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何屹遠作為夏家小少爺的正牌愛人,夏書就是要為對方行使特權。這樣一個演技好、人品優異的好演員,喃風娛樂不花重金力捧才是真的傻。反正時間和作品會證明一切,他從不擔心何屹遠的作品質量。 如今,微博熱搜裏,除了吃瓜路人,最興奮的應當就是何屹遠和夏書的cp粉了。 何屹遠與夏書的感情到底有多好,隻要是跟過現場的粉絲都知道,幾乎所有活動的現場都能看到夏書的身影,劇組拍戲夏書也是基本全程跟隨,如果不是愛,真的得閑到發慌才會跟著到處跑。 夏書看到熱搜上的風向變得很好,甚至有人開始羨慕起自己和何屹遠的絕美愛情,他心情變得愈加愉悅。 直到出去打電話的劉維運帶著新消息匆匆回來:“照片的來源有了。” 熱搜最開始爆發時,何屹遠和夏書的照片鋪天蓋地地被發在網絡上,其中多數都是偷拍的,角度刁鑽且清晰,時間跨度久,最早的一張甚至是九個月之前何屹遠在夏家過年時的。 喃風娛樂第一時間安排人去調查照片來源,很快就有了結果。 “最開始是一個八卦博主接到投稿之後發出來的,我們追溯之後發現對方是《哇哇八卦雜誌》的工作人員。和對方取得聯係以後,對方怕被告,很快交代了照片來源。” “投稿人微博是剛注冊的小號,id是一串數字,追蹤了ip地址以後,發現位置在這裏。”劉維運把手機上的地圖信息點開給何屹遠看。 “這是……陳敏博家。”何屹遠對這裏並不陌生,“書書偵探社”之前沒少在匯報調查情況時提到這個地址。 “沒錯,就是這個狗崽子幹的!”劉維運氣的牙癢癢,他發誓,自己再心軟覺得這狗崽子可憐,他就是腦殼進水,“奶奶的,我現在恨不得衝到他家裏揍死他!” “走。”何屹遠站起身。 “走……走去哪兒?”劉維運愣住。 “不是你要揍他嗎?那我們現在就去。”何屹遠覺得,既然自己想不起來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麽,那還不如當麵和這個人對峙,正好把上一世和這次的帳一起算清楚。 “啊……?”劉維運也隻是嘴上逞逞能,他還是知道打人要被警察叔叔抓走的,“你別想不開……” “想什麽呢?”何屹遠冷靜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眼神能殺死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3- 感謝在2021-01-07 20:26:30~2021-01-08 17:59: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魚兒藍 5瓶;我有三隻肥貓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89章 晉江獨家 因為要處理陳敏博這件事, 何屹遠跟劇組請了三天假。 他去跟趙將國請假時,夏書是跟著一起去的。劇組裏不少人因為熱搜的事情,看到夏書時都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但是大多因為夏書的模樣太過單純, 很快把心中的疑慮消除, 個個都祝願何屹遠盡快處理好這件事情。 “何老師加油啊,可千萬別讓小人得逞。” “就是, 一定要抓出那個亂造謠的幕後主使, 讓他知道造謠是有很大成本的!” 趙將國深深看了一眼何屹遠和夏書, 才說:“劇組這邊不用擔心, 上麵沒有特別大的意見,但是你還是要抓緊時間處理好。” “明白。”何屹遠點點頭。 《竹藤花》這部電影本就是由主流媒體出品的, 所以對藝人的品行有很嚴格的考察,正經戀愛不會插手,但是出現不利於電影宣傳的醜聞則是不被允許的。 主流媒體大多是包容的,但也是嚴格的。何屹遠這件事對於主流媒體來說可大可小,隻要處理好了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頂多口頭提醒幾句,但處理不好的話,即使已經拍攝了不少,也會立刻麵臨換人的風險。 何屹遠自然明白趙將國的良苦用心, 他更不會拿自己的事業開玩笑。 “我會盡快處理好, 勞煩趙導您操心了。”何屹遠說完,深深鞠了一躬。 夏書舍不得他這樣, 也跟著鞠躬。 劇組的工作人員驚呼起來,對於夏書這麽沒有少爺包袱還是很意外的。 之後,夏書跟隨何屹遠匆匆坐大巴下山, 中轉上了飛機,很快到達上安市機場。 這次何屹遠回上安市是私人行程,所以並沒有媒體蹲守在機場中,他們很順利地坐上了喃風娛樂來接人的車。 因為出了這麽大的事,夏喃雖說讓他們自己決定該如何處理,但也不是完全不管,所以何屹遠他們首要去見的就是夏喃。 此時的夏喃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處理文件,秘書把夏書他們帶來時,她剛剛簽完一份重要的合同。 “姐姐。”夏書見到夏喃,乖巧地問好。 “瘦倒是沒瘦。”夏喃輕輕抱了下夏書,才看向何屹遠,“始作俑者已經找到了?” “找到了,我們打算今天就過去找他。” “你怎麽知道這人一定還留在原地,萬一他放了消息就跑,根本不在乎結果呢?”夏喃微皺眉頭,對何屹遠的判斷並不是很信任。 “他一定在乎結果,而且如果我這次不上門找他,肯定還會有下次。”照何屹遠對陳敏博的了解,這個人就是這樣,寧願犧牲一切也要達到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 現在這些跟隨藝人進組,給自己暗地裏使絆子,又偷拍傳謠言這種事,其實在上一世的陳敏博眼裏,就是小打小鬧,根本上不了台麵。這一世也是多虧了他始終沒有遇到一個能夠被完全利用的人,否則何屹遠無法想象這人還會做出什麽樣喪心病狂的事情。 “你們認識?”夏喃敏感地察覺到什麽。 “大概吧。”何屹遠到現在對陳敏博都沒有任何印象,所以他也回答不上來這樣的問題。 夏喃把視線落在劉維運身上,企圖得到一個解釋。 劉維運撓了撓頭,才說:“是陳敏博,之前來麵試過何屹遠團隊成員的一個人,跟何老師大學在同一所學校留過學,但是何老師說對他完全沒印象了。” 夏喃沉思一陣,點頭:“行,你們自己去處理,如果實在處理不過來,記得聯係我。” 說完,她又把視線落在夏書身上:“小書,你要小心,知道嗎?” “姐姐放心,我會注意的。”夏書不會做讓家人擔心的事情。 “嗯。”夏喃沒再耽誤他們的時間,給他們重新安排了一輛黑色商務車,讓司機把他們送到了陳敏博家附近。 “直接上去嗎?”劉維運看了看略顯破舊的樓道,這裏是上安市比較有名的一片出租區,雖然環境破舊,房屋都有不少年頭了,但勝在房租便宜。這在地價極高的上安市,對於打工人們來說就是最好的福音。 “上去。”何屹遠說完,率先走在前麵。 夏書快步跟在他後麵,不知道為何,他有點緊張,電視裏曾經看過的那種男主人公和反派當麵對峙的情形竟然馬上就要發生在他麵前了。 他也希望何屹遠能夠像電視裏那些主人公一樣,順順利利地把這件事處理好。 陳敏博家在三樓的301室,這裏的樓是一梯四戶的構造,最靠近角落的那間就是301室,是一室一廳的獨居房。 樓道裏堆著樓層居民還未來得及處理的生活垃圾,好在此時是秋季,沒有什麽異味,但看著也不是多幹淨。 本來劉維運越過何屹遠準備上前敲響301的門的,萬萬沒想到那扇防盜門被人從裏麵推開了,他們要找的陳敏博正好從屋子裏走出來。 一隻腳剛跨出來的陳敏博看到家門口這些人,愣了片刻後,冷笑一聲:“這是什麽風把你們這幾個大忙人都刮過來了?” “陳敏博,我們……”劉維運正要把腦內的霸氣情節表演出來,就被何屹遠攔住。 “陳敏博,我有事要問你。”何屹遠說著非常平凡的話,甚至語氣聽不出一絲波瀾,臉上的表情卻冷得嚇人,眼神更是仿佛帶著刀子,紮的人生疼。 劉維運終於明白了何屹遠說的“眼神會殺人”是什麽意思了,悻悻閉上嘴,打算做何大佬身邊的一個乖巧小跟班。 夏書是第一次見何屹遠如此冷酷,這和他跟對方第一次見麵那種冷漠感不同,這時的何屹遠是帶著恨意的。 他突然不擔心這件事的處理結果了,卻開始好奇,何屹遠到底為什麽會對陳敏博有如此大的恨意。 陳敏博僵著臉,最後重新推開門:“進來。” 劉維運怎麽也沒想到對方如此輕易地讓他們進家門,一瞬間恍惚地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 但是最終,他們還是跟著何屹遠走了進去。 陳敏博這個租住的房子並不大,估計整體麵積不到四十平,客廳撐死了六平米,四個人擠在一起幾乎站不開。 陳敏博自顧自地坐在單人沙發上,眼神不善地看著何屹遠:“說吧,什麽事?” “國外留學,沒什麽話要跟我說嗎?”何屹遠並不記得當初到底發生過什麽,所以選擇把話茬拋給陳敏博。 陳敏博果然上當,眼神一下子被恨意取代,仿佛恨不得下一秒撲上來把何屹遠撕碎。 “你還有臉提?”陳敏博拔高嗓音,“當年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被開除,如果不是你,我更不會被驅逐出境!” 何屹遠把自己心中的驚訝掩飾的很好,他還想聽陳敏博說更多當年發生的事情。 “你這什麽表情?不記得了?那我幫你好好回憶!”陳敏博看到何屹遠表情依舊是那樣不鹹不淡,火氣更大了,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憤怒道,“我本來可以交了畢業論文順利拿到畢業證書,但是你去跟導師說我的論文涉嫌抄襲,導致我被判不及格。” “那是我最後一次答辯的機會,就因為你,我失去了畢業的機會,從ntu被趕了出去。為了維持生計,我隻能去店裏打工,偏偏遇到外國佬訛我錢,你卻見死不救。” “後來我因為捅傷了人,被限製出行,最後被遣返回國,這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陳敏博指著何屹遠,就像找到了憤怒發泄的出口。 何屹遠聽完後,什麽話也沒說,倒是劉維運皺著眉頭,覺得麵前這個人就是個神經病。 “不是吧?你腦子沒問題嗎?你論文抄襲被判不及格你還怪別人?明明是你小子活該吧?” 劉維運的話像是導火線,徹底點燃了陳敏博的怒火:“何屹遠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我說了我的論文是被他判出不合格的!” “因為你的論文大篇幅引用了各種參考書中的原話,雖然是東拚西湊看似有邏輯的東西,但其實都是大段複製粘貼,不管是我還是誰來判,都是不合格。”何屹遠在剛剛終於想起陳敏博說的事情。 當年他在ntu讀書時,因為成績優異,提前免試畢業。國外的教育比較開放,在他的幾位導師一致通過下,他做起了幫幾位導師審核論文的工作。 陳敏博的論文應該就在當時的那一批中,隻不過令他印象深刻的不是陳敏博這個人,而是他的論文。明明非抄襲的部分邏輯清晰,卻偏偏選擇了抄襲走捷徑。 當初他還跟導師表示可惜,覺得可以再給一次重新修改的機會,但是學校規定就是學校規定。後續導師們如何處理,又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陳敏博說的在打工的地方,他選擇見死不救,他完全不記得有這樣的事情。 陳敏博紅著眼,質問何屹遠:“那當初我被外國佬訛錢的時候呢?你為什麽見死不救?” “什麽時候?”何屹遠皺眉。 “你可別跟我說不記得,在華裔街的麵館,和中醫門診中間夾著的巷子裏。” 何屹遠沉默,他大學時去過很多次華裔街,但“中醫門診”四個字讓他一瞬間找回了零星的記憶。 他留學期間去片場做過一陣子實習生,當時正好有一場爆破戲,因為劇組導演追求逼真,用的是合法克數的真實火-藥。 本來應該萬無一失的,但在爆破時出了點意外,片場大多數人都采取了安全措施,並沒有什麽不適,頂多是輕微擦傷。但何屹遠當時作為無人關照、又毫無經驗的實習生,在沒有保護措施的情況下,出現了暫時失聰的症狀。 之後他那半年一直在華裔街的中醫門診做治療,暫時失聰症狀一直到他回國才算完全治愈。 如果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發生的“見死不救”,他並不想再多做解釋,因為他也是一個五感健全,會疼痛會不開心的人。 而麵前這個人,因為自身的一些過錯,記恨了他十幾年,甚至奪走了他的命,這是不可原諒的。 “走了。”何屹遠不願意在這裏多留,仇恨讓一個人蒙蔽了感官,成了一個瘋子,但是他不想和這樣的瘋子為伍。 夏書察覺到何屹遠的情緒低落,小心翼翼地拉過他的手,兩隻手把他的緊緊包裹在掌心裏。 何屹遠心底微暖,反手握住他。 夏書很小聲地說:“我來之前報警了,沒關係嗎?” 何屹遠親了親他,以示誇獎:“沒關係,你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