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我去刷牙。”說完,夏鬱轉身走進浴室。沈佑堂也跟了上來。發現夏鬱不太高興後他臉上的笑收斂了點,說“怎麽看起來一點也不歡迎我啊?我這陣子太忙了,所以才一直沒找你玩。你呢,要不是我今天過來,你是不是也不會主動找我啊?”夏鬱垂著眼刷牙,不理他。他還沒睡醒,因為昨天研究欲上頭,他光看說明書還不夠,還去找了相關的片子看,等徹底把這些東西的用法弄懂已經淩晨三點,他睡前大腦還總要天馬行空一會,等到徹底睡著估計四點都過了。現在九點,五個小時都不到的睡眠根本不夠。他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沈佑堂歎了口氣“唉,真冷漠,傷心心。”夏鬱“……”他吐掉嘴裏的泡沫,“你到底找我什麽事?”“好吧好吧。”沈佑堂聳了聳肩,“我是來邀請你去看我打球的。”夏鬱有些莫名“看你打球?你們籃球社人都快走光了,誰跟你打球?”“我一個人也可以打給你看啊!”夏鬱“……”他不太想看。而且籃球是對抗性運動,本來就要雙方有來有回地打起來才好看。一個人打球那叫練球,邀請別人看自己練球……其他人怎麽想夏鬱不清楚,但他個人覺得挺曖昧的。他打算拒絕“我不太……”沈佑堂忙道“誒誒誒!別拒絕嘛,我不就是想讓你也給我畫一副打球時候的畫嘛。”說著語氣裏帶上了一點哀怨,“你都給周鼎他們畫了那麽多幅了,還給陸思危林凡也畫了,就沒給我畫,還是不是好兄弟了?”夏鬱道“那些都是一個女生約的稿。”沈佑堂知道,但他耍賴道“那我也想你給我畫一幅。”夏鬱輕皺了皺眉“行吧。”沈佑堂頓時高興了,他從羽絨服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遞到夏鬱麵前“喏,我給你帶的早飯,現在還是熱的,你洗漱完吃正好。”夏鬱一看包裝就知道是小籠包。隨著各個院係先後放假,食堂裏的東西也越做越少,去晚了,就隻能買便利店的麵包。小籠包是最受歡迎的早飯之一,基本上過了八點就買不到了。夏鬱眨了眨眼“謝謝。”他並不覺得高興,反而感到了一點困擾。“好兄弟客氣什麽?”沈佑堂笑起來,“先繼續揣我衣服裏吧,我兜裏熱。”夏鬱垂眸“嗯。”一句“好兄弟”,讓困擾堵在了夏鬱心裏。即使他感覺到了沈佑堂的不對勁,也問不了,說不了,隻能當不知道。洗漱完後夏鬱換了套衣服,跟沈佑堂一起去籃球館。籃球館裏人非常少,不管球場上還是觀眾席上,都隻有那麽零星幾個,但暖氣依舊開著,進去後瞬間感覺溫暖了許多。一進去,夏鬱就看到了在球場上跑跳的周鼎。沒人跟他打,就他一個人在那練習投球。既然周鼎在,那麽巫樂一般也會在,果然,眼睛順著掃過去,又是昨天見過的那幾個麵孔。他們都沒上場,就在場邊坐著聊天。巫樂率先看到他,立刻起身元氣滿滿地衝他打招呼“早啊夏鬱!”夏鬱衝他點點頭,和沈佑堂一塊兒走到了前排。他在前排坐下,沈佑堂把小籠包給他“我去換衣服。”巫樂衝沈佑堂笑“你來得正好,周隊正愁沒人跟他打呢。”沈佑堂也笑“希望周隊能手下留情。”說完他跑過球場,朝周鼎點了點頭後進入了更衣室。“你這是吃的早飯?”陸思危主動跟夏鬱搭話。夏鬱點點頭“今天起晚了。”巫樂看著他的畫板“你今天又要畫誰?”夏鬱伸手指了指更衣室的方向。“沈佑堂?”夏鬱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