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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的人一陣竊竊私語,有人小聲跟我說,小夥子,別亂管閑事,你可知道他是誰?


    提醒我的是個衣冠楚楚的中年人,看起來像是生意人。結果他剛說完,小矮子青年順手就把手機給砸了過去,登時砸的那人頭破血流。


    他說,這年頭癟犢子玩意兒咋這麽多?趕緊滾!


    提醒我的中年人捂著臉,一句話也不敢說,狼狽不堪的就下了飛機。這樣一來,周圍的人更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說話了。


    其實不用中年人提醒,我也知道這小矮子背景恐怕很深了,不是什麽世家集團的大少爺,就是什麽太子爺之類的。也隻有嬌生慣養的人才能養出這般暴戾的脾氣。


    一個領班模樣的女孩匆匆走來,說,江先生,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您看……


    小矮子眼睛一瞪,說,美女,沒看見我在處理事情嗎?告訴航站樓和機長,機內故障!要排查原因,等我把事情處理完了再說。


    空姐為難的看了我一眼,衝我使了個眼色,示意我趕緊下飛機。我知道這女孩也是好意,估摸著是想讓我不被拿來出氣。


    按照我的脾氣,管你什麽世家財團或者太子爺什麽的,就這臭脾氣,先暴揍一頓再說。說真的,我們驅魔人還真沒把這些世家財團放在眼裏。


    我伸手就拽著地上的老漢把他扶在座位上,隻看了一眼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這老漢手裏有一個塑料杯子,裏麵是淡紅色的中藥,估摸著起身的時候碰著了小矮子,結果一杯中藥全都灑在了小矮子身上。


    然後小矮子當場就是一個耳光抽過去了。


    按理說小矮子買的是頭等艙,輕易也不會跑經濟艙裏來,鬼知道這小矮子瞎轉悠什麽,結果就鬧出了這事。


    小矮子青年說,行啊,小子,有種!給我打!


    他身後還站著兩個狗腿子,腰杆筆直,腳步沉穩,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因為機艙裏狹小,所以這兩人隻站出來了一個,伸手就要抓我。


    別人要打我,我自然也不會坐以待斃。反正張無忍,鍾家兄弟,還有浙江的溫太子都在身後,我要是出事,他們肯定不會不管。


    那個壯漢明顯是輕敵了,欺負我年輕,伸手就抓我衣領。結果被我逮住機會給一腳踹翻了。我惱恨他是個狗腿子,所以這一腳踹的很重。那個壯漢當場就倒飛出去,砸在了另一個壯漢身上。


    兩人的臉色都變了,知道遇到高手了,其中一人伸手就往腰間摸去,結果後麵傳來一個很威嚴的聲音,住手!


    當然,這句話是對兩個壯漢說的。


    登機口處又上來了一個中年人,這人穿著一身軍裝,但是卻沒有番號和軍銜。他身後還跟著三四個漢子,他們一上來,周圍的人就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看都不敢看。


    那個人先是看了看滾做一團的兩個保鏢,然後對小矮子青年說,阿江,又胡鬧!


    被叫做阿江的小矮子說,二叔!


    那個人說,行了,回你的座位上去,敢說一個不字,我就給老太爺打電話了。


    小矮子估計很害怕那個老太爺,一聽中年人說話,立刻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頭蔫腦的朝頭等艙的位置走去。隻不過臨走的時候還狠狠的看了我一眼。


    中年人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低頭看資料的張無忍和閉目養神的鍾家兄弟一眼,像是明白了點什麽。


    他衝我微微點頭,說,抱歉了,我侄子脾氣比較暴躁,這點錢,就當時賠給他的醫藥費吧。


    老漢估計是被打怕了,哪裏敢接那錢?低著頭直往後退。


    他不拿錢還好,拿出了錢來了事,反而更激怒我了。我伸手接過錢,橫著一撕就成了兩半,然後隨手扔在了地上,用一種很欠抽的語氣說,喲,有錢就可以打人啊?老張,現金還有沒有?


    張無忍直接扔給我一個背包,裏麵也有兌換的幾萬塊錢現金,我抽出一疊來遞過去,說,真不好意思,剛才打了你們兩個狗腿子,這點錢拿去看病吧!要是死了,就當是買棺材了。


    中年人身後的狗腿子臉色一變,立刻齊刷刷的向前走了一步,我說,哥兒幾個,機艙裏狹窄,不然咱們出去練練?


    中年人也沒接錢,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說,年輕人,鋒芒畢露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我毫不客氣的反擊,說,您真要是那麽喜歡管教別人,不如先去管管你家的侄子,沒多大本事還這麽賤,早晚被人給打死。


    這下連中年人的臉色都陰沉了下來,不過他城府倒好,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帶著手下轉身就走。


    他們一走,經濟艙裏就安靜的像是死寂之地,沒一個人敢說話。空姐用一種看死人的眼光看了我一眼,然後小聲的跟航站樓聯係了起來。


    沒有人打架,飛機自然順利的起飛,我讓老漢係好安全帶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聽到張無忍說,老何,你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嗎?


    我說,要麽是富二代,要麽是就是嬌生慣養的白癡,這種人多了去了,一個個驕橫跋扈,像是全天下都欠他們似的。


    張無忍說,那個中年人,手腕上有一個刺蝟的刺青。


    我說,刺蝟啊,渾身長刺,難怪這麽喜歡招惹是非。


    張無忍歎了口氣,說,你還不明白啊?那其實不是刺青,那是仙骨。東北出馬仙有狐黃白柳灰五位仙家,這個中年人身上有刺蝟的仙骨,應該是白家的出馬弟子。


    我頓時目瞪口呆,說,東北出馬仙?


    出馬弟子我不是沒見過,據說東北最厲害的出馬弟子就是拜在柳家門下的崔四爺,當時我們在鐵家莊和大雪山也曾經見過。


    雖說交情不深,可崔四爺給人的感覺卻是一個很穩重的中年大叔。


    後來也曾經見過跟特案處合作的崔成非,據說是崔四爺的子侄輩,拜的是太陽島的胡六爺,也就是東北五仙中的胡家。


    可是不管是崔四爺還是崔成非,都不是盛氣淩人之輩,怎麽偏偏遇上一個白家的出馬弟子,卻這麽暴戾狠辣?


    張無忍說,東北出馬仙這是一個統稱,雖說大家表麵上都服崔四爺,可背地裏怎麽樣誰也說不清楚。狐黃白柳灰五位仙家的出馬弟子之中也存在明爭暗鬥,有個別敗類也不足為奇。不過我奇怪的是,他們去雅庫茨克幹什麽?


    既然想不明白,我們幹脆就不想了。不過這次得罪了白家的出馬弟子,不知道會不會給我們留下後遺症。


    畢竟我和張無忍孤家寡人,沒有門人沒有弟子,而人家卻是人多勢眾,真要來找麻煩,就算是特案處出麵都不好使。


    吃後悔藥不是我的性格,事情既然做下了,後悔也沒用。更何況這事說破天也是他們出馬弟子的不對。真要報複我們,無非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以我和老張現在的能力,隻要不是崔四爺那樣的高手親自出麵,估計也沒人能奈何得了我們。


    我把心放在了肚子裏,就開始研究關於陰陽山寨的資料,這些資料都是特案處傳給我們的文件,每一份都標注了機密的字樣。


    帝銘上校說,等我們進入雅庫茨克,再想聯係就不容易了。如果我們進入荒野,消息就會徹底斷絕,到時候就隻能靠我們五個人了。


    我仔細翻看手裏的資料,不時的跟老張低聲商量,計算我們可能遇到的事情和敵人。旁邊的溫太子一句話也不說在那閉目養神,而鍾家兄弟更是懶得說話,坐在那閉目養神。


    按照他們的話來說,進了西伯利亞,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有什麽事情你倆來定就行,動腦子的事,別找我們。


    這倆家夥倒是會偷懶,我正想說他們幾句,忽然間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我抬頭一看,臉上豁然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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