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玩消消樂呢。” 景漠:…… “他們愛怎麽寫怎麽寫,我習慣了,我不在乎。”王仲秋挑眉看他,“怎麽,你在乎?” “你他媽的說我在乎不在乎。” 回到酒店,景漠拽著王仲秋就把他往浴室拖。已經沒顧明明什麽事情了,他就是磨蹭著不肯走,在客廳東轉轉西轉轉,一對兒耳朵支棱著聽動靜,眼看著浴室門關上,他幹著急,也不敢上前。 景漠把王仲秋推到淋浴底下,擰開開關,冷水頃刻噴灑而出,王仲秋凍得一個激靈,往一旁躲。 景漠力氣很大,牢牢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抵在牆邊,用腿固定住,不讓他動,一隻手捏住他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他的眼睛,與他對視,“他碰你哪兒了,嗯?”像是要把他衝洗幹淨,再也沒有任何人的痕跡。 “是這兒,還是這兒?還有其他地方嗎?” 王仲秋渾身顫抖,呢喃,“沒有……” 水逐漸變暖,衣服都濕透了,黏黏膩膩的貼在身上,很難受,王仲秋想解開衣扣。 沒想到這個動作卻激怒了景漠,他眯著眼睛。 “你在誰麵前都這樣?”他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一般,“要是今天我不去呢?你在他麵前也這樣嗎?主動解開扣子?” “我要喘不過氣了,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景漠好像聽不到他在說什麽,聽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誓不罷休,“說啊,是不是在他麵前也這樣?” “你讓開,我要出去,你不要再發瘋了。” 景漠咄咄逼人,“你怎麽不回答我,是不是不敢回答,啊?” 王仲秋捂著耳朵,崩潰的大聲喊:“是是是,你說得對,你不來我現在就和他在床上了,你為什麽要來阻擋我們,這樣總行了吧,你滿意了吧。” 時間好像靜止了,景漠頹然的鬆開手,眼裏全是迷茫,他動作緩慢的抱著頭,好像聽不到聲音了,周邊的一切都像是一部無聲的電影,畫麵在流轉,就是沒有聲音。 王仲秋順著牆滑坐在地上,他眼裏全是淚水。景漠聽不到任何聲音,耳邊、腦子裏全是‘嗡嗡嗡’的聲響,他說了什麽呢,都是他說的,怎麽反倒把他委屈個不行,他哭個什麽呢。 景漠全身都失去了力氣,他緩緩蹲下來,腿一軟跌坐在地上,狼狽不堪。 淋浴的水‘嘩嘩’的往下撒,滴在一個人身上,濺到另一個人身上,兩個人誰都不能幸免。 他抬頭看了一眼王仲秋,絕望的表情,眼裏全是恨意,他怎麽輕易就能說出那些話,他恨他被人窺探,他恨他不好好隱藏自己,他恨他被人觸碰,他隻能屬於他一個人。他睜眼就能看到,伸手就能碰到,他要把他緊緊摟在懷裏,一點點吃幹抹淨,咽進肚子裏,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淅瀝瀝的水不斷衝刷著他的臉,他癲狂,他又清醒。景漠眼神突變,他抹了一把王仲秋臉上的淚水,收回手輕輕舔了舔自己的指尖,他笑了,笑得又邪又惡又冷。 王仲秋怔怔的望著他,他沒見過這樣的景漠,眼睜睜看著他舔自己的手指,他不自覺抖了一下,悄悄往後挪了一下,這樣的景漠讓他感到害怕。 下一秒景漠撐起腿,一把扯開他身上的濕衣服,王仲秋嚇了一跳,已經忘了剛才自己還難受的想要脫掉濕衣服,他下意識抓緊胸口的布料,不讓自己暴露在空氣裏。 可他力氣哪裏敵的過景漠,很快他的褲子也被褪到腳腕兒,他嚇壞了,腳死死的踩在地上,不讓他褪下去,景漠抓住他的兩隻腳往上一拖,輕輕鬆鬆,他的衣服被一把扯掉。 王仲秋疼得額頭上明晃晃全是汗,景漠也不好受,他肌肉勻稱的胳膊上青筋暴起,太陽穴突突的疼。 “我不要。”王仲秋嗚咽,掙紮著推他,“你放開我……” 景漠牟足了勁,鉗製著他,不讓他有絲毫的閃躲,“怎麽,別人就可以,跟我就不行?也不差這一次吧。” “你滾。”深深的恥辱感,比身體的疼痛更甚。 “滾哪兒去啊。”景漠笑著說,“你要是個女孩子啊,孩子都不知道給我生幾個了。” 兩個人誰都不好受,對於兩個人而言,像是受刑一般,不再是愛的情到濃處,而是能擁有你,占有你的急切證明。晚一秒都不行。 顧明明在外麵等的焦灼,他不斷在屋裏踱來踱去,轉來轉去始終圍繞著浴室,一遍又一遍到浴室門口,猶豫了無數回,手抬起無數遍,都沒勇氣敲上去。 他終於下定決心,敲了兩下浴室的門,沒人回應,他再敲,‘砰’的一聲,什麽東西被甩到門上後失去著力點又落地的聲音。顧明明悻悻的退了回去,不敢再敲。 景漠身上的濕衣服隨著他的動作在王仲秋身上甩來甩去。 最後,他甚至不想給他清理,他想在他身上留下獨屬於他的印記。 他胡亂的扯掉自己身上的濕衣服,抱著王仲秋給他衝洗幹淨,再用毛巾給他擦幹。 給自己裹了個浴巾,拿毛巾包著王仲秋,把他抱了出去,求生本能讓意識昏迷的王仲秋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像是怕掉下去。 ‘哢嚓’一聲響。終於,今晚浴室的門第一次打開。顧明明猛地站起來,簡直想跳過去迎接,可打眼看去就看見兩個接近赤條條的人,其中一個還被高大的男人像抱孩子一般抱在懷裏,兩個人緊密相依,不分彼此。 景漠隻圍了一條浴巾,顧明明慌忙轉過身,不再往兩個人身上看。 景漠就像沒看見他一般,抱著懷裏的人徑直走進臥室,路過的時候,顧明明不小心瞥見一眼,王仲秋身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痕跡,還有牙印。顧明明心裏一顫,趕緊閉上眼睛。 景漠進了臥室,用腳順便一勾,臥室的門‘砰’的一聲隔絕了與外界的聯係。 景漠抱著他走到床前,把他扔在床上。 王仲秋抑製不住的顫抖,所有的嗚咽盡數被身上的人吞咽在口中。 王仲秋早已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景漠給他清理幹淨後,溫香豔玉在懷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習慣性的想抱緊懷裏的人,卻抱了個空,他往另一邊摸去,沒有觸到那片溫熱,他逐漸感到不對勁。 他睜開眼睛,諾大的床,隻有他一個人。第41章 “寶貝兒, ”他等了一會兒也沒聽到有人應他,他又叫了一聲,“小秋?” 滿室的安靜,靜得讓人心慌。他抹了一把臉, 從床上坐起來, 隨手扯了一條褲子穿上, 光著上身往其他幾個房間逐一查看, 都沒有王仲秋的身影。 慶幸他的手機還能打通, 接通後聽到的卻是齊菲的聲音, 她拖長了音調, “喂。” 景漠頓了一下, 小秋的手機在別人手裏這個認知讓他不自覺皺起眉頭, 他沉下嗓音, “他呢。” “喲, ”齊菲陰陽怪氣的, “他是誰,我怎麽不知道您口中的他指誰啊。” “我老婆。”幹脆利落。 齊菲反而被噎了一下, 他不說她不開心, 說了她也不開心, “我們小秋未婚, 可不是誰的老婆。” “還我們?”景漠嗤笑,“什麽時候成你的了,是親過你還是抱過你了?” “你、你……”齊菲氣得說不上話。 “大清早的你要把他帶到哪兒去?”景漠聲音嚴肅起來, “這麽折騰, 感冒了怎麽辦?” “我會好好交待他穿上衣服,還會給他披上衣服,”齊菲哼了一聲, 不屑的說:“可不像有些人隻知道脫他的衣服,這會兒的擔心他感冒了,早幹嘛去了?” 靜了一會兒,手機重新被主人拿在手裏,“我沒事,你不要再打電話了,”他的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鼻音,“我想、我想一個人靜靜。” “寶貝兒,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昨天氣瘋了才會……”景漠聲音壓抑,極力控製著自己,“你疼不疼,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車裏很靜,王仲秋捂著聽筒,不想被聽到,“我、我掛電話了,我不想說。” “別,寶貝兒,讓我聽聽你的聲音。”景漠聲音裏滿是懇求,“我回家陪你好不好,我現在就回去。” “你別,我現在不想見你。”王仲秋絞著自己的衣角,囁嚅著,“你好好工作,不要再請假了。”他說完,便把電話掛斷了。 “寶貝兒,小秋,你聽我說……” 沒有人再回應,景漠舉起手機,恨不得把手機砸了。 網上鋪天蓋地的輿論還在繼續,他沒讓公司去公關刪帖,顯得欲蓋彌彰。他想了一會兒,自己發了一條微博。 @景漠:謝謝關心,不分手。 某論壇,月經貼,《今天景秋分手了嗎?》 -??是我穿越了嗎?景漠出來回應傳聞了?還是王仲秋上錯號了? -不可能是景漠吧,他連自己的傳聞都不回應的……王仲秋真惡心,管不住自己下半身自己的醜聞還用人家號回應,嘔。 -景漠用的不是沒分手,而是不分手,意思就是無論發生什麽都不會分手,媽呀景漠好蘇,嗑到了磕到了。 -所以現在是地位翻轉了?出軌了都不分手?王仲秋給景漠灌了什麽迷魂湯。 -王仲秋那邊至始至終安靜如雞,任景漠被虧綠帽奴,嘖嘖…… -綠不綠帽用不著你們瞎說吧,酒吧裏喝個酒跳個舞就是出軌了?你們趴人家床底下了還是怎麽著,那景漠還和於然喝酒了呢,你們怎麽不說他出軌,真是雙標。 ** 拍完當天的戲份,景漠讓顧明明給他買機票,要連夜趕回去,他戴著帽子,疲倦的神色掩藏在寬大的墨鏡下。 景漠打開門的時候,王仲秋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電視背景音開得很大,玄關傳來的聲音都沒被他察覺到,景漠走到他麵前他才發現。 “你、你怎麽……”他驚訝的說不出話,手機掉在沙發上,停留在消消樂的畫麵上。 景漠單膝跪在他麵前,神情是掩飾不住的疲倦,眼神卻很悲傷,“寶貝,對不起。”他喃喃地說。 王仲秋坐直身子,很不習慣的樣子,他眼神左右閃躲,不太好意思與他對視,“你幹嘛這樣啊。” “昨晚是我太衝動了,我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景漠哽了一下,十分艱難的說出口,“寶貝,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對不起。” 王仲秋摳著手指,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在他幹淨的臉上灑下一小片陰影,“我隻是想一個人靜靜而已……” “你為什麽要回來,耽誤工作怎麽辦,而且我隻是想一個人待著,不想見你。”他輕輕的說。 “你就那樣走了……”景漠深吸一口氣,神色哀傷,卻不敢大聲,怕嚇到他一般,“我睜開眼睛就看不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多害怕,怕你受傷,怕你一個人躲著哭。” “你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麽意義,”王仲秋鼓起勇氣,輕聲說出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你再說這個還有什麽意義呢,既然後悔,你當初為什麽還要那樣做呢。” “對不起,寶貝兒。”景漠不住的道歉,拿住他的手往自己臉上扇,“都是我的錯,無論怎樣我都不該強迫你,還讓你疼,都是我不對。” “你還罵我,侮辱我,汙蔑我。”王仲秋委屈的癟著嘴,“你為什麽要那樣說我,我隻是不開心去喝個酒而已,隻能你去喝就不能我喝了?我喝酒就是出軌想和別人上床,那你呢?” “對不起,我是混蛋,我胡言亂語,我王八蛋,你打我好不好。”無論他說什麽,景漠都不反駁,一直道歉,“我不能看到別人和你在一起,我控製不住自己,對不起。” 王仲秋:“可是你根本就就沒懂我到底為什麽不開心?” 景漠眼神堅定的看著他:“你說,我都改。” 王仲秋:“我討厭於然,你不要再理他了。” 景漠:…… “我和他真的不熟,就隻是一起工作。”景漠似有難色,“畢竟是工作,我要是完全不理他也不合常理對吧。” 王仲秋變了臉色,‘哼’了一聲把頭轉開。 “不理不理了,我保證不主動跟他說一句話行吧。”景漠妥協。 “那要是他主動呢,”王仲秋問他,“你準備怎麽辦?” “我遠遠看見他就躲總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