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銳:“你就是想我死唄?”  周:“那你死吧,感情就你一人想結婚啊,排隊吧你。”  就沒有一點姐弟情。  他們周家三姐弟,好像個個都自顧不暇。第五十章 身份證事件  裴嶼擦著腦袋進屋,就看見他滿臉憋屈地看著自己。  估計又是沒好事。  “怎麽了?”  “沒啥,就想把我姐介紹給你認識認識。”周澤銳拉著他坐在床邊,接過他手裏的毛巾,跪在床上細細給他擦著頭發,“但是她最近人可能比較忙,就說還是下次吧,沒事兒,反正遲早的事兒。”  他心裏是這麽決定的,這輩子,裴嶼是不可能從他手裏逃走了,所以目前所有的問題他都當做半解決狀態,當做裴嶼一h.x.s.x.d隻腳已經踏進他們老周家的大門兒了,以後就是他們老周家的兒媳婦兒,現在開始熟悉熟悉咱家情況沒啥不好的。  “不過你要是害羞的話,我就緩緩,我知道你對這個……就是這件事兒吧,比較謹慎。”  就是再沒心眼兒的人,被人傷害過一次之後,都會多猶豫一會兒。  “……謝謝。”  周澤銳爽快地說:“誒,不客氣。”  裴嶼沒忍住笑了出來。  周澤銳關了吹風機,大手在他柔軟的發間穿梭過,揉了揉,確定頭發都幹了,兩手摁在他兩肩上,低下頭開始輕輕咬他的耳朵,曖昧又討好地說:“你今天累了嗎?”  “嗯?”  “累了晚上就不做了,讓你好好睡一晚上。”  “什麽意思?”裴嶼側過腦袋,發笑著看他,“你還真打算每天都做?”  “那不然呢?別的alpha都這樣,我憑什麽吃虧?我吃的虧還少啊?天天都過門不入的......”  裴嶼:......  “我累了。”  天天來?就算他身體再空虛,也經不住他這麽要。裴嶼撥開了他的腦袋,往床上自己的位置爬。  這姿勢可太好了,馬上周澤銳撈住了他一條腿,把他拖進了懷裏。  接著又是一頓狗啃般的狂吻。  這回,裴嶼差點兒被他親笑出來。  “行了行了,癢。”  “哪兒癢?”小流氓一邊啃著他性感到了極致的鎖骨,頭發搔刮在裴嶼下巴上,半眯著眼睛,“屁股裏又癢癢了?”  裴嶼:……  沒在幹事的時候不許說幹事時候的粗話。  “嗷!”  裴嶼揪了一下他的頭發。  小狼狗委委屈屈看了他一會兒,很想要很想要,每天都要不夠。  “我真的累了,讓我好好睡一晚上,好不好?”  裴嶼這麽輕聲問他,還摸他的頭,他的心馬上就開始疼了,跟他貼貼臉頰,伸手抱緊了他。  倆人窩在一塊兒嘮了一會兒閑話,裴嶼還沒合上眼,旁邊兒瞌睡是來的真快,睡前一大堆廢話,吵得裴嶼沒法安靜,他自己一句話說了一半忽然就沒聲兒了。  真跟豬似的。  一條胳膊還沉甸甸地壓在他腰上,他想下床去個洗手間,一往外動,周澤銳立刻胳膊更用勁兒往回一攬,生怕他跑了似的嘴裏念叨著:“寶貝兒別走,別走……讓我再弄弄……小美人兒……嘿嘿,快讓寡人好好疼愛你……木啊……”  裴嶼:……  他有點兒好奇,就安靜聽了一會兒。  “寡人……寡人要封你做王後……”周澤銳半張著嘴流著哈喇子,“然後……嘿嘿……天天搞你……弄死你……”  “……不用了。”裴嶼無語地拉開他的胳膊。  每天都在想什麽。  到底是年輕精力旺盛。  周澤銳清醒之前做的仿佛是個噩夢,因為他是忽然從床上坐起來的。  然後心有所感一般摸到自己枕頭下邊兒。  “裴嶼!你看見我身份證了嗎?!”周澤銳伸手套著毛衣手忙腳亂地衝出臥室,裴嶼正在隔壁給小昀挑今天穿的衣服,看著他急急忙忙地把腦袋從毛衣領子裏鑽出來,“你身份證丟了?”  我身份證?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身份證,是你的。”  “我的?”裴嶼更納悶了,“我身份證在我錢包裏啊。”  “不是你那張,是你那張!那張!”他急得語無倫次,幹脆開始在家裏翻找。  裴嶼大概明白了,是他原來不要的那張。  “可能昨天人多,不小心丟了吧。”  周澤銳把他們這個小家翻了個底朝天,終於頹廢地坐在沙發上搓腦袋,“怎麽辦,我親了三個月都親出感情了,就這麽沒了。”  裴嶼真的越看他越幼稚,又覺得他真的挺可愛的,他還從來沒有接觸過周澤銳這麽奇怪的人,卻異常地很喜歡。  所以他難得沒有較真,還寬慰他:“隻是一張舊身份證,晚上你可以用我現在這張。”  周澤銳垂著腦袋脫口而出:“可那張身份證上你才二十四歲啊。”  裴嶼:……  周澤銳敏感地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猛一抬頭看著裴嶼,對方正靜靜地盯著他看,他心狠狠顫了一下,怕得不行。  “我不是那個意思,裴嶼,我不是說你現在年紀……不是……裴嶼,裴嶼……”他緩緩抬著手想去拉裴嶼。  裴嶼一個轉身,進屋把自己換好衣服的小昀帶了出來,直接交給了周澤銳:“時間快到了,快帶他去幼兒園吧。”  周澤銳急道:“裴嶼我真不是”  “我知道,再不出門就遲到了。”裴嶼衝他笑了笑,“你別著急,我沒生氣。”  沒生氣……沒生氣可能是沒生氣,裴嶼比他大十歲是事實,生氣也改變不了什麽……  可他傷心了。肯定傷心了絕對傷心了,否則他不會那麽下意識地躲自己的手。  周澤銳就這麽覺得,又想給自己倆嘴巴。你怎麽這麽欠。  臨出門前他擔心地往後回看,裴嶼什麽也沒說,還是微笑地囑咐他路上小心,不要胡思亂想。  周澤銳這個人,開車的時候也經常想東想西,很讓人害怕。  他這輩子因為車禍失去的人已經夠多了,不管周澤銳說了什麽,都比不上他們的安全重要,裴嶼不會因為這個跟周澤銳鬧什麽脾氣,也不想他多揣測自己在想什麽。  他就是個小孩兒,無心之言而已。也怪自己太敏感,居然那麽明顯地拒絕他來牽手。畢竟,事實是這樣,他就是比周澤銳大了十歲,冷不丁被說了那種話,會動搖也是難免的。  為了不讓周澤銳擔驚受怕,晚上他特意多做了很多好吃的,四個大菜,還多做了脆皮香蕉當甜品。  老天爺,這最後的晚餐啊這是。  你這張破嘴就會禍禍自己,活該你挨擰。  “怎麽了?吃的這麽慢,哪個菜你不喜歡?”裴嶼掃了眼桌上。  “沒。”周澤銳猛扒了口飯,又重重吸了一下鼻子。  裴嶼一愣,百思不得其解。又怎麽了?  等小昀吃完了飯被裴嶼哄去房間裏畫畫,周澤銳才帶著鼻音開口:“我愛你。”說完,夾了一大片龍利魚塞進嘴裏。  裴嶼哭笑不得的:“我說了沒事,我沒放在心上。”  “可我放了。”  裴嶼:……  “我覺得我對不起你,我說了跟你在一塊兒不讓你受累不讓你難受的,結果還是天天影響你睡覺,占用你休息時間,讓你伺候我給我整這整那的,做飯還給洗內-褲……我居然還說那種話。”大幼稚鬼又夾一大口菜嚼吧嚼吧咽了,才接著替他委屈,“我連夥食費都沒交,吃你住你用你的,我就跟個小白臉兒沒兩樣兒。”  吃著吃著又說:“我就是個小白臉!”  裴嶼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說是就是吧。第五十一章 隻有嘴硬  其實周澤銳每天接送小昀,陪他玩兒,讓他有時間專心自己的工作,已經幫了裴嶼大忙了,多他一個人吃飯洗澡用得了多少錢。而且他比周澤銳大那麽多,就算是照顧小的,給他花這些錢也是很理所應當的,他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更別提床上那些事了,周澤銳是喜歡他所以全心享受,但對他來說,還多了一層‘需要’,這讓他覺得自己挺……不恥的。  跟那些中年寂寞饑渴的寡o沒兩樣,還找的身體力行的年輕人夜夜笙歌。想想都該羞愧。  周澤銳覺得他辛苦,是因為他心裏邊兒心疼,總覺得裴嶼累著了,其實在他住進來之前,他不隻是身體累,心上更上了一把沉重的枷鎖。  可現在……他有一種心落了地的踏實感。  所以他的這些話裴嶼聽了不僅覺得他傻得可愛,還很感動。  周澤銳還哭喪著臉:“反正……我慢慢改,我不是嫌棄你比我大,我就喜歡你現在這樣兒,好看又有氣質……我就是手裏邊兒沒有你以前的照片兒,不見了有點兒可惜……你那個什麽……不許因為這個不要我啊。”  “別胡說八道了。”裴嶼給他夾了一筷子菜,“你看我像無理取鬧的人麽。”  “這怎麽說是無理取鬧呢。”周澤銳感動地邊吃邊說,“這是有理取鬧,咱們在一塊兒才多久,你本來就不怎麽喜歡我……”  他說著又是一愣,吃東西的動作都停了,心想,我這回真的完了……  他戰戰兢兢去看裴嶼,希望他也能不把這句話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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