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鬱山不是土生土長的b城人,他原先在煤礦大城長大,讀初中的時候才跟著父母搬到b城。曲爸身為暴發戶,財大氣粗,買房子不求最好,但求有底蘊,於是花了大價錢買到了周家的旁邊。原因無他,隻是曲爸聽說這套別墅,左邊住的是個知名大畫家,右邊住的是個著名作家。他買下這套房子,希望自己全家重點是自己,能得到藝術的熏陶。左邊那戶就是周家。周望卓是周家的獨生子,比曲鬱山大三歲。曲鬱山搬過來的時候,周望卓已經讀高中,身材高挑,麵容清雋,初具大人的成熟模樣。曲家剛搬過來的那天,周望卓奉父母的命令送暖居禮過來。他長得好看,談吐又彬彬有禮,一下子就獲得曲爸的喜歡。曲爸讓周望卓隨便坐,然後把在後院踢足球的曲鬱山抓了過來。“來,這是周望卓,是隔壁周叔叔和林阿姨的兒子,比你大三歲,跟你同一個學校,隻不過你是初中部,他是高中部。小山,叫哥哥。”那時候曲鬱山還沒長個,看起來瘦瘦小小,混了泥巴的足球把衣服弄得髒兮兮,小臉上還有汗。因為矮,他需要微微仰頭看著周望卓。周望卓麵對曲鬱山的打量,微微一笑,隨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塊手帕,彎下腰幫曲鬱山擦汗。“怎麽玩得滿頭大汗?瞧臉髒的,哥哥帶你去洗洗好不好?”曲鬱山鼻子一皺,躲開了周望卓要給他擦汗的手。他迅速躲到自己爸爸身後,像每一個怕生的小孩一樣,說:“你才不是我哥哥。”然後曲鬱山腦袋就挨了一大蒲扇。曲爸把自己兒子扇得身體直晃悠,罵道:“沒禮貌,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有客人在的時候一定要講禮,做個文明人。”捂著頭的曲鬱山:“……”挨了這一掌,曲鬱山從此對周望卓懷恨在心,開始他長達近三年的惡作劇。比如,一大早跑到周家,說要給周望卓送禮物,然後偷偷給對方手裏塞蚯蚓。再比如,在曲爸邀請周望卓過來吃冰的時候,偷偷給周望卓那一碗加芥末,然後說是抹茶口味的冰。再再比如,看到周望卓在學校和女生走在一起,就回家告訴周父周母,說周望卓早戀。這些煩人的惡作劇,卻一次都沒讓周望卓發脾氣過。周望卓最生氣,也不過是無奈地看著曲鬱山,輕聲說:“你啊。”惡作劇在夏日的一個傍晚突然中止。那是曲鬱山初三結束的暑假,這個暑假過完他就要讀高中了。那天他從外麵的遊泳館學完遊泳回來,正準備回家再洗個澡時,被周望卓叫住。“小鬱。”周望卓隔著院子喊他。他們的院子是竹柵欄作圍擋,不高。曲鬱山扭頭看向周望卓,那時候的曲鬱山已經抽條,少年身姿,細腰長腿,又因混血的原因,即使一整個夏天都在外麵晃悠,依舊白得發光。“有事?”他下巴微抬。周望卓如往常一般對他笑,“我明天就出國了,我這裏有很多高中的複習資料,我整理了下,剛剛放在你房間了。”出國這個消息讓曲鬱山愣怔了下,但那時候他還沒意識到這會是一場漫長的分別,他隻是愣愣地點頭,然後愣愣地說:“我要回去洗澡了。”“去吧。”周望卓跟他說完,就轉身回家了。曲鬱山看著周望卓的背影漸漸消失,也轉過頭回自己家了。一回房,就看到那整理得井然有序的複習資料,但曲鬱山沒多看幾眼,甚至當天晚上還因為打遊戲熬夜了。熬夜的他第二天自然起不來,錯過了見周望卓最後一麵。那時候的曲爸已經跟曲媽離婚,他喊曲鬱山喊了半天沒人應,就想衝上去把臭小子抓下來,但周望卓攔住曲爸,“沒關係的,曲叔叔,小鬱他年紀小,貪睡,您就別喊他了。我飛機快到時間了,我先走了,再見,曲叔叔。”等曲鬱山睡醒,那已經是中午,周望卓早就在飛機上了。周望卓走的第一天,曲鬱山尚且不覺得有什麽,但第二天,他開始忍不住往周家那邊看,第三天、第四天……隨著周望卓離開的時間變長,曲鬱山終於意識到自己的感情。他喜歡周望卓。於是他給周望卓打電話,在電話裏,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叫周望卓哥哥。“哥哥,你……你今年寒假回不回啊?”曲鬱山小心翼翼地問。而電話那頭,周望卓還未開口,他先聽到一個女聲。“哥哥,我想要這個娃娃。”女聲軟綿,滿滿都是撒嬌的意味。曲鬱山猛地掛斷電話,等周望卓再撥回來,他也不接。自那以後,曲鬱山再也沒叫過周望卓為哥哥,隻喊望卓哥。而周望卓也徹底成為曲鬱山心裏可望不可即的白月光。*這都是書裏的描寫,覺醒自我意識的曲鬱山其實都記不清周望卓的臉了。他初三畢業的時候,周望卓出國,從那以後就沒回國過,過年都是周父周母飛過去陪周望卓過年。曲鬱山初三的時候十五歲,現在他二十五歲,已經過去十年,十年他還記得個鬼。當然作者設定他記得,他就是記得。“望卓哥,是我。”的消息剛發過去,電話再度打過來。這次曲鬱山不敢不接。“喂。”因為崔檸在睡覺,曲鬱山把聲音壓得很低。周望卓溫柔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小鬱,剛剛那照片是怎麽回事?”曲鬱山已經想好第二套應對方案,於是他麵不改色地說:“無聊逗望卓哥玩玩,望卓哥,那照片好看嗎?”接下來周望卓肯定要問他從哪裏弄來這麽色情的照片,然後他就把鍋甩到崔檸身上,說是崔檸的腿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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