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都能上,憑什麽他兒子不行啊,就算連軒胡鬧了些,紈絝了些,是個小禍害,可也不能這麽被排斥在外啊。


    裴右相撫額,遇到這麽護兒子的爹,他還有什麽話好說的,隻道,「一旦比武獲勝,世子爺可就要去邊關了,那他迎娶晗月郡主的事,可就不知道拖到什麽時候了,邊關又遠在千裏之外,一年半載的回不來,變數太大……」


    裴右相隻差沒說白了,你兒子現在一門心思想退親呢,這會兒被拘在蕭國公府,他飛不起來,一旦去了邊關,別說娶晗月郡主了,指不定連孫兒都一並給你帶回來了,到時候你還怎麽和顏王爺交代?


    這事,靖北侯不能不上心啊。


    他希望連軒獲勝,證明他兒子雖然胡鬧紈絝,但是不比別人差什麽。


    可他又不能不顧顏王爺和晗月郡主,真是兩難啊。


    等退了朝,靖北侯直奔回府,把這事告訴靖北侯夫人,問問她的意思。


    當時,靖北侯夫人正在茶花,聽了靖北侯的話,她扭了眉頭,看著靖北侯,一腦門的黑線道,「侯爺,你是不是太高看軒兒了,他有那本事能贏?」


    靖北侯眼角抖了一下,好像他是想多了點。


    可是蕭老國公都有這擔心,他能不擔心嗎?


    「萬一呢?軒兒打小運氣就好,誰碰上誰倒黴,萬一一路破關斬將贏了怎麽辦?」靖北侯覺得有這樣的可能,而且還不小。


    靖北侯夫人白了他兩眼,「既然擔心,那就別讓他參加不就行了。」


    也隻能這樣了。


    臨墨軒。書房。


    連軒、蕭遷還有十五歲的蕭寒都擠在書房裏,興致勃勃的商議著比武奪帥的事。


    在蕭國公府,哪個男兒不羨慕蕭老國公和蕭大將軍,能在戰場上叱吒風雲,抬手間,令下,敵人血流成河?


    現在機會擺在眼前。不爭。傻啊。


    不過他們都有那個自知之明,他們都不是蕭湛的對手,正帥肯定是不行了。隻能奪副帥了。


    連軒坐在那裏,啃著果子,望著蕭湛道,「大哥。雖然你是我親大哥,可是比試台。沒有兄弟,隻有對手,我不會心慈手軟的。」


    蕭遷正在喝茶,聞言。一口茶噴老遠。


    「軒弟,你還要不要臉皮了啊,」蕭遷邊咳邊道。


    連軒黑了臉看著他。「人要臉樹要皮,誰不要臉了?」


    蕭遷指著天花板。「牛皮都快捅破天了,你連我都打不過,你還想打的過大哥?」


    連軒把果子往盆裏一丟,「誰打不過你,我隻是不好意思贏你,罷了!」


    「有本事不用毒,憑真本事切磋?」蕭遷磨著拳頭道。


    「切磋就切磋!」連軒哼道。


    書房太小,施展不開,兩人要去院子裏切磋。


    結果剛出房門,卜達走了過來,二話不說,先遞上一摞銀票。


    連軒有些蒙了,「給我銀票做什麽?」


    卜達聳了鼻子道,「夫人說了,她許你上戰場,沒事給蕭湛少爺出出餿主意就行了,副帥責任重大,以你不找邊際的性子,去了軍營,隻怕軍杖要黏在你屁股上,讓你別參合比武奪帥的事了,這些銀票給你,讓你出去玩玩……」


    連軒臉黑如炭,人家爹娘都望子成龍,他爹娘卻拿銀票來「侮辱」他,他很受傷。


    不過,他還是伸手把銀票接了。


    他一貫堅信,送上門的銀子,不要是傻子。


    蕭遷拍著他的肩膀道,「軒弟,做兒子的就該要聽爹娘的叮囑,他們是不會害你的,放棄比武吧。」


    連軒肩膀一聳,就把蕭遷的手給震開了,「你少來,外祖父常說,一直活在爹娘的羽翼之下,遲早長成一個廢物!」


    「所以,你沒事就剪著你爹娘的羽毛玩?」蕭遷笑道。


    連軒怒。


    蕭遷忙道,「好吧,我說錯話了,希望比試台上,軒弟你高抬跪腳,稍稍留情……」


    蕭寒撲笑出聲,「大哥,二表哥的腳名震京都了,想躲過去,還真不容易。」


    連軒白了兩人一眼,把銀票丟給卜達道,「去拿我的鎧甲來。」


    卜達,「……」


    安容走過來,正好聽到這話,嘴角有些抽抽。


    前世,連軒的鎧甲,名震京都啊。


    占了兩個最字。


    最重,最奢侈。


    由玄鐵打造的鎧甲,分量能藐視所有的鎧甲了。


    而且每片鎧甲鱗片上,輟著一顆稀罕少見的寶石……


    前世,連軒穿著那身鎧甲騎在馬背上,沉重的,讓匹千裏馬呼哧呼哧的喘氣,舉步艱難。


    陽光照耀下,寶石折射各種光芒。


    隻要掃到他,必下意識的捂著眼睛。


    那身鎧甲,招搖的讓文武百官彈劾靖北侯,說他兒子太奢侈了,甚至皇上還派人去查靖北侯是不是貪墨。


    而他,本來要隨蕭湛一起出征的,愣是被扣了下來。


    想到那招人羨慕妒忌恨的鎧甲,安容忍不住道,「那鎧甲上點綴了太多的寶石,太過招搖了,還是樸素些為好。」


    安容說著,連軒愣住了。


    「大嫂,你怎麽知道我鎧甲上鑲嵌寶石了?」連軒臉上寫滿了疑竇。


    這事,除了卜達和晗月郡主外,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了啊,難道是晗月郡主說的?


    安容扯了下嘴角,「這還用說麽,以你的性子,你的鎧甲必定要獨一無二。」


    連軒笑了,不愧是大嫂,果然了解他。


    隻是……


    連軒重重一歎。


    卜達捂嘴笑,「少奶奶,你放心吧,世子爺的鎧甲上一顆寶石也沒了,爺得罪了晗月郡主,晗月郡主把鎧甲上的寶石全給扣走了……」


    不但扣走了,晗月郡主還送到了靖北侯夫人跟前,說這是連軒尋回來孝敬她的,高興的靖北侯夫人跟個什麽是的。


    寶石,靖北侯夫人收了,不過麽,她說自己不再年輕了,對這樣首飾沒那麽熱衷了,那些寶石會叫人打造成最精致上等的首飾,算作聘禮送去顏王府給她。


    所以,這會兒寶石在晗月郡主的腦袋上……


    聽卜達說,再看連軒哀怨的眼神,安容忍不住捂嘴笑。


    這和前世的結果,不謀而合。


    她能知道連軒心底的不快,因為前世連軒就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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