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傾公主把京都攪合的腥風血雨,被東延太子帶走正好,讓上官昊和東延太子鬥去,她坐山觀虎鬥!


    從蕭國公府出來,馬車在聽瀾居前停下。


    站在車轅上,安容看著聽瀾居的匾額,眸底清澈透明。


    在安容下馬車前,早有小夥計等候在一旁伺候了。


    「蕭表少奶奶可算是來了,」小夥計一臉期盼。


    自打瘟疫起,聽瀾居的生意是一落千千丈,平日車水馬龍,照顧無暇,這會兒是翹首以盼,待客上門。


    安容輕點了頭,邁步進去。


    聽瀾居分兩部分,一部分是酒樓,樓下是一般客人,樓上是包間,價格要貴幾倍不止。


    但,真正昂貴的還是後院。


    因為現在生意差,原本隻能進包間的,這會兒能進後院了。


    安容還是第一次來聽瀾居後院,盡管她一心惦記著見真的朝傾公主,可是聽瀾居的雅致,卻不是她想忽視,就能忽視的。


    院內,鬆柏掩映,花木扶疏,方磚鋪地,鬥拱飛簷,花牆環繞,台階曲折,古樸典雅。


    景致盎然,叫人迫切的心情都緩了三分。


    隨著小夥計領路,安容朝一涼亭走去。


    那涼亭在湖中心,通過好些回橋才能到。


    雖曲折了些,保密性卻極好,在涼亭裏,隨意一瞥,就知道有沒有人偷聽。


    此刻,涼亭裏正站在一個女子,她眺目遠望,身影纖弱。


    遠望的方向,正是北烈。


    聽到腳步聲走近,她緩緩回首。


    一襲輕紗罩麵。鵝黃色的輕紗,和她身上穿著的華貴裙裳相得益彰,更添嬌柔。


    隻是一陣風吹來,掀起那輕紗。


    恍惚間,安容瞧見她的臉……有傷疤。


    安容眼睛一睜,脫口就道,「你的臉……怎麽受傷了?」


    真的朝傾公主手摸了下臉,一聲輕哼溢出來,「這不是我的臉。」


    安容無話可說。她能從她的口中聽出對這副身軀的嫌惡。


    安容低下眼簾,眸底有抹同情之色,想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公主,變成顧家不受寵的嫡女,還被東延太子擄劫,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看著安容的神情。真的朝傾公主無奈翻了個白眼,道,「臉是我自己劃傷的,雖然很疼,但是我高興!」


    安容愕然,「自己劃傷的?」


    這不是自殘嗎。在她和東延太子離開京都前,在大昭寺。她告訴過她,她要和清顏換回來,幾乎是沒有可能了。


    就算她不甘心,不願意承認,這副身軀也是她的了啊。


    朝傾公主掀開麵紗,露出那張臉,上麵被劃了兩刀。已經結痂了。


    這傷疤的由來,全拜東延太子所賜。


    朝傾公主嬌生慣養。又深愛上官昊,讓她委身東延太子,她做不到!


    尤其,東延太子還愛著她這輩子最厭惡的人,想想就覺得嘔心。


    東延太子要強占她,朝傾公主豈能如她所願?


    之前以死相逼,東延太子倒是忍著了,可是時日久了,他就忍無可忍了。


    他可不是柳下惠,能坐懷不亂,就算他知道現在的清顏不是前世那個,可至少容貌是!


    得不到她的心,先得了她的人再說!


    這不,朝傾公主沒輒,就在臉上劃了兩刀,想引得他嫌棄,把她丟開,她想辦法自己回北烈。


    可是她想錯了,東延太子就沒想過放她,還捏著她的臉道,「就這兩條小傷疤,對以前的你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朝傾公主用匕首抵著脖子,冷冷一笑,「若是喉嚨割破呢,縱使她醫術再好,也沒有活死人肉白骨的本事吧?」


    自從臉受傷了之後,她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有這副身子,她倒是沒吃什麽苦頭,甚至可以說東延太子對她寵愛有加,可惜寵愛的都不是她,是這個身軀!


    他怕她吃的不好,皮膚粗糙,怕她嗮黑了,怕她……


    她就想不明白了,她顧清顏何德何能,讓東延太子對她死心塌地,還上昊哥哥甘願娶她,甚至來大周救她。


    換做是她呢,他會不會救?!


    想著,朝傾公主黯然神傷,昊哥哥根本就不信她是真的朝傾公主,他寧願娶個假的!


    見朝傾公主臉色不大好,安容給她倒了杯茶,她對朝傾公主的遭遇不是很感興趣,她現在關心那些百姓啊,遲一步,不知道會死多少的人啊。


    隻是,她還是很好奇,「你真的有解決瘟疫的藥方嗎,你從哪裏得來的?」


    朝傾公主望著安容,眸光輕斜,瞥了湖底一眼。


    安容眉頭一皺。


    湖底有人?!


    安容要起身,朝傾公主摁著她的手,給她使眼色,笑道,「說你傻,你還真傻,我一個公主,會哪門子醫術?又從哪裏得來秘方?」


    安容穩住心神,她現在也摸不準,朝傾公主是不是真的有秘方了。


    要是沒有,那她豈不是白來一趟?


    朝傾公主拍了拍安容的手背,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安容會心的眨了下眼,隨即猛然抽回手,怒道,「沒有秘方,那你找我來做什麽?!」


    朝傾公主冷冷一哼,「沒有秘方,你會上鉤嗎?」


    說著,她笑了,雖然臉上有傷疤,可絲毫不影響她的笑容,璀璨而明媚,隻是說出口的話,就不怎麽動聽了,「你還真是聽話,讓你不許帶人來,你還真孤身一人來了。」


    安容皺緊眉頭,看來要朝傾公主找她是東延太子的意思了,不知道為什麽找她?


    「開門見山吧,」安容的語氣有些不耐煩。


    朝傾公主起了身,笑道。「說實話,我有些喜歡靖北侯世子了,從大周去北烈,一路上,本公主差點被他鬧出來的笑話笑抽風,一段時間沒見他了,甚是想念,他現在可還好?。」


    安容有些蒙了,話題要不要轉的這麽快啊。不過還是如實回道,「你應該知道他被皇上吊在宮門上的事吧,回了蕭國公府,他在歇養呢。」


    說著,安容覺得有些不對勁,朝傾公主提及連軒。應該不是個意外。


    她腦袋一轉,便想明白了。


    那日,連軒在禦書房打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東延太子!


    能讓祈王巴巴的送上去做人質,除了東延太子本人,其他人也不夠資格啊。


    「東延太子的腿還好吧?」安容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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