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話 美人計
我是星際國家的惡德領主！ 作者：三嶋與夢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引路人思索著。
在黎恩傳來的感激之情所引發的不適之中，他認真地思考該怎麽做才能讓黎恩討厭、厭惡、憎恨自己。
黎恩的感激之情所帶來的噁心程度超過了他的想像，甚至侵蝕起引路人的肉體。
「最穩健的方法，果然還是讓他墮入不幸吧。不過，待在他身旁的就隻有年老的管家和人偶，這可沒辦法給予他的精神太大的打擊啊。若是有個人類的女人攪和其中，多少還能讓他回憶起前世的心靈創傷呢。」
他雖然想過讓黎恩的部下惹事，但會作惡的官僚幾乎都遭到了處決，因此難以執行。
找不到合適的棋子。
雖說他也能強硬地造出必要的人手，但要是介入得太深，又會失去原有的樂趣。
引路人的行動方針乃是拋出契機，並在一旁觀看當事人身敗名裂的過程，借此取樂。
他不喜歡從頭到尾都得由自己出手安排的感覺。
然而，他確實也抱持著想盡快除掉黎恩的想法，因此相當苦惱。
「我原本以為他會讓讓眾多美女服侍他，盡情縱欲，想不到他竟然意外地認真呢。」
他明明視惡德領主為己誌，卻隻是普普通通地治理著領地。
毋寧說，他所施行的根本是善政。
這家夥該不會忘了自己的目的吧？──引路人這麽想著，繼續監視起黎恩。
就在黎恩於辦公室獨處的時候，他驀地伸了個懶腰，露出奸笑。
「哎呀？」
引路人讀起黎恩的思緒，發現他似乎對於成為惡德領主一事頗有想法。
（領地變得繁榮後，領民似乎也變得富裕多了。在出手壓榨之前，果然還是得先把羔羊養肥才行啊。我可沒有壓榨窮人的興趣。）
對於黎恩沒有遺忘目的一事，引路人很高興。
要是黎恩在這個節骨眼上轉性，那他說不定就會親自出手了。
「原來如此，他也和我一樣，是想看人從顛峰上墜落的個性啊。我不討厭這樣的想法喔。如此一來，接下來又變得值得期待了呢。」
黎恩露出奸笑，思索著今後的計劃。
（首先要試著多找些美女過來嗎？從領地的人口推算，就算有一、兩名絕世美女也不奇怪吧？）
黎恩思索著將美女強硬擄進宅邸的計劃，而這讓引路人為之興奮。
「真不錯呢，實在是美妙的想法。既庸俗又卑微，還能看出器量有多麽狹窄呢。無論是強硬地將人擄走，還是用錢將人買下，終究還是得不到對方的心，不覺得這樣的情節棒透了嗎？不對──還是在雙方兩情相悅之後，再派出男子前去橫刀奪愛吧。黎恩先生想必會高興得不得了吧。」
引路人雖然為此感到開心，但天城隨即走進了辦公室，掃了他的興。
引路人嘖了一聲，不甘不願地關注著黎恩。
『──要從軍方那邊接收人才？』
『是的，軍方希望我們能接收後備役和即將退休的軍人。我之前曾詢問能否向正規軍購入已淘汰的軍事裝備，而對方則是打算連人員一同售出。』
對於帝國軍的這般提案，引路人認為能好好加以利用。
「唔嗯，就帝國軍的角度來看，他們是想趁機把麻煩人物給掃地出門吧？」
看來，帝國有一批軍人正等著被左遷至邊境。
軍方應該是打算將這批麻煩人物推給領主管理吧。
察覺到這一點的黎恩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反正，他們隻是想把一堆派不上用場的家夥送到我們這裏吧？』
『然而，這批人終究是帝國的正規軍人。清單上的人物有不少是帝國的士官學校出身，接受過紮實的教育和訓練，而且也有豐富的實戰經驗。若要強化我方的私設艦隊，那他們正好是一批求之不得的人才。』
在天城的勸說下，黎恩不情不願地接受了這項提案。
而在一旁聆聽這段對話的引路人頓時有了靈感，隻見他扭曲嘴角綻放笑容。
「就當作是為了將來的一著棋吧。讓痛恨惡德領主的正經軍人們聚集在他的麾下，並埋下叛亂的種子，倒也是個有趣的安排。我真是愈來愈期待了呢。」
黎恩今後打算成為一名惡貫滿盈的惡德領主。
正經的軍人們肯定會對此感到不滿。在領民們起義的時候，他們想必會跟著掀起反旗，拽出黎恩示眾吧。
一想到黎恩被部下殺害的光景，引路人的胸口就為之一熱。
「那麽，我就去召集一批正經的軍人們吧。哎呀～我在售後服務這一塊還真是做得無微不至啊，就連我自己都覺得付出太多了呢。」
在說了些言不由衷的話語後，引路人彈了個響指，他的體內隨即冒出黑煙，朝著四麵八方擴散、消失。
引路人壓低了帽沿，推開用以穿越異世界的門扉。
「話又說回來，感激雲雲真是讓人作嘔呢，待在這邊也隻會教人不快，我還是暫且換個地方待著吧。黎恩先生，在我下次造訪的時候，您可要讓我好好享受喔。」
為了躲避黎恩傳遞而來的感激之情，他打算暫時離開這裏一段時間。
引路人就此從這個世界離去。
◇ ◆ ◇ ◆ ◇
一支由舊型船艦所組成的艦隊，正在前往班菲爾德家的領地。
這支艦隊的司令官是帝國軍的※準將，他在士官學校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加上個性耿直，因此順利地出人頭地，曾經是如同菁英般的存在。（譯注：介於上校和少將之間的官階，我國並未采用這個軍銜。）
然而，在他揭發了自己的上官──一名貴族的弊案後，他便被踢出了職場的康莊大道。
在同期軍人們接連鴻圖大展的情況下，就隻有他的軍階還停留在準將，甚至被配發到邊境的巡邏艦隊之中。
他被配發到了以接收這些遭左遷者聞名的艦隊，工作就隻是在不會有敵人現蹤的宙域巡邏。
雖說這類艦隊是原本就存在的編製，但每當上層心血來潮時，就會解散其中的幾支艦隊。這次軍方找到了願意收購舊型艦艇的貴族買家，所以就連同己方所在的部隊一並兜售出去。
「軍方連人都當商品在賣啊，還真是腐爛到骨子裏了。」
司令官在艦橋裏喃喃自語，但周遭沒人聽見他所說的這句話。
若是查閱這一波受到召集的人員清單，就能看出絕大部分都是些特立獨行的人物，也有不少人是因為忤逆貴族而遭到降級的。
可以說是過於正經，或是過於頑固的麻煩分子齊聚一堂的光景。
「笨拙的家夥挺多的嘛。」
這時，艦橋的通訊士回報即將抵達班菲爾德家本星的消息。
「司令，班菲爾德家傳來聯係。」
「接起來。」
司令官的內心雖然抗拒去當貴族的私人軍隊，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立場無從抗命，因此厭惡起如此窩囊的自己。
然而，他已經當了太久的軍人，不曉得其他的生存方式。
他也不打算選擇其他的道路。
（包含我在內，盡是由一群笨拙之人所組成的團體啊。願意接納我們這些怪人的貴族，究竟會是何方神聖？）
在抵達班菲爾德家後，他們究竟會被交付什麽樣的工作？
雖說有不少部下感到惴惴不安，但身為司令官，可不能在他們麵前表現出懦弱的態度。司令官挺起了胸膛。
◇ ◆ ◇ ◆ ◇
這事發生在我約莫四十五歲的時候。
換作前世，這已經是該規劃退休後生活的年紀了吧？還是太早了？
然而，在這個世界裏，這還隻是即將成人的年紀。
現在的我非常地普通。我過著普通的生活，普通地工作，普通地讀書和鍛煉身體。
問我理由？這是在我正式為非作歹之前的準備期啦。
應該說，既然目前的生活過得還算舒適，我開始覺得就算不做壞事似乎也沒關係。
待在辦公室的我在做完工作後，天城便前來向我報告：
「老爺，第七兵工廠的妮雅絲?卡琳技術中尉請求會麵。她似乎是來確認艾比德的狀況。」
「妮雅絲嗎？」
那位漂亮的技術中尉小姐，又要造訪我的領地了嗎？
「那個人千裏迢迢地上門拜訪，就隻是為了看看艾比德的狀況嗎？」
「我想，確認艾比德應當隻是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想必是兜售第七兵工廠的武器吧。」
帝國其實有許多疏於管理之處。
這也能歸咎為星際國家的原罪，總之，一旦規模變得過於龐
大，就會在處理小事的時候產生過大的彈性。
領主貴族能向由帝國管理的兵工廠購買武器，也是這種現象的一環。
雖說購買武器還是得滿足前置條件，但這些條件都非常容易達成。
兵工廠甚至還會直接派人上門，兜售他們的產品。
「是覺得我們這邊的財政狀況買得起東西了嗎？不過，新型的戰艦應該都很昂貴吧？」
這差不多就像是在購買中古車和新車之間猶豫的感覺。
目前班菲爾德伯爵家所擁有的艦艇，大都是上個世代或是這個世代的主流機體。而為了便宜購入這些主流機種，我們幾乎都是專挑瑕疵品或是品質較差的商品下手。
盡管如此，這樣的戰力還是相當管用，因此我也沒有怨言。
「與其找我當買家，還是找帝國軍或是有錢人販售比較有賺頭吧？」
「第七兵工廠的評價，似乎是技術力高超，但在設計方麵有些問題的樣子。而價格也反應在品質上，是以定價普遍偏高，在帝國之中屬於不上不下的範疇。至於評價首屈一指的，則是兼顧了設計麵和性能麵、擁有大量優質商品的第三兵工廠。」
正如「第七」這個名稱所示，帝國裏還有著其他的兵工廠。
有這麽多競爭對手，想必很難做生意吧。但這和我沒什麽關係，所以也無所謂啦。
我接受了妮雅絲的會麵要求，動身前往會客室。
◇ ◆ ◇ ◆ ◇
我抵達會客室的時候，妮雅絲已經在裏麵等我了。
她今天穿的並不是連身作業服，而是一身軍裝。
──但她的窄裙似乎短得有點不尋常。
也許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天城低喃了一句：「那樣的製服應該違反了帝國軍方的衣著規定。」
我一坐上沙發，隨即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她穿著模樣相當花俏的內褲。
在打過招呼後，妮雅絲先是聊了些和推銷商品無關的瑣事。
「伯爵，您長大許多了呢，我都快認不出您來了呢。」
「多謝妳的讚美。所以說，妳有什麽目的？」
她應該是在稱讚我沒錯，但我不覺得自己的變化有她說得那麽大。
她這是在討我歡心吧。
唉，但這也是在褒揚孩童的時候常說的話就是了。
「我是為了確認艾比德的狀態而來的。它的狀況還好嗎？」
我將視線投向她的兩腿之間──也就是裙底風光。
「妳不是為了這個來的吧？是不是有東西想賣我？」
我的領地發展得比過去更為繁榮，所以稅收也隨之增加。
口袋變得飽滿一事一旦被人察覺，就會有許多不速之客找上門來。
妮雅絲也是其中一員。
她掏出了平板電腦操作了一會兒後，我的周遭隨即浮現出立體影像。
「您這麽好說話真是幫大忙了。敢問伯爵可對第七兵工廠所製造的戰艦和武器有興趣？」
戰艦的立體影像飄浮在我周遭，雖然已經縮小了許多，但看起來仍是魄力十足。
由於影像太過逼真，甚至像是一艘艘飄在半空中的迷你模型。
而這些影像的下方，寫著高得離譜的價格。
果然新車──不對，新艦艇就是貴啊。
「這比起我們家正在使用的艦艇更貴啊。」
「畢竟艦艇也有高低之分呢。這與隻具備了基本功能的低階品不同，價格自然不會那麽便宜。」
光是一艘全新的高性能戰艦的價格，就差不多買得起三艘品級較差的中古貨了。
天城在確認過影像後，補充起妮雅絲所沒提及的部分。
「向帝國的兵工廠購買商品的時候，是需要支付稅金的，而這些價格皆未含稅呢。」
我看向妮雅絲，隻見她別開視線，看似尷尬地笑了笑。
「可、可是，我能保證性能是一等一的！最新型的艦艇也經過了重重改良，在各方麵都表現得相當傑出喔！像是這艘巡洋艦！這能搭載的機動騎士數量，可是比之前的型號都還多喔！而且即使作為戰艦運用，性能也是一枝獨秀呢！」
簡單來說，他們造出了修訂版──也就是最新版本的商品，所以才會找上我們兜售。
性能確實是好得沒話說，但別找我賣這種東西啊。
「去賣給帝國軍啦。」
此言一出，妮雅絲便用雙手遮臉，以悲愴的語氣說起了前因後果：
「──我們在競圖的時候落選了，所以沒被軍方采用。」
由於星際國家的規定相當鬆散，是以每次采購時都會以艦隊為單位，直接向工廠下訂需要的艦艇。
而競圖也是常有的事。
然而，第七兵工廠卻在全數艦艇的競圖過程中落敗，沒受到軍方的青睞。
天城直接道出了冷靜分析後的結果：
「原因應該是出在性能以外的部分吧？」
快哭出來的妮雅絲以推卸的口吻說道：
「我們的產量和整備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卻老是被挑像是『艦艇尺寸比以往小上許多』或是『造型不討喜』之類的毛病──還說我們的內部裝潢很窮酸！」
貴族一向重視外觀和內部裝潢。雖說軍方的高層也有平民，但貴族仍是占了絕大多數。
在挑選采購案的時候，他們普遍會看重造型──應該說，既然性能沒有太大的差異，那當然會選擇自己比較喜歡的造型了。
我若是站在相同的立場上，也會選擇造型比較好看的那一方。畢竟性能並沒有差那麽多嘛。
偶爾也有人會將性能視為第一優先。
這樣的案例雖然存在，但就算和其他工廠的艦艇相較，性能的差異也沒有太過明顯。
做出了改版商品卻賣不出去──這應該就是妮雅絲的真心話吧。
盡管商品性能優異，但製訂了過於高昂的價格──在性價比不佳的前提下，若是造型又不好看的話，那自然沒有購入的理由了。
「您、您意下如何呢，伯爵？要買兩百艘──不，就算隻買一百艘也行喔！我們也接受貸款，所以能請您考慮購入敝工廠的商品嗎！」
第七兵工廠想必也沒料到會在競圖的過程中全盤皆輸吧。
此時的第七兵工廠恐怕堆滿了賣不出去的商品，所以才會找上我這種位於彈丸之地的貴族兜售。
「天城，能讓我看看其他工廠的戰艦嗎？」
「我這就著手準備。」
天城的周遭，接連顯示出其他兵工廠的戰艦或兵器的微型立體影像。
和其他工廠製造的艦艇相比，第七兵工廠的艦艇就給人一種「純粹是兵器」的粗獷印象。
不過，這種粗獷的感覺──該說是充斥了蕭條的感覺嗎？總之不是我會喜歡的風格。
而其他工廠所生產的同型艦艇，造型就顯得洗練許多。
這下會輸也不能怪別人了，我完全可以理解。
雖說性能確實相當優異，但還是得再多花點功夫才對吧？
在進行比較後，我發現第三兵工廠的戰艦根本是帥到不行。難怪會大賣。
「天城，這一艘是不是挺不錯的？買來當成我的專用艦吧。」
「老爺，若要購入旗艦等級的戰艦，是需要獲得帝國許可的。班菲爾德家目前還未能獲準買賣相關產品。」
我們家似乎無法購買超過兩千公尺長的旗艦級戰艦。
所以隻能購買小於一千公尺的小型戰艦──等等，一千公尺還稱得上小型嗎？
總覺得價值觀都要被攪亂了。
「這樣啊，真是可惜。」
至於買不了的理由──是因為我們家一直欠了帝國大筆的稅金。
在我作主後雖然開始繳納稅金，但帝國這邊的態度相當冷淡。
總覺得就算要去申請許可，也會被說「那就先把之前欠的稅金全數還完」一類的。
雖說身為一個惡德領主卻還乖乖納稅這點似乎有些奇怪，但我可沒膽子惹惱上級啊。這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呢。
壞事隻在領地裏做，對帝國則是擺出和善的臉孔──感覺就像個小頭銳麵的鼠輩啊，我還挺喜歡的。
「既然如此，就買這台湊合一下吧。畢竟比現在的那台要帥多了。」
雖說小了一點，但我還是伸手指向了八百公尺級。
「那麽，我這就向第三兵工廠取得聯係。」
就在我們於妮雅絲的麵前決定好別家工廠的訂單時，妮雅絲出言打岔了：
「請您再考慮看看！我們這邊是真的很頭痛啊！」
我當然知道你們很頭痛，但頭痛的原因又不在我身上。
「畢竟造型真的很遜啊。」
「重要
的應該是性能才對吧！隻要搭上艦艇的話，外觀什麽的根本就看不見啦！」
「既然能力並沒有明顯的差異，那當然隻能從順眼的造型開始挑起吧？說起來，內裝也是有問題啊。與其說內部裝潢看似窮酸，不如說甚至能感受到設計師蓄意而為的惡意啊。」
我透過立體影像打量著艦艇內部，發現其內側狹窄得像是在整人。
雖說「舍棄無用的空間」一類的標語聽起來是很不錯，但幾乎沒考慮過船員們的生活空間。
「但是我們的生產能力和整備能力是最好的！」
「問題又不在那裏。」
「既、既然如此！」
不肯罷休的妮雅絲，迅速脫掉了外套。
從白襯衫底下透出的胸罩，看起來十分花俏。
這就是所謂的決勝內衣嗎？
妮雅絲做作地夾起雙臂，展露著自己的身材，而這讓我想起了過去的回憶。
──前世的我在翻開妻子的抽屜時，發現她多了好幾套我沒看過的華麗內衣。
妮雅絲沒能察覺到我的心情，正勉強自己擺出各種性感的姿勢，但我依舊無動於衷。該怎麽說，總覺得愈看愈覺得她很可憐啊。
「伯爵大人～」
她嗲聲嗲氣地呼喚著我，讓我──嗯，覺得遜到不行。
看到我垮下肩膀，妮雅絲不禁淚眼汪汪。
「您為什麽要感到失落呀！明明一直死盯著人家的胸部看！」
「嗯，我是看了沒錯，但現在沒那個心情啊。」
一回想起前世，就讓我的幹勁消退了大半。
妻子明明拒絕與我行房，但隻遮得住重點部位的花俏內衣卻是增加了一套又一套。
那雖然成了我懷疑她外遇的契機，但當時的我還是選擇相信妻子，沒有多加追問。
在黎恩傳來的感激之情所引發的不適之中，他認真地思考該怎麽做才能讓黎恩討厭、厭惡、憎恨自己。
黎恩的感激之情所帶來的噁心程度超過了他的想像，甚至侵蝕起引路人的肉體。
「最穩健的方法，果然還是讓他墮入不幸吧。不過，待在他身旁的就隻有年老的管家和人偶，這可沒辦法給予他的精神太大的打擊啊。若是有個人類的女人攪和其中，多少還能讓他回憶起前世的心靈創傷呢。」
他雖然想過讓黎恩的部下惹事，但會作惡的官僚幾乎都遭到了處決，因此難以執行。
找不到合適的棋子。
雖說他也能強硬地造出必要的人手，但要是介入得太深，又會失去原有的樂趣。
引路人的行動方針乃是拋出契機，並在一旁觀看當事人身敗名裂的過程，借此取樂。
他不喜歡從頭到尾都得由自己出手安排的感覺。
然而，他確實也抱持著想盡快除掉黎恩的想法，因此相當苦惱。
「我原本以為他會讓讓眾多美女服侍他，盡情縱欲，想不到他竟然意外地認真呢。」
他明明視惡德領主為己誌，卻隻是普普通通地治理著領地。
毋寧說，他所施行的根本是善政。
這家夥該不會忘了自己的目的吧？──引路人這麽想著，繼續監視起黎恩。
就在黎恩於辦公室獨處的時候，他驀地伸了個懶腰，露出奸笑。
「哎呀？」
引路人讀起黎恩的思緒，發現他似乎對於成為惡德領主一事頗有想法。
（領地變得繁榮後，領民似乎也變得富裕多了。在出手壓榨之前，果然還是得先把羔羊養肥才行啊。我可沒有壓榨窮人的興趣。）
對於黎恩沒有遺忘目的一事，引路人很高興。
要是黎恩在這個節骨眼上轉性，那他說不定就會親自出手了。
「原來如此，他也和我一樣，是想看人從顛峰上墜落的個性啊。我不討厭這樣的想法喔。如此一來，接下來又變得值得期待了呢。」
黎恩露出奸笑，思索著今後的計劃。
（首先要試著多找些美女過來嗎？從領地的人口推算，就算有一、兩名絕世美女也不奇怪吧？）
黎恩思索著將美女強硬擄進宅邸的計劃，而這讓引路人為之興奮。
「真不錯呢，實在是美妙的想法。既庸俗又卑微，還能看出器量有多麽狹窄呢。無論是強硬地將人擄走，還是用錢將人買下，終究還是得不到對方的心，不覺得這樣的情節棒透了嗎？不對──還是在雙方兩情相悅之後，再派出男子前去橫刀奪愛吧。黎恩先生想必會高興得不得了吧。」
引路人雖然為此感到開心，但天城隨即走進了辦公室，掃了他的興。
引路人嘖了一聲，不甘不願地關注著黎恩。
『──要從軍方那邊接收人才？』
『是的，軍方希望我們能接收後備役和即將退休的軍人。我之前曾詢問能否向正規軍購入已淘汰的軍事裝備，而對方則是打算連人員一同售出。』
對於帝國軍的這般提案，引路人認為能好好加以利用。
「唔嗯，就帝國軍的角度來看，他們是想趁機把麻煩人物給掃地出門吧？」
看來，帝國有一批軍人正等著被左遷至邊境。
軍方應該是打算將這批麻煩人物推給領主管理吧。
察覺到這一點的黎恩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反正，他們隻是想把一堆派不上用場的家夥送到我們這裏吧？』
『然而，這批人終究是帝國的正規軍人。清單上的人物有不少是帝國的士官學校出身，接受過紮實的教育和訓練，而且也有豐富的實戰經驗。若要強化我方的私設艦隊，那他們正好是一批求之不得的人才。』
在天城的勸說下，黎恩不情不願地接受了這項提案。
而在一旁聆聽這段對話的引路人頓時有了靈感，隻見他扭曲嘴角綻放笑容。
「就當作是為了將來的一著棋吧。讓痛恨惡德領主的正經軍人們聚集在他的麾下，並埋下叛亂的種子，倒也是個有趣的安排。我真是愈來愈期待了呢。」
黎恩今後打算成為一名惡貫滿盈的惡德領主。
正經的軍人們肯定會對此感到不滿。在領民們起義的時候，他們想必會跟著掀起反旗，拽出黎恩示眾吧。
一想到黎恩被部下殺害的光景，引路人的胸口就為之一熱。
「那麽，我就去召集一批正經的軍人們吧。哎呀～我在售後服務這一塊還真是做得無微不至啊，就連我自己都覺得付出太多了呢。」
在說了些言不由衷的話語後，引路人彈了個響指，他的體內隨即冒出黑煙，朝著四麵八方擴散、消失。
引路人壓低了帽沿，推開用以穿越異世界的門扉。
「話又說回來，感激雲雲真是讓人作嘔呢，待在這邊也隻會教人不快，我還是暫且換個地方待著吧。黎恩先生，在我下次造訪的時候，您可要讓我好好享受喔。」
為了躲避黎恩傳遞而來的感激之情，他打算暫時離開這裏一段時間。
引路人就此從這個世界離去。
◇ ◆ ◇ ◆ ◇
一支由舊型船艦所組成的艦隊，正在前往班菲爾德家的領地。
這支艦隊的司令官是帝國軍的※準將，他在士官學校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加上個性耿直，因此順利地出人頭地，曾經是如同菁英般的存在。（譯注：介於上校和少將之間的官階，我國並未采用這個軍銜。）
然而，在他揭發了自己的上官──一名貴族的弊案後，他便被踢出了職場的康莊大道。
在同期軍人們接連鴻圖大展的情況下，就隻有他的軍階還停留在準將，甚至被配發到邊境的巡邏艦隊之中。
他被配發到了以接收這些遭左遷者聞名的艦隊，工作就隻是在不會有敵人現蹤的宙域巡邏。
雖說這類艦隊是原本就存在的編製，但每當上層心血來潮時，就會解散其中的幾支艦隊。這次軍方找到了願意收購舊型艦艇的貴族買家，所以就連同己方所在的部隊一並兜售出去。
「軍方連人都當商品在賣啊，還真是腐爛到骨子裏了。」
司令官在艦橋裏喃喃自語，但周遭沒人聽見他所說的這句話。
若是查閱這一波受到召集的人員清單，就能看出絕大部分都是些特立獨行的人物，也有不少人是因為忤逆貴族而遭到降級的。
可以說是過於正經，或是過於頑固的麻煩分子齊聚一堂的光景。
「笨拙的家夥挺多的嘛。」
這時，艦橋的通訊士回報即將抵達班菲爾德家本星的消息。
「司令，班菲爾德家傳來聯係。」
「接起來。」
司令官的內心雖然抗拒去當貴族的私人軍隊，但他也知道自己的立場無從抗命，因此厭惡起如此窩囊的自己。
然而，他已經當了太久的軍人，不曉得其他的生存方式。
他也不打算選擇其他的道路。
（包含我在內，盡是由一群笨拙之人所組成的團體啊。願意接納我們這些怪人的貴族，究竟會是何方神聖？）
在抵達班菲爾德家後，他們究竟會被交付什麽樣的工作？
雖說有不少部下感到惴惴不安，但身為司令官，可不能在他們麵前表現出懦弱的態度。司令官挺起了胸膛。
◇ ◆ ◇ ◆ ◇
這事發生在我約莫四十五歲的時候。
換作前世，這已經是該規劃退休後生活的年紀了吧？還是太早了？
然而，在這個世界裏，這還隻是即將成人的年紀。
現在的我非常地普通。我過著普通的生活，普通地工作，普通地讀書和鍛煉身體。
問我理由？這是在我正式為非作歹之前的準備期啦。
應該說，既然目前的生活過得還算舒適，我開始覺得就算不做壞事似乎也沒關係。
待在辦公室的我在做完工作後，天城便前來向我報告：
「老爺，第七兵工廠的妮雅絲?卡琳技術中尉請求會麵。她似乎是來確認艾比德的狀況。」
「妮雅絲嗎？」
那位漂亮的技術中尉小姐，又要造訪我的領地了嗎？
「那個人千裏迢迢地上門拜訪，就隻是為了看看艾比德的狀況嗎？」
「我想，確認艾比德應當隻是借口，她真正的目的，想必是兜售第七兵工廠的武器吧。」
帝國其實有許多疏於管理之處。
這也能歸咎為星際國家的原罪，總之，一旦規模變得過於龐
大，就會在處理小事的時候產生過大的彈性。
領主貴族能向由帝國管理的兵工廠購買武器，也是這種現象的一環。
雖說購買武器還是得滿足前置條件，但這些條件都非常容易達成。
兵工廠甚至還會直接派人上門，兜售他們的產品。
「是覺得我們這邊的財政狀況買得起東西了嗎？不過，新型的戰艦應該都很昂貴吧？」
這差不多就像是在購買中古車和新車之間猶豫的感覺。
目前班菲爾德伯爵家所擁有的艦艇，大都是上個世代或是這個世代的主流機體。而為了便宜購入這些主流機種，我們幾乎都是專挑瑕疵品或是品質較差的商品下手。
盡管如此，這樣的戰力還是相當管用，因此我也沒有怨言。
「與其找我當買家，還是找帝國軍或是有錢人販售比較有賺頭吧？」
「第七兵工廠的評價，似乎是技術力高超，但在設計方麵有些問題的樣子。而價格也反應在品質上，是以定價普遍偏高，在帝國之中屬於不上不下的範疇。至於評價首屈一指的，則是兼顧了設計麵和性能麵、擁有大量優質商品的第三兵工廠。」
正如「第七」這個名稱所示，帝國裏還有著其他的兵工廠。
有這麽多競爭對手，想必很難做生意吧。但這和我沒什麽關係，所以也無所謂啦。
我接受了妮雅絲的會麵要求，動身前往會客室。
◇ ◆ ◇ ◆ ◇
我抵達會客室的時候，妮雅絲已經在裏麵等我了。
她今天穿的並不是連身作業服，而是一身軍裝。
──但她的窄裙似乎短得有點不尋常。
也許是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天城低喃了一句：「那樣的製服應該違反了帝國軍方的衣著規定。」
我一坐上沙發，隨即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她穿著模樣相當花俏的內褲。
在打過招呼後，妮雅絲先是聊了些和推銷商品無關的瑣事。
「伯爵，您長大許多了呢，我都快認不出您來了呢。」
「多謝妳的讚美。所以說，妳有什麽目的？」
她應該是在稱讚我沒錯，但我不覺得自己的變化有她說得那麽大。
她這是在討我歡心吧。
唉，但這也是在褒揚孩童的時候常說的話就是了。
「我是為了確認艾比德的狀態而來的。它的狀況還好嗎？」
我將視線投向她的兩腿之間──也就是裙底風光。
「妳不是為了這個來的吧？是不是有東西想賣我？」
我的領地發展得比過去更為繁榮，所以稅收也隨之增加。
口袋變得飽滿一事一旦被人察覺，就會有許多不速之客找上門來。
妮雅絲也是其中一員。
她掏出了平板電腦操作了一會兒後，我的周遭隨即浮現出立體影像。
「您這麽好說話真是幫大忙了。敢問伯爵可對第七兵工廠所製造的戰艦和武器有興趣？」
戰艦的立體影像飄浮在我周遭，雖然已經縮小了許多，但看起來仍是魄力十足。
由於影像太過逼真，甚至像是一艘艘飄在半空中的迷你模型。
而這些影像的下方，寫著高得離譜的價格。
果然新車──不對，新艦艇就是貴啊。
「這比起我們家正在使用的艦艇更貴啊。」
「畢竟艦艇也有高低之分呢。這與隻具備了基本功能的低階品不同，價格自然不會那麽便宜。」
光是一艘全新的高性能戰艦的價格，就差不多買得起三艘品級較差的中古貨了。
天城在確認過影像後，補充起妮雅絲所沒提及的部分。
「向帝國的兵工廠購買商品的時候，是需要支付稅金的，而這些價格皆未含稅呢。」
我看向妮雅絲，隻見她別開視線，看似尷尬地笑了笑。
「可、可是，我能保證性能是一等一的！最新型的艦艇也經過了重重改良，在各方麵都表現得相當傑出喔！像是這艘巡洋艦！這能搭載的機動騎士數量，可是比之前的型號都還多喔！而且即使作為戰艦運用，性能也是一枝獨秀呢！」
簡單來說，他們造出了修訂版──也就是最新版本的商品，所以才會找上我們兜售。
性能確實是好得沒話說，但別找我賣這種東西啊。
「去賣給帝國軍啦。」
此言一出，妮雅絲便用雙手遮臉，以悲愴的語氣說起了前因後果：
「──我們在競圖的時候落選了，所以沒被軍方采用。」
由於星際國家的規定相當鬆散，是以每次采購時都會以艦隊為單位，直接向工廠下訂需要的艦艇。
而競圖也是常有的事。
然而，第七兵工廠卻在全數艦艇的競圖過程中落敗，沒受到軍方的青睞。
天城直接道出了冷靜分析後的結果：
「原因應該是出在性能以外的部分吧？」
快哭出來的妮雅絲以推卸的口吻說道：
「我們的產量和整備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卻老是被挑像是『艦艇尺寸比以往小上許多』或是『造型不討喜』之類的毛病──還說我們的內部裝潢很窮酸！」
貴族一向重視外觀和內部裝潢。雖說軍方的高層也有平民，但貴族仍是占了絕大多數。
在挑選采購案的時候，他們普遍會看重造型──應該說，既然性能沒有太大的差異，那當然會選擇自己比較喜歡的造型了。
我若是站在相同的立場上，也會選擇造型比較好看的那一方。畢竟性能並沒有差那麽多嘛。
偶爾也有人會將性能視為第一優先。
這樣的案例雖然存在，但就算和其他工廠的艦艇相較，性能的差異也沒有太過明顯。
做出了改版商品卻賣不出去──這應該就是妮雅絲的真心話吧。
盡管商品性能優異，但製訂了過於高昂的價格──在性價比不佳的前提下，若是造型又不好看的話，那自然沒有購入的理由了。
「您、您意下如何呢，伯爵？要買兩百艘──不，就算隻買一百艘也行喔！我們也接受貸款，所以能請您考慮購入敝工廠的商品嗎！」
第七兵工廠想必也沒料到會在競圖的過程中全盤皆輸吧。
此時的第七兵工廠恐怕堆滿了賣不出去的商品，所以才會找上我這種位於彈丸之地的貴族兜售。
「天城，能讓我看看其他工廠的戰艦嗎？」
「我這就著手準備。」
天城的周遭，接連顯示出其他兵工廠的戰艦或兵器的微型立體影像。
和其他工廠製造的艦艇相比，第七兵工廠的艦艇就給人一種「純粹是兵器」的粗獷印象。
不過，這種粗獷的感覺──該說是充斥了蕭條的感覺嗎？總之不是我會喜歡的風格。
而其他工廠所生產的同型艦艇，造型就顯得洗練許多。
這下會輸也不能怪別人了，我完全可以理解。
雖說性能確實相當優異，但還是得再多花點功夫才對吧？
在進行比較後，我發現第三兵工廠的戰艦根本是帥到不行。難怪會大賣。
「天城，這一艘是不是挺不錯的？買來當成我的專用艦吧。」
「老爺，若要購入旗艦等級的戰艦，是需要獲得帝國許可的。班菲爾德家目前還未能獲準買賣相關產品。」
我們家似乎無法購買超過兩千公尺長的旗艦級戰艦。
所以隻能購買小於一千公尺的小型戰艦──等等，一千公尺還稱得上小型嗎？
總覺得價值觀都要被攪亂了。
「這樣啊，真是可惜。」
至於買不了的理由──是因為我們家一直欠了帝國大筆的稅金。
在我作主後雖然開始繳納稅金，但帝國這邊的態度相當冷淡。
總覺得就算要去申請許可，也會被說「那就先把之前欠的稅金全數還完」一類的。
雖說身為一個惡德領主卻還乖乖納稅這點似乎有些奇怪，但我可沒膽子惹惱上級啊。這就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呢。
壞事隻在領地裏做，對帝國則是擺出和善的臉孔──感覺就像個小頭銳麵的鼠輩啊，我還挺喜歡的。
「既然如此，就買這台湊合一下吧。畢竟比現在的那台要帥多了。」
雖說小了一點，但我還是伸手指向了八百公尺級。
「那麽，我這就向第三兵工廠取得聯係。」
就在我們於妮雅絲的麵前決定好別家工廠的訂單時，妮雅絲出言打岔了：
「請您再考慮看看！我們這邊是真的很頭痛啊！」
我當然知道你們很頭痛，但頭痛的原因又不在我身上。
「畢竟造型真的很遜啊。」
「重要
的應該是性能才對吧！隻要搭上艦艇的話，外觀什麽的根本就看不見啦！」
「既然能力並沒有明顯的差異，那當然隻能從順眼的造型開始挑起吧？說起來，內裝也是有問題啊。與其說內部裝潢看似窮酸，不如說甚至能感受到設計師蓄意而為的惡意啊。」
我透過立體影像打量著艦艇內部，發現其內側狹窄得像是在整人。
雖說「舍棄無用的空間」一類的標語聽起來是很不錯，但幾乎沒考慮過船員們的生活空間。
「但是我們的生產能力和整備能力是最好的！」
「問題又不在那裏。」
「既、既然如此！」
不肯罷休的妮雅絲，迅速脫掉了外套。
從白襯衫底下透出的胸罩，看起來十分花俏。
這就是所謂的決勝內衣嗎？
妮雅絲做作地夾起雙臂，展露著自己的身材，而這讓我想起了過去的回憶。
──前世的我在翻開妻子的抽屜時，發現她多了好幾套我沒看過的華麗內衣。
妮雅絲沒能察覺到我的心情，正勉強自己擺出各種性感的姿勢，但我依舊無動於衷。該怎麽說，總覺得愈看愈覺得她很可憐啊。
「伯爵大人～」
她嗲聲嗲氣地呼喚著我，讓我──嗯，覺得遜到不行。
看到我垮下肩膀，妮雅絲不禁淚眼汪汪。
「您為什麽要感到失落呀！明明一直死盯著人家的胸部看！」
「嗯，我是看了沒錯，但現在沒那個心情啊。」
一回想起前世，就讓我的幹勁消退了大半。
妻子明明拒絕與我行房，但隻遮得住重點部位的花俏內衣卻是增加了一套又一套。
那雖然成了我懷疑她外遇的契機，但當時的我還是選擇相信妻子，沒有多加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