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手腕似乎被人死死地扣住,後背不知何時抵上了粗糙的牆麵。  無孔不入的誘惑自四麵八方將alpha包裹起來,賀昀瞬間被勾得兩眼發紅,強忍著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地問道:“……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  少年像是被攥疼了一樣輕輕哼了一聲,濕漉漉的小腦瓜在對方肩頭留下一串濕意。  然後他抬起頭,迷離的目光幾乎無法聚焦,小貓般的哼叫帶著點鼻音:“賀昀……我難受……”  此時的他與平時的他太不一樣了。  賀昀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空氣中令人瘋狂的甜香不斷撩撥著alpha僅存的理智,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讓他將麵前的人狠狠地據為己有,拆吞入腹。  但視線掠過少年身上的傷疤,印在骨子裏的征服欲在這一刻似乎又完全被理智壓製了。  “……乖,”想起他害怕的目光,賀昀閉了閉眼,喘著粗氣,“你先回房間,把門鎖起……”  少年溫熱的唇似有若無地蹭過了alpha的喉結。  “你可以……”江黎在他耳邊喃道,再也不見清醒時的抗拒,低下頭蠱惑著身前的alpha,“說好了……你可以……”  最後的理智戛然而止。  alpha舔了舔犬齒,再也藏不住眼底熾熱又瘋狂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抱歉,作者來晚了  對不起  (然後厚臉皮求小天使們戳專欄收藏下一本,ball ball你們了!保證甜!)  哇的一聲哭出來,這還沒標記呢審核大大辛苦了  謝謝支持,鞠躬  感謝在2020-11-28 21:06:50~2020-12-01 03:39:4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霽紓、狗勾愛吃草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開兒童車的二梨、miu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35章 你輕點  柔軟的床墊因為體重而微微下陷,原本平整的深灰床單此時早已皺得不像樣子。  同樣深色的窗簾緊拉著,屋裏隻開著一盞昏黃的落地燈,讓四周平添了一筆曖昧的濃墨重彩。  被信息素衝昏了頭腦的少年不再抗拒任何肢體接觸,也不再善於掩藏自己的情緒,隻遵循著內心深處的本能,含糊著往alpha懷裏鑽。  金朗姆與水蜜桃在空中自由發散,無聲無息地發生激烈地碰撞。  喘息的溫度有些灼人,讓某些羞於啟齒的反應越來越明顯。  體內的那股無名火燒得太厲害,直讓人手腳發軟,頭暈目眩。  江黎緊緊地攀著賀昀的肩膀,眼尾紅得驚人,順著本能想讓自己更舒服點。  鼻尖蹭過對方的頸窩,他低聲哼道:“……難受……”  alpha輕而易舉地壓住少年無意識亂動的四肢,伸手摸了摸對方發燙的臉頰,眼底醞釀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江黎覺得有點癢,想躲開,卻因為姿勢的關係而避無可避,反而像是就這樣順勢蹭了蹭賀昀的掌心:“……知道……”  “……我是誰?”alpha的指尖順著江黎的下顎線緩緩遊走,碰了碰他的耳垂。  “唔……”少年避無可避,耳垂紅得像是要滴血,聲音細若蚊蚋,“賀……賀昀……”  酒色的眸子裏多了幾分心滿意足,賀昀低頭,輕輕吻了吻江黎的眼尾:“崽崽?”  江黎長而卷的睫毛顫了顫,黑眸裏反射著一個細小的光圈,應道:“嗯?”  “……沒事,”alpha又留戀地親了親他另一邊的眼尾,“就叫叫你。”  細細柔柔的吻順著眼尾一路落到了耳根,然後賀昀伸手穿過少年的腋下,架著人坐了起來。  江黎已經使不上力氣了,軟在賀昀懷裏任他擺布:“……賀昀?”  “嗯?”  像是感受到了危險信號,江黎手指勾緊了賀昀腰側的衣擺:“……你輕點……”  alpha動作一頓,揚了揚嘴角:“嗯,我輕輕的。”  犬齒刺破腺體的那一瞬間,江黎還是狠狠地顫了一下。  異樣的奇妙感在那一刻從後頸蔓延到尾椎,細小的電流以腺體為中心向四肢百骸擴散,他必須狠狠咬緊自己的下唇,才沒丟臉的嗚咽出聲。  而對於alpha來說,則像是終於嚐到了渴望已久的甜美果實,情不自禁地想要繼續狠狠地咬下去。  微涼的唇貼著熾熱的頸肉,兩種信息素在這一刻終於完完全全地融合在了一起。  完美契合。  “賀昀……”奇怪的感覺太過了,少年實在招架不住,輕微地掙紮了一下,“……夠……夠了……”  餓了許久的狼又怎麽甘心就這樣放過到嘴的獵物?  更多的金朗姆信息素溫柔但不容拒絕地注入了被刺破的腺體,alpha一邊標記屬於自己的omega,一邊輕輕順著懷中人的脊背。  不知是過了一瞬,還是已經過去了許久。  最後的最後,江黎隻覺得脖子麻了,整個人像是飄在了軟綿綿的雲朵間,隨時都有可能摔下來。  一切都仿佛早已離他遠去,隻剩下環著他的那個溫暖的懷抱。  “……”意識似乎都開始逐漸渙散,江黎徒勞地拽了拽手裏的衣擺,聲音低得不能再低,“賀……昀……我疼……”  然後他的視線逐漸暗了下來。  *  江黎又做了個冗長的夢。  夢裏他又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候媽媽還是正常的,那個男人也沒有露出猙獰的本相。  她會把他抱在懷裏,溫聲細語地說:“媽媽最愛黎仔了。”  他會把他馱在肩上,笑得爽朗:“爸爸才是最愛黎仔的人。”  那時候他們會逗他,問他‘你是更愛媽媽還是爸爸’  那時候他也會真心實意地回答‘媽媽爸爸都愛’  擁有過後再失去才是最痛苦的。  第一次動手的原因很簡單,就是孩子不聽話跑出去玩,讓家長生了氣而已。  誰都沒覺得這是什麽大事。  於是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原因越來越簡單。  可能是房間太整潔了,也可能是房間太不整潔了;可能是飯吃得太多,也可能是飯吃得太少;可能是睡得太晚,也可能是睡得太早……  小孩子再天真也不會完全察覺不出這麽純粹的惡意。  他想躲,他想跑,想遠離這樣的地方。  可一次又一次,他被送回來,被帶回來,被抓回來。  最愛他的媽媽最了解他,她總能猜到他會跑到哪裏去。  她總能找到他,然後牽著他的手,帶他回家。  她告訴他要忍耐,要順服,要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不論他如何聲嘶力竭地告訴她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她都恍若未聞。  原來所謂的‘愛’,還能用這種方式表達。  這個夢冗長得讓人有些疲憊,也冗長得讓人有些窒息。  以至於醒來之後,視線過了幾秒才聚焦。  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深色係房間布置,後頸有些酸脹,空氣裏飄著一股淡淡的香。  像是把新鮮采摘的水蜜桃混進了上好的金朗姆中,清爽可口的甜毫無違和感地徹底融入了濃烈醉人的酒香。  屋裏沒有開燈,窗簾也拉著,隻有極其微弱的光線自縫隙擠進來,讓人勉強能看清四周的輪廓。  賀昀睡在他旁邊,幾縷柔軟的發絲輕輕地碰著他的臉側肩窩;溫熱的呼吸灑在他的鎖骨上,腰間箍著隻有力的手臂;對方的體溫比自己的要高一點,貼著的地方一片暖意……  像是互相把對方當成了抱枕,手腳.交纏在了一起,再也分不開。  宕機的大腦逐漸開始恢複工作,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明顯不屬於自己的t恤,江黎:……  江黎:……!!!  賀昀眠淺,幾乎在江黎開始動的那一刻就醒了。  少年昏睡過去後,alpha短暫地慌了片刻。仔細確定了腺體沒有出血,也沒有發熱,隻是睡著了而已,才鬆了一口氣。  被臨時標記的omega會格外依賴alpha的信息素。  這麽想著,賀主席就直接抱著人睡覺了。  醒來的alpha連眼睛都沒睜開,隻是偏頭蹭了蹭對方的肩膀,像隻饜足的大貓,懶洋洋地問:“……醒了?”  身邊人的聲音帶著剛剛睡醒的暗啞,清晰地敲在耳膜上,明明白白地提醒著江黎前一晚發生的事情。  心跳如雷,冷白的皮膚瞬間泛起一層粉,少年手忙腳亂地試圖爬起來。  “想去哪兒?嗯?”緊了緊摟著人的胳膊不讓他跑了,賀昀抬了抬眼,酒色的眼睛追著對方閃躲的眼神,揚了揚嘴角,“打算用完就跑?”  江黎臉紅到了脖子根,躲也躲不開,逃也逃不掉,話都說不利索了:“……我……你……沒……沒有……”  “那想去哪兒?”  江黎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抖著手去推賀昀的肩膀:“……你……你先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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