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宥霎時飄飄欲仙,墜雲端,甚至看到了福布斯排行榜在向他招手,邀請他登上魁首之位! 就這做了一路夢,裴明霄停穩車子,他猛地反應過來一件事:“咦,霄哥,你看過我微博?” 裴明霄:“沒看過。” 薑宥:“那你怎知道我不發微博?” 裴明霄按開指紋鎖:“.......快進去。” 薑宥不依不饒地跟在後麵,甚至跟進了人家起居室,不停嚷嚷讓人家從實招來。 緊接,就聽身後“砰”一聲,裴明霄關上起居室門,直接把他頂在牆上。 然後用吻,封住了那張理不饒人嘴。 因門關太快,兩人誰沒來及開燈。拉了窗簾起居室靜謐幽暗,周圍隻剩下兩人唇齒廝丨磨細碎聲響。 一個吻結束,薑宥靠在裴明霄胸口喘丨息。裴明霄低聲說:“現在知道我什急回家了。” 因想快點與你親近。 因想你。 薑宥沒回答,勾住裴明霄脖子,微微踮起腳尖,這次換他去親裴明霄。 第二個吻結束,薑宥還有點意猶未盡,於是貪婪地索求了第三次第四次。黑暗中,兩人感官被無限放大。 十天思念在身體上予表現,很快,他們感受到了彼此變化。 有了上次“懲罰”經驗,對於這種事薑宥不再那難啟齒。他小聲:“家裏有東嗎?” 裴明霄聲音喑啞:“你可?” “我、我當然可,我還挺想那個。” “好,我現在去買。” 裴明霄放開薑宥,整理了下被抓皺襯衫。 看他要出去買,薑宥心裏有點不是滋味。現在這他沒法出門,肯定要先把身上反應消下去再出去。 也就是說,買東這件事,裴明霄是在他服務。 ......前段時間已經服務過一次了,他怎忍心再折騰人家? 咬咬牙,薑宥拉住裴明霄開燈手:“別去了,我用護手霜身體『乳』就可。” “不行,會受傷。” “沒關係,不能受傷。你、你慢一點,弄開之後就好了。” 下一秒,有隻手在他頭頂『揉』了『揉』:“沒商量,我不允許自己成傷害你人。” 我不允許自己成傷害你人。 男人壓抑聲線順耳朵鑽進胸腔,薑宥心尖忍不住顫了兩顫。 “那、那你也別出去了。” 他臉紅快滴血,抓住對方褲管,忍羞恥跪坐到地上,“別動,這次我......我幫你。” . 第69章 起風 第二天睜開眼睛,薑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洗手間照鏡子。果然,嘴角還在腫著,而且腫的比昨晚更厲害。 這他媽還能上班了嗎?如果同事看見會怎麽想?就算說是打架打的,似乎也打不出這種口子。 而且眼睛紅紅的,看起來特別像哭過。打架被打哭了什麽的是不是太丟人了啊? 薑宥氣的使勁錘了兩下浴巾,等仔細洗完臉,拉開起居室門—— 正好碰上把他搞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裴明霄先看了看他眼睛,緊接著視線移到唇角,眉頭微皺:“薑宥,你過來。” 薑宥不想理他:“別叫我。” 裴明霄:“不上藥好的太慢。” “你還知道好的慢?弄成這樣怪誰,”薑宥拉高音調,“怪我嗎?” 裴明霄無奈地揉揉眉心。 昨晚弄完他要給男生上藥,男生就是這種反應,最後到底沒上成,要麽今早也不會腫的這麽厲害。 “怪我,”裴明霄說,“是我不對。但你別和自己過不去,這樣一會兒沒法吃飯。” 薑宥:“吃什麽飯,不吃了!口口聲聲說‘不允許自己成為傷害我的人’,結果呢?搞的我滿臉都是!騙子,你就是個大騙子!” 裴明霄總裁肚裏能撐船,上前一步撥開他被水打濕的劉海,在額頭上吻了下:“是,我是騙子。那騙子想請求為您上藥,可以嗎?” 薑宥:“不可以。” 裴明霄:“我前兩天剛收到一雙詹姆斯親手簽名的球鞋。” 薑宥:“哦,那給你個贖罪的機會吧。” 裴明霄哭笑不得,回去拿醫藥箱。 上藥的時候,因為疼,薑宥又把裴明霄一頓罵,還是那些話,說他是渣男騙子,最後硬生生給人安了個家暴的罪名。 新晉家暴渣男裴總頂著司機異樣的目光,把薑宥送去東輝,臨走前提醒道:“如果眼睛不舒服,一定要馬上告訴我,我帶你去醫院。” 昨晚不小心弄到眼睛裏幾滴。 “用不著你假好心。”薑宥戴上口罩墨鏡,自顧自跳下了車。 上樓的一路上,碰到無數個問他幹嘛捂成通緝犯的人,他找各種理由糊弄過去了。 等到辦公室,墨鏡肯定不能戴了,薑宥隻能假裝自己很忙,一直低著頭,完全不給同事過來問的機會。 但這樣是防不住薑湛俞的。 薑湛俞端著兩杯咖啡,斜倚在他桌子側麵:“欸,哥,你戴口罩幹嘛啊?” 薑宥含糊道:“過敏。” “嚴重嗎?”薑湛俞放下咖啡,手快地掀開薑宥口罩,“靠,嘴角都破了,你吃什麽了啊?!” 想到昨晚“吃”的什麽,薑宥臉“騰”地燒了起來,“沒什麽,就海鮮芒果之類的。” “這些咱倆一起吃過,也沒見你這樣啊那你以後小心點,可別再吃了。” 於是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每次一起出去吃飯,薑湛俞都不許他點海鮮。 而本來導致他“過敏”的東西卻沒少吃。 賠了夫人又折兵,柚子茶同學氣到直翻白眼。 當然那些都是後話,等三言兩語打發走薑湛俞,薑宥把薑振寧叫到走廊。 那天薑振寧從醫院走的太急,他們沒來得及傳視頻。薑宥猜,他應該很想留作紀念。 兩人加上微信,發完視頻,薑振寧當場又看了一遍,眼睛都亮了。薑宥終於問出上次被噎回去的問題:“振寧,如果不來東輝,你會做一名像程奚那樣的唱跳歌手嗎我是說如果。” 薑振寧低下頭,笑道:“這件事我沒和別人說過其實在上高中期間,我偷偷跑出去學了兩年多的舞蹈,後來被我媽拉回來了。要是我媽沒發現的話,可能我已經去某個娛樂公司做練習生了吧。” 沒想到他還有這種經曆。薑宥又問:“那你想去程奚的工作室看看麽?” 薑振寧神色猶豫,明顯有些意動。 “這兩周程奚都在工作室,”薑宥說,“你回去考慮一下,想去的話提前告訴我,我帶你找他玩玩。” 薑振寧“嗯”了聲,“我能冒昧問你個問題嗎?” “你說。” “你怎麽看出我喜歡唱歌跳舞的?咱們公司平時哼歌喜歡追星的人好像挺多。” “眼睛,”薑宥道,“世界上唯有熱愛掩飾不住,即使嘴上不說,也能從眼睛裏看出來。” 他永遠忘不掉薑振寧在衛生間唱歌跳舞時眼裏爆發出的光,那是比太陽都熾烈的光芒。 “我知道了謝謝你。” 答案不出意料,薑振寧根本抵擋不住去程奚工作室參觀的誘惑,薑宥便訂了兩張這周末飛首都的票,二人偷偷離開了滬市。 程奚正在籌備下一張專輯,把那兩兄弟接到練習室後道:“我今天要把主打歌的編舞確定下來,你們先隨便逛逛,如果不嫌無聊的話留這兒看也行,等晚上我帶你們吃大餐。” 薑振寧最想看的就是跳舞,哪兒舍得去別地方,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站在牆根邊看邊跟著比劃。 不多時,大概是發現他跳的不錯,程奚和編舞老師邀請他一起去前麵玩,後麵隻剩下薑宥孤零零一個人。 正巧這時薑湛俞找他開黑,薑宥便打開遊戲客戶端。兩人玩著玩著,薑湛俞突然問:“哥,你在哪呢。” 薑宥是瞞著小魚來首都的,心虛道:“我在朋友家。” “哪個朋友?我看你前兩天和薑振寧那小子鬼鬼祟祟的,不會跟他玩呢吧?” 薑宥更心虛:“沒、沒有。” “沒有就行。哥,你隻能有我一個好弟弟,不可以再找別人了哦。” 薑宥:“” 當哥好難,qaq。 下午十四點,濱城。 “什麽?你再說一遍,老頭子改遺囑了?” 薑海濤站在書房的窗戶前,臉色深沉:“什麽時候改的住院第六天。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薑海濤思索片刻,吩咐下人把薑馳叫來。 薑馳前天剛結束外地的工作,聞言趕緊進書房。聽到爺爺改遺囑的消息,臉色與薑海濤不遑多讓:“爸,老頭子這是玩哪出啊?” 薑海濤搖搖頭:“別的我不知道,但我猜,這次改遺囑應該跟薑宥有關。” 薑馳:“難不成老頭子給他加股份了?” “應該不能,薑宥手裏已經有百分之十二陪嫁的股份。這個數字不小,所以隻要他和裴明霄婚姻關係處於存續狀態一天,老頭子就不可能再給他股份,頂多分點固定資產你別忘了裴明霄是什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