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佑坐回椅上,沉吟了片刻後,「讓人去通知彩月公主,福王早到了,我們身為主人之一,也該回宮去見見客人。」


    「是」該名手下領命而去。


    他抿了抿唇,一個特別的存在嗎?或許他可以從她口中套出什麽話來。


    【第十章 王爺展醫術】


    「一連三天都沒回宮,魏蘭舟跟國主去看好山好水,卻沒帶上三小廝,也沒帶上我,他這樣與國主過從甚密,對嗎?」


    日光暖暖的早晨,楚心恬坐在窗台旁,一個人喃喃自語。


    「難道京城曾經流傳魏蘭舟要叛國的事是真的?所以,他趁機拉攏愈來愈有異心的尼丹國,刻意將劉大人跟嶽大人甩掉?」


    一想到劉耿跟嶽威在得知福王跟國主離宮後,氣得差點沒中風,還將她跟三小廝叫去問了又問,但他們名為貼身奴仆,卻根本不知道主子何時起床,還陪著國主上早朝,由於一問三不知,讓兩個大人差點沒氣到吐血。


    三小廝在事後跟她說,主子就是這麽貼心,自己打理,他們才不會遭池魚之殃。


    可不知為何,被撇得這麽幹淨,出門也沒說一聲,她就是覺得不舒服,但她隻是丫頭,他是主子,哪需要跟她拫備?


    一連三天,沒看見魏蘭舟那張挑剔的俊臉,新做好的點心少了一個會嘖嘖吃得沒氣質的男人,她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另一頭,少了風流王爺的滋潤,那些鶯鶯燕燕也像一朵朵枯萎的花,不過她們被安排在離這宮殿遠遠的側殿,想跟王爺抱怨的機會也沒有。


    她看著窗外美麗的藍天,或許,她該想著研發新食譜,不然這麽老想著其人,意興闌珊的,實在有思春之嫌。


    還是三小廝好,他們拚命的抄醫書,雖然如他們所說的很無聊,但至少有事做。


    她呢?沒主子在,竟成了櫻櫻美黛子……


    「楚姑娘,翼王跟彩月公主來了。」


    兩名在這個宮中侍候的宮女,突然快步走進來,很快的又退到一旁,在她們身後,一名高大男子跟一名美麗女子也在幾名宮人隨侍下進來。


    她連忙起身,走上前去行禮。


    說來實在很荒謬,她一個廚娘竟然成了這宮殿內位階最高的出使團人員,這種事也隻有魏蘭舟做的出來。


    但她都半福著身子行禮老半天了,這兩位貴族也不叫她平身,繞著她打轉是怎樣?


    「出使團中,所有隨侍的女眷全被安置到別的地方,就你一個廚娘留在這裏?三皇兄,你看,她的姿色的確不差。」


    聞聲,楚心恬稍微抬眼看著眼前這豔光四射的公主,再偷偷瞄瞄翼王,他屬於粗獷型的男人,身上雖然帶著貴氣,但一雙黑眸卻透著心機,讓人無法感到親近。怕被他看到她打量的眼神,她再度將頭垂得低低的。


    拓跋佑卻直接命令,「抬頭。」


    她不得不抬頭,也順道挺直已感到微酸的腰杆。


    拓跋佑定視著她那張圓潤白皙的臉蛋,一雙圓圓水翦明眸透著玫瑰色的菱唇,往下落到她波濤洶湧的胸部。


    「三皇兄,你看夠沒?也不跟我說話!」拓跋彩月不悅的說。


    拓跋佑這才收回目光,看著妹妹,「皇兄要說什麽?你不過一次私下跑到崇寧玩,見了福王一眼,就把一顆心放在他身上,但福王身邊從來不缺女人,皇兄勸你,還是別將心思放在他身上的好。」


    「那是我的事兒。」她嬌蠻不領情。


    原來是一見鍾情啊,唉,愛錯人了。楚心恬看著突然又將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彩月公主。


    「你呢?你對福王又存什麽心思?」拓跋彩月冷冷的質問。


    原來是來打探她的心意的,她有這麽偉大嗎?「稟公主,奴婢隻是廚娘。」


    「騙子,一個廚娘怎麽有資格住在這裏?你給本公主老實招來。」


    楚心恬看著她帶著冷光的眼眸,不妙啊,若是被公主視為情敵,她在這裏的日子會不會像電視劇的宮鬥戲碼,被刁難被陷害,什麽打板子、下毒的全都來?


    她急急的又彎身行禮,「啟稟公主,奴婢真的隻是廚娘而已,隻是王爺吃食的時間不定,偶而半夜也會用消夜,所以奴婢才能住在這裏,王爺對奴婢再無其它啊。」


    「王爺對你再無其它,那你呢?一個長相不俗的丫頭,麵對王爺一張俊美無儔的臉蛋,沒有半點想親近的心思?」


    這公主可真是咄咄逼人,楚心恬覺得男人長得帥就是禍害,「真的沒有,他不是奴婢的菜啊。」


    「什麽菜?」拓跋彩月一愣。


    楚心恬吞咽了一口口水,「奴婢話說得太快,奴婢是說王爺天生尊貴,看過多少天仙美女,而似奴婢這等平庸姿色怎麽入得了王爺的眼?奴有自知之明,絕不敢肖想——」


    「啪啪啪……」一陣突兀的拍手聲陡然響起。


    接著,拓跋彩月突然嬌羞的喊了一聲,「王爺。」


    不會吧……尼丹國也有王爺吧?楚心恬頭皮發麻,緩緩的將目光移到門口,見到某人的眼神帶了點冷意,一身華麗的繡金線黑袍,俊美非凡。


    魏蘭舟果然是個無法無天的主兒,看到兩個皇室中人,他竟視而不見的直接走過,隻瞪著呆若木雞的楚心恬,「還不快侍候本王洗把臉,這幾天真是累死本王了。」


    她隻能傻傻點頭,快快的出去,再進來時手上已多了一盆溫水,她將毛巾浸濕再擰幹,侍候他洗臉,接著再重新擰了毛巾,再為他擦淨雙手,就見他指指茶水,她連忙再為他倒杯茶。


    看著她像隻乖巧的小狗在他麵前忙得團團轉,他微微一笑,滿意的喝了茶。


    這期間,拓跋彩月一雙眼睛都黏在他身上,而拓跋佑早已耳聞福王脫序又浪蕩的荒謬行徑,因此對他的目中無人並沒有太多怒火,雖然他一直懷疑他是幫忙國主的人,卻苦無證據。


    這一次福王身為使者,他已決定就算誤殺也要殺了他,他不能任拓跋鴻在皇位上愈坐愈穩,幫助拓跋鴻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沒想到,她還真的隻是一名侍女,福王,這樣的丫頭,你怎麽讓她住在這主院裏?」拓跋佑無法理解。


    「她有一雙巧手,本王好吃貪玩,她與本王隻有一牆之隔,做吃食就方便多了,怎麽?」魏蘭舟放下茶杯,「翼王日子過得這麽閑,連個丫頭的事也要管?」


    拓跋佑臉色難看,拓跋彩月這會兒才回了神,走到福王身邊坐下,「不是三皇兄多事,是我好奇,聽說這一路上過來,王爺待她特別好。」


    魏蘭舟蹙眉,看著拓跋彩月眸中一閃而過的調皮,他笑了出來。


    拓跋彩月跟著嫣然一笑,但她知道,其它人看不出這個笑容的弦外之音。


    魅力真無敵,楚心恬也不知道自己在喝什麽醋,見兩人笑得愉快,她就是酸酸的。


    「王爺這幾日跟國主到處走,一去三日,不知道看到什麽,聊了什麽?」拓跋佑不想一再看皇妹發花癡的模樣,換了話題問。


    魏蘭舟抬頭看著一直站著的拓跋佑,「國主說有些事情隻能他知,我知,天知,地知。所以,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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