層麵來說,這是無可厚非的,但飛鳥就是針對這一點,動搖了很多飛鳥轉簽泰鼎的舊人。而且,負債算什麽?鑽些空子,利用一下既愚蠢又貪心的人,有什麽做不出來?你去查一查,飛鳥的老板蔡景,他前不久就跟人合夥注冊了一家新公司。”  蔣輕眉頭緊皺。  “對了,他合夥的那個人,你也認識。”沈世文臉色忽然露出不尋常的笑,“是邦鎮地產的金老板,金盛榮。”  蔣輕的心裏隨即翻起了滔天巨浪。  邦鎮地產的金盛榮,那個惡心至極,專玩十八線小明星的暴發戶,蔣輕想不知道都難。  “你的表情不錯,惡心中透露著濃濃的嫌棄與鄙視,好一個真實不做作,我心中欣賞,決定再送你一手資料,免費的。”沈世文笑得賊兮兮,聲音壓得低,“聽說這個金盛榮,最近跟你們泰鼎的某幾個新人走得很近噢。”  蔣輕當即沉下了臉。第132章   宋子澄跟家裏和好了,但並沒有搬回宋家去,他已經成年了,覺得還是搬出來住比較好。而且,宋歲安與梅舒要離婚的事,宋子澄也知道了。  那天晚上,宋子澄被紀老爺子灌酒,借著酒膽問了宋歲安關於與梅舒離婚的事。  宋歲安也沒談什麽,隻是說,很多原因,哪怕沒有生日宴發生的事,離婚也是遲早發生的事,隻不過生日宴事件的發生,讓這件事提前了。  宋子澄覺得有些悲涼,梅舒不是一個好伯娘,但是她是一個好母親,站在梅舒的角度,她這些年對自己的為難,似乎都變得情有可原。可他不能左右自己大伯的決定,那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下定決心做的選擇,宋老爺子都不幹涉這件事,那宋子澄能做的,也不過是點頭,以示知情。  宋子澄決定搬出家住後,跟耀子與黎家的長輩商量,以合租的方式住進耀子的學校公寓,每個月交租金。因為當初為了重新買回賀楚墨手上那套房子,問耀子借了三十萬,這筆錢,宋子澄沒有隱瞞,而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知了長輩們,宋歲安便提議他先把這筆錢填上,後頭宋子澄再慢慢還。宋子澄同意了,寫了借據,債主由黎家小少爺變成自家大伯。  宋歲安拿到借據倒是高興,說是有籌碼在手,不怕宋子澄潛逃。  宋子澄也開始回學校上課了。  當初比賽時產生的不好言論與自己砸車的視頻,在網上引發的爭議與熱度早就下去了,泰鼎與黎宋兩家集團花了很多人力物力,把平台上的這些圖片與視頻全部下架掉。  而在泰鼎比賽中並列第一的那個隊伍,黎家真的如官方公告所言,直接動用集團的法律部,對這些發表不實言論的參賽隊員進行起訴,直接無視了網絡上吃瓜群眾一邊倒的年少輕狂,寬容處理的無理要求。  聽說這幾名利用輿論不成的大學生被嚇得不輕,通過學校協助,申請了庭外協商和解,並坦言他們會這麽做,全是有人慫恿。  至於這個背後的慫恿人,黎家也查出來了,竟然是泰鼎內部的一名二線小花。  那小花不滿泰鼎強推新人的做法,就利用這些髒手段來詆毀比賽不公平,以泄私憤。  黎正申也是剛,壓根不把調查結果提前告知泰鼎,而是直接通過網絡公關,把這個結果以公示的形式,置頂掛在公司的官方網站,官方公眾號,官方微博等,公然叫板這名二線小花,引起網絡上一片軒然大波,最後逼得泰鼎公開表態,全麵封殺這名小花。  這些事,已經是過去式,宋子澄並沒有過問太多,隻是覺得自己有些傻氣,明明隻要把內心的煩惱與受到的委屈說出來,長輩們肯定會為自己撐腰拿回公道,想不到竟選擇了默默忍讓這一條路,真是不明白自己那個時候為什麽會如此消極悲觀。  大概是中二病犯了。  兩日前,宋子澄重回宋家。  因為宋老爺子的生辰。  特殊的一天卻又是平凡的一天,宋老爺子因病在身,並沒有大擺筵席,而是申請出院半天,在家裏與家裏人簡簡單單地吃了一頓飯。  梅舒在,宋姿兒在,宋睿兒在,別扭尷尬是在所難免的,尤其是宋歲安與梅舒協商著離婚一事,盡管還在同一屋簷下,但已不是當初相敬如賓的感覺。  兩位妹妹都沒怎麽說話,梅舒倒像沒事人一般,對待宋子澄,更多的是沉默與冷淡,她不跟宋子澄說話,甚至不跟宋歲安說話,隻是默默地吃完飯,稍坐一陣就離席回房了。  臨走時,宋睿兒與宋姿兒送他。  依舊是相視無言,這段日子,家中發生不少事,彼此心照不宣自然是知道,作為小輩,誰都沒有錯,這些大人們的決定,她們除了被動接受,誰都不能改變什麽。隻是,可能是因為內心的愧疚與不磊落,讓她們不敢直視眼前這位堂哥。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那小小的心思裏,沒有存在過這麽一秒的想法,要是這位堂哥不在,父母是不是不會離婚?  自私卑劣的念頭一旦萌生,便赤裸得如陰影見陽光,讓人無所遁形。  宋子澄看著眼前兩位仍年幼的妹妹,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安慰,一直嗬護著的天真無邪,在此刻全成空白。人就是這樣,如走迷宮,永遠不知道下一個彎口是對是錯,如果照著別人設計好的路好好走著,還能有下一步,一旦脫離別人的期望,仿佛以前所做的都是白費。之前他們都如粉飾太平般活著,一旦扯開迷宮的道道屏障,直麵事實與人心,一切,都變得有罪。  宋子澄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什麽都是不應該的,他壓根沒有資格為這件事說什麽,便撫了撫她們的發頂,什麽話也沒說,轉身走了。  共同成長的路上,有過陪伴,也有過付出,隻是突然的抽離,不免讓人覺得難以適應。  內心不是不傷感的,但被誤會,被曲解,這都不是宋子澄內心最傷感的地方,讓他更難過的是,從此以後,不複以前。  原諒與割舍以後,仿佛一切都在慢慢變好的路上。  宋子澄麻木向前,卻不知道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因為他突然發現,做選擇前,他總在權衡利弊,盡量選擇一條對自己傷害最少的道路,就好比他不知道繼續以宋家人的身份生活是不是對的,但這個選擇,能讓他少走彎路。  擅自的原諒,屬於自私嗎?  宋子澄回答不上。  但他的內心的確在不安。  因為他清楚知道,脫離宋家的保護,他宋子澄什麽都不是。  可他內心的這個小情緒,很快被別的東西覆蓋了,而這個別的東西,就是賀楚墨的煩人。  這貨太煩人了。  因為要交房租,宋子澄開始每天都在豆漿店打工,主賣早餐的店,宋子澄必須早早就起,每天五點,他必須要到豆漿店幫忙,他以為自己已經算是早起的了,想不到賀楚墨更早,每天雷打不動,五點不到就在早餐店門口等著。  星耀要倒閉了嗎,老總閑得這個痞氣樣。  早上沒課時,宋子澄都會在店裏呆到九點,賀楚墨也陪他呆著,不僅呆著,還喜歡聊些邏輯不通的話。  比如:  賀楚墨:“沒有車子,你上學不方便吧,總是走路的。”  宋子澄:“有車子更不方便。”  賀楚墨:“你砸的那輛車子,我修好了,今天還把它開來了,你要不要看看。”  宋子澄:“不要。”  賀楚墨:“你花錢修的,真不看?”  宋子澄:“......”  賀楚墨:“要不要試著開一下?”  宋子澄:“.......”  賀楚墨:“反正車子修好了,也是花你的錢修的,不如以後你來開?”  宋子澄:“???”  又比如:  賀楚墨:“你在豆漿店打工,是因為喜歡喝豆漿嗎?”  宋子澄內心:是因為沒有錢!  賀楚墨:“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加盟一家,或者直接開一家。”  豆漿店老板娘:“......”  宋子澄:“我建議你閉嘴。”  賀楚墨:“可我想跟你說說話。”  宋子澄:“可我不想。”  賀楚墨:“我以前讓你閉嘴不說話的時候,你還是會繼續說,現在我也可以繼續說。”  宋子澄:“......”  更甚至:  賀楚墨:“你什麽時候去我家把那些碗碟拿走?”  宋子澄:“我不要了,你丟了吧。”  賀楚墨:“我不想自己動手丟,請人要花錢。”  宋子澄:“花了多少錢我出。”  賀楚墨:“可是放在我家這麽多天,要收倉存占地的費用。”  宋子澄:“......多少錢,我也出。”  賀楚墨:“那就一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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