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成為偏執校草的獵物後 作者:奶糖金元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她們的角度能看到秦澤的臉,卻隻能看到鄔希的背影,沒辦法確認身份,好在她們之中有人和鄔希很熟,看背影也能看得出。“是鄔希”,丁霖珊點點頭,表情說不出的微妙。她張了張嘴,雖然知道背後嚼人舌根不好,可是也隻短暫猶豫一下,就放棄了那點道德束縛,“鄔學弟應該在追校草,他就是那種別人越對他沒興趣,他越喜歡死纏爛打倒貼的人。對直男也下手。”“那不是賤嗎”,有人噗嗤笑出了聲。言談間,她們忽然看到鄔希朝秦澤招了招手,秦澤居然真的朝他走過去,下一秒身子一矮,半跪到鄔希腳邊。空氣安靜了。所有人下意識沉默地看向丁霖珊。丁霖珊臉上盡是愕然,僵硬幾秒,勉強挽回道,“隻是在塗藥而已。”的確,這是個方便塗藥的姿勢。鄔希冰冷著臉,動作一點也不輕柔,一開口就是威脅警告,“別讓我再,發現你把自己搞成這樣。”秦澤似乎是笑了下,“你管著我,我就聽話。”鄔希伸出一根指頭用力戳了下他的傷,讓他閉嘴。聽不清交談卻能看得清神態動作,“這也不算倒追啊”,和丁霖珊一起的女生中有人意味深長開口,“這不是挺有來有往的相處嘛,哪來的賤不賤。”丁霖珊尷尬地沒有吭聲,心中暗罵她隻看到這麽一點相處,能看得出什麽,以後有的是機會證明鄔希真的在糾纏秦校草。原本她還想湊過去打個招呼,現在也不合適了,隻能心不在焉地慢慢啜飲杯中酒。富二代裏有人獵豔成功,要去附近酒店,有人沒玩夠,要通宵達旦泡在東域,身為這群人中最重量級角色的秦澤卻跟在羊羔身後,亦步亦趨,早早離開,誰也攔不住,誰也不敢攔。鄔希本想約個出租車,但秦澤固執地拉開車門看著他,他挪不開腳,就隻好坐到副駕駛。秦澤依然俯身替他係好安全帶,衣領被一把扯住。“我之前過生日喝醉了,你沒趁機偷偷幹什麽吧”,鄔希突然翻起舊賬。秦澤倒是很坦誠,“有。”鄔希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一下子鬆開手,“你幹什麽了!”秦澤卻不說。鄔希磨著牙齒沒有繼續追問,車開到半路電話嗡嗡響起,接起來聽了一會兒就掛斷,垂眸開口,“我要去鄔家。”車輛很快變了條道,開到鄔家附近時就能看到趙治愷站在路邊,秦澤像沒看見一樣徑直開過去,幾百米的距離才停下。趙治愷沒反應過來,直到鄔希下車,才追著跑到車邊,目光不善地與秦澤對視。長得可真他媽像季澤,還站在希希旁邊,看著就讓人不爽。鄔希淡淡隔開他們的視線,抬步往家的方向走去,“爸爸病得很嚴重?”其實都不需要問,不嚴重的話鄔江河也不會回家臥床休息,最多在辦公室休息間隨便躺一躺。趙治愷跟上他,點頭,“發高燒一直拖著,拖成了肺炎,再,不處理就得去醫院吸氧了,我去公司找他才發現,趕緊把他弄回來輸液。”一邊輸液,鄔江河還在一邊看文件,門被敲響看見鄔希進來,有些驚訝又有些緊張,想坐起身整理一下頭發和衣服,讓自己看起來威嚴一點,不那麽狼狽。“躺著休息吧爸爸”,鄔希搬個椅子坐到床邊,“這幾天都別去公司了,在家辦公也可以,我也在家住。”他不怎麽會照顧人,但最起碼能幫忙盯著點,有他在,鄔江河會好說話很多。鄔江河本有點想反對,但聽見他最後說在家住,又有點猶豫,終究點頭應下,“讓你於姨給你做你喜歡吃的。”鄔希瞥見他兩鬢的白發,抿了抿唇給他掖好被角,“我去跟於姨說。”晚飯時鄔江河卻看到桌上全是清淡的病號餐,嘴上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多喝了一碗粥,菜也多夾了幾筷子。穆秋波沒有回家,餐桌上隻有他和兩個兒子,安靜得隻能聽見碗筷偶爾的碰撞聲。吃完飯鄔希蹲在房間裏翻箱倒櫃,又把初中時的箱子掏出來,手指在每一樣東西上緩緩摩挲,卻不知自己忘了鎖門。身後,趙治愷站在門口看向房間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臉色非常難看,良久,轉身離去。臨到睡前,鄔希關了燈,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半天醞釀不出睡意。晚上喝的牛奶不是喜歡的牌子,而且又太久沒有在這張床上睡過了,別說做噩夢,睡不睡得著都是個問題。門被咚咚咚敲了三下,規規矩矩,他以為是於姨,踩著拖鞋跑過去開門,結果背光站在門口的是趙治愷,身上還帶著淡淡未散的寒氣,像是從外麵剛回來。“能聊會天嗎”,趙治愷一開口,聲音是啞的。鄔希皺皺眉,“你跟我有什麽好聊的嗎,聊什麽,季澤?”“對,季澤”,趙治愷捏緊了拳頭,“他是不是回來找你了?你們見過麵了嗎?他說話你不要隨便就信”鄔希抬手打斷了他,晃了晃手裏的手機,“我要接電話,沒時間跟你聊這些沒用的。”趙治愷下意識瞥了眼他屏幕上的名字,看清是秦澤,又想起那張臉,拳頭更是捏得咯吱作響。可是門已經在他麵前毫不客氣地關上,甚至落了鎖。“是不是睡不著”,電話裏的人比鄔希自己更了解他。鄔希依照著秦澤電話裏說的那樣縮進被褥裏閉上眼睛,電話就在耳邊沒有掛斷,他們都不說話,隻有一輕一重的呼吸聲。過了一會兒,鄔希聽見有紙張翻頁的動靜,“你在工作?你不睡覺?”“嗯”,秦澤那邊有吞咽的聲音,似乎是喝了一口水,“等你睡了我就睡。”“我爸爸今天已經病倒了,就是因為過度疲勞”,鄔希警告了他一句,然後不再,說話,閉眼更努力醞釀睡意。第二天早起的時候他回憶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過去的,一夜都沒有噩夢。手機通話記錄竟然持續到早上五點多鍾,他想質問秦澤是不是熬了通宵,但在微信對話框打了長長一段話,又一個字一個字刪掉。不行。不能給這人蹬鼻子上臉的機會。連著幾天秦澤每晚準時準點打電話給他陪.睡,偶爾說話,但是很少,總是在忙。鄔希甚至有種他正在向鄔江河這種工作狂進化的錯覺。今天電話比往日晚了+幾分鍾,他接起來,背景音明顯嘈雜。“我喝了點酒”,秦澤一上來就坦白。鄔希聽出來他是在應酬,而且還沒結束,盤膝從床上坐起來,摳著手指頭,“在外麵還給我打電話幹什麽,忙就不要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