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聲音透著毋庸置疑。


    皇宮門口,那地方豈止是空曠,除非有人能在兩百米外放冷箭,否則連軒必無恙。


    這回真是什麽求情的理由都沒了。


    靖北侯夫人狠狠的瞪了連軒兩眼,轉身走了。


    連軒,「……」


    皇上也被徐公公扶著從龍椅上起來,要去敷藥,留下連軒在後麵苦笑,「皇上,你不能這麽對我啊,我進宮是來求退婚的,你罰我可以,你好歹給我一道退婚的聖旨啊……」


    皇上回頭瞥了他一眼,眸光落到那禦龍鞭上,眸底閃過一抹詭異的笑,吩咐徐公公道,「把那鞭子賞賜給晗月郡主,可打夫君!」


    最後四個字,皇上一字一頓。


    連軒的臉皮瞬間抽了又抽,爬起來就把禦龍鞭搶了過來。


    撕啊,扯啊……就是不斷。


    徐公公一臉黑線的過來,道,「世子爺,這鞭子乃千年紫竹絲編製而成,堪比天蠶絲,蕭大將軍都扯不壞,你……」


    別白費力氣了,也別叫公公我為難了好麽?


    連軒臉紅著,這麽好的鞭子,他居然說它華而不實,真沒看出來它居然這麽稀罕。


    可要真給了晗月郡主,她真的會打我的好吧!


    憑什麽他倒黴,她跟在屁股後麵撿便宜?


    不過,一轉眼,連軒就把鞭子給徐公公了。


    她打我正好,對夫君不敬,正好休妻,多好。


    徐公公收了鞭子,就有護衛來請連軒出去了。


    連軒的腳步很沉重。


    雖然倒掛對他來說是件很稀鬆平常的事,可問題是,這會兒他餓了啊。


    連軒瞥了兩護衛一眼,轉過身把禦書房一盤子糕點端了來。


    邊吃邊走。


    還客氣的請他們吃,「別客氣,這可是皇上才吃的到的,不嚐嚐多可惜。」


    護衛,「……」


    好吧,護衛沒經受的住誘惑,吃了。


    給了連軒一個不大不小的方便,讓他吃飯一盤子糕點。還給了他一刻鍾時間消化,才把他吊起來。


    連軒被皇上罰的事,傳回蕭國公府,隻有安容覺得這懲罰過重了,其他人,照樣該幹嘛幹嘛,好像當這事沒發生過一般。


    鬧得安容摸不著頭腦,還是芍藥出去轉了一圈,回來道,「少奶奶。倒掛對靖北侯世子來說。不是壞事,他小時候常被倒掛,靖北侯心疼兒子,給他找了門武功。倒掛時修煉最好。進步神速。而且,他經常被罰倒掛三五天,大家都習慣了……」


    安容。「……」


    難怪她說讓蕭湛去求個情,蕭湛隻笑笑,不說話了。


    就她瞎操心,她還是默寫醫書好了。


    芍藥站在一旁,看著她,「還給靖北侯世子送飯麽?」


    安容瞥了芍藥一眼,「你覺得他需要送飯麽?」


    芍藥笑的見牙不見眼了,就靖北侯世子的好運氣,連瞎眼神算都說他是禍害遺千年,肯定不會有事啊。


    受罰的日子,很難熬。


    這不,在靖北侯世子望穿秋水中,三天過去了,還有最後一個時辰。


    要說,這三天叫他最痛心的是什麽,絕對是自家外祖父路過時,瞥了他一眼,說的唯一一句話,「把那身衣裳給老夫扒下來。」


    三天啊,外祖父進宮了十趟,就說了這麽一句話。


    還有晗月郡主,得了皇上的賞賜,喜滋滋的進宮謝恩,出來時,還討了一堆的禦膳,十裏飄香啊,對他道,「謝謝你啊,皇上才賞了我禦龍鞭,等你受罰過後,我請你去醉仙樓吃烤雞,烤鴨……(此處省內n種叫連軒咽口水的菜)……」


    本來還能抗的餓,經過晗月郡主這麽一誘惑,真是肝腸寸斷啊,餓的是後背貼前胸,一邊咽口水,一邊對天長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還是大哥最窩心,看他難受,對護衛道,「喂他些水。」


    至於那些看熱鬧的,還有狐朋狗友,明知道他憋尿憋的難受,還故意噓噓,差點害他出大醜……算了,不提了,以後一一回報便是了。


    臨墨軒,書房。


    安容坐在那裏,望著手腕上的玉鐲,目不轉睛,她在祈求。


    祈求木鐲憐惜大周百姓,賜予治療瘟疫的秘方,好解決陷入水深火熱的百姓們。


    三天了。


    這三天是連軒苦熬的三天,也是京都難熬的三天。


    在翊坤宮,安容給朝傾公主賠禮道歉,她交出了所謂治療瘟疫的藥方。


    三天過去了,除了服藥的第一天,瘟疫病人的病情有了些控製,之後兩天,病情就恢複了。


    昨兒更是全麵爆發,一夜之間,有將近百人病逝。


    最叫安容揪心的事是她的揣測成真了,那些銅錢沾染了病毒,哪怕及時消了毒,碰過的人裏十之七八都染了毒。


    如今的京都,得瘟疫的人不少於三千人。


    若是瘟疫不及時醫治,接下來隻怕不敢想象了。


    安容拍了下玉鐲,什麽破鐲子,明明有醫書能救命,偏不許人進去,要你何用?!


    安容罵完,繼續祈求。


    外麵,芍藥急急推門進來道,「少奶奶,不好了,有好些瘟疫病人堵在國公府跟前,要國公府給他們一個交代!」


    安容聽得眉頭一皺,「把國公府堵了?」


    芍藥點頭如搗蒜,「那些人也不知道聽誰說,銅錢有瘟疫病毒,誰撿誰感染,現在知道瘟疫沒法醫治,來咱們國公府討說法呢。」


    安容聽得暗氣,不用說,那些人肯定是被人慫恿的,蕭國公府在大周的威望,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貿貿然來。


    隻是現在他們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一旦亂起來,也夠國公府頭疼的了,總不能全殺了吧?


    安容起身,要出去瞧瞧。


    臨墨軒離二門最近,安容走到正院時,國公府的太太們都沒來,隻蕭總管在那裏周旋。


    可是蕭總管的周旋壓根就沒用,那些人隻想活命。


    安容才走上台階,有眼尖的瘟疫病人就指著安容道,「就是她懷了身孕,蕭國公府才撒的銅錢禍害我們!」


    一句話,那些瘟疫病人都跟發了瘋似地。


    安容臉黑如墨。芍藥拉著她離開,安容邁步出去。


    那邊,蕭湛騎馬歸來,遠遠的就下了馬,是用輕功飛過來的。


    安容走到他身側,正要說話呢,卻見遠處有輛奢華的馬車停在那裏,眼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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